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最毒婦人心(第1/2頁)
昏黃的夕陽下,一個男人靜靜的站在窗外。
準確的說,是吊在窗外。
這樣形容可能有些奇怪,但,對方腰間伸出兩條鉤索,固定在貝爾摩德看不見的視覺死角。
借助著鉤索的作用,男人以一個違背物理規則的姿勢,沒有絲毫搖晃的,穩穩立在窗外。
“不用緊張…”
白川悠笑嘻嘻的使力,蕩進大樓里,像只豹貓一樣輕盈的落地。
兩條鉤索啪的一聲脫落,收回至絞盤內,發出滋滋的聲響,整個動作熟練無比。
他愛不釋手的撫摸了下絞盤,接著手掌一晃,手中多出三把折刀。
“…我雖然不是職業殺手,但我的刺殺技術還算可以,割開你的喉嚨只需一瞬,不會太疼的。”
說完,白川悠手腕一抖,像是變魔術一樣,三把折刀變成了一把。
不過,刀刃雖是少了兩把,但殺意卻不減。
那鋒利的危機感,讓人感覺自己的臉都要被空氣割傷了。
貝爾摩德沒急著說話,反倒是饒有興致盯著白川悠的絞盤看了會,才若無其事道:
“原來如此…”
“你就是靠這個小玩具,從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消失…然后再偷偷從空中快速移動,將我的手下一個個擊殺掉的吧?”
“…還真是神通廣大。”
聽到貝爾摩德的話,白川悠戲謔的笑了笑,沒肯定也沒否定:
“一個有能力的人,會把一件極其不合理的事,通過腦補的方式,推測構思,使其變得合理化。”
“…如果有人能從上帝視角,觀看事情的整個經過,他肯定會忍不住覺得好笑。”
聞言,貝爾摩德揚了揚眉毛。
克什瓦瑟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他還有其他方式和手段,玩大變活人不成?
不等她多想——
“總之,警察大概會在三十分鐘后趕來…我爭取在喝杯茶的工夫內解決你。”
白川悠兩根手指夾著折刀搖晃,毫無憐憫之心的說道。
倘若是平常狀態的他,如果不是工作,他很少會親自下殺手。
他喜歡推動故事的發展,以玩弄人心取樂,從任何事件中獲得參與進去的愉悅感…可不是滿腦子殺殺殺的莽夫。
不過這一次,白川悠并不介意殺了貝爾摩德。
這個女人就像是摻在酒里的慢性毒藥一般,如果不及時做處理,遲早有一天,會真的要人性命。
這是客觀的角度。
主觀上,自己若是沒有最大底牌消失的話,這會估計早就成一具尸體了。
對一個想要殺自己的人,還怎么能心慈手軟?
雖然本來的計劃,是想利用這女人保護柯南,自己能盡量清閑清閑…
但這種事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說的玄乎一點,柯南那小子有強運護體,就算沒人管他,也不會突然死掉的。
“別癡心妄想了。”
貝爾摩德這時出聲,打斷白川悠的思緒。
白川悠用上挑的語氣哦了聲。
貝爾摩德卻突然發出一陣不明所以的大笑,笑聲不算太刺耳,只能說是從容淡定,毫不慌亂的笑。
這種高傲的笑容甚至讓人有些反感。
“笑什么,自己要死了很好笑嗎?”
