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敘述了小魚的角度聽到的事情經過,陳問今跟阿豹聊完剛掛電話,他的手機又響了,看見是惠學校的號碼,接了后才知道,是跟惠交情密切的一個女孩,七嘴八舌的說了晚上的事情,角度跟小魚又有不同。
沒過多久,又一個跟惠交情好的打電話來說,緊接著又是那個嘴毒的女孩打電話來敘述,言語間的角度又不一樣,把小魚和蝴蝶說的份外可惡,又說惠生她氣的事情,希望請陳問今幫忙替她說說情。
多個角度套入事件里后,陳問今也就能大致還原真相了,阿豹這次沒的說錯,其實不算什么事情。
原本就是不小心撞上了,相視一笑就過去了,再不然就互相說句:‘不好意思’!就過去的事情。
只是這事情的影響…陳問今尋思著是否該順勢利用,卻又覺得,借用此事給惠增加壓力,下手可能會重了些,畢竟等于是在傷惠的顏面了。
而顏面問題,少年少女本來就很在意,惠又特別在意。
‘惠抗壓能力不錯,未必足夠讓她開口,但也是有力的一擊…蝴蝶這回被殃及池魚,這天氣被潑了一頭冷水,回頭得買個禮物表達歉意…’陳問今尋思著,世間的事情啊——就是不做呢,難以達成目的;去做呢,就啰嗦的煩死人,絕不會僅僅是兩個當事人的事。‘以前那樣不必非要刺探真相也是好的,輕松自在,沒這么多麻煩…哎,懶病又犯了!不能啊,有外星黑科技的力量,不能只是完全重復一次生命歷程啊!’
次日下午,正好陳問今學校最后一節是體育課,阿豹聽說去那邊,直接曠課。
蝴蝶被陳問今呼了出來,在商店里見著面時,她正黑著臉,陳問今把買的香水遞上,滿是歉意的說:“辛苦你了,伙伴!”
“什么味道的呀?”蝴蝶扯開袋子的布膠帶,眼里透著些許意外。
“像你這么青春美麗溫柔可愛的美少女,原本就無風自散香,肯定是清香款才配得上的啦。”陳問今估計也只有體味特別重的人才接受得了濃香,作為男人都會被嗆的受不了。
“你還真有錢啊?以前怎么沒聽人說?這么有誠意的禮品面前…我想生氣都不行啦。”蝴蝶說完,又手指著陳問今強調說:“別搞錯了!我可不是被你的禮物收買了!香水雖然貴,但我本來也有這牌子,不至于稀罕。完全是看你無辜,加上昨晚潑水的人畢竟不是黃惠指使的,所以才不好跟你計較,明白了嗎?我是講道理的人,不是被你收買了!”
“這我當然知道!”陳問今連忙附和認可,不過看蝴蝶蠻開心,果然禮物沒送錯。
蝴蝶坐那,拿眼睛把陳問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有點懷疑的說:“你吧,又帥又酷是沒錯的。但是跟家里有錢好像不太沾邊…香水不會是假貨吧?”
“…”陳問今有些無語的看著她說:“你這么想呢,本來也情有可原,畢竟我這一身上下都是路邊店的行頭。但你可以懷疑我家的條件,不應該懷疑我的人品。要不然小票給你?”
“行啊!”蝴蝶很開心的伸手,笑嘻嘻的說:“這件事情上你的人品可靠程度取決于你家的條件呀!沒錢怎么買真貨?我懷疑也很正常吧。”
陳問今掏出小票時,又懷疑的望著蝴蝶問:“你該不會是想退貨變現,找個借口要小票吧?”
“…黃金啊黃金,你心眼可真不少!虧我以前還當你是被黃惠欺負的老實人呢,現在看來,還不知道是你欺負她還是她欺負你!”蝴蝶的心思被戳穿,沒好氣的說:“你送的禮物我當然不退啦,不過其實我有一瓶同款,我想把那瓶退了,回頭請你吃東西。嘻嘻,你的人品我當然信得過的嘛!”
