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誓言
“這…沒想到界獸居然有這么大的用途。”聽到林清宇的大致介紹之后，坐山客也發出了感嘆。
他進入宇宙海，一方面是為了奴役界獸，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想辦法培養一個能夠作為他復仇幫手的弟子。
對于自身實力上反倒是沒有太大的需求。
畢竟坐山客作為曾經的神王也知道想要短時間內提升實力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至少在坐山客的了解當中，原始宇宙這里沒有機緣能夠讓他的實力大幅提升。
但是在知道界獸的作用之后，他也有了其他的想法。
如果林清宇和洛清霜說的沒有錯的話，界獸能夠從根本上提升一個生命的靈魂強度。
最好吸收的界獸足夠多，那么就算是神王層次也能有不少的幫助。
有界獸的力量作為輔助的話，那么他或許能夠在現在的基礎之上更進一步。
就算是不能達到更強大的宇宙神第二層次，也至少比現在更強，有更高的機會去復仇。
“多寫二位告知這件重要情報。看來我得稍微調整一下我的計劃了。”坐山客思索了一下對林清宇和洛清霜說道。
“哦？你是打算在轉世一次？”洛清霜看著坐山客詢問道。
“沒錯。”坐山客點點頭，“現在我這身體基礎太弱了，就算能夠通過捕殺界獸增強靈魂，后續的發展潛力也不大，更不要說我小型宇宙的構架也極為糟糕。我本來就打算之后重新轉世再來一次的。不過，既然得到了界獸的情報，那么我在宇宙海當中轉世或許更加方便一些。”
對于坐山客來說，有益于他增強實力報仇的事情都樂意去嘗試。
轉世一次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原本不想在宇宙海轉世是因為被原始宇宙盯得死死的。
因此坐山客最初的計劃就是離開宇宙海，前往起源大陸轉世。
但是界獸這種機緣讓坐山客有了其他的想法。
不過，在就地轉世之前坐山客還需要解決一個問題。
“說起來，霜天宮主，你有減弱原始宇宙敵意的方法嗎？”坐山客思索了一下詢問道。
很早之前他就感受到了自己和洛清霜的不同。
同樣是神王轉世，洛清霜甚至比他更強，但是原始宇宙將他當做賊一樣防，而對洛清霜則是像女兒或者說親媽一樣保護。
雖然洛清霜早就說過自己是“關系戶”，但是坐山客尋思她這種“關系戶”手中或許就有減弱原始宇宙敵意的辦法呢。
“減弱原始宇宙敵意的辦法也有。”洛清霜點點頭說道。
聽到洛清霜的話，坐山客眼睛一亮，說道：“不知我需要付出什么來換取這個方法？”
他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洛清霜作為神王比他還要強，而現在他又有求與對面，自然需要付出一些東西。
更何況，他本來就打算和洛清霜還以林清宇交好，能夠拉攏到兩個未來神王作為盟友比什么寶物都要重要。
“唔，是這樣，清宇走的道路叫做創造之道，因此他需要進行大量的‘創造’，而寶物煉制自然也是創造的一種。”洛清霜說道。
“我知道了。”坐山客笑了，洛清霜提出的要求并不算高，至少對他來說其實根本不算什么代價。
坐山客直接拿出一塊記憶石和一個令牌交給洛清霜說道：“記憶石里面是我晉國當中能夠直接傳授的傳承，其中包括了我自己的傳承以及我麾下一些混沌境的傳承。而這一塊令牌代表了我的意志，認主這一塊令牌之后，只要進入晉之世界就可以直接去軍隊，讓軍隊的將軍他們帶著令牌的持有者進入烏啟樓頂層見到我留下的投影。到那時就可以獲得足夠的權限，調動晉之世界當中的大量資源。”
晉之世界當中的機緣算是坐山客作為神王的最后一點家底。
對于一位活著的神王來說或許不多，但是對于宇宙海這樣最強者都沒超過永恒真神的存在來說就是一筆巨款。
也足夠適合林清宇來嘗試寶物的煉制。
