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推理出真相,同時也拿出相對應的證據后,高橋跪倒在地,老實的全招了。
天亮之后,警方趕來。
鈴木綾子發揮一遍人類的本質,把案件的起因經過轉告目暮警官。
垂頭喪氣的高橋,則是在幾位警員的押送下,坐上警車。
注意到混跡在人群中的白川悠,目暮眼前一亮,走過來,很熟絡的和他打招呼。
“怎么又是你啊,白川老弟。”
“…最近你和毛利老弟,是在爭奪全勤獎么?命案趕得一個比一個勤。”
聽到這,白川悠有些哭笑不得。
這目暮,幾天沒見,肚子沒見減,吐槽能力倒是越來越強。
“我也不想啊,目暮警官。”
“…正常人哪會爭奪這種奇怪的全勤?”
聽到白川悠的話,目暮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翹起小胡子笑了兩聲。
柯南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突然想到,案發之前,在別墅內拍來拍去的角谷,不經意間,拍到了不少他和白川悠的照片。
如果白川悠是黑色組織那群家伙的話,肯定會想辦法破壞相機。
所以…停電時被砸壞的相機,不會就是那家伙做的吧?
柯南想到這,又開始緊張了。
這雖然證明不了什么,但單從這條線索來看,白川悠是黑色組織成員的條件,又穩定了一分。
自己一個人思考了一會,柯南輕輕一嘆。
總而言之…
白川悠這個人,實在是太過難以捉摸。
自己想要調查一些有關他的情報,簡直難如登天。
套話套不出來,背景資料檔案無懈可擊,大膽點安裝個竊聽器,也被瞬間反偵查…
除此之外,自己只要稍微的激進一點,就會遭到對方的各種瘋狂暗示。
如果不是組織那群黑衣人沒來找他的麻煩,柯南都要百分百確定白川悠的身份了。
畢竟這點還是說不通。
對方明明是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只要經過簡單的調查,就能發現工藤新一還活著…
既然如此,他為什么不向組織上報?
他為什么還要裝作不知道?
就連對自己,也一直是曖昧不明的態度。
時而散漫,時而敏銳。
有時真的判若兩人。
尤其是和自己針尖對麥芒的時候,還有對待小蘭和自己身邊其他人的時候…性格完全不同。
倒不如說,那真的是一個人嗎?
有時柯南都要懷疑,白川悠是不是有個替身什么的,兩人共飾一角。
不然如何做到這樣流暢的變臉?
抓抓頭發,柯南越想越糟心,對白川悠身份依舊不能明確的下定義。
簡單配合警方調查,跟著大部隊去做了個筆錄后。
回到事務所,柯南直接拿出那份白川悠給他的暗號,試圖破譯。
——他想不明白,對方通過暗號,想和他傳達什么。
但既然是暗號,自己破譯就對了,總歸沒有壞處。
于是柯南粉奮筆疾書,在空白的紙上寫下各種公式,進行演算,試圖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對暗號進行破譯。
這可不是個輕松的差事。
在柯南小朋友破譯暗號時。
白川悠這邊也奔波了一個清晨回到家,在自家的沙發上舒舒服服一癱,像個廢人一樣,指尖敲打手機屏幕,興致勃勃給琴酒發送簡訊。
報——!小的今早剛剛返回東京市里,之前手機一直沒信號,現在總算有了,老琴有啥想發布的任務沒?戳 發完簡訊后,連白川悠自己都有些感嘆。
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矯情。
原本吧,每天有個琴酒在耳邊叭叭的嘮叨,動不動就甩個任務,還覺得很煩…
可出去清凈兩天,回歸山林,住別墅吃香的喝辣的,全程沒有琴酒的任何騷擾時…白川悠反而還有點懷念對方的各種任務。
——果然,自己就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
骨子里流淌的,就全是想要搞事的躁動血液,一天不搞出點事情渾身難受。
嘬嘬牙花子,白川悠發完簡訊,從沙發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之后,靜靜的等待五分鐘。
本以為,按照琴酒的對自己的關注程度和重視程度,必定會秒回簡訊…
就算不回,按照他的性格,也應該冷冷的甩個滾字。
可現在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五分鐘過去了,琴酒別說回個滾字…就連理都沒理他?