“算了,反正心意送到,變現也好自用也好,都隨你了。”陳問今把小票給了蝴蝶,又說了在哪買的,蝴蝶喜滋滋的收起來了,笑容看起來也特別可愛,果然收到禮物的女人都特別有愛。
“大氣的男人最帥!”蝴蝶連忙成長,陳問今卻笑,她奇怪的問:“你笑什么?”
“女人恨不得男人個個大方闊綽,男人恨不得女人個個望一眼就能脫。”
“哦…原來香水只是鋪墊呀?你的話本來就可以的呀,晚上去你租的房子里?”蝴蝶說著,拿腳去碰陳問今的腿,后者沒好氣的說:“感嘆一下你就釋放啊?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不去就算了。那我回學校了,反正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禮物呢,我收下了,不跟你生氣了;你送我禮物呢,別人也會告訴黃惠,她也會繼續被你刺激,男朋友時刻都會被我搶走的精神壓力也越來越大。”蝴蝶拎著袋子站起來,陳問今笑著說:“你想的可真多。”
“拜托!心理施壓這一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忘了我爸以前是干嘛的了?聽他們一群老同事聊天都聽懂了啦。”蝴蝶說完,又皺著眉頭,狐疑的注視著陳問今說:“你年紀輕輕的,怎么套路這么狠呢?利用人不搶不香,越爭奪越不計代價越沒理智的心理給黃惠施壓,還用的這么淡定,黃惠真是你的初戀?”
“我覺得這是要得到答案,又對她傷害最輕的辦法了。”
“你要注意自己的心理健康哦,別是犯罪人格反社會人格。”蝴蝶說完,揮揮手說了聲:“走了。”
陳問今靠躺在搖椅,看見阿豹帶著小魚離開了商店,以為他們是去出租屋。
但實際上,并不是。
學校緊鄰著的一棟房子,樓頂天臺。
那個嘴毒的女孩站在那,害怕的瑟瑟發抖。
小高,阿牛以及他們學校的一群少男少女十幾個人都在。
阿豹點燃了煙,看著嘴毒的女孩說:“我是男人就不打女人了,本來就算你跟小魚發生沖突,小事情道個歉也就算了。你知道為什么要找你嗎?”
“對、對、對不起、對不起!豹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存心針對小魚,開始真的是不知道。后來其實是針對蝴蝶,我替惠姐抱不平,蝴蝶當第三者大家都看不起的啊,我跟惠姐交情好,當然會特別討厭蝴蝶,我真不是針對小魚,我道歉,對不起、小魚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嘴毒的女孩此刻沒有了昨晚的底氣,害怕的連連說對不起。
小魚見狀就看著阿豹說:“是不是就算了?”
“今天叫了這么多人來當見證,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我為什么找她!她罵小魚,認真道歉的話其實也可以算了,但還有一件事情她還沒有道歉,甚至不肯承認,那就是不知悔改咯!”阿豹夾著煙,微微擺頭,目光催促著說:“女人打女人沒問題的,你抽她。”
“啊?”小魚有點懵,她還沒干過這事,但看見阿豹目光份外嚴肅,甚至看起來有點兇,意識到此刻不應該違拗他,就又想著昨晚嘴毒女孩罵她、推她時的委屈和憤怒,又想著昨晚被潑的淋濕了的痛苦,不由的滿腔怒火,揚了過去。
但是這一巴掌,明顯沒什么力氣。
只是本來就害怕的嘴毒女孩身體抖的更厲害,已經哭了起來。
阿豹沒什么好情緒的說:“用點力行不行啊?這點小事不用請別人幫忙了吧?”