“好。”洛清霜點點有，接過來坐山客給出的記憶石以及令牌，然后交給了林清宇。
而林清宇也很輕松地完成了坐山客給出令牌的認主。
在林清宇認主完成之后，洛清霜也給出了一個記憶石。
“這記憶石當中便是讓原始宇宙放松監管的辦法嗎？”坐山客詢問道。
“不，這是吞噬界獸的秘法，算是我的附贈吧。”洛清霜笑道，“至于讓原始宇宙放松監管的方法，其實很簡單，你只要發下誓言不奪舍原始宇宙就是了。”
“誓言？”坐山客一愣，他都沒有想到答案居然這么簡單。
“當然，這個誓言不能是一般的誓言。”洛清霜說道，“需要有三重保險。”
“三重保險？”坐山客問道。
“嗯。”洛清霜點點頭，“首先誓言必須深入靈魂。不過單是深入靈魂還不夠。深入靈魂的誓言雖然能夠約束一般的神王，但是如果付出極大代價又有足夠的準備的話不是沒有解除的可能。所以還需要另外兩道保險，準確的說是另外兩位‘見證人’。”
“那兩位鑒證人？”坐山客問道。
他對奪舍原始宇宙并沒有興趣。雖然通過林清宇和洛清霜的一些行為他也隱隱約約明白了原始宇宙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不過，就算原始宇宙真的有什么隱藏機緣，他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去探尋，因此老老實實地發誓就行了。
“一位是原始宇宙意志。另外一位則是犀皇。”洛清霜說道。
“犀皇！”坐山客一愣，“難道他還沒有隕落！”
整個起源大陸都知道犀皇局是犀皇死前傾力創作的。
犀皇隕落是起源大陸的共識。但是一個死去的強者明顯不可能作為誓言的鑒證人，這樣看來犀皇有很大的可能還活著。
“你發下誓言就知道了。”洛清霜說道。
“好。”坐山客點點頭，調動神力凝聚秘法開始準話發下誓言。
深入靈魂的誓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實力不夠，想要發下誓言還需要借助寶物。
哪怕實力足夠，沒有合適的秘法的話也難以讓誓言深入靈魂。
不過好在坐山客自然是有發下誓言的秘法的。
準備完成之后坐山客開始宣讀洛清霜準備的誓言模板——
“…我在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奪舍任何一個原始宇宙。此誓言效力深入我之靈魂，并且由原始宇宙意志，以及犀皇共同見證。”
隨著坐山客的話語落下，他周圍的整個宇宙海都出現了特殊的波動。
無數的碧綠色光芒直接出現在他的身邊，將他包裹在內。
仿佛無窮無盡的生機憑空涌現，讓原本至于混沌氣流的死寂宇宙海當中都出現了生命的氣息，好像他們回到了原始宇宙，進入了一個生命繁榮的星球一般。
在順著碧綠色的光芒網上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一顆由化為實質的光芒組成的龐大樹木之下俯視著坐山客。
人影的樣貌無法辨認，但是他的目光卻仿佛超越了時空，在莫名高處觀察著整個宇宙海甚至整個源世界。
隨著這人影的目光垂落，恢宏浩瀚卻沒有太大壓迫的氣息降臨在坐山客的身邊，那無窮的生機也涌入坐山客的神體與靈魂當中，和他的生命印記結合在了一起。
“這是…”坐山客驚訝地望著那一道身影，他也曾經是神王，然而在他的感覺當中，就算是他全盛時期，也不一定能夠接下那個莫名出現的身影一擊。
最關鍵的是，他在那個模糊人影的身上感受到了些許至高規則的氣息。
好似無窮無盡來的快去的也快，完成了誓言的見證之后直接消失無蹤。
伴隨著帶有至高規則的生機退去，隨之而來的則是原始宇宙的波動。
不過，和能夠直接深入靈魂深處的生命印記的那些碧綠色光芒不同，原始宇宙僅僅是將波動匯聚，如同蓋章一樣在坐山客身上留下了一個印記之后邊立馬退去。
不過，在原始宇宙意志退去之后，坐山客明顯感覺到，自己在宇宙海當中收到的監視與忌憚少了很多。
