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一間賭場的地下室中,團藏得知白石義城砸毀了根部后,眼皮不斷跳動,同時心里也有點慶幸。
還好自己早就預料到那個家伙的舉動,提前離開了根部。
不然真被白石義城碰到了,一頓毒打都是輕的,搞不好白石義城會對自己起殺心。
“團藏大人,白石義城把美惠的父親和孩子全部帶回了自己家,我們無法得知具體情況,另外兩位顧問派人傳遞消息讓我們停止行動,火影的暗部已經出動了。”
暗部?
團藏發出一陣無聲的冷笑:“日斬,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美惠和川野這兩個人...白石義城反應還真是快,算了,利用他們刺激白石義城暴走的計劃算是失敗了。”
“不過不要緊,明天安排少部分人去沖擊白石義城的家,試探下他的反應,雖然我覺得他不大可能動手殺人,但是那個家伙總是不按常理行事。”
思索了一會,團藏又說道:“如果他不動手殺人,那就給我鼓動更多的人去沖擊他的家,如果他動手殺人,那就立即通知暗部,把事情交給火影處理。”
跪在面前的根部成員消失不見。
團藏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嘀咕道:“白石義城,好戲即將開場,舞臺已經給你準備好了,盡情的表演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其實團藏的小心思根本沒有掩飾,就是挑撥白石義城和火影之間的關系。
猿飛日斬想要讓自己和白石義城相互制衡的想法,他已經從兩個顧問那里得知了。
當時團藏差點氣炸了。
他心里很清楚,制衡關系一旦形成,自己就動不了白石義城了。
雖然白石義城也不能動自己,但是團藏心里跟明鏡一樣。
他的權力是火影給的,根部也大多是火影派系的忍族成員。
說的難聽點,他團藏就是個撿破爛的,暗部挑剩下的人才能輪到他的根部。
或許偶爾能撿到金子,但這對于根部而言,尤其是團藏的個人野心,完全無濟于事。
反觀白石義城,有十幾個忍族的傾力支持,光是人數上就占壓倒性的優勢,而且團藏可沒忘記當初暗殺竹本一族的忍者時,他們會使用使蝶秘術的事情。
白石義城如果使用使蝶秘術大規模的培養高手,不出幾年,他的根部連給白石義城提鞋都不配。
也就是說這種制衡關系或許剛開始時能夠起到作用,但是隨著時間變化就會慢慢失衡。
雖然團藏知道日斬會給他增添砝碼,但這也只是慢性自殺而已。
因為白石義城只要開始大規模培養上忍,總有一天使蝶的盛況會重現木葉。
巔峰時期的使蝶一族有多可怕,團藏至今還心有余悸。
光是上忍就占了木葉的五分之一,這還沒有算上跟在使蝶身后的忍族,如果加上這些人,木葉幾乎三分之一的上忍都是使蝶的力量。
這種力量也就初代和二代能夠壓制,因為他們足夠強。
但是自己和日斬連白石義城都不能壓制,再加上人數眾多的上忍,到時候白石義城要是發動政變,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姑息養奸,只會把白石義城這條蛀蟲越長越胖。
而且根據團藏對日斬的了解,如果情況到了那種地步,說不定他真的會把火影交給白石義城,白石義城要是做了火影,自己會有怎樣的下場不言而喻。
所以他絕對不能給白石義城時間,就是要逼著日斬和白石義城決裂,
只要現在把火影一系的力量全部發動起來,就算白石義城能耐再大,不死也要被逼著離開木葉。
到時候他團藏依然是火影之下的第一人,甚至情況再好一點,日斬戰死...
只要說服兩個顧問,團藏還有機會坐上火影的位置,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名聲已經壞了,但是木葉正值危難,正需要自己這樣的人來力挽狂瀾。
沒有黑暗中的根,哪有沐浴陽光的綠葉。
這是團藏的信念,或者應該說執著。
白石義城帶人回到家里,并沒有把人解散,反而讓他們開始布防。
今天晚上和族長們的會議很重要,白石義城不敢有絲毫大意。
情報要是泄露出去,估計明天火影就要帶人殺進來了。
安排好布防的事情后,白石義城回到院子里,看到美惠正在廚房里忙碌,也沒打擾她。
倒是美惠的兒子和弘正在走廊上跑來跑去玩的相當開心,川野老師就站在一旁看著。
白石義城走到川野老師的旁邊,望著孩子笑著說道:“老師,你和美惠姐談的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川野有些頭疼道:“你...算了,小時候美惠對你挺好吧,你怎么能那樣對她?”
“...那是唯一的辦法了。”白石義城拍了拍手,示意和弘到自己身邊:“女人要是不講道理,天王老子也沒辦法。”
和弘跑了過來,抓著川野的衣服怯生生的望著白石義城。
白石義城見狀直接把他抱了起來,邊走邊說道:“老師,不用管這件事了,我會想辦法的。”
抱著和弘走上高臺,坐到躺椅上,白石義城拿起石桌上的果汁就塞到和弘手里。
“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和弘一邊吸溜著果汁,一邊說道:“媽媽讓我叫你叔叔。”
“別聽你媽媽的話。”白石義城笑了起來:“以后叫我爸爸。”
“為什么?”
和弘歪著腦袋,小眼睛眨了眨:“我有爸爸。”
白石義城捏著他的鼻子說道:“你爸爸已經不在了,你媽媽因為這個很傷心,你傷心嗎?”
不說這個還好,白石義城一提起這件事,和弘的眼睛里就有淚珠在打轉:“媽媽告訴我說爸爸雖然不在了,但他是木葉的英雄,會永遠活在所有人的心中,所以爸爸一直都在。”
木葉的英雄...
白石義城一個沒忍住,笑的前仰后合。
“死了就是死了,和弘,你養過小貓小狗嗎?”
和弘搖了搖頭。
白石義城撓了撓頭,又指著樹上的鳥雀說道:“你看那些小鳥有什么不一樣嗎?”
和弘又搖頭:“小鳥就是小鳥,哪里有什么不一樣。”
“說的沒錯,但是你知道小鳥也會有孩子嗎?”
這次和弘點頭了,白石義城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