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兩人大度,不會開啟爭端?
呵,寧次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他如何不了解,宇智波那些精神病他又怎么不了解。
為了家族的榮耀,為了自己的尊嚴,他太郎大人再添油加醋一些,爭端怎能不起?
“好了,同學們,下一對同學的戰斗先暫停一下。
現在,我們加一場二年級同學日向寧次,與我們班現在成績最好的宇智波辰同學的對戰。
你們要好好看一看,二年級學長們的實力。
平時不要太驕傲,要學會努力,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又一場新生戰斗結束后,陳老師忽然宣布了這樣的打算。
他被涼介老師說服了,陳老師畢竟是一個有責任心的老師,也是擔心辰會在一年級無敵的風光中迷失,從此變得不再努力。
讓一個更強的存在,通過打敗他來驚醒他,還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日向和宇智波的爭端,他并非不知。
但是,畢竟,只是兩個孩子之間的戰斗罷了,他還沒有將其向著家族的爭端聯想。
“可惡,什么日向寧次,竟然敢代替我與辰戰斗。”
這時,佐助卻是臉色一變,就要站出來阻止。
在他心里,辰可是自己的對手,是自己一生的宿敵,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挑戰的。
“佐助,不必阻止。
這位學長,實力雖然未必怎樣,卻是個有趣的家伙。”
辰拉住了想要阻止這場戰斗的佐助,嘴角突然翹起一個詭異的笑意。
這家伙,和鳴人一樣,也應當是個心中充滿怨恨之人啊。
鳴人與寧次,他們正常的發展應該像是我愛羅那樣,但是最終都在某種奇妙的命運面前,成了村子的絕對守護者。
“哼,這種家伙,怎么有資格挑戰我宇智波一族的強者。”
佐助冷哼一聲,還是乖乖的停下了動作,既然辰已經發話了。
就讓那個白內障小子,榮幸的感受一下宇智波的強大。
“好了,那么兩位同學,可以進場了。”
并沒有注意到辰與佐助的小動作,在陳老師,亦或者大部分老師看來,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作為學生,理應遵從。
很快,辰便與寧次相對而立。
“全力出手吧,宇智波一族的家伙。
若是留有余力,你將在第一回合被我擊倒。”
寧次左手后背,右手前探,擺了一個經典的黃飛鴻姿勢,他抬起高傲的下巴,對著辰說道。
那語氣,仿佛,
勝利,理所當然。
“有趣,當真有趣。
被命運束縛的家伙,屈服于命運的小子。
居然還要擺出這等高高在上的姿態。”
辰忽然歪了歪頭,嘴角微微一翹。
而寧次,卻是身軀猛然一顫。
他知道什么,他為什么會知道,他怎么能知道!
下一刻,寧次卻又發現了一個驚悚的事情。
那便是,辰的嘴,并未張開。
他又看到了周遭的眾人,只是興致勃勃的觀看著,自己即將與那宇智波一族的家伙開啟的戰斗,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辰已經說出了話。
這言語,好似只有自己能夠聽到。
“我看到了,你的痛恨,你的畏懼,你的彷徨,你的絕望,乃至你的無助。
被命運所擺弄的家伙啊,你是否嘗試過擺脫那可悲的命運。”
辰的眼角都升起了一絲笑意,他這是一種“氣”的高深運用,是利用查克拉的振動,來單向傳遞聲音。
也就是說,此刻辰的話語,只有日向寧次能夠聽得到。
青筋暴起,頭上綁著一根白帶的白眼少年死死地盯著辰,但是他的嘴上并沒有說話。
只是用一種憤怒到極致,以及彷徨不解的目光看著辰。
他恨宗家,也痛恨自己的無能,但是并非傻瓜的他知道,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這些恨之欲死的話語,是不能夠輕易吐出。
“你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
日向分家的命運從一開始就注定。
無論是何等的天才,只要你晚出生一秒鐘,只要你淪為可悲的分家。
那么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被刻上名為籠中鳥的咒印,成為被困在籠中之鳥。
在我們分家的人生命終結之前,在這個封印白眼能力的咒印消失之前,我們都不會有任何自由。
生命,任由宗家予奪。
這便是命運,這便是你們這些只會看笑話,而無法身入其中者的局外人所不能看穿的命運。”
寧次的心底咆哮著,擺脫命運,多么可笑的想法啊。
雖然不知道辰是用什么方法讓自己聽到了他的話,但是他這種可笑的想法,真是令人捧腹大笑啊。
寧次冷笑著,眼中卻似乎有什么在涌動。
是淚珠?
不,怎么可能是那種懦夫才會流下的東西。
“命運啊?
你可知道什么是命運!
強者為弱者制定,那便是命運。
打破命運?
很簡單,也很難。
成為比制定命運者更強,你便打破了命運。”
辰繼續說著,思緒卻不由飄遠。
他為何要與寧次說這些,因為兩人很像,也是因為他對于那些心在黑暗,卻總是向往著光明之人的慨然。
滅族之夜,是宇智波辰他曾經的命運。
但是如今,一步步變得更強的他,正在妄圖追逐那遮蓋了他生命的命運,并打破這壓抑了他六年的命運。
曾經的他只能和眼前的寧次一般,被所謂的命運束縛,擺布。
無法逃脫。
只能在那滅族之夜中,默默無聞的死去。
如今他看到了曙光,也不介意拉寧次一把。
當然,前提是這小家伙不會太不識抬舉,因為自己的話語而真正敵視自己。
“胡說八道,全是虛妄之言。
變得更強,籠中鳥的咒印,是再強也擺脫不了的詛咒。
我的命運已經注定,為宗家死,為宗家活。
而你的命運,我也看到了,那便是被我打敗!”
寧次眼中露出掙扎,最終還是在心底瘋狂的咆哮起來。
父親替宗家而死,籠中鳥的束縛,都讓這個僅僅七歲的孩子,有一種病態的屈服。
再努力,在心中再想要擺脫命運,表面所表達出來的,也只是對命運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