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義城剪掉長發,變成了碎發,脫掉族衣換上了白色黑領的袍子。
香煙...還在嘴里叼著,反正沒人看見。
進了醫院收獲了一大波注目禮。
白石義城很無奈,以前那副形象已經被人習以為常,突然換了風格又讓人大跌一波眼鏡。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白石義城叼著香煙開始擺弄蟲子。
說實話,養在盒子里的蟲子看起來還是挺可愛的,肥肥胖胖的身體上一根根細小的絨毛筆直豎起。
用手把它們翻個身,看著它們小小的身子一拱一拱向前爬,有點治愈啊。
嗯...好吧,其實很惡心。
一想到它們在自己心臟里蠕動的畫面,白石義城就臉色發白。
雖然現在變成了蛹,但是總感覺很怪。
自己當初真不應該學秘術,嘛,雖說沒有蝶種自己的實力就不會增長這么快,但卻被芽衣抓住了致命的弱點。
這些自己培育的蝶種到底會不會受芽衣的控制他不知道,不過想到芽衣毫不猶豫就把蝶種給了他,他的心中就升起了無力感。
這不是實力上的差距,而是段位上的壓制。
白石義城嘆息著把盒子蓋上,望著窗外走神。
自己原來的計劃因為竹本杏奈又要夭折了。
他對外人可以心硬如鐵,但是對于族人總是狠不下心腸。
說到底,是他虧欠這個家族。
一走了之也好,帶著家族叛逃也好,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命運就和這個家族綁在了一起。
沒有辦法,好歹也是族長,白石義城苦笑著開始重新計劃未來。
摧毀火之意志,首要的當然是精神上的打擊。
這個精神上的打擊該怎么做,他大概有一個想法。
三代為首的火影派處處以木葉的利益為優先。
他要做的是改變這種思維,把木葉排到后面,把人放在前面。
簡單而言,以村為本和以人為本,這就是未來和三代的戰爭。
沒有信念支撐的力量就像空中樓閣。
他首先要把族人的觀念轉變過來,然后帶動其他的忍族,進而撬動整個木葉。
說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人的觀念不會那么容易改變,特別是思維已經成形的大人。
所以目標要放在下一代身上嗎?
白石義城想到這里,找出紙筆寫上教育。
提到教育就得說忍校。
千手扉間創立的忍校一直被三代視為重中之重。
白石義城想要在忍校宣傳這種思想無疑會激怒三代,導致事情徹底惡化。
如果三代認為必須排除這種思想,要么殺了他,要么逼他離開木葉,甚至會把他在木葉所有的關系徹底斬斷。
滅族。
白石義城吐出一口濁氣,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忍校。
事情要一步步來,太過激進沒有好處。
既然忍校插不進人,白石義城還有另外的想法。
建立族學。
這是忍族內部的事務,就算是火影也不能插手。
先把族人和竹本家的精神建設做好,就算是三代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這既是為了解決后顧之憂,更是為將來的木葉崩潰做準備。
以人為本的思想只要受到認同進而傳播,后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只要自己操作得當,讓木葉一直陷入內外交困的境地,早晚會有忍族生出其他的心思。
到時候逼迫一兩個忍族帶頭離開木葉,多米牌效應下,木葉就算不崩潰也會元氣大傷。
這算是目前想到的唯一辦法。
白石義城想通后開始安排計劃。
建立族學不是小事,其中的各項安排必須他親自動手。
畢竟這是培養自己的班底。
醫療班班長的職位也不能做了,人的精力有限,他打算進入行政部。
他在暗部五年也不是白待的,對于木葉的各種權利結構非常清楚。
現在行政部的最高長官自然是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
兩大顧問下面全是各個忍族的族長掛名,平民根本不存在。
族長掛名在行政部,然后派族人去處理瑣事。
如果木葉發生重大事情,才會召集各個忍族的族長開會商討。
無事發生時,忍族的族長非常清閑,就算長年待在家里也沒事。
白石義城進入行政部自然也是基于這個原因。
不過進入行政部還是要跟其他的忍族族長通下氣,不然到時候被拒絕就很尷尬了。
沒辦法了,白石義城嘆息起來,一直以來都想和那些忍族劃開界限,現在反倒要自己湊上去。
嘛,先開次會看看情況吧。
白石義城留下一個影分身在醫院,然后徑直去了竹本家。
到了竹本家,沒見到竹本杏奈,反而是竹本真政黑著臉走了出來。
“你來干什么?”
“有點事想和秀一爺爺商量下。”
“和我說也是一樣,別沒事就去找父親,讓他老人家清凈點。”
竹本真政一直以來都不喜歡白石義城,認為他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昨天竹本杏奈回來說了她和白石義城之間的事。
竹本真政整宿沒有合眼。
白眼狼把自家女兒叼走了...
他整晚心里只有這一個念頭,如果不是父親壓著他,他準把白石義城的腿給打斷。
白石義城有點頭疼,他看出了竹本真政神色不善,雖然以前也沒好臉色,但也不至于這么不客氣。
他也知道竹本真政在竹本家族其實并沒有太大權利,老家伙不死還輪不到竹本真政指手畫腳。
現在竹本杏奈已經接手了家族事務,竹本真政的存在感更低了。
白石義城想要召集其他的忍族族長集會,這種事情竹本真政做不了主。
仔細想了想,白石義城覺得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畢竟是一家人。
“我想進入行政部,打算召集族長們通通氣,真政叔叔能做主嗎?”
竹本真政皺起眉頭:“你才十六,這種事情等你成年再說。”
“等不了,算了,我和秀一爺爺說。”
白石義城說完就往屋里闖,邊走邊喊:“老家伙,死了沒有,我來看你了。”
竹本真政臉黑的像鍋炭,咬牙切齒道:“兔崽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敬長輩?”
白石義城就當沒聽到,打開竹本秀一的房門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