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部里的同事都在談庇護所分房的事,杜魯門總能聞到一股酸檸檬味。
在魔法部高官集體搬進1號庇護所后,整個魔法界就曾發生過一次大討論,很多沒分到房子的人都在抱怨這件事。他們認為庇護所應該留給那些容易被神秘人與食死徒盯上的雇員,而不是留給魔法部的高層。
當然,也有不少雇員在討論2號庇護所什么時候能完成。
聽到兩名同僚在抱怨不公,杜魯門也沒接這話茬,只是笑了笑,他很清楚在庇護所里分一套房子基本沒他的份。
誰讓他是麻瓜巫師呢?
在魔法部工作的這段時間,杜魯門也算是把門路都給摸透了。部里可謂是處處透著歧視,特別是對麻瓜巫師特別不友好,沒人護著基本上很難升職加薪,只能渾渾噩噩地守著現在的職位過一輩子。
面帶微笑著跟著同僚告別后,杜魯門便在竊竊私語中離開了魔法部。
他沒心思跟這些無聊的家伙掰扯,反正也在魔法部待不了多久了,何必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呢?
不值得。
在附近一家麻瓜快餐店里買了炸薯條與炸魚,草草應付了一頓后,杜魯門便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
新家的位置有些偏,房屋也很破爛,但杜魯門卻從不后悔從家里搬出來自己住,他必須避免哪天不小心牽連到自己的家人。
食死徒做得出這種事。
別說麻瓜了,就算是普通巫師家庭,他們也都隨便殺。
杜魯門倒是希望能在庇護所里分套房子,但很顯然這種好事基本上輪不到他,好在他還有個靠譜的好朋友,等那邊的房子建好了,他就搬過去住,也算是有個屬于自己的新家,到時候再把工作換一下,以后生活在魔法界也能輕松些。
打開電視,聽著電視里的新聞,杜魯門給自己沖了袋紅茶,一邊聽電視里的新聞,一邊悠閑翻閱最新的《預言家日報》,報紙上最新的一條新聞引起了杜魯門的注意:有人失蹤了。
在神秘人橫行的時代,有人失蹤也不算什么事。
但就是不知怎么的,杜魯門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報紙上失蹤的那人照片,他很可能在哪兒見過。
一個很有名的人。
如果艾伯特在這兒,肯定認識對方。
等等,艾伯特!
杜魯門記起自己在哪兒見過對方了,就在艾伯特的婚禮上。
一種越發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候,書桌上用來提供警戒的窺鏡,忽然在桌上旋轉起來,并且發出警報的哨聲。
出事了。
杜魯門幾乎是從沙發上蹦起來,心里的不安更濃了,手忙腳亂地掏出魔杖指著門口。
“不對,冷靜、冷靜,遇到這種情況,我應該…”
杜魯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回憶艾伯特教授的東西,試圖尋找應對方法。
然而,越發急促的腳步聲卻打亂杜魯門的思緒,讓他原先握著魔杖的手都有些抖。
片刻,房門被人從外頭撞開了,一群陌生的家伙粗暴闖進去,他們舉著魔杖環顧四周,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由大怒。
“跑了?”
為首的男巫頗為惱火,抬起魔杖把桌子連同窺鏡炸成粉末,房間里徹底安靜下來。
“追,那家伙應該剛離開。”
一群人又呼啦啦地往外跑。
看著匆匆離去的一伙人,杜魯門不由松了口氣,然而,他并未從床底爬出來,因為口袋里的偵測懷表仍然有些滾燙,所有一切都證明,敵人沒走遠。
這極有可能是個陷阱。
果然,十幾秒后,他們又呼啦啦往里頭涌,顯然剛才離開只是想把他給引誘出來,結果顯然是失敗了。
“那泥巴種逃了?”
“應該沒有,別忘了周圍禁止幻影顯形,而且外頭一直有人盯著,根本就沒見他離開。”
說話那人敏銳地環顧四周,冷笑道:“應該躲起來了,很可能使用幻身咒,那家伙大概還在這間房間里,大概是間我們人多,不敢出來偷襲。”
“你確定?”
