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初戰渾源
林清宇，還有在意志空間當中突破的界門也感知到了渾源空間當中那一種特殊的波動。
“該死！”正在突破的界門突然罵了出口，“那些渾源生命始祖正在喚醒渾源！”
“不是說上萬年才能喚醒嗎？”林清宇皺眉道。
“讓渾源完全蘇醒過來確實需要上萬年，但是現在他們不追求徹底蘇醒，只要讓他覺醒一部分本能的話，那么只要付出代價確實可以成功。”界門開口道，“該死，我忘了渾源那個貪婪的家伙大概率是不會允許有人從他的餐盤當中逃脫出去的。”
“不允許有人逃脫嗎？”林清宇喃喃道，“看來脫離派的強者大概率是要經歷這一劫啊。”
“不，只要還是那群該死的渾源生命始祖搞事情！若是沒有他們，只要挑選渾源沉睡得深的時候突破即可。”界門咬牙切齒地說道。
當然，他怒歸怒，但是也知道渾源生命族群這么干是完全合理的。
畢竟，他把渾源生命族群坑得那么慘，渾源生命族群自然是會想盡辦法去報復他的。
“抱歉了，林清宇。等一下你直接把我丟出去好了。”界門開口道，“我現在還沒完整突破最后一步，還保留著在渾源空間當中復活的能力。只要主動在渾源空間當中自隕，那么就算是渾源也沒辦法。
畢竟，他現在出現的僅僅是一部份意志，而不是他徹底蘇醒的本尊。反正渾源生命族群喚醒渾源的底牌不多，之后等我復活了，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
界門這樣永恒的存在對于一次生死其實并沒有所謂。
反正只要不是渾源本體出手，就不可能真正殺死他。
只不過，他還是很心疼這一次突破的機會。
畢竟他在林清宇的意志空間當中突破，林清宇也是付出了代價的，而界門本人自然也給出了足夠的報酬。
下一次想要再度換取來林清宇這邊突破的機會的話，那么自然也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的。
這就讓界門感到十分頭疼了。
畢竟不管是寶物還是其他什么珍貴物品，都是需要時間才能收集起來的。
至于林清宇在那個時代還存不存在？界門對這個是沒有任何疑問的。
林清宇領主級別的實力在渾源空間當中本身就是頂尖的，只有渾源和源界主可能壓過他一頭。
而且，林清宇的意志空間已經真正有能力蛻變成為和渾源空間同層次的異域空間的。
就算打不過渾源，他也有能力跑。
離開渾源空間，那么渾源空間當中的強者自然拿他沒有辦法。
“沒有這個必要。”林清宇開口道，“我打算和這位渾源正面碰一碰。”
“你確定？”界門驚訝道，“渾源可是有能力將你的存在從根本上吞噬的！一旦你變得從來不曾存在過，那么復活的手段對你也沒用了。”
“那是渾源的本尊才有的能力吧。”林清宇開口道，“部分蘇醒過來的他做不到這一點。況且，我之后必然是會與渾源為敵的，與其等到真正戰斗的時候對他的能力措手不及，還不如提前接觸一下，好有個心理準備。”
聽到林清宇是話之后，界門思考了一下，開口道：“也行。那你自己小心，現在的渾源大概率是殺不死你的，但是一旦你落入下風也必然付出慘重代價。”
“我知道了。”林清宇點點頭，“你快點突破即可。”
聽到林清宇的保證，界門點點頭，再度進入了突破狀態，開始重構自身的本源。
而林清宇則是將自己的感知和影響能力揮灑而出，覆蓋了渾源空間。
他能夠感知到，現在渾源空間當中有兩個極為特殊的震動。
一個震動就是界門突破產生的，這個不斷遠離渾源空間，越來越微弱。
而另外一個震動則是渾源蘇醒產生的震動，這個震動不斷增強，同時極具侵略性，即使沒有蘇醒，林清宇也能感知到它想要吞噬一切，同化一切都渴望。
同時，林清宇還能感知到，造成這一股震動的存在體量極為龐大。
林清宇的突破方式特殊，本源雄厚，比源世界還要夸張十倍以上。
整個渾源空間當中，論本源的總量其他七個領主加起來都沒有林清宇多。
事實上，在林清宇見到過的諸多強者當中，也就一個源界主林清宇不確定他的體量以外，其他的強者能量總量至多也就是林清宇的二十分之一不到。
