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被重擊砸的暈暈乎乎,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甚至連襲擊他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超哥猶自不夠那般,一下接一下的連砸了好幾下,這才搜野狼的身,很快找到了個塑料袋,里頭裝的是套,他又搜了搜,把野狼錢包里的錢拿了往兜里一揣,防備萬一將來被抓的話,可以謊稱是搶劫,做完了這些,超哥若無其事的抽著煙,走出電話亭。
等到有人發現電話亭里的狀況時,已經見不到超哥的人影了,這年代的偵查人力限制,線索太少的情況下,可能也就漏過去了。
王帥見超哥得手,高興的捶了下陽臺的欄桿,笑著說:“超哥行啊!做事干凈利索,東西應該拿回來了。”
高個子的女孩眼里,頓時沒了希望,一時間如焉了的茄子那般,沒精打采。
陳問今也覺得事情巧,至于王帥,分明是既要利用湊巧出現的超哥解決麻煩,還要故意讓兩個女的聽見超哥的名號,想等著這群人將來報復超哥,哪怕就是揍了一頓狠的,也算報了王帥被超哥彈額頭的仇。
麻煩解決了,但王帥又有些不放心的望著陳問今說:“超哥會不會坐地起價?”
“照說不會。”陳問今印象里超哥是講信用的,應該不會輕易自毀招牌,但眼前的利益夠不夠買超哥的招牌呢?那以他對超哥的了解程度,卻不足以做肯定的判斷了。
“先離開這吧。”陳問今考慮著東西在這群人手里是一個價,在超哥手里,除非他馬上跟這兩個女的達成合作協議,否則的話就沒什么價值。
王帥挺想把這群人都收拾了,但又不想為此驚動他父親,只能留著以后再安排了,反正不能把他扯進去,頂天他只能當個見義勇為舉報罪惡的好市民,別的干系不能有,于是就對那兩個女孩說:“便宜你們了,以后離我遠點,再來招惹我,保準送你們牢里蹲!”
王帥剛邁過一地暈倒的人走到門口,又突然駐足回頭說:“給你們的錢,一人退我一千八!剛才覺得你們值兩千,現在給你們兩百都是恩賜了!”
矮個子的不敢啰嗦,連忙就把錢拿出來,留了兩百,給了王帥,高個子的動作慢些,卻也還是給了。
王帥嫌惡的打量著她們兩眼,丟下句:“空有一副好皮囊!偏偏干些賤賣自己的蠢事!”
陳問今是認可這話的,他不以為薔薇選的路好,但要在兩種糟糕里挑一個的話,毫無疑問薔薇那樣的比這兩個聰明多了。
哪怕是當李香,也比這兩個強的多。
像這兩個女的,外表不賴,卻伙著一群人共享她們的碩果,分配的主導權也不由她們自己掌握,還真是在干著賤賣自己的蠢事,做的事情還都違法,牢里蹲就是時間問題,比薔薇和李香更容易出事。
“回頭讓陳信安排人盯著她們,等她們下次宰羊的時候收拾!搞我就得付出代價,否則還不知道多少渣滓會有樣學樣!我可不是唐僧肉!”王帥恐怕超哥跟那兩個女的見了面,會合作敲詐他,自然也要迅速離開,到別處跟超哥見面。
他們還沒下樓,就接到了超哥的電話。
“我看見黃金的車了,我在車旁邊的電話亭,你們過來吧。”
王帥和陳問今過去,三個人坐進車里,王帥開口就說:“我們現在就回去拿錢…”
不料他話沒說完,超哥突然湊近,一指頭彈在他額頭上,笑著說:“艸!別開口閉口就是錢,人都不會喊了?我收的你是友情價,你別一副給了錢就毫無關系了的樣子啊!會不會叫人?”
王帥好生惱火,但東西還在超哥身上,只好記下這第二指頭的仇,陪笑著說:“是是是,超哥責備的是。我也是心懷感激,想說家里的現金有多的,我多湊三千六百塊給超哥,額外表達感激之情!”
“艸!你小子還真是個痛快人!也真是有錢啊!”超哥打量著車子里的情況說:“這車不錯啊!借我開幾天?”
“女朋友與車恕不外借。”陳問今直接拒絕了。
超哥這人好意思張口借,如果別人不好意思拒絕他就會真借走了,按‘江湖潛規則’,就很難指望他還了。但如果好意思拒絕,超哥也不會對認識的強取豪奪,畢竟這種價值的東西,明搶就是牢里蹲,人家自己不報警,家里也肯定要追究,超哥也不傻。
“艸!黃金你小子是好人有好報吧?找了個那么有錢的女朋友,她有沒有好姐妹什么的介紹幾個給我啊!沒肖霄那么漂亮也行!到時候我就學你,來個軟飯硬吃!”
