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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來自東馬的嘲諷

  牛肉蓋飯店。

  店長從一旁房間小跑著出來,將裝有光碟的盒子,交給了目暮十三。

  “這是監控錄像。”

  “多謝您的配合。”接過后,目暮十三自然不忘說上一句表達謝意的話。

  站在店長身旁的多拉問道“殺害瑪尼的人,就在這里面嗎?”

  “多拉小姐,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尋找答案。”目暮十三看向她,并保證道“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之后…

  “噔噔——”

  輕叩了兩聲房門后,很快便有了回應。

  一名身穿灰色t恤的短發寸頭男打開了房門,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

  目暮十三出示了自己的警察手賬,并詢問道“你是飯田先生嗎?”

  “是的。”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白鳥從西裝內側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瑪尼的照片來。

  詢問道“你認識這名男子嗎?”

  飯田點點頭“是牛肉蓋飯店的。”

  取調室。

  飯田待在取調室內,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

  “那天,公司中止了我的派遣工作合同。為了省錢,我就想用優惠券吃飯。”

  他說罷,回憶起了那天的情景——

  ‘歡迎光臨!’

  在常聽見的客套聲中,他走進了那家牛肉蓋飯店內。

  掏出了一張平整的優惠券,對擔任店員一職的瑪尼說道‘我要用這張券,普通分量。’

  當時,瑪尼見狀回答道‘這個晚上不能用,海報上寫了。’

  說著,他伸手指向了一旁的海報。

  的確在右下角,有“僅限午餐時間使用”的字樣。

  飯田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優惠券上沒寫啊。’

  瑪尼笑著道‘大家都這么說,但是不能用呢。’

  ‘我以為能用才來的。’飯田看了一眼手中的優惠券,請求道‘拜托了,就通融一下吧。’

  “不管我怎么求,他們就只是笑嘻嘻地拒絕我。”飯田說道。

  “后來,你在哪里遇到瑪尼的?”目暮十三繼續詢問著。

  飯田低著頭,回答道“我不想回家,就在馬路上溜達…”

  在夜路上,他偶遇了下班回家的瑪尼。

  對方朝他“嗨”的打了聲招呼。

  然后笑著從自己身旁走了過去。

  “他居然對我輕蔑地笑了起來。”

  飯田回憶起當時的一幕,握緊了雙拳。

  本就因為被開除,而心存不快和不滿的飯田,再加上之前在牛肉蓋飯的事,已經快要達到臨界點了。

  瑪尼的笑容,在他看來,就是嘲笑。

  嘲笑自己這個被開除的人,嘲笑自己這個吃牛肉蓋飯,還要用優惠券的人。

  再也按壓不住內心的沖動。

  他舉起了拳頭,轉身朝著離去的瑪尼砸去。

  ‘你干什么!’

  憤怒的飯田抓住了對方的衣領,將他抵在隧道的墻壁上,使得頭部受到了撞擊。

  連連撞了兩下。

  ‘你笑什么啊!’

  極度不滿的飯田,又不停地揮拳朝著對方柔軟的腹部打去。

  想要借此宣泄心中的負面情緒。

  瑪尼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進行反擊的。

  畢竟總不能一直被打成沙包一樣捶。

  進行了反擊,用力推開了飯田,然后捏緊了拳頭,一拳將其打倒在堆滿垃圾的垃圾堆中。

  索性,這些垃圾都是被打包好,裝入塑料袋中的。

  也因此,飯田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垃圾堆起了一個緩沖作用,倒是成為了“救生氣墊”一般的存在。

  被打倒后的飯田,并沒有起身進行反擊。

  反倒像是被欺負的孩子般,捂住被打的地方,抽泣著哭了起來。

  “估計頭部受到劇烈撞擊后,過了一段時間才顯現出來。”目暮十三對他說道。

  “怎么會這樣…”

  飯田滿臉寫著不敢置信。

  他哽咽了一下,“明明是我被欺負了…不是的不是的,為什么會這樣…”

  看上去,一時間他似乎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

  他的的確確,因為沖動,導致了一個生命的不幸逝去。

  “飯田橋,你涉嫌傷害致死,我們要逮捕你。”站在角落的高木走到了他的身旁,對其說道。

  “不是我殺的啊。”

  取調室內的健太聽到這個消息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更準確的來形容,應該是“驚喜”。

  “怎么回事?太幸運了!”