白川悠歪歪頭,見貝爾摩德還是笑聲不停,只能有些煩躁的繼續潑冷水:“我猜…不同的笑點,代表著不同的智力水平。”
“你的智商,估計就跟珠穆朗瑪峰上的空氣一樣稀薄。”
這一句直截了當的挑釁,讓貝爾摩德臉色沉了下去,總算停下大笑。
只是,下一瞬間,她再次淡淡的微笑道:
“呵呵,克什瓦瑟,如果你還認為我只是在虛張聲勢,勸你趕快打消這個天真的念頭。”
在白川悠的注視里,貝爾摩德將緊身衣外套的拉鏈,輕輕往下一拉,露出胸前綁著的一個扁扁的方塊。
那是一枚炸彈。
白川悠有解析能力,破窗之前,早就把貝爾摩德里外看透,知道她衣服里除去很多危險武器外,胸口前還佩戴著一枚炸彈 194最毒婦人心(第2/2頁)
只是,他不明白,只是藏一顆炸彈,有什么好炫耀的。
自己還有一次消失,可以用來規避爆炸。
如果貝爾摩德想同歸于盡的話,只會很可笑的炸死自身,根本傷不到他半根毫毛。
和貝爾摩德對視一會,保險起見,白川悠再次使用解析,來回掃視那顆炸彈。
其實,這顆炸彈的設計,他早就看懂了。
無非就是連接著一個心跳檢測裝置,綁在身上的帶子里,裝有電極和金屬鏈條。
一旦貝爾摩德的心臟停止跳動,或是有人不經過細心的拆除,把炸彈直接拿掉…那么炸彈就會爆炸,產生足以殺死他的爆破殺傷力。
——也就是說,自己沒辦法近距離擊殺貝爾摩德。
強殺的話,需要消耗一次消失的次數,用來在一瞬間規避爆炸,自己才能活命。
換句話說,依靠超自然能力,白川悠想殺她,其實并不算太困難。
然后回去時,讓黑羽快斗那小子出來接應自己一下,避免兩個“白川悠”同時出現,完善好不在場證明,一切就完美了。
在心中把這個情況捋順后,白川悠呵呵一聲,帶著諷刺似的,說出自己的判斷:
“呵呵,真是有夠二百五的。”
“…不就是心臟停止,炸彈也會跟著爆炸的小把戲嗎?”
“這種沙口的設計,就像是一道繁雜但卻沒有什么難度的數學題,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破解。”
然而貝爾摩德聽他說完,卻咯咯笑了。
這次,她瞇起眼睛,笑得更加從容愉快,笑得更加泰然自若:
“太好了,克什瓦瑟。”
“你能這么想,恐怕我要吃定你了。”
“…雖然你能看出一點門道,屬實算是有些本事,但這顆炸彈可不止這樣簡單。”
在白川悠沉默的注視中,貝爾摩德頓了片刻,輕輕敲動炸彈表面,接著說道:
“這顆炸彈還有兩處遠程連接的小機關。”
“首先,它連接著遠在幾公里外的一部手機,只要炸彈爆炸,手機會自動給boss發送一條我事先編輯好的簡訊,內容應該不用我說。”
白川悠依然沒說話,表情沒變,只是眉頭微不可察的跳動一下。
貝爾摩德的聲音沒有停,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繼續自信的解釋:
“除此之外,這顆炸彈爆炸的一瞬間,另一顆炸彈也會爆炸。”
“那顆炸彈被我藏在東京警視廳的樓頂,上面沾有你的指紋…”
說到這,貝爾摩德意味深長的停頓,去注視白川悠的表情。
可后者好像對她說的內容充耳不聞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見此,貝爾摩德倒也不急躁,只是動作與神態顯得愈發輕松。
這一次,時間很短,她準備得卻很多。
從電玩公司出來以后,她反復確認了毛利家的無異常,沒有克什瓦瑟的各種恐嚇手段。
至于剛才提到的指紋,更是貨真價實。
——克什瓦瑟上次在酒吧里插著的折刀上面,有他原本的指紋。
貝爾摩德只需好好的保存那把折刀,再往炸彈上加工一下,就能完成這一手法。
而那條給boss的簡訊,更是很簡單到只有一句話兇手是克什瓦瑟——自己死后,克什瓦瑟將要承擔那位先生的怒火。
所以,此時的貝爾摩德顯得游刃有余。
這一次,她是真的吃定了克什瓦瑟。
克什瓦瑟不敢殺自己。
對方是主外的組織成員,在社會中的地位顯得至關重要。
如果能栽贓罪名,給他扣一頂“惡意安裝炸彈,襲擊東京警視廳”的帽子,他就會真正意義上的社會性死亡。
之后,對方不僅要遭到警方的各種通緝,還會因為敏感的身份,被組織舍棄,失去至今而來的一切地位。
貝爾摩德陰毒的想著。
這種傷害有多痛?有多難受?她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自己這樣做,一定會徹底摧毀克什瓦瑟這號人。
各種意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