什么情況?
氣抖冷,自己還是不是琴酒最看好的崽了?
簡訊都懶得回了嗎?
或者說,老琴出什么事,沒法回復自己簡訊?
白川悠稍微思索了一下,心中很快否定。
這種情況按道理來說,也不應該啊。
現在夏亞在國外,阿姆羅還沒正式登場成為打工皇帝,茶發女孩更沒有縮水…憑借東京警察的那點實力,根本不可能威脅到琴酒。
更何況,這他喵的才剛過完繃帶怪人這集,琴酒這個時候,不應該很是順風順水才對么?
白川悠深深的皺起眉。
想了想,他再次拿起手機,不厭其煩的,給琴酒繼續發送簡訊。
琴醬琴醬琴醬!
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看到的話扣個1好嗎?秋梨膏!
像平常那樣,發完幾條騷擾成分占多的簡訊后,白川悠其實是想直接去酒吧據點看看的。
可考慮到琴酒的謹慎性格,他連帶著也跟著謹慎一波。
——還是等對方回復簡訊以后,自己再考慮要不要過去吧。
另一邊。
組織酒吧的據點。
琴酒此時沉默的坐在吧座上。
任憑大黑風衣里的行動電話,嗡嗡嗡的震動個不停。
身旁,一個留有淡金色卷曲長發的冷白皮女人,坐在琴酒身邊。
注視著這一幕,她撩撥長發,難以抑制的輕笑:“怎么,不打算看看簡訊?”
“我不用看都可以猜到,發簡訊的是克什瓦瑟那個蠢貨。”
琴酒面色沒有任何起伏,但心中卻是一動。
說實話,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讓組織中的這位千面魔女,和他手底下的那位情報販子接觸…
當然,這并不是他很好心的替白川悠擔心,而是琴酒不想這兩人產生矛盾內斗,把組織搞的烏煙瘴氣。
要知道,這兩位成員的性格,都挺讓他頭疼的。
一個是神秘主義者,從來都喜歡單獨行動的魔女,行事作風神秘詭異,偽裝千變萬化,難以捉摸。
另一個則是腹黑愉悅怪,雖然擁有十分優秀的頭腦,卻喜歡躲在暗處,利用情報差,扮演推動事件發展的幕后黑手。
看似深不可測,為了獲得利益不擇手段…實則在琴酒眼里,充其量只是個無可救藥,屢教不改,還沒長大的小鬼頭罷了。
天知道這兩種人遇到一起,會產生出怎么樣的火花。
而且,還有就是…
克什瓦瑟這家伙,算是殺掉龍舌蘭的直接兇手。
憑借貝爾摩德的情報搜集能力,如果有心調查的話,克什瓦瑟的把柄被對方掌握,只是時間問題。
再加上對方這個時間點從紐約回來。
龍舌蘭一死,貝爾摩德就返回了東京…琴酒不難猜出,對方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才回來的。
仔細想想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么大個龍舌蘭,反常的暴露出身份,被組織處理掉…這幕后一定有什么人在暗箱操作。
再從動機一分析,龍舌蘭死前,只和克什瓦瑟起過沖突…
想到這,琴酒有些頭大。
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貝爾摩德一直在紐約拍戲算了。
不然,等這女人調查出事情的真相,當一波舉報狗,舉報克什瓦瑟…
然后以克什瓦瑟的性格,必定會懷恨在心,找機會對付貝爾摩德,挑起組織內斗的前奏。
這樣的發展,光是想想就讓他感覺心累。
——組織近年來本就老鼠橫行,再多幾個內斗啥的,上面肯定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