  他欣喜地大笑著,忍不住得意了起來,為自己的僥幸而感到慶幸。

  “是的,這次你很幸運。”

  白鳥站在斑馬簾前,雙手負在身后,對一旁坐在椅子上的健太說道“有人作證,說明你是被冤枉的。”

  一聽這話,健太連忙側身看向了他。

  笑著問道“是哪位神仙啊?我真想好好感謝他!”

  說著,他又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目暮十三。

  想要希望從二人口中,得知那個幫助了自己的“神”一般。

  這樣的態度,自然激起了目暮十三的憤慨。

  他拍桌而起,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

  低吼道“你不要小瞧這個社會!”

  目暮十三稍微靠近了一些。

  緊緊盯著健太的雙眼。

  “別以為這次沒事,就能抹消你所有的罪行!”

  被斥責的健太,低下了頭。

  沒有之前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坐回到了椅子上,目暮十三看著他。

  又問道“你為什么如此憎恨外國人?”

  健太聞言,抬頭看向了他。

  其實這個答案,從一開始時,就已經被知曉了。

  山田家。

  和室內。

  此時的山田純大,身穿著和服,跪坐在團墊上,背對著前來的客人。

  “既然沒有殺人,那施暴事件也很可能是被人冤枉的吧?我要讓筱崎警署重新調查,你們就不用再參與了。”

  說罷,他拿起了一旁桌上的茶杯。

  飲著溫熱的烏龍茶。

  喝了幾口,將茶杯放下后,似乎因為沒有聽見離開的腳步,山田純大再度開口了。

  “如果你們來,是因為幫我兒子洗清了冤屈,想賣人情的話…那你們可就算錯了。”

  說完之后,他扭頭看向了前來的目暮十三和白鳥二人。

  “恕我直言。”

  白鳥朝他靠近了一段距離,邊走邊道“就算我們是向您賣人情的,也得不到任何好處。您很快就會失去權力。”

  “你說什么?”山田純大似乎倍感意外的樣子。

  “媒體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一旁的目暮十三道。

  “他們是對蒙冤感興趣。”

  山田純大說著,站起身來,走到了沙發旁。

  見狀,目暮十三又補充道“我們從那支筆筆頭沾著的血液里,檢測出了您兒子的dna。您兒子襲擊外國人,毆打警察的事情,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聽完這番話后,山田純大頓時倍感壓力。

  的確…有些難辦啊。

  “順便問一句。”

  白鳥盯著他的背影,“您之所以提出排斥外國人的信條,原因何在?”

  山田純大輕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了白鳥。

  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說道“為了這個國家。”

  “恕我直言。”

  目暮十三走到了他面前,“在那之前,議員您并沒有特別明顯的政治思想傾向。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很有協調能力的政治家。”

  “你太沒禮貌了!”山田純大斥責道。

  白鳥道“那我順便再說一句。對您的評價,幾乎都是說您不過是在模仿黨內最大勢力,是為吸引更多支持者。”

  山田純大聽后看向了他“假如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又怎么樣?國民選擇了我。”

  也就是說,山田純大其實并沒有憎恨外國人的明確理由。

  健太也一樣。

  然而一年前,健太在抓住外國盜竊犯之后,他和自己父親見的關系,就發生了很大改變。

  后來,他的行為越來越極端。

  就好像在試探,父親對自己的感情一樣。

  他似乎,非常希望能得到自己父親的喜愛。

  健太的母親,是一位溫柔善良的女性。

  但山田純大為了跟現在的妻子結婚,便和她分手了。

  她病死的時候,他才知曉了健太的存在。

  之所以收留健太,沒有繼承人也是一個原因。

  但他也覺得,作為男人自己應該負起責任來。

  然而,實際做起來很難。

  他對健太是付出了心血的。

  可是!

  不管有怎樣的原委,山田純大不僅包庇了兒子犯下的罪行,還對警察的調查施壓。

  今后,筱崎警署也會有監察人員進行調查。

  如果覺得,事情會這樣結束,就大錯特錯了。

  以牙還牙,加倍奉還——是東馬的處事原則。

  波羅咖啡店內。

  之后的事情,盯著窗外的東馬不愿再過多回憶。

  畢竟,也不是什么太過重要的事。

  “這么看來的話,難道這次的案件,又是以外國人為攻擊目標的暴行嗎?”