小魚咬咬牙,又抽了那嘴毒女孩一耳光。
這一巴掌力量明顯更大,那女孩臉上都留下了紅色的指印。
“知道錯了沒有!”小魚故作兇狠的質問,其實是手都打疼了,不由想著被打的女孩得有多痛,唯恐阿豹還要她繼續打,就盼著那女孩快點求饒,好結束這件事情。
“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豹哥,求求豹哥原諒我…”那女孩哭著,連忙求饒,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在幻想著會不會遭遇更可怕的傷害。
周圍一圈人看著,有的不以為然,有的覺得打的不夠,還有的心里透著不忍。
但此刻連一貫愛當和事佬的阿牛都沒說話,其他人就更不可能說什么了。
“真知道錯了?”阿豹語氣冷淡,抽了口煙,噴了那女孩一臉,才繼續問:“那我問你,昨天晚上為什么說那些話?”
“我開始沒看清,后來是替惠姐…”嘴毒女孩話沒說完,阿豹就打斷了下令說:“繼續抽!她根本不知道錯。”
小魚咬咬牙,又一巴掌呼了過去。
“我真的是沒看清,真的是替惠姐抱不平針對蝴蝶…”嘴毒女孩哭的更厲害了,阿豹卻更冷的下令說:“繼續!”
小魚咬著牙,又抽了過去,接連打了好幾下,手都疼了,嘴毒女孩怕的已經站不穩,坐倒在地上了,反復說著求饒的話。
阿豹夾著煙,蹲下,煙頭指著那女孩的鼻子,冷冷然呵斥說:“給足你機會認錯了,再不珍惜,后悔都來不及!男人不打女人,但煙頭不小心燙到你身體卻不算打!我再問你最后一遍——為什么說那種話?”
“我、我…”嘴毒女孩面對阿豹兇惡的目光,嚇的直哆嗦,本來覺得說出真相了會是毀滅性的結果,現在卻不由的意識到,不說會更慘。
“說不說!”阿豹一聲怒吼,那女孩頓時沒了抵抗,忙不迭如實說了真實的心思道:“我怕罵小魚得罪豹哥就想故意讓惠姐跟蝴蝶和小魚吵,惠姐還會覺得我一心替她想,小魚就不會記著我罵她的事情了,只會覺得是因為惠姐!豹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惠姐已經懲罰我了,我有在反省,真的在反省,我以后都不會這么做了,求求豹哥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
“你這賤人怎么這么陰毒!”小魚聽的怒火中燒,本來還覺得嘴毒女孩可憐,此刻恨不得再抽她幾下!
阿豹站起來,望了眼周圍一圈人,說:“大家聽到了。我今天雖然是替小魚討公道,但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她昨晚挑撥離間!惠跟小魚本來應該是好姐妹,有事互相幫忙才對,不小心撞了下算什么事情?笑笑就過去了的啊,這點事情還值得計較?昨晚是因為這個女人挑撥離間,弄的兩邊都不好下臺,今天抽她,是因為她挑撥離間。她挑撥小魚和惠的關系,不就是在挑撥我跟黃金的關系了?抽她幾下都是算輕的,主要是看惠的面子,她到底是跟惠一起玩的朋友,知道錯了也就算了,真要教訓她,也該是惠或者黃金來。”
“自作自受有什么好說?就這種人,惠把她當朋友,她當惠是什么?要不是女人,今天我都不會放過她!”小高很是惱火,本來對惠不利的事情和人他就會主動的設法消除,嘴毒女孩最近跟惠走的那么近,看起來那么要好,實際上卻這般陰毒無情,小高對這種人簡直是深惡痛絕。
其他人也沒有喜歡的,哪怕看熱鬧的人里有同類,此刻也會唾棄嘴毒女孩以示鄙夷,甚至還會唾棄的更積極。
阿豹任由幾個女孩唾棄辱罵了一陣,才說:“好了,為了這樣的一個人耽誤了大家時間,校門也快關了,回去吧。”
一眾人走時,阿豹讓嘴毒女孩起來,跟著人群一起坐電梯下去,防止她想不開跳樓什么的,路上又讓她整理好頭發,擦干凈眼淚,然后看著那女孩進了校門。
小魚回學校之前,忍不住問阿豹說:“如果她還是不說,你真會用煙頭燙她身體?”
