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東馬,不是東東東馬。冒昧這么晚打擾了,我有些事想問你。”
“哪里哪里,一點都不晚!”社長賠笑著,語氣帶著討好的意味,“東馬少爺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拼盡全力去辦!”
“是這樣的,有一個叫‘藤江明義’的人是你們那兒的職員,不知你有印象沒?如果沒有的話,就將人事部經理的電話發給我吧。”
“藤江明義?有有有!”社長短暫的思索了一會兒后,便很快給出了答復。
他笑呵呵的說道:“如果說是其他職員的話,我還真不一定有印象。但要是藤江的話,可謂是印象深刻了。”
聞言,東馬立馬輕敲了一下,手機屏幕的揚聲選項。
讓房間內的人,都能聽清楚對方接下來的話語。
“藤江是我們這里的職員,辦事也挺勤快的,就是最近離職了。或許…是和那件事有關吧。”
“那件事?”
“嗯…就是不久前,有幾名看著兇神惡煞的男子,來到了角紅商事的大樓,找到了藤江,說是讓他還錢。我也是自那時起才知道,藤江不小心沾染上了賭博,已經成癮了…”
“這樣啊。”東馬心里了然。
或許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么時隔四年,藤江會突然找上門來了。
如果真的是拋舍不下那份感情,明明有那么多的機會,卻偏偏選擇在洋子事業最紅火的時候。
存的是什么心思,可想而知了。
再加上經過與角紅商事社長的確認,可以越發肯定之前的猜測。
因此藤江找上洋子,并非是為了舊情復燃,而是單純的,為了錢。
當然,如果能舊情復燃的話,其實也會開心的同意的。
畢竟那樣做的話,要錢的理由也能更加正當了。
“好的,多謝。打擾了。”
說完,東馬便掛斷了電話,然后將藤江找到洋子的原因推測,告訴了大家。
“怎么會…”
雖然洋子內心,有些不愿相信這個猜測。
但從得到的線索來看,這無疑是最為可能的了。
“洋子小姐,你不用太難過,人都是會變的。”東馬安慰著她:“從前的戀人之后會變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
“至少在記憶中的那個人,保持著那份美好的回憶,就足夠了。之后的你們并無交集,他所經歷的和最后得到的結果,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與你無關,不必太過介懷。”
說了這么多之后,東馬又再次開始了他的推理。
畢竟,剛才的確認,也僅僅只是解釋清楚了一個謎題點而已。
接下來——
學歷不一定代表什么。
正如有的即使小學畢業的人,也可能成為一家公司的社長。
但按照藤江的經歷,高中畢業后進入角紅商事,成為一名普通職員,再加上賭博成癮這兩點來看,只能算作是“一般人”。
也就是說,什么因為誤會與洋子小姐身形相似的優子小姐,隨逐產生了自殺然后嫁禍的念頭…這樣的想法,是完全錯誤的。
畢竟這樣的自殺手法,絕非是一般人可以想到的。
除此之外,地板上的凹洞、周圍殘留的水跡,都可以很完美的證實這個猜測。
要知道,從水變成冰塊,需要一定時間的。
越大的冰塊,所需要的時間也就越長。
如果使用鋁箔杯,可以大大降低冰塊的制作。但即便如此,想要將刀柄固定在冰塊中,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即便固定住了…要知道,能做這么充足準備,期間所花費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冷靜下來。
所以優子小姐的拒絕,讓他誤以為被洋子小姐拋棄,而惱羞成怒…這樣的猜測,就更加不可靠了。
“因此,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是有人想借此,讓洋子小姐的藝人生涯終結。”
那人通過調查,知曉了洋子小姐有一個高中時代交往的男友,但因為某些原因分手了。
知曉了這一點后,那人便想辦法讓藤江沾染上賭博。等到對方成癮后,資產用光,無論如何都還不上了。
為了不被尸沉東京灣,在藤江的乞求下,那人便能告訴了他還債的辦法。
而這樣巧妙的自殺手法,也是那人所設計出來的。
否則,單憑一個人的話,很難做出這樣充足的準備。更何況,還要想出這樣,堪稱開天辟地的詭計。
“原來如此。”
目暮十三聽完東馬的一番推論后,已經大致明白了什么。
只是仍有些地方感到疑惑。
那就是與洋子有什么樣的怨恨,能做到這種地步?
“至于兇手究竟是誰,就只能靠老辦法了。先從藤江的關系網查起,最近接觸了什么人,還有銀行流水、通話記錄等等,說不定能從中發現什么線索。”
還不等目暮十三開口詢問,東馬便已經將這話說了出來。
的確。
雖然這樣的辦法太過消耗時間,但對于刑警來說,這樣的手段自然是必要的。
更何況,正常流程也應該是這樣才對。
“那這個案件…”
目暮十三掃視了一下在場的眾人,“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吧?”
大家都沒有回答,似乎是默認了。
“等一下,目暮警部。”東馬說著,走到了優子身旁。“優子小姐身犯數罪,還請警方盡快抓捕歸案才是。”
“這個…”目暮十三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喂!等等!你這個人!”
優子反應過來,大叫著,可惜東馬早已轉身離去。
根本聽不見她的咆哮,無法欣賞到她抓狂的樣子。
離開大廈后,東馬便和柯南一同路邊等車。
說是等車,卻意外的發現了一輛熟悉的白色車輛——馬自達RX7。
雖然這并非是什么稀罕車輛。
但根據名柯定律來講,東馬還是不禁將它和某個人物聯系了起來。
“你該不會,是坐著那輛車來的吧?”
“因為你說是好心的鄰居,再加上對方正巧要出來買什么東西,我就拜托了他。”
“你這樣厚臉皮的請求別人,是不應該的。”
東馬說著,走到了車輛后座車門前,將車門打開了坐進了里面。
“…”說起厚臉皮的話,明明你才是吧?
柯南一臉無語的表情,但還是跟著上了車。
“安室兄,麻煩你了。”東馬點了一下頭,認真地說道:“不過我是不會付錢的。”
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或是寒暄一番的安室透,聽見這話后,不免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