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小你沒看怎么知道?要不要給你看看啊?”迪被那紅發少女憑空說小,哪里肯罷休。
那紅發的少女一臉不屑的鄙視說:“現在脫,我看!”
陳問今想笑,迪也不評估下對方的水平,這不是明擺著要輸嗎?不說迪臉皮沒那么厚,即使有那么厚,真脫了也還是他輸。
“輸了當我女朋友天天給你看!敢不敢賭?”迪轉移的快,那少女不屑的說:“看你又小又沒膽,贏了你都沒意思。喂,你有沒有一起來玩的朋友?有的話,輸了我讓你朋友摸一把咯。”
迪高聲喊阿豹的名字,沒等他湊過去,那少女擺手叫道:“比你還丑喊出來嚇人的嗎?”
迪不由笑了起來,喊了陳問今過去,末了故意大聲說:“鬧了半天!原來人家是想泡你啊黃金!美女,泡我朋友也不必踩著我當墊腳石,直說不就好了!這把讓給你。”
迪站起來拽陳問今坐下去,后者實在不想,只等那少女拒絕,沒想到那少女一對眼睛放肆的打量了他一陣,笑道:“行啊!就你了。我輸了讓你摸,你輸了就讓我摸吧。”
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都被這話勾起熱情,許多起哄聲叫響。
陳問今沒想到這妹子真是奔著他來的,既然如此,那還浪費游戲幣干嘛?于是站起來說:“那我直接認輸得了,作為一個有女朋友又非常害羞的人而言,還是被動點吧。”
迪唯恐不夠熱鬧的高呼大叫,引得看熱鬧的人紛紛起哄,阿豹也怕那紅發少女耍賴皮,連忙催促激將:“你贏了!快摸啊!不會只有一張嘴吧?”
那紅發少女一臉不屑一顧的鄙夷之態,竟然走過去,單手抱住陳問今的同時,另一手使了招猴子偷桃,頓時圍觀的人群暴起喝彩聲。
那少女唇貼陳問今耳旁,用有意撩動的聲音說:“留個傳呼號?”
“我有女朋友。”陳問今再次強調。
“我不介意啊!反正不會有我漂亮,早晚也會因為我甩了她。傳呼號多少?”紅發少女自戀的可以,陳問今喜歡她的自信,所以,飛快的報了串號碼:“XXXXXXXXXXXX,記得嗎?”
“怕我忘了?”紅發少女輕笑著說:“我記性好的很。”
“我不信。”陳問今按著她肩膀輕輕推離,然后招呼了迪和阿豹走人。
“干嘛不多聊一會?那么主動,肯定今晚就能搞定啊!”阿豹恨鐵不成鋼,換了是他有這種機會,那得多快活啊!偏偏是陳問今這樣的人遇上這種事情,偏偏是迪那種有錢有臉也追不到女朋友的人得天獨厚!
“我給了假的傳呼號。”陳問今說的平淡,迪愣了愣,旋即不信的說:“別吹!這妞很養眼啊!送上門你不要?”
“你不是吧?”阿豹也半信半疑,旋即又覺得陳問今干的出來這種這種,不由憤然道:“你不要也可以約出來玩啊,我也有機會的啊!干嘛給假的?我去跟她說——”
“你去說?”陳問今皺著眉頭,不滿寫在臉上,阿豹看他在意,只能嘆氣說:“老天真不公平!”
“干嘛這么想不開啊?”迪也覺得浪費,陳問今不覺得遺憾,只說:“我不喜歡被人追,也不喜歡死命的追別人。”
“你不是有病吧——”阿豹和迪異口同聲。
陳問今笑而不語,真正的理由他懶得說,那位紅發少女的年齡相仿,那般桀驁不馴,他既不喜歡,也不愿意靠近,因為麻煩多,何況事情未必如表面看的那樣,那紅發少女未必沒有別的目的。
三個人不扯這事了,陳問今給惠回了電話,那頭說父親不在家,她媽媽帶弟弟出去買東西了,趁這機會打電話。
“下午我約芬和阿豹說清楚吧,好聚好散,別連朋友都當不成。”惠對這是事頗為關心,末了又說:“阿豹沒什么事吧?”
“他也想開了,不會對芬做什么。迪也在,還沒決定下午去哪里,確定了給你留口訊。”陳問今見一面路盡頭,一個黃頭發的少年突然轉身折返了往回走,感覺不太對勁,但記憶中他們這時期沒仇家。雖然可能只是多疑,但還是轉移比較妥當。
“干嘛?不想跟我聊急著掛電話?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以前都沒有這樣,這兩天總是迫不及待的結束通話!”惠覺得現在關系更親密了,必須應該一生一世不分開的,理當比過去更恩愛,也就尤其敏感在意。
所以惠才會凌晨醒來不見陳問今就莫名擔憂,后來他又沒回電話,她一度胡思亂想的在被子里哭,就覺得是他得到了,就不在乎她了。等接到他的留言解釋,才又開心起來,覺得之前的擔心多余,陳問今不可能是那種玩弄她感情和身體的混蛋。
“見到個不太對勁的人,太遠也沒看清,有點懷疑是仇家,打算換個地方,所以急了點。”陳問今這么說了,立即換成惠著急了,連忙追問說:“你最近得罪人了?”
