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該不會就是最近熱映的電影《青色王國》的編劇吧?”
聽到這人名,小蘭有些意外的問道。
鈴木綾子不動聲色的補充:“沒錯,那的確是知佳子在學生時代的作品。”
“…現在終于有機會公諸于眾了。”
池田知佳子輕輕一笑,難掩得意之色:“往事就別再提了,不足掛齒的作品而已。”
聽到她的話,一旁的胖子高橋臉色莫名變得有些陰寒。
這時馬臉男角谷舉著攝像機,對準高橋道:“高橋,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啊?”
高橋趕緊管理表情,尷尬的摸摸肚子:“是啊,差不多有兩百多斤了,哈哈。”
“高橋先生是么?我是白川悠,很高興認識你。”
白川悠對高橋伸出手,很是爽朗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高橋撓頭憨笑的點點頭,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雙手接觸到一起時,白川悠卻露出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
“高橋先生的手,比我想象的還要纖細啊。”
“呃…”
這句話讓高橋動作一僵,微不可察的一愣,隨后打著哈哈掩飾:“其實我只是肚子太大,四肢還是很瘦的。”
“這樣么…?”
白川悠歪歪頭,然后很認真的告訴他:“這種情況是向心性肥胖,可能是胰島素抵抗或是皮質醇增多癥…”
“算是亞健康表現狀態的一種吧,建議先從飲食和生活方式調整,增加運動。”
“…當然,也可以去醫院做個檢查。”
他對高橋微微一笑。
后者內心汗顏不已,但還是對他點點頭。
兩人對話之際,柯南也在一邊豎起耳朵。
但聽到白川悠只是在閑科普后,他也就失去了大半的偷聽興致。
享用著桌子上的小點心,眾人又聊了會,別墅氣氛和和氣氣。
見狀,鈴木綾子忍不住感嘆:“和大家這樣聚在一起,仿佛又讓我回到大學時代了呢…”
“還有敦子…如果敦子沒有發生那件事的話,現在肯定也會在這里。”
此話一出,就跟突然進入了徹骨寒冷的冰河世紀似的…
場內的氣氛瞬間被寒冷奪去,所有人沉默下來。
又到了喜聞樂見的冷場時間。
接著,就和白川悠想得一樣。
某人臉色難看,心虛的一拍桌子:“能不能不要再提敦子了?”
“…我好不容易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散散心,可不想再談一個兩年前就已經死掉的人。”
知佳子情緒激動的大聲說道。
印堂發黑,一臉死相。
眾人立馬把視線集中到她身上。
說完,可能是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知佳子悻悻坐下,沉默不語。
鈴木綾子知道自己說了掃興話,趕緊小聲道了個歉。
然而,留著長頭發的太田,則是有些輕飄飄的陰陽怪氣起來:“嘖嘖,不愧是帶編劇啊。”
“…人出名了以后,說話的口氣都不一樣了。”
“你說什么?”
知佳子火氣再次上涌,瞪向太田。
鈴木綾子趕緊站起來充當和事佬:“好了好了,你們兩個都別說了。”
“我現在立刻就去準備晚飯,大家先休息休息吧。”
白川悠這時悄悄瞥了眼胖子高橋,然后發現這兄弟是真的挺能忍,為了不讓事后遭到懷疑,愣是咽下這口氣,沒有開口和知佳子發生口角。
“要不我們先打會牌?”
等到別墅再次安靜下來后,角谷笑著看向眾人,像個老好人一樣提出意見。
但很可惜,根本沒人捧他的場。
“我去外面散個步。”
知佳子說完,站起身自顧自走出別墅。
角谷不放心她一個人,一起跟了上去。
而胖子高橋這時則自告奮勇道:“我去檢查檢查屋頂,天氣預報今晚有雨,萬一屋頂再壞掉就麻煩了。”
接著,高橋離開后,沒過多久,窗外傳來滾滾雷聲。
灰色的天空飄落起蒙蒙細雨。
“他們才剛出去,就下起雨來了。”
柯南雙手插兜,像個小大人似的踱步到窗邊,感嘆道。
白川悠無聲無息的走到他身后:“沒辦法,有你在,我早就做好了迎接暴風雪山莊模式的準備。”
柯南:“…”
我懷疑你在針對我…
他翻了個死魚眼,看向說話的白川悠,卻見后者隨手拿起把雨傘,向外走去。
柯南微微一愣:“白川哥哥,你要去哪?”
“我出去散個步,屋里太悶了。”白川悠頭也不回。
“現在?可外面在下雨啊。”柯南露出有些懷疑的表情。
“我就喜歡雨中漫步,不行?”
“…說不定還能收集點小說的素材。”
他的聲音越飄越遠。
在柯南注視犯人一樣的警惕視線中,白川悠推開門,撐起傘走出去。
看到這,柯南在內心衡量一瞬,剛準備和小蘭賣個萌,好一起跟出去散步。
可扭頭一看,卻發現家被偷了。
——那名叫作太田勝的長發男人,仗著自己長發飄飄頗有氣質,便自我感覺不錯的靠近小蘭:
“毛利小姐,我們一起去外面散散步如何?”
太田表情有些輕浮的,以半個壁咚的姿勢,發起邀請。
動作那叫一個熟練。
一看就花叢老手了。
“反正你也沒什么事,怎么樣?賞個臉?”
“誒?”小蘭微微怔住。
太田趁機得寸進尺,輕輕拽住小蘭的手腕,將其牽走。
而小蘭也是不知所措,一時間竟是沒有反抗,任憑對方為所欲為。
不久,便和太田同撐一把傘,出門散步去了。
柯南心態有點崩了。
調查白川與頭頂綠油油之間,很好取舍。
什么疑似黑衣組織的成員,都見鬼去吧。
他現在只想盯緊自己傻fufu的小女友,免得一個不留神,被這長發輕浮男給撬走了。
不過小蘭這家伙也真是的。
明明都有自己了,還呆呆答應其他男人的邀請…
柯南嘴角撇出天際,心里酸溜溜的不行。
從玄關抽出把雨傘后,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兩人身后。
與此同時。
感覺到身后沒有小尾巴以后,白川悠一個人撐著傘,順著來時的路,走向吊橋。
趕到吊橋邊時,白川悠臉色有些復雜。
吊橋此時雖然還沒斷,但正有個披著斗篷的兄弟,在吊橋前,用斧頭一斧一斧的斬斷繩索。
正是來時遇到的繃帶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