“你以為是開玩笑?”阿豹神色冷酷。
“好恐怖…”小魚覺得太殘忍了。
“你怕什么?你又沒對不起我,我怎么忍心對你做那種事情?我疼你還來不及啊。”阿豹說罷,目光示意道:“快回學校吧,快關門了。”
“嗯,那我走了。”小魚心情復雜的進了校門。
陳問今走過來,聽見他們交談的后半截,奇怪的問阿豹說:“干嘛呢?”
阿豹把事情簡述了一遍,末了又憋著笑說:“小魚信以為真,嚇的不行,還以為我真會拿煙頭燙人,我就假裝冷酷殘忍咯,嚇嚇她也好,這樣她就對我更專一,不敢隨便背叛了。嘿嘿嘿…”
“心慈手軟的我聽不得這種欺負人的事情。不過那女孩也是夠惡毒的,當時別多此一舉,好好說一句沒看清是誰,果汁潑了有情緒,也都理解,何必聰明反被聰明誤呢。”陳問今一直都不喜歡這種事情,他當年叛逆期純屬是討厭回家,而且討厭被束縛。不被欺負,但也不去欺負別人,這一直是他的信條。然而,他也知道,實際上出來玩的少男少女,很多都有心理問題,相當數量都會以欺負人為樂,好些的會認為自己在替天行道,惡劣的就純屬沒原則、全憑心情了。
但這些心理問題,還是跟個人性格以及家庭環境有很大影響。
阿豹的父母屬于良善之人,他的自卑源自于跟周圍比對后顯現的不富足,因此金錢方面的事情更刺激他,與人相處并不喜歡主動的沒事欺負人,屬于認為自己在替天行道類型的。
陳問今記得年少時認識一個心理問題很嚴重,全憑情緒喜惡主動欺負人的少年。那人從小在家里,父親的控制欲很強,外加嗜酒暴力,大約因為遺傳的影響,偏偏那少年也是個絕不肯屈服的,于是從小就挨各種打,大一點了就抄起板凳跟他親爹在家里對打,可想而知這種暴戾環境里,連父親和自己都不愛,哪能有什么同理心存在?人在外面的時候,更冷酷殘忍,因此兇名在外。
陳問今當時接受不了那人的狀態,沒與之繼續往來,過了幾年聽說那人差點把人打死,牢里蹲去了。
“教訓一下還是必要的啊!通過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學校的人,誰挑撥離間到小魚和惠頭上了都會付出代價,明確公開了小魚是我女朋友,我罩她的態度,又假裝沒用更恐怖的手段對付挑撥離間的女孩是給惠情面,照顧了惠的顏面,又嚇唬了小魚讓她對我更忠誠。你說會不會讓她更容易搞定了?”阿豹滿懷希冀,看陳問今無語的眼神,又正色說:“最后呢,還明確了狀況,告訴了他們學校的人。惠跟小魚是必須當姐妹友好相處互相幫助的,而惠呢還是學校的大姐大,小魚不會跟她爭這個。你說,這么多理由,怎么能不教訓下那個歹毒的妞?”
陳問今狐疑的看著阿豹問:“聽起來一套套的,問題是,你行動之前真的考慮這么多?”
阿豹迎著陳問今的目光,剛開始不屑一笑,后來憋不住笑了出來,這才實話說:“其實開始就想到兩個理由,其它都是剛才想到的。”
“已經很厲害了,佩服、佩服!”陳問今不得不承認,阿豹屬于行動派,雖然想的不夠多,行動時卻能自然抓著兩三個關鍵的要點,倘若阿豹更能打一點、更狠厲一些,在這條路上應該會更有作為——但也幸虧不是如此,否則,最后大概率得牢里蹲。
“晚上要不要在這里住?我想把床墊換了,小魚挺講究的,說床墊不舒服,其實我覺得挺好的。”
“這次這么舍得?房子就租幾個月,用不上你不是虧大了?”陳問今覺得稀奇,阿豹神色糾結的說:“我也想過這問題,但床墊不舒服更難成功吧?小魚說上次跟蝴蝶一起睡腰酸背疼,都不想再去睡了。”
“那你去換吧,好歹是周一,我早點回家。”
“那不行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樣的床墊舒服,你得幫忙挑,我覺得不錯結果買回去小魚又不喜歡,我不是浪費錢啊?”阿豹這么說,才讓陳問今驚覺一個事實——阿豹沒用過幾種床墊,確實會缺乏挑選的底氣。
“走吧。”
“先吃飯,去吃米粉。”阿豹很高興,陳問今就說:“這附近也不知道哪里有,不能開回去再開過來吧?”