“不確定。”陳問今說罷,又補充說:“晚點再給你電話。”
“換個地方就先給我留個口訊,別讓我擔心!”惠乖乖掛了電話,卻有些心神不寧。
陳問今掛了電話就喊迪和阿豹一起吃米粉,他們雖然覺得午飯有點早,卻也答應了。
陳問今在米粉店給惠留了口訊,路上也留意了周圍,沒看見那個可疑的身影,也就自嘲的想:‘看來是多疑了。’
吃罷東西,沒什么計劃,就一起陪迪去買衣服逛街。
陳問今也不在乎下午做什么,只等快點到晚上,但阿豹比他更著急,在彩票店等著開獎。
迪對彩票沒興趣,就獨自逛街買衣服,約好了一會見。
“靠!第一個號碼就沒中!不會白白浪費錢了吧?”阿豹很緊張,憑空的三千塊獎金如果沒了就算了,畢竟有落空的心理準備,可是買彩票的錢不能虧進去啊!
陳問今也不著急,因為,本來就不可能中。
他哪里能記得二十多年前某天的彩票號碼?本來就是為了等開了獎,他再記住號碼,然后再回到沒開獎之前。
號碼一個個的出來了,果然,只中了一個號碼。
阿豹摔了彩票,狠狠的碾著,憤然道:“外星人耍我們!”
陳問今也沒理會,自顧記住號碼了,然后,發動力量——周圍的一切,飛快的倒退,回到了中午,他跟在電話亭里剛跟惠結束通話的時候。
米粉店旁邊就有彩票站,陳問今進米粉店時說去打個電話給惠留口訊,獨自去買了幾組號碼,其中一張是全中的,他打算回去給父母交差,順便滿足陳主的彩票夢,另外六張都是三等獎,兩張給阿豹,不讓他之前的錢白花。
陳問今把彩票分夾層放好了,暗暗嘆氣,現在是窮的哪怕知道號碼了,身上的錢也只能買這么幾張,不然連米粉的錢都不夠付賬。‘算了,來日方長,下一期想中多少不行?’
吃著米粉的時候陳問今尋思著哪天有空好好做實驗,看看這能力有沒有限制,就挑肚子餓了吃米粉的時候反復的滿足食欲,重復的次數多了,說不定能實現厭惡療法,那么他未來就不會變成肥胖中年大叔了。
‘萬一有使用上限,用來滿足米粉的食欲是不是太浪費這神奇的力量了啊?’陳問今又否定了這念頭,他干嘛非得急著知道力量的使用上限呢?那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嗎?
又吃了一回米粉,又聽迪和阿豹說了基本相同的話。
‘因為我這次去買彩票晚來了些,對話內容有所變化,看來這力量不用則已,用了就很難完全維持原狀…’陳問今對于下午逛街的情況已經體驗過了,雖然不想重復,奈何他跟阿豹兜里沒錢,也不好突然跟迪分道揚鑣,所以還是得陪他逛街,再經歷一回記憶里剛經歷過的事情。
開中獎號碼的時候,阿豹也是在店里等著,捏著昨天買的兩張和剛才陳問今給他的兩張,心情緊張,患得患失,于是寄望于得到安慰:“黃金,中午外星人又告訴你新號碼了?不會是你神經出問題了吧?”
“馬上就知道了。”陳問今對號碼沒有任何好奇心,這會他都還記得呢,連出號的次序都記著。
一個號碼,又一個號碼…阿豹很是激動,周圍等開獎的其他人看他中了五個號了,不由也激動的陪他一起喊下一個號碼。
可是,第六個號碼沒中。
原本這在陳問今意料之中,可是,他卻很吃驚的望向電視里的開獎直播。
‘不對啊,第六個號碼不對啊!’陳問今十分吃驚,他給阿豹計劃的是五紅一藍,但問題是,第六顆紅球跟他知道的號碼不一樣。
最后一個號碼也出來了,陳問今難以置信的看著結果——不一樣,跟他知道的號碼也不一樣!
一群人都可惜的看著阿豹,中了五個同色的號碼是四等獎,獎金兩百塊。如果同色的多中一個,那就是二等獎,不同色的多中一個,也是三等獎,獎金就是三千了。
陳問今那張留給父親陳主的彩票本來是一等獎,現在卻變成了三等獎。
阿豹本該歡喜的,此刻也滿臉失望,卻又不好在人多的時候說什么,等兌了獎金,走開了,才說:“什么情況?外星人也耍人?”
“誰知道?”陳問今也納悶,不由懷疑是因為他買了必中的號碼,因此中獎號碼就變了。‘我就不信了,下一期我反復多來幾次,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阿豹的心情平靜些了,也知道不能怪陳問今,忙說:“好歹中了,就差一個號碼,說明外星人說的話也很靠譜了!你中了八百,我四百,夠爽了!晚上怎么說?”
“昨晚你才做東,今晚又想請客?”陳問今服了阿豹,好像錢在身上閑著就難受似得。
“今天小包房嘛,只喊交情好的幾個一起喝酒,百多塊就夠了。”阿豹說罷又自信滿滿的說:“有錢了當然要去泡妞!你喊惠出來吧,芬就別叫了,能省則省。”
“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陳問今于是給惠留了口訊。
他剛掛電話,阿豹跑過來,回了呼叫的號碼,末了說:“省錢了!猴子喊喝酒,我說了跟兩個兄弟一起,他說一起去。”
“猴子?”陳問今沒聽阿豹提起過。
“以前一塊玩的,后來他搬家了,有些日子沒聯系,今天他碰到認識的人剛知道我的呼機號碼。”阿豹很高興,晚上有著落了,還不花錢,他巴不得每天都有這種好事。
這種事情原本也尋常,就如昨晚阿豹買單時,也呼朋喚友,擠的大包間里都坐不下的程度,旁人請客的時候當然也是。
到了約定的地方,陳問今帶著惠,阿豹和迪見到邀請他們的猴子時,卻意外的發現中午游戲廳里的紅發少女也在。
陳問今感覺不妙,因為他發現這個猴子,很像是中午電話亭里見到的、那個在路上突然轉身折返的黃發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