“你…想取種嗎?”
突然,一道蒼老身影從大道寶瓶上顯出,他背負一柄仙劍,氣勢超絕,一雙眸子帶著超然與冷漠。
天歌不語,靜靜的看著對方,在他的印象中,仙古那一代的九天中,并沒有這樣的真仙。
“你…你…你竟然還沒死!”那個被定在地上的元神大叫,不斷想向后縮,但那根枝條仿佛是一桿仙矛,將他死死的定在了那里,任他百般驚恐,卻無法脫身。
老者沒看那個元神,而是緊緊盯著天歌手中的仙劍,眸子燦燦,不知在想什么。
許久之后,他發出一聲嘆息,“但仙種早已被預定,時間到了自會有人來取,你若強行取種,我雖隕落,但分身尚存!”
老者的意思很直白,他雖然死了,但不代表沒有動手的能力,畢竟當年能坑異域的不朽和一只大軍的人,怎么都不是易于之輩。
天歌腦子轉的很快,先不說此地的大陣,單是那道分身,就足以讓人忌憚。
但老者話語中的意思讓人難以琢磨,仙種被預定,為了九天的長生世家?
顯然是不可能的,能驅使一位真仙的,怎么說也是準仙王級別,甚至這老者生前的實力都可能在準仙王層次。
“你…還要取種嗎!”老者又開口了。
“不,我對那種子沒興趣,反而對取種的那個人感興趣。”
老者沒說話,態度不冷不熱,“仙古紀元已滅,就算你有重嗯,有些人也不是你能探尋的,離去吧。”
天歌點點頭,轉身離去,畢竟收走了人家的五行仙金,再去搶種子多少也說不過去更何況他也不希望那個封印被打開。
那老者的身份他多少有點確定了,應該是仙古時來自仙域的援軍且還是為了培養五魔封天種而下界。
能讓一個真仙付出生命的代價去培養仙種背后的指使者不言而喻。
“萬惡的后臺關系,什么時候我背后也站點仙王讓我體驗一翻不勞而獲。”
老者:“…”
老者沒說話,平靜的看著那個已被走遠的青年他總感覺這人身上有古怪能帶著那種至寶,來歷絕對不簡單。
天歌可不知老者如何去想,他一路出了那片小世界,而后在外界收刮了一翻靈粹這才向外界而去。
來到世界樹所來的區域看了一下世界樹仍在吸收五行母氣,雖然傳說中,此地存在著五行仙種,但天歌并沒有繼續搜索下去。
他目前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前往異域勢在必行種族已選好,異域的語言和地域他也通過那個紅毛所獲得眼下,只需將那尊不朽煉成一個特殊的分身即可。
到時他去異域才能開啟他的臥底生涯。
“異域大本營啊,想想還是有點小期待!”
界墳殘破蒼涼充滿神秘與機遇。
這里星辰凋零殘破不堪,大陸浮空,一塊又一塊,無盡內世界,像是蜂巢一般,數不勝數,沒人知道這里是如何形成。
一連二十多天過去了,天歌的速度很快,背負誅仙劍在深處不斷穿行,他見過萬道樹,去過規則化海之地,拿過規則種子,尋過神藥。
但,隨著深入,他也越來越驚訝,異域的大軍他見到過不只一只,但都死去了,尸骨遍野,染紅星空。
然而,所為者并不是九天之人,根據他的猜測,應該是仙域的人所為,似乎,整個界墳都是仙域援軍的戰場。
這一日,一座巨大的浮空島面前,天歌停立。
這是一座巨島,懸浮在一片黑色的海洋上空,那里雷霆交織,不斷扭曲,宛若萬丈黑蛇,在這昏暗的虛空中,顯得無比懾人。
事實力,那根本不是雷霆,全部是死氣,它們不斷彌漫,沉沉浮浮,形成了類似于雷霆的異象。
“轟隆隆!”
似乎是感覺到了來人,一只大手從島嶼中探出,帶著大片的死氣,覆蓋天空,向著天歌狠狠地拍來,許多大星簌簌顫抖,隨著它而動,不斷隕落,景象恐怖嚇人。
大手漆黑如墨,十分瘆人,遮蔽蒼宇,絕對可以摘星捉月,撕扯下太陽,但它很無情,一句話不說,就這樣直接覆蓋而來,周圍的虛空不斷的崩塌,可怕的大裂縫蔓延的到處都是,個人的力量在這只大手面前實在太渺小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天歌沒動,手中的誅仙劍卻自動飛出,懸浮在天歌頭頂,血紅之光不斷彌漫,帶著震懾諸天的無上氣機,紅光所過之處,一切都消散了。
大手崩漬,星宇湮滅,死氣消散,所有的一切在其面前都不堪一擊,只是氣息就可如此,可以預想,若其真正出手,又會帶來怎樣一種震撼人心的力量。
“你…”
那個人開口了,帶著驚駭,帶著恐懼,帶著不解,但誅仙劍沒有理會于他,紅光繼續蔓延,仿佛是世間的凈化之光,所過之處,一切都化為了虛無,就連那座巨大的島嶼都是一樣。
或許是島上的封印被解開的緣故,一道頂天立地的黑影發出一聲咆哮,三道眸子比日月還大,然而,還不他動作,紅光擴散,他僵在了那里。
“別弄死了啊!”
“嗡!”
誅仙劍一顫,那道巨大的身影迅速縮小,不過片刻間,一道類人形生靈被拘禁而來。
之所以說他是類人,是因為,他擁有三只眼,手似龍爪,手指尖銳,形似黑金,繚繞黑色的霧霾。
“阿莫林陀!”那生靈開口,眸子憤怒,但也驚悚。
他是不朽,縱然被封印萬古歲月,依然恐怖無比,比三千州的殘仙強出了太多太多。
“怖咯破壁。”天歌很淡定,用異域語言回了一句,甚至眼中黑光閃閃爍,魂殤雀雀欲出,讓那不朽生靈眼角直抽。
“你到底是誰!”不朽生靈雖不甘,但不得不承認眼下被定住的局。
“早就給你說了我們是同族,怎么就是不信呢。”說著,天歌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銀色殘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