在林清宇意志空間多次擴張，甚是還吞噬了諸多渾源生命始祖的異源之光以后，就算是源界主也不一定比林清宇的本源更加雄厚。
但是現在這個名為渾源的強者絕對是一個特例！
林清宇能夠感知到，他所支配的力量總量要遠遠超過他自己。
至于具體是多少，他也沒有心思去計算了。
百倍？千倍？萬倍？甚至萬億倍？
這都是有可能的！
面對這位名為渾源的強者，林清宇感覺自己仿佛面對整個渾源空間一般。
好在，渾源也不是沒有缺陷的。他的氣息雖然磅礴，但是極為散亂。
這顯示出了他對自身能量控制上的缺點。
事實上，以領主對能量的控制能力甚至能夠直接將這些被渾源控制的散亂能量當做無主能量來煉化，只不過效率低了一些而已。
其實這也很正常，如果渾源能夠完美控制自身的力量，那么他早就完成了歸一派夢寐以求的境界——將整個渾源空間化作一體了。
也正是他做不到這一點，所以才會被龐大的渾源空間“撐爆”，不得不一直陷入沉睡當中。
很快，代表渾源的這一股震動終于超過了某一個閾值，散亂的氣勢有了一個核心，終于略微凝聚了一些。
雖然控制力依然比領主甚至普通的永恒始祖差得多，但是至少領主們煉化渾源控制的能量的時候不會出現恢復恢復速度大于消耗速度的情況了。
“平時都是我拿龐大的體量碾壓別人，現在算是風水輪流轉，被人用龐大的體量碾壓了。”林清宇輕笑一聲。
不過，他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臉色卻并沒有多么忌憚。
“或許，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確實是最適合對付渾源的強者了。”林清宇開口道。
隨著他的話語，他周圍空間的渾源之力被他迅速煉化，變成了他自身能量的一部分。
在渾源初步蘇醒的現在，林清宇作為渾源的第一目標，他周邊的能量其實已經在渾源的控制之下了。
然而，面對這種情況，林清宇卻毫無顧忌地吸收周圍的一切力量，毫不在意渾源的支配。
周圍的能量其實已經到了領主去吸收也要被慢慢消磨的程度了，但是林清宇不一樣。
他的突破方式十分特別，對能量的吸收利用以及煉化能力遠遠強于其他領主。
對于領主來說，雖然控制能力強于渾源，但是在渾源蘇醒之后直接煉化他的能量是吃虧的。
然而對林清宇來說，煉化渾源控制的能量在他看來反而能夠恢復不少力量。
這就是他看起來比較輕松的原因。
“難怪，其他走歸一派路線的強者都隕落被渾源吞噬了，但是唯有源界主還能在渾源空間當中活著。”林清宇一邊清空周圍被渾源控制的力量，一邊開口道。
源界主的生命本源結構和林清宇類似，或許林清宇略微優秀一些，但是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也就是說，林清宇能夠將沒有蘇醒狀態的渾源的力量當做無主能量煉化，那么源界主多半也是做得到的。
就算在渾源蘇醒之后控制能力增強，沒辦法通過煉化他的力量恢復。
源界主多半也能借助強大的能量恢復能力和龐大的本源總量拖延時間，拖到渾源重新沉睡為止。
隨著林清宇的行動，渾源在這片區域的力量很快就被壓制了下去。
當然，哪怕只是蘇醒了一小部分的渾源，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被林清宇肅清了一次周邊的能量之后，渾源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洶涌磅礴的能量從虛空當中不斷涌現，化作攻擊到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向林清宇奔涌而來。
若是換成其他的永恒始祖，面對這種攻擊大多也只能退避，即使是修行者領主，也會感到十分麻煩。
但是林清宇不一樣，他聚集力量，輕易將那能量浪潮分割，削弱，隨后借助極為強大的能量吸收和支配能力將其煉化，用來恢復自己的消耗。
林清宇和部分蘇醒的渾源的對峙，就目前來說是他占據上風的。
“不過，渾源的性質也確實很克制界門。”林清宇自語道。