“我留意,但目前還沒發現。”陳問今尋思著軟飯硬吃這詞,這年代就有了?也不知道超哥是聽誰說起過,不禁有些好奇。
“軟飯硬吃是什么說法?”王帥也聽著新鮮,超哥笑著說:“那天一群人聊起肖霄和黃金的事情,都說黃金撿到寶了,小鐵可能聽著不太高興,說黃金的性格根本不會吃軟飯什么的。楊梓梅就笑著接了句:‘黃金吃軟飯也是硬著吃嘛!軟飯硬吃,多酷哦!’,還別說,這詞挺有意思是不是?”超哥說著,擺了擺手掌說:“砸了那家伙七八下,手指不小心撞到電話了。”
“超哥砸哪砸了七八下啊?”王帥聽的暗暗一驚,擔心打出事。
“這種時候呢,第一下后腦勺,廢了他的戰斗力。接下來還能打哪?那家伙又不是傻子,看著也不是善類,醒過來了一想就會懷疑是我暗算,他記得我臉,能就這么算了?報警也好回頭報復也好都是麻煩,肯定得打脊椎、把他往廢了打啊!你以為小孩過家家啊?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然后就算了?”超哥眼現嘲弄之態,說完,抽了口煙,又說:“你們啊!有錢就別出來混,沒什么好下場。能好好讀書就好好讀書,聽說黃金你沒讀了是吧?沒跟陳哥混吧?”
“沒有出來玩。超哥說的對,不出來混。”陳問今不稀奇超哥會說這種話,實際上許多靠這條路賴以生存的人的心里[3q中文 ]都知道路不好走,像超哥這種他自己已經認命不想改變了,卻并不會給別人吹牛畫餅忽悠人進來。不是那個人,超哥不會說這些,有那個心情的時候會說兩句實話,至于有用沒用超哥就不會理會那么多了。
實際上,真以為這條路好走,又樂在其中的人的比例很低,大多是知道但不說好不好的話,還有些是知道不好還假裝很好并且忽悠人進這條道。
“不出來玩好,再能打也沒用,被人暗算、再他x的能打也得一下倒。”超哥抽著煙,看著王帥說:“你小子那么有錢不會找干凈的女人?跟這些爛貨玩簡直是找死!碰上梅毒就后悔去吧!”
王帥不樂意聽超哥教訓,但是吧,此刻超哥說的這些話,就事論事確實沒錯,又剛請他幫過忙,就陪著笑說:“超哥說的對!以后我離這種底細不明的野花遠點,真的不敢冒險碰了,不值得!”
車子開進別墅區,超哥充滿新鮮感的東張西望,羨慕的說:“聽說你小子住別墅,氣派的很,還真是啊!別人說你家里請的還有司機保鏢?缺不缺人啊?干脆把我也請了!”
“超哥說笑了,你要真想工作,我也是把你請回去供著。”王帥估摸超哥就是那么一說,試探他的而已,他看超哥的性格就不會愿意做正經工作。
“這話聽著還有幾分義氣!不過我受不得拘束,過不了那么舒服的生活咯!”超哥下了車,陳問今陪他在屋里轉了趟,最后拿了酒,超哥窩沙發里喝著,反復用力下壓感受沙發的彈性,笑著說:“有錢人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啊!黃金你是不是天天在這住?”
“很少,盡量回家,免得家里擔心。”陳問今沒喝酒,喝的可樂,超哥就說:“你一個男人不喝酒喝什么的可樂?”
“晚點得開車,喝酒了不安全。”
“我艸!你真夠無趣,什么事情都那么認真不是無聊死了!”超哥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喝了口酒,望著他說:“聽說你這人不喜歡惹事,跟王帥一塊玩不嫌折騰?”
“其實他也不算事多,今天算是特殊情況。”陳問今尋思著他嫌棄、而且很嫌棄!
但這是他自己種的苦果,麻煩也得繼續吃啊!今天這事他如果不插手,王帥就會找陳信幫忙,那事情就復雜麻煩多了。王帥要是在中間找到了享受好玩的暴力血腥因素,那以后就更多事了。
所以,陳問今只能捂著良心回答了。不過,他覺得今天這種也確實是特殊情況了,平時那些事情王帥都避免直接麻煩沾身。
王帥這時候從樓梯下來,把裝好在袋子里的錢遞給超哥說:“六萬是跟超哥說好的,三千六是感謝超哥幫忙,我手里剩下的錢沒多少,心意已經盡量了,超哥別嫌少。”
超哥有些意外,本來說好出了事再給另外那三萬,結果王帥直接給足了,還有多的,他很高興的抬手摸了摸王帥的頭發說:“你小子還真是爽快人啊!行,你夠意思,我也講信用。你放心,不管那人今天傷成什么樣,就算我倒霉被抓了,也沒你的事,就是我搶劫下手重了。今天先這樣,我一會還有事,送我到小區外面叫個車,改天再一塊喝酒!”
超哥沒說直接送他去哪,分明是要先回去把錢放好,王帥和陳問今就只是把他送去小區外坐上計程車。
看著車開走了,王帥長吁了口氣說:“跟這種人打交道真是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想干嘛就干嘛的德性,拿錢辦事還想硬騎我頭上!讓這家伙先得意著,要整他太容易了,我得找個有意思的機會。希望他千萬活的好好的,別還沒等我玩他就先把自己作進去了!”
“他倒是名副其實,辦事狠,但也有信用。”陳問今不咸不淡的接了句。
“這倒是哦…”王帥懷疑這話的動機,但是,又沒聽陳問今再說別的,他也就不說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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