甚至他隱隱約約可以從原始宇宙意志當中感受到一絲友善的態度。
“這變化真明顯啊。”坐山客感嘆道。
現在，他只要不是太過囂張，比如做出直接突破虛空真神還不去闖輪回之類的行為的話，那么就不用擔心被原始宇宙鎮壓。
“當然，現在你現在算是被原始宇宙意志認為是‘自己人’了。”洛清霜說道，“我給你的記憶石當中除了有吞噬界獸本質的方法之外還有獻祭原始宇宙本源的方法。你可以通過獻祭界獸本源來獲得原始宇宙的功勞。有功勞能夠讓原始宇宙給你降下一些庇護，甚至向原始宇宙提出部分要求。”
“像原始宇宙提出部分要求嗎？”坐山客說道，“我會考慮的。”
“對了，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急著去殺界獸。清宇打算在昏暗之地構建一道防線，防止界獸出來威脅宇宙海。”洛清霜說道，“等到放線構筑完成，你再進去殺界獸。”
“沒問題。”坐山客說道，“這么長時間都等下來了，我自然有足夠的耐心。而且我接下來需要重新轉世一次，自然還需要做很多準備。特別是我的幾個弟子，也得和他們說明一下狀況。”
坐山客畢竟是宇宙最強者，有小型宇宙在那里，他的“隕落”是瞞不住的。
不過只要他以前最好準備和布置，也不會引發太大的動靜。
畢竟坐山客并不是真的隕落了，轉世秘術是至高規則允許的秘術。
雖然坐山客暫時沒辦法在宇宙海當中傳授，但是描述它的存在還是沒有問題的。
加上有林清宇和洛清霜的證明，自然不用擔心羅峰太過激動。
“好了，我先離開了。等你們完成了昏暗之地放線的不布置可以用我之前給你們的聯絡寶物通知一下我。”坐山客說著一部跨出，順著空間波動離開了這里。
坐山客離開之后，林清宇則是開始瀏覽坐山客給出的記憶石。
之前坐山客確實指點過林清宇一段時間，不過，之前那些指點比起他完整的傳承還是有些區別。
更何況，當初林清宇的境界也不夠，有些手段坐山客僅僅是給出了初步的指導。
而現在這塊記憶石當中的部分自然就完整得多了。
坐山客作為曾經執掌一個國度的神王，他的傳承并不比斷東河傳承要差。甚至在契合度上，坐山客的傳承和林清宇的修煉道路非常契合。
林清宇大約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將坐山客留下的記憶石的內容大致整理了一遍。
也就是他現在的思維運轉速度已經接近了永恒真神層次才能如此迅速地整理完記憶石當中的內容。
換作是一般的真神的話，光是整理記憶可能都需要數千乃至上萬年。
當然，林清宇現在也僅僅是將記憶整理了一下，想要融會貫通還需要不少時間。不過將傳承融會貫通的工作他準備放到晉之世界當中來進行。
“晉國的傳承確實不錯，而且也很適合我。”林清宇說道，“可惜在宇宙海看不到虛空級以上的傳承。”
“唔，這一點倒也不是絕對。”洛清霜聽到林清宇的話之后說道。
“不是絕對？這是怎么回事？”林清宇一愣。
“清宇，你知道的，宇宙海看不到虛空級以上的傳承是因為原始宇宙意志而不是至高規則。”洛清霜說道，“至高規則近乎無法違逆，但是原始宇宙意志的限制倒是有辦法解除。”
“真的嗎？怎么解除？”林清宇問道。
“很簡單，有功勞就行了。”洛清霜說道，“換作是別的時代，那還比較麻煩，但是在界獸出世的現在，想要解除虛空級傳承的限制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殺死界獸然后獻祭嗎？”林清宇說道。
“嗯，反正界獸很多，獻祭一部分也是好的。”洛清霜說道，“只要‘功勞’夠大，很多原本不能做到的事情都可以解除限制。”
“我知道了。”林清宇點點頭，“我們先進去一趟晉之世界，等出來的時候就可以進行界獸的狩獵了。”
“嗯。”洛清霜點點頭說道，“我們走吧。”
說著，洛清霜和林清宇一同向晉之世界移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