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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雖如此。
這樣的戲碼白川悠也沒少見。
地主家的傻孩子們為了遺產勾心斗角,互相恐嚇鬧出人命什么的…在柯學世界更是常有的事。
這次的白川悠只是個外人,還不到品頭論足別人家事的程度。
所以,他也沒有刻意的看不起這些人。
在這段時間,白川悠收起手機,加入眾人的隊列,一起到倉庫里幫忙。
讓波本調查的情報,需要耗費一定時間,在這段情報真空期,白川悠還沒法揭穿真相。
——這次事件的具體內容,由于出現的人實在太多,超出了常規三選一的范疇,他就算回憶也只能回憶起個大概,想不起來具體的案件是啥。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
短短幾分鐘,他已經見過了無數個姓氏藪內的人,各種年齡相仿的男男女女在眼前晃來晃去,他臉盲癥都快犯了。
光是梳理人物關系就很費力。
就算有解析能力可以做出區別,但白川悠依然懶得去具體記誰是誰。
如此,正在角落里摸著魚。
這個家里,關于藪內義房的照片,在三十年前就一起被本人帶到了巴西,幾乎連一張都沒剩下。
幾人唯一找到的一張,還是年輕的義房在棒球隊的黑白合照,腳邊還有小蘿莉模樣的有希子上鏡,沖鏡頭咧嘴笑著。
眾人圍過來查看一番照片。
不得不說,幾十年前的照片,像素實在很渣。
而且不知道年輕的藪內義房咋想的,c位合照還帶著個鴨舌帽,拍出照片把大半張面容全遮住了,看不清面容,屬實讓人吐血。
“是那個棒球大賽啊…”
“嗯,不過這張照片的義房叔太年輕,根本不能當作依據。”
“而且還戴著帽子…”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最后,還是藪內廣美想起來,年輕的藪內義房在那場棒球比賽曾遇到意外,小腿被其他跑者的釘鞋踩傷,留下很嚴重的傷疤。
聞言,一群人頓時活絡起來。
如此一來也就是說——
通過查看這個傷疤,他們就能判斷出老爺子身份的真假。
思及此處,說干就干。
眾人決定簡單試探下老爺子。
由藪內廣美上陣,“不小心”把茶水灑在義房腿上,借此直接擼起褲腿查看傷疤處。
這大概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
于是當天晚飯后喝茶的時間,這項計劃正式開始實施。
藪內廣美依照劇本,端茶進去找義房老爺子。
一群人則是面色緊張的站在走廊里,隔著紙門傾聽里面的動靜。
沒多久,摔杯為號。
從義房老爺子的房間里,傳來一聲藪內廣美的驚呼:“沒有!他的腿上沒有傷!”
“什么!”
聽到這話,門外的人皆是面色陰沉。
二話不說,直接拉開紙門沖入房間中。
然而,剛進屋只看到老爺子微微一愣:“傷疤…?”
“你們想看的,不會是這一條傷疤吧?”
說著,他卷起沒有被茶水沾濕的另一條褲腿。
在那里,有一道猙獰狹長的傷疤,躍顯在腳腕處——
“三十年前,我在棒球跑壘時,不幸被跑者釘鞋踩傷的傷口,現在成了這副樣子…你說的是這個吧?”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
有傷疤,并且還能清楚說出曾經受傷的前因后果…
說明老爺子真的是藪內義房本尊?
白川悠這時跟在人群后面,向前一步,看著傷疤,開啟解析能力。
然后露出個了然的淺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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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的踩傷?
這個老爺子還挺會編的…
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義房老爺子肯定有問題。
但具體的情報還沒到手,他不太想點破。
此時,老爺子見這么多人對他懷疑,有些生氣:
“果然你們是在懷疑我啊…”
“哥哥說的一點沒錯,你們中沒一個好東西,我把卡爾洛斯帶來真是明智之舉。”
“啊?您這話什么意思?”眾人微微一愣。
老爺子哼笑一聲:“我來說明一下吧。”
“其實卡爾洛斯是我在巴西雇傭的貼身保鏢…”
聽到這,白川悠忍不住悄悄樂了。
好家伙。
一個巴西柔術大師,單挑幾乎不虛任何人的存在,還需要雇傭貼身保鏢?
屬實笑嘻了。
更何況,這卡爾洛斯的身體素質,也就和一般黑人差不多,充其量長得個子高點。
適合擊劍或者打籃球。
你要說他能有保鏢那樣的實力,很明顯是不可能的。
一旁,柯南顯然也想到了這些,面色古怪的盯了老爺子一眼,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接著,他又和白川悠交換一番眼神。
如果對方的猜測正確,那么義房老爺子根本犯不上雇傭保鏢。
自己就有足以媲美保鏢的實力,就算是性格小心謹慎,也顯得有些多此一舉了。
要么是老爺子在說謊,要么是另有隱情。
柯南默默思考著。
但老爺子的這番話,還是把場上其他人給唬住了。
確實啊,人高馬大的黑人,光是外表就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此時眾人看向卡爾洛斯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一絲忌憚。
藪內廣美有些驚訝的問:“義房叔叔,為什么這樣做?”
“當然不是沒道理…”
老爺子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展示給眾人看。
信件的內容,是報紙剪貼出的恐嚇信。
上面只寫著一段話——
我們沒有遺產可以給你,想活命最好不要回來。
這一下,所有人瞪大眼睛,徹底啞口無言。
他們各自心里都很清楚,能寄出信的,必然是家族內部的人,為了爭奪遺產寄出,說明內鬼就在大家身邊。
所以,一時間大家誰也沒說話,開始用防備的眼神互相觀察。
凝重的氛圍持續了幾秒,最終,所有人默默的各自離開房間。
隨著夜色漸深。
家主的妻子真知子和眾人告辭,開車前往鎮上參加舞會。
其他人各自在房間中平靜一番,之后為了招待客人,聚在一起,在一個房間中吃了頓夜宵。
吃好喝好以后,睡前自然就是日本人的傳統泡澡時間。
這座宅院地理位置偏僻,洗澡之前,需要燒柴準備洗澡水,然后大家按順序一個一個的去,挺麻煩的。
按照輩分原則,第一個去洗的人自然是義房老爺子。
只不過,老爺子在洗澡時,其他人需要全部待在吃飯的房間,不得脫離卡爾洛斯這位“保鏢”的視線。
白川悠也跟其他人待在一起。
只是,這會他饒有興致的盯著手機查看。
小半天時間過去,波本幫他搜集的情報已經發送了過來。
提起點精神,白川悠自己瀏覽著這些情報。
過去能有十多分鐘。
才剛剛看完,波本的電話就急不可耐的打了過來。
突兀的電話鈴讓眾人嚇了一跳。
白川悠站起身,對眾人歉然的笑了笑。
隨后順勢走出房間,找個無人的僻靜地方接起電話。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