  佐藤摸著下巴思索著。

  一年的筱崎町事件最后,山田議員撤銷了控訴,使得僅僅是受了減薪處分,并沒有將她開除。

  而瑪尼,其實也并不是在嘲笑別人。

  只是他們發過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微笑面對,這樣就可以和所有人友好相處。

  奈何根據對方當時的心情,對笑容含義的理解,也會發生變化。

  真令人悲傷。

  “可是!”

  柯南眨了眨眼睛,“被襲擊的大姐姐,都是日本人吧?其實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啊!”

  他的話,并非不無道理。

  要知道,即便是將膚色涂成了黑色,化上了夸張的妝容,整體五官卻是很難改變的。

  不同人種,都有不同人種各自的特征。

  就好像韓國人,一看便知道是韓國人一樣;日本人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一樣。

  “而且,如果是無差別攻擊的話,這樣也太巧了吧?”

  東馬喝了一口加了許多糖的苦咖啡,隨后問道“被襲擊的三名女子,有看見攻擊自己的人,或是記住他的相關特征嗎?比如身高什么的?”

  “有。”

  佐藤應聲后,掏出了一個小本子來。

  翻開到其中一頁后,遞給了東馬。

  并道“襲擊者包裹嚴實,只露出了眼睛,所以她們也不記得什么特征。身高的話,據她們回憶,應該在150左右。”

  在成年男性中,的確算是偏矮的了。

  東馬接過后,只是草草看了一眼,便將筆記本合上還給了對方。

  “佐藤警官。你有確認過,這150是以什么為參照基準嗎?”

  “難道不是被襲擊者自己的身高嗎?”佐藤有些疑惑。

  “這150,它加鞋了嗎?”

  佐藤搖搖頭“在測量身高時,都是會從腳底開始測量的。”

  “那也就是說,暴行者是一名身高在160左右的男性。”

  “此話何解?”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東馬對此痛心疾首。

  難怪日本警方已經墮落到,能讓偵探在現場指點江山、讓群眾直呼警察需要“救世主”的地步。

  感情這么簡單的問題都不明白?

  他神情復雜的,看著坐在對面的佐藤。

  “日本警察的本事,竟然降低到了這個水平,真讓我笑話。你不如去一次上野動物園,在河馬打哈欠的時候把頭塞進去,這樣你腦子或許能清醒點。”

  用毫無波瀾起伏的語氣,說著這段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令一旁無辜的柯南聽著,都著實有些不忍。

  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就算佐藤警官是委婉的,想要向他尋求建議,希望借助他的力量早日破案,也不用這么說吧?

  “你!”

  佐藤被氣得想要拍桌而起。

  好在,她還是及時按壓住了自己內心的沖動。

  不要和他計較,不要和他計較…

  她在內心不停地這樣說著。

  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將氣吐出,仿佛將壓抑的不滿一下子放出來般。

  “佐藤警官。”

  東馬站起身來,并拿起了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

  “如果身為一名警察,連應有的覺悟都沒有,那我勸你還是趁早改行吧。警察的使命是保護群眾,也是為了打擊犯罪。”

  “為了讓市民能夠無憂無慮的,走在大街上,而不是警惕是否下一秒就會有持刀的暴徒出現。”

  “破案也好,走訪調查也罷,都是你們警察的責任。”

  “普通人雖然也有調查權和逮捕權,但前者僅限于警方同意、不破壞的現場情況下。后者,則是只限于現行犯的情況下。”

  “如果身為警察,這么簡單的案子都分析不出來,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串,還真是浪費國民的稅金。”

  說罷,東馬也不顧對方的反應如何,徑直從座位離開。

  然后從波羅咖啡店走了出去。

  “對了。”

  走到門口時,他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下來。

  但并未回頭。

  “老刑警的口頭禪是,‘線索是靠著雙腳不斷奔走,走出來’。”

  說罷,他方才真正從此處離開了。

  幾秒后,柯南終于反應了過來。

  “東馬哥哥,等等我啊!”

  他連忙追了上去,想要和對方一同,前去詢問之前的那名受害女性。

  “喂!”

  在兩人都離開后,安室透才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們,還沒結賬啊!

  可惜,當他出聲想要叫住東馬時,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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