他們雖然同樣加入成為伏地魔的爪牙,但實際上就是為了渾水摸魚給自己弄點好處。
只要抓住該死的泥巴種,這里每人至少能獲得十枚加隆懸賞。
也難怪他們會翻箱倒柜,恨不得把躲藏起來的家伙給找出來。
沒有,根本沒人。
這群人把房間里的每一寸地方都給找了一遍,就是沒找到目標。
“床底下呢?”有人問。
眾人相互交換眼神,舉起魔杖指向床底。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們把你給弄出來。”這群人仿佛已經篤定目標就在床底。
該死!
杜魯門意識到自己栽了。
在對自己使用過幻身咒后,便直接躲進房底下。他很清楚來抓他的家伙要是警惕點,肯定會把整個房間給搜查一遍。
哪怕對自己使用幻身咒,也不意味著自己的身體消失了。
他咬了咬牙,伸手摸向口袋,準備使用艾伯特提供的福靈劑,希望能借助福靈劑幫助自己度過眼下難關。
然而,已經遲了,數道昏迷咒擊中床底下的杜魯門,讓他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瞧,我們終于找到躲起來的小老鼠了。”
為首那人揪著杜魯門的頭發,將他從床底下揪出來,“如果你剛才自愿配合,就能少吃點苦頭了,很可惜,你浪費了我們不少時間,所以…鉆心剜骨。”
杜魯門輕哼了一聲,忍受住了鉆心咒的疼痛。
“好了,別玩了,那邊還在等我們呢,快把人送過去換加隆吧!”有人提醒道。
他們擔心期間會出意外,還是盡快把這家伙換成加隆才最實在。
就在他們剛離開房間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毫無預兆地倒下,緊接著走廊便被一團黑煙給籠罩住了。
“該死,這是個陷阱。”
為首那人都快把魔杖戳進杜魯門的脖子里,最讓他們憤怒的是,他們掉進了自己設置的陷阱里,這座公寓暫時無法幻影顯形。
“嗯,魔法部可真狠,這是打算拿我的命換你們的命啊。”杜魯門輕聲感慨道,他覺得應該是艾伯特來救自己了,但他現在落到對方手上,得想個辦法免得變成累贅。
就在眾人短暫的錯愕后,便聽到一個尖銳的哭聲,隨后黑巫師們一個又一個啪啪倒在了地上。
沒過一會兒,哭泣聲止住了。
弗雷德、喬治正帶著耳罩,將被他們當成武器的曼德拉草根回收。
“瞧,我就說這玩意好使,讓人防不勝防。”
喬治把花盆重新塞回箱子里,將一個個昏死過去的黑巫師用繩子捆住,還不忘消除他們剛才的記憶。
艾伯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們把曼德拉草根當成武器使用,免得其他人跟著學會反過來對付他們。
弗雷德收繳完魔杖,將這群倒霉蛋全部捆綁起來后,忽然問道:“你說其他人會不會也被盯上?”
“不知道,你在擔心安吉麗娜嗎?”喬治笑著問道。
“我有些后悔將她拉入防御協會了。”
“結束了嗎?下面只有三個,都已經被我們解決了。”塞德里克正帶著幾個被他們擊暈的倒霉蛋出現在走廊外。
“李·喬丹呢?”弗雷德問。
“在這兒呢。”
處于隱身狀態的李·喬丹伸手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道。
“他沒事吧。”
塞德里克有些擔心杜魯門的情況。
“別擔心,未成熟的曼德拉草根的哭聲不致命,頂多就是睡上幾小時。”喬治安慰道,“我們現在應該提醒魔法部,讓他們過來接收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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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更擔心其他人會不會被波及。”
四人都沉默了。
他們無法確定那些瘋子究竟從那位老人的腦子里挖掘出多少消息。
一旦神秘人徹底的發瘋,打算對參加艾伯特婚禮的人下手的話,不管他們是否加入防御協會,都會因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