“我知道,小魚跟蝴蝶把周圍都吃遍了,也去吃過米粉,說是味道不錯,我們去試試。”阿豹說著開門上車。
地方確實沒多遠,就隔了兩個小區,味道吃著雖然沒讓陳問今覺得驚艷,卻也不錯,下次再來也可以的程度。
兩人吃著聊著,陳問今手機響了,是修哥打來的。
一是說事情辦妥了,賣車老板的反應如陳問今所料,很擔心是被下了套,甚至說最近不接待底細不明的陌生人。
二是說打聽了幾臺合適的車,建議陳問今別自己去看車,因為店老板看見他的話,就會懷疑修哥的說詞,別的店知道他家里是條子也會怕。
陳問今就給了修哥大熊的呼機,又給大熊呼機里留言說了修哥的呼機號碼,讓大熊直接聯系他看車。
“修哥?不會是阿方介紹的那個吧?”阿豹很好奇,陳問今說:“又是一個故事了…”
“我的車會不會被盯上?”阿豹沒想到賣車的老板那么黑,更沒想到修哥盯梢了那么久,不禁覺得陳問今把車停遠了很有先見之明。
“這哪里知道?得看你的介紹人靠不靠譜了。”陳問今說罷又道:“但我覺得你最該擔心的是別太高調,本來這年齡開車就招搖,容易引來搶劫綁架的。”
“防著呢,車里電擊器辣椒噴霧刀棍齊全。”阿豹十分得意,陳問今卻奇怪的問:“電擊槍也就算了,你怎么會想到辣椒噴霧?”
“蝴蝶有啊,小魚學蝴蝶也備了,說是很厲害,我就讓蝴蝶幫忙買了備用。”阿豹說著,又賤兮兮的笑道:“小魚說蝴蝶很有貨的哦,平時一直穿寬松的衣服,里面束的很緊,是因為很容易招搖…”
陳問今知道阿豹存心慫恿,懶得接話,逛了幾家二手家具店,發現都是便宜的床墊。尋思著這年代二手家具店是夠多的,但租住的人買賣交易,也確實很難碰上好點的。
阿豹逛的煩了,也覺得沒希望,干脆說:“要不買新的算了。”
“成本有點高,像樣點的千把兩千塊。”
“…不是吧?我家里的兩百塊就行了,挺舒服的啊!”阿豹沒想到代價這么高。
“是不是在想,一套家具下來不簡單?”陳問今第一次關注家具價格和差別時才發現家業齊全的成本遠超想像,尤其是要住的舒適滿意。
“最近越來越發現自己還是窮。”阿豹很糾結,想了想,說:“既然那么貴,干脆帶小魚一起挑,順便還能擺個闊,以后房子不租了就把床墊搬回家,也不算浪費。”
“這主意不錯。”
如此也就不必留在這里了,阿豹開車回去,送陳問今到家時說:“對了,大熊買車的錢在卡里,你給他還是我給他?”
陳問今還沒回答,電話響了,是惠學校里的號碼,他懷疑是惠,于是匆匆忙下車說:“你給他,過幾天算利息還你。”
“好。”阿豹開車走了。
陳問今接通電話,沒想到那邊傳來的是小高的聲音。
“你給蝴蝶送香水的事情傳開了,惠很難過,聽說一個人在宿舍里,應該是哭了。”
今天兩章節合一章,試試效果。我感覺這樣劇情的連貫性會更好吧?書友們也可以一次看完一天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