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有勝利者的戰爭(二)

　　“很多人做夢都想要成為的魔法部長，到你嘴里怎么就變得那般不堪了。”珊娜微挑眉梢，用略帶調侃的語氣問道：“還是說，你以后打算像鄧布利多那般擔任霍格沃茨的校長？”“那倒不是，我的老師的生活才是我的人生追求。”艾伯特更希望自己能無拘無束地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以前他確實沒那本事，但現在擁有外掛的自己，確實有資格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完全沒有必要讓各種條條框框給限制住。“你的老師？”在珊娜有限的記憶里，好像沒聽艾伯特提過他的老師是誰，但有資格讓艾伯特稱為老師的，整個魔法界估計沒有幾人。鄧布利多應該算是其中之一，但聽艾伯特的口吻，應該不是他，否則只要艾伯特愿意留校教幾年書，等麥格教授退休后，他估計是最有資格接任霍格沃茨校長的人，沒有之一。“繼續剛才的話題吧。”艾伯特沒提及自己老師的意思，強行將話題給重新拉回來，“我更好奇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么事。”“哦，好吧。”珊娜瞥了下嘴，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據說先前被伏地魔所控制的前任部長皮爾斯·辛克尼斯已經死了，整個魔法部一片混亂。”“伏地魔被你殺死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英國魔法界，多數英國巫師都愿意支持金斯萊，不僅因為他一直在組織人手對抗伏地魔，也因為我們都支持金斯萊，還有就是巫師了望站的廣播。”“所以，沒得選的魔法部很快任命金斯萊為魔法部臨時部長？”艾伯特嘲諷道。“你不是很看好金斯萊成為魔法部長嗎？”珊娜不解地問。聽艾伯特的口吻，這件事似乎另有隱情？“金斯萊確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但也得看他怎么選擇。”艾伯特其實不太看好金斯萊，目前魔法部長的位置是個巨坑，而金斯萊又不像斯克林杰那樣強硬的人，很容易陷坑里去，特別是在伏地魔死后，他們沒能趕盡殺絕，讓很大一批黑巫師給逃掉了。“我聽說他打算對魔法部里的伏地魔殘黨進行清算。”珊娜回憶道，“肯尼思說服了他，當時我就在旁邊。”“肯尼思說我們死了那么多的同伴，絕不能輕易放過伏地魔殘黨，否則該如何告慰死去的同胞，又該給其他同伴一個交代？”“這可不夠讓他下定決心！”艾伯特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金斯萊的，從馬爾福一家在戰后都能逃過一劫就不難看出金斯萊的行事作風。“那家伙說你肯定也會支持他對伏地魔的殘黨進行清算。”珊娜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艾伯特，“肯尼思很了解你？”“說得我像什么人。”艾伯特撇嘴道。“你認為金斯萊會退縮？”珊娜對此很意外，“他應該很清楚你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很重要性，一旦他失去大家的支持，就算真能成為魔法部長，接下來的日子恐怕也不會太好過。”“金斯萊是個聰明人，我只是給他提個醒，避免他做蠢事。”艾伯特說這話就算是承認了。“很難想象，也無法理解。”珊娜喃喃道。“金斯萊很清楚在傲羅損失慘重的情況下，魔法部其實已經沒有力量來維持英國魔法界的穩定了。而目前最大的一股力量并不是鳳凰社，而是防御協會的成員。在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他們，只需稍微培訓一下都會是合格的傲羅，而想要穩住魔法部就必須擁有力量，沒有力量的統治就是空中樓閣。”“然而，很多人都跟伏地魔、食死徒與黑巫師有仇，拼死拼活好不容易打敗伏地魔獲得勝利，接下來就是對敵人的清算了。”艾伯特用很輕的聲音說：“如果金斯萊不愿意的話，那他將被大家視為叛徒，叛徒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而且擁有力量的他們自然不介意自己去報仇，到時候將法律視為廁紙的下場，你自己也曾見識過，當英國魔法部徹底失去作為統治者工具的法律，也就徹徹底底完蛋了。”“金斯萊有什么不愿意的？”珊娜不解地問，“他不是正在清算那幫家伙嗎？”“第一次巫師戰爭結束后，仍有大批食死徒逃過一劫。”艾伯特笑著反問道，“你真認為那是巧合？”珊娜忽然懂了。“如果他想坐在那個位置，就必須有所覺悟。”