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怎么樣?”
穿著簡約米色禮裙的尹澤貝爾,對著面前的全身鏡轉了個圈,朝旁邊的艾伯特投去詢問的目光。
“很適合,很漂亮。”艾伯特點頭道。
“我覺得你就不該跟著一起去。”
卡特里娜看著面前這對不負責任的年輕夫妻,不滿地皺起眉頭問,“愛麗絲該怎么辦?”
“愛麗絲已經吃飽睡著了,我最多兩小時就會回來。”尹澤貝爾自然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再三確定沒問題才打算跟艾伯特出去透透氣,她已經在家里待太久了。
“別擔心,我會讓卡拉送她回來。”艾伯特不可能讓尹澤貝爾遇到危險。
“真是搞不懂你們的腦子里究竟都在想什么!”
卡特里娜不滿地撇了撇嘴,一直被約束著,她也受夠了,也想出去走走。
“愛麗絲就拜托你跟媽媽了。”
尹澤貝爾輕輕擁抱了下自己的妹妹。
“好吧。”卡特里娜微挑眉梢,提醒道,“不過,你最近有點變胖了。”
“別擔心,等身體養好了,只要稍微運動下,很容易就能恢復過來。”艾伯特安慰道,“到時候我會陪你的。”
他倒是覺得沒什么,但女人嘛,總是很在意這些事。
在簡單打扮后,他們通過消失柜悄無聲息回到英國的安全屋。然后,通過幻影顯形出現在奧特里·圣卡奇波爾村、韋斯來家的陋室附近。
那兒支起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帳篷,看上去似乎很熱鬧的樣子。
“我們走吧!”
艾伯特瞥了眼右側的灌木叢,牽著尹澤貝爾的手,慢慢朝那邊走去。
“怎么了?”
尹澤貝爾明顯注意到艾伯特剛才瞥眼的動作,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那邊有兩名魔法部的傲羅。”艾伯特剛來就發現了。
“看來,這場婚禮也不平靜。”尹澤貝爾輕聲感慨道。她其實很意外艾伯特居然同意她跟過來參加婚禮。
“總不能一直躲著,那樣容易影響情緒,只要掐準時間就沒事。”艾伯特帶著尹澤貝爾,微笑著迎向正朝他們揮手走來的喬治。
“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喬治看到艾伯特后,不由松了口氣。
“一些事耽擱了。”
艾伯特沒在意周圍投來的好奇目光,看向攔在他面前的哈利·波特,詫異地問:“我還以為你會使用復方藥劑稍微偽裝一下。”
“那樣做意義不大,你知道的。”哈利壓低聲音道:“有空聊聊。”
“待會再說!”艾伯特沒答應,也沒拒絕。
“先跟我來吧,已經給你們預留出空位了。”喬治笑著把艾伯特遞來的請柬扔給羅恩,招呼他們朝帳篷里頭走。
“我聽說你最近遇到了麻煩。”
在艾伯特準備進帳篷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響起,他扭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黑發的威克多爾·克魯姆正將請柬遞給陰沉著臉的羅恩。
“一點小麻煩而已。”
“真像你說的話。”
克魯姆朝尹澤貝爾點了下頭。
“我們最好別在這里說話,免得給其他人添麻煩。”艾伯特與克魯姆打過招呼后,跟著喬治走進白色大帳篷。
“金斯來說服了斯克林杰。”
喬治發現艾伯特的目光停留在端著盤子的侍者身上后,壓低聲音解釋道,“魔法部派了不少人過來,但我們容不下那么多賓客,所以…”
“嗯,剛來就發現了,外圍的防護只能說一般。”艾伯特的目光掃過喧鬧的帳篷,發現里面混進了不少傲羅,他有種預感,斯克林杰打算孤注一擲了,也難怪外圍的防守會如此稀爛。
“要不,你待會抽空幫忙加強下。”喬治滿臉期待地看著艾伯特。
“沒用的,防御咒再強大,也就那樣。”艾伯特搖頭道,“就像霍格沃茨最堅固的防線永遠是鄧布利多。”
“無法避免嗎?”喬治的臉色不太好看,任由誰都不希望婚禮被打攪。
“顯而易見。”
“真是個糟糕的消息,你有什么好建議嗎?”他連忙問。
“婚禮最好別辦太久。”艾伯特不假思索道。
“看來,我得去跟媽媽聊聊了。”喬治伸手往空氣里一撈,憑空拽出一個人,“赫敏,你幫我招待下他們。”
“艾伯特,好久不見了!”
穿著件飄逸的澹紫色長裙的赫敏笑著跟艾伯特打招呼。
“你看上去比以前更漂亮了。”艾伯特笑著說。
這話倒是不假,赫敏這個年齡確實到了歐美女孩最漂亮的年紀了。
聽到艾伯特的贊美,赫敏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但她似乎察覺到什么,目光落在艾伯特旁邊正微笑著打量自己的紅發姑娘身上,心情格外復雜地朝對方擠出一個微笑,帶著艾伯特前往海格的那桌。
此刻,馬克西姆夫人正跟海格說著悄悄話。
望著赫敏離去的背影,尹澤貝爾湊到艾伯特的耳邊,小聲說,“你還是一如既往受姑娘們歡迎。”
“嗯,沒辦法,優秀、帥氣、有錢又有才華的人,總是很受姑娘們歡迎。”艾伯特笑著打趣道。
“看來,我得把你看緊點了,免得不小心被人給搶走了。”
“那是…”
“好久不見了,安德森先生。”馬克西姆夫人終于注意到坐在旁邊的艾伯特,朝著兩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我聽說你現在住在法國。”
“不,我已經離開法國了,免得給其他人帶來麻煩。”
“可憐的勞拉。”
馬克西姆夫人顯然認識那名治療師。
“勞拉女士其實并不可憐,我支付給了她一大筆金幣,臨走前還提醒過她了。”艾伯特瞥了海格一眼,對馬克西姆夫人說,“從一開始她就被告知其中存在的風險,但她顯然沒把我的提醒當一回事,給自己招來了不幸。”
雖說愛麗絲出生的那天,他們就離開了法國,但艾伯特仍然一直有在關注法國的局勢,自然知道那名治療師被抓走的消息。
“她的丈夫不是個善于保守秘密的人。”馬克西姆夫人嘆了口氣。
“那她就不該抱有僥幸,多聽聽我的建議,也許她就不會因此而遭遇不幸了。”艾伯特很清楚那位倒霉的治療師只是被自己給波及了,但他從沒感到任何愧疚,因為能夠做的,他都已經做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指望別人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坐到艾伯特的對面。
“下午好部長。”艾伯特像跟老朋友打招呼般說,“在這里見到你真是讓人意外。”
海格與馬克西姆夫人都朝那名中年男子投去詫異的目光。
部長?
哪個部長?
斯克林杰沒在意,他的視線落到尹澤貝爾身上,微微挑眉道:“看來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樂觀。”
“我更認為那只是你一廂情愿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