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根源
思索片刻，他轉身去找里惠。
一個小男孩正在蹣跚學步，里惠和一群侍女正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看到白石義城，小男孩立刻露出笑臉：“爸爸，抱！”
白石義城抱起他來了個腦瓜崩，笑著說道：“景空，你都快兩歲了，還沒學會走路，真笨！”
“這不怪景空，是我平時太慣著他了，走到哪抱到哪，不然他不比其他的孩子差。”
聽到里惠的話，白石義城有些無奈的說道：“對孩子不要太溺愛，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能跑能跳連樹都能爬。”
“咱們小時候哪有現在的條件。”
里惠讓侍女退下后，依偎在他身上說道：“今天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
“有點事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真繪在外城的那個紅燈區？”
“知道，真繪經常來看我和千鶴，也時不時的會提起，怎么，她給你惹事了？”
白石義城一邊逗弄著孩子，一邊說道：“御屋城炎來找我告狀，說真繪的紅燈區烏煙瘴氣，想要讓那里關門，你跟我說實話，真繪有沒有給你和千鶴送錢？”
里惠臉色一白，急忙道：“錢倒是送了，不過我都記在了賬上，千鶴也一樣，當初不是你同意的嗎？”
“我就聽千鶴提了一嘴...別急，我沒有怪你們的意思，跟我說說真繪送來了多少錢？”
“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兩億。”
“兩億？”白石義城無語道：“這可不是小數目，你們就不問清楚她為什么送錢嗎？”
“問了，真繪說是為了給族人們找條財路，我住進城堡里后，就沒有管過族人，尋思著這也是件好事，就答應了下來。”
“她怎么跟你說的？”
“她說她只負責紅燈區的管理，然后收取提成，這里面有你的一份，也有族人們的一份，自從你放權后，族內只有小夜和申介還在高位，其他的人幾乎全部下崗，雖然你讓他們加入暗部，但也有很多人并不愿意繼續做忍者，這些人的生活來源...”
說到這里，里惠苦笑道：“說來說去，其實還是怪我，當初我把他們養的太好了，導致他們不愿彎腰去自食其力。”
白石義城皺眉想了想，把御屋城炎告訴他的事情講給里惠聽，里惠聽完直接傻眼，結結巴巴道：“不會吧，真繪...不可能干這種事。”
“干沒干不重要，就算真做了我也會保她，真正可惡的是那些想要不勞而獲的族人，我尋思著是不是我對他們太好了，沒給我長過臉，反倒壞事全在他們身上。”
“這個...”
里惠有很長時間沒去過外面了，現在也不清楚族人的具體情況。
白石義城把孩子放到她懷里，親了她一下說道：“別著急，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等我查清楚后，會妥善安置他們。”
走出里惠的城堡后，右赤無聲無息的出現，白石義城面無表情的說道：“暗部集合好了嗎？”
“已經集合完畢。”
“右赤，你知道紅燈區的事情嗎？”
“知道，也向兩位夫人詢問過，她們都說你知道，我也就沒敢提。”
白石義城沉默了下，無奈道：“這可真是燈下黑，算了，讓暗部隱藏...估計也藏不住，都是我的族人，肯定會有人通風報信。”
“陛下請放心，我沒對他們說是什么任務。”
“好，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白石義城帶上面具就和右赤出了城堡，直奔外城的紅燈區。
走在外城的大街上，街道兩旁時不時會有一些窮困潦倒的人舉著牌子，上面赫然寫著工價和賣身錢。
白石義城皺眉道：“不是正式居民的人，我記得都歸政府官員管轄，怎么他們都開始私自接活，賣身錢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這些人可能是趁著休息日出來多賺點錢，至于賣身錢，現在有很多達官貴人都開始蓄奴，成為奴隸后，雖然不是正式居民，但卻可以居住在內城，而且吃喝不愁，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就是這么一回事，國內統計人口四十五萬，但實際上遠遠超過這個數字，根據暗部的統計，最少有十萬人淪為了奴隸。”
白石義城眼皮跳了跳，不可思議道：“也就是說國內有將近六十萬的人口？”
右赤沉默著點了點頭。
額頭上青筋畢露，白石義城黑著臉說道：“這些奴隸沒有戶籍就居住在內城，難道沒有安全隱患嗎？”
“他們并不是沒有戶籍，國內正式居民二十八萬，實際上只有十多萬人是正式居民，奴隸的名字全部掛在戶主名下，如果奴隸不聽話，戶主隨時都可以去民政部抹去奴隸的名字，當然如果奴隸犯了事，戶主也會承擔責任。”
右赤猶豫片刻又說道：“正式居民和非正式居民...他們的待遇天差地別，比如醫院，正式居民只需要按時交醫療費，看病幾乎不花錢，就算是疑難雜癥也一樣，但是非正式居民根本看不起病。”
“另外申請成為正式居民，各個部門每一年都有準確的指標，具體到月是五百人，超過指標的人要花費很大一筆錢，這筆錢...一半歸入了陛下的內庫，一半就成為了各個部門的活動經費。”
白石義城突然就啞了火。
說實話，他并不知道這筆錢，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內庫很充實，每一年入賬時，上面的條條目目看的人頭大，他根本就沒仔細看過。
“好吧，合著原因都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帶著面具，右赤就會看到面紅耳赤的皇帝陛下。
這時候，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突然靠近了兩人。
“兩位，要不要玩一玩，一百兩。”
右赤正準備趕她離開，白石義城卻說道：“右赤，給她五百兩，讓她帶路。”
收下錢的女人一臉欣喜若狂，連忙問道：“兩位大人，想要去哪里？”
“紅燈區。”
女人瞬間變了臉色，連連擺手：“大人，這錢我不能要，那地方不是我能去的。”
白石義城開口說道：“加錢去不去？”
右赤立刻拿出了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