界門最強大的手段就是能夠隨意穿梭渾源空間的任意一處。
其他的強者哪怕是領主，想要追上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渾源就不一樣了。
在歸一路線上走了極遠的渾源幾乎已經和渾源空間徹底融合了。
只要界門在渾源空間之內，不管是在哪里，渾源都能追上去調動大量的力量圍攻界門。
畢竟，在渾源空間當中，渾源的能量其實可以視為無限多。
更何況，現在界門需要對抗的也不僅僅是渾源一個人。
在林清宇和渾源互相消耗的時候，另外一種力量也找到了林清宇。
那邊是渾源空間本身的運轉規律。
和渾源那想要吞噬一切都貪婪與暴虐不同，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律倒是如同機械一般不蘊含任何情感。
同樣的，它也如同最堅固的物質一般無法被改變。
界門能夠出現在渾源空間，能夠成為頂級強者確實很大程度上倚仗了渾源空間自身，因此他想要脫離渾源空間的話，自然需要償還這一部分因果。
不過，現在界門在林清宇的意志空間當中，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就算能夠感知到界門的存在，也難以干涉。
于是，死板的它就直接找上了林清宇。并且，找上的還不僅僅是林清宇的一個分身。
林清宇在渾源空間當中的所有分身與化身，都感知到了那機械但是無比龐大的運轉規則。
“真不愧是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啊。”林清宇一邊感知著這龐大的體系，一邊感嘆道。
他倒是沒有和渾源空間運轉規則死扛的想法。
畢竟，這個運轉規則不過是死物，而且要求的也不算多。
事實上，林清宇現在不立馬行動只是因為他想要多觀察一下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律。
畢竟，正常情況下，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主動顯現的機會可不多，大部分時候這些規則都是隱藏在渾源空間的最底層，也不可能拿出來給人參悟。
“原來如此。”林清宇一邊觀察，一邊推演，“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則雖然龐大，強悍，但是真的論精細程度，還真不如源世界的規則組合。”
如果說源世界規則是一件漂亮的藝術品的話，那么渾源空間的運轉規律就是一個龐大的黑洞。
兩者完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東西。
不過，隨著林清宇的拖延，那龐大的渾源空間運轉規則也在不斷逼近林清宇，甚至有直接具現化干涉林清宇的預兆。
而林清宇也知道不能拖延太久，于是直接將界門自我削弱時出現的那些殘骸丟了出去。
甚至于為了保險起見，林清宇還主動切下了一小部分意志空間，也跟著丟了出去。
多付出一部分意志空間的原因是林清宇要保證交給渾源空間的部分能夠徹底抵償界門的因果。
在界門的殘骸被丟出去之后，渾源空間運轉規則的具現就開始緩緩退去了。
林清宇也開始收斂自己的精力，準備全神應對渾源的襲擊。
然而下一瞬間，一個變化讓林清宇露出了驚訝知情。
在林清宇丟出意志空間的碎片之后，渾源對林清宇的攻擊驟然減弱了一大截！
不僅如此，他控制的能量也變得更加散亂無力，被林清宇輕易壓制擊潰，然后煉化成自己的力量。
如果說，之前的渾源足以碾壓殺死永恒始祖，那么現在，就算是強一點的始祖級，都有可能從他的攻擊當中逃生。
“原來如此。”略微推演一番之后，林清宇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知道了渾源被削弱的奧妙所在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