“你的提醒還是有用的，金斯萊成為臨時部長后，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抓捕食死徒的安排在魔法部內部的殘黨。多洛雷斯·烏姆里奇就是第一批逮捕的人員，我估計阿茲卡班監獄又要人滿為患了。”珊娜也很高興烏姆里奇那個老巫婆被抓進監獄里，但又覺得那樣實在太便宜烏姆里奇了。”“多洛雷斯·烏姆里奇的下場已經注定了，終身監禁也不是她的未來。”艾伯特很清楚那群曾遭到迫害的麻瓜巫師究竟有多痛恨烏姆里奇這個罪魁禍首。當初因烏姆里奇的政策，導致大量的麻瓜巫師因此而慘死，也許他們在魔法界的地位不高，但不代表他們心里就沒有仇怨，那可不是死個烏姆里奇就可以輕易平息的憤怒，更何況烏姆里奇還沒死。“魔法部長的位置可不好做，如果金斯萊無法處理好這些問題的話，接下來的事估計足夠他愁白頭發了，這場巫師戰爭留下來的爛攤子可一點都不小。”艾伯特的雙眼仿佛看穿未來，喃喃道：“仇恨從不會因一場勝利而憑空消失，如果連金斯萊都無法讓那些家伙應有懲罰，剛經歷過戰爭的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情就很難說了，而忽視這點往往是那群自命不凡的家伙喜歡做的事。”“看來，英國魔法界的麻煩還真是不少，好在都跟我們沒什么關系了。”珊娜側頭看向艾伯特，忽然笑了起來：“反正我接下來也沒打算去魔法部工作。”盡管金斯萊曾邀請過在戰爭中展現出自己不凡能力的麻瓜巫師，但最終還是被拒絕了。珊娜一直都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在說話的功夫，兩人已來到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前，根據珊娜的說法，這里成了臨時的會議室。門沒關，兩人直接走進去。麥格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后面工作，在聽到腳步聲后，放下手里的那張羊皮紙，抬頭望向跟珊娜一起走進房間的年輕男巫。“大家都在找你。”麥格教授指著壁爐前的沙發。“先回了趟家。”“想喝點什么？”“為了那份危機預案？”艾伯特開門見山問。“是的，多虧了這東西，我們才沒手忙腳亂。”麥格教授在艾伯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臉上的表情格外復雜，“不過，那份危機預案很粗糙，我們希望你能夠幫大家完善它，用來解決當下的問題。”“那只是一份用來過渡的預案，我并沒有準備特別詳細的方案。”艾伯特直接拒絕了，“畢竟，那是新校長的工作。”“好吧，那你應該不介意跟我一起聊聊那份危機預案吧！”麥格教授沒想到居然被直接拒絕了，她很希望能借助艾伯特的思路來處理眼下的麻煩。沒辦法，經過先前的大決戰，大家都已經很疲憊了，腦子里更是一片混亂，根本沒什么太好的辦法，卻又不得不強打精神處理眼下這堆破事。直接采用艾伯特提前給他們準備的危機預案無疑是最快的解決方法，最好讓危機預案的制定者來親自操盤就更好了，至少不容易出事，也能減輕大家的負擔。可惜，艾伯特居然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如果有艾伯特親自操作的話，接下來有任何問題都需要他來背鍋，他又不是校長，沒好處又可能惹一身騷的事他可不會做。也許，麥格教授沒坑他的意思，就想著能者多勞，但腦子仍然很清醒的艾伯特還是直接拒絕了。麥格教授只得拖著疲憊的身體自己上。為此，她需要抽出大量時間跟艾伯特聊聊危機預案的詳細方案，順便對上面某個令人不解的行為提出自己的疑問，例如在備用方案里對八眼巨蛛的處理方式…讓斯拉格霍恩教授帶人去收集八眼巨蜘蛛的毒液，將之處理成戰利品以便售賣。“這個倒是沒問題。”艾伯特沒拒絕。“對了，還有件事。金斯萊希望你能夠成為他的高級顧問。”“有哈利還不夠？”艾伯特倒是不算意外金斯萊會邀請自己。“畢竟是你殺死了伏地魔。”麥格教授倒是不難理解金斯萊的做法，有哈利與艾伯特幫忙站臺的話，他能很快穩定英國魔法界的局勢了。“我會抽空跟金斯萊聊聊。”艾伯特沒拒絕，如果金斯萊表現得足夠強硬的話，倒是不介意幫他站臺。“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來擔任黑魔法防御教授。”麥格教授忽然說了個讓兩人都感到意外的提議。“學校招不到人？”艾伯特好奇道：“為何不去小天狼星或盧平，而且伏地魔已經死了，他對黑魔法防御課的詛咒應該消失才對。”“我們更希望能夠迅速穩定人心，哪怕只有一年。”麥格教授其實也沒太好的辦法，特別是這場大戰不僅在霍格沃茨，最后還死了那么多人，大家都會感到不安，但只要有艾伯特愿意留下來任教，英國的巫師家長們肯定會愿意將孩子送來霍格沃茨，而這可以幫霍格沃茨渡過眼下的難關。“我會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