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文明討債
對角巷南側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多了家不起眼的雜志社，《防御指南》的辦事處就坐落于此。
《防御指南》的總編輯萊姆斯·盧平正在檢查近期的發展計劃，他端起紅茶抿了一口，視線落在斜對面的店鋪上，那是《預言家日報》辦事處，它的旁邊緊鄰惠滋·哈德圖書公司。
與這兩家成名的公司想比，他們新開的店就顯得寒酸了許多，很多東西都還在草創階段 在盧平的對面，小天狼星正翹著二郎腿靠坐椅子上閱讀最新《預言家日報》，對他們目前面臨的糟糕處境直接無視了。
《防御指南》從開辦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雖說情況比盧平預想中的要好很多，但目前仍然還處于虧損狀況。
就在這時，一只貓頭鷹從預留的窗口飛了進來，把信封扔進信箱信箱里，就煽動翅膀飛走了。
“艾伯特的信件？”小天狼星頭也不抬地問。
“不是，是喬丹先生的信件，大概是想跟你商量如何向巴格曼討錢吧。”盧平打開信箱，取出里面的信件放在小天狼星面前的辦公桌上，從自己的桌上抽出羊皮紙，自顧自地說：“這個月，一共銷售了一百四十五份《防御指南》，其中，有五十份是免費贈送出去的，所以實際上也就賣出去九十五份，等這個月結束，恐怕也買不到兩百份。”
也不怪盧平無奈苦笑，一份的《防御指南》的價格高達10西可，扣除印刷費、折扣費、貓頭鷹郵寄費與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這個月完全在虧本經營，而且小天狼星居然還打算給他開不錯的工資，雖然最后被盧平給拒絕了，但情況仍然很不樂觀，因為他們現在使用的房子，也是需要支付租金的，按照現在這般虧本經驗下去，盧平很懷疑《防御指南》能否堅持到明年。
“別擔心，艾伯特不是準備了好幾套銷售方案嗎？我覺得他的主意就很不錯，虧本經營只是暫時的。”小天狼星放下二郎腿，安慰道：“只要雜志銷量上去了，到時候就可以依靠雜志的廣告賺錢，而且我懷疑那家伙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防御指南》的銷量能夠給他賺錢，他很精明，肯定不會做虧本買賣，應該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難道艾伯特打算把雜志賣給霍格沃茨的學生？”盧平不覺得霍格沃茨的學生有錢購買。
他目前看到的只有虧錢，浪費大量的精力，如果《防御指南》無法起色的話，那小天狼星恐怕得虧掉一大筆加隆。
“這些事，你不用擔心。”小天狼星把看完的羊皮紙扔桌上，對盧平說，“我要出去一趟，喬丹先生正在預謀對巴格曼進行一次圍堵討債，嘗試從巴格曼那里拿回壓住的本金。”
“巴格曼不是沒錢了嗎？”盧平聽說過巴格曼的事情，據說這倒霉的家伙在小妖精那里借了一大堆金子，結果因沒加隆還錢后，在世界杯后被妖精搶走了所有的金幣，目前正在被密切監視中。
“盧多·巴格曼現在確實沒錢了，但并不代表他以后也沒錢，而且大家也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本金。”小天狼星撇了撇嘴，他懷疑這件事是艾伯特搞出來的。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個猜測。
等小天狼星過去集合地點的時候，發現被盧多·巴格曼坑過的巫師數量還真不少，足足有十一人。
小天狼星還發現亞瑟的兒子滿臉陰沉地站在人群里。
“好了諸位，我先說一下我們的情況與目標。”喬丹先生做為討債團體的發起者，率先站出來說：“眾所周知，巴格曼的加隆都被妖精給搶走了，身上連個加隆也沒有，所以我們沒法指望他現在就還錢，但他現在沒錢，并不代表以后沒錢，我們可以等上五年，甚至十年，反正不能讓那家伙就這樣把錢給賴了。”
“那家伙是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每個月的薪水也不少，把他的薪水拿出來抵債。”大家都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我們不指望他能夠一口氣還錢，但從他的薪水里那點加隆出來還錢也不錯。”喬丹先生對現在的發展很滿意。
“這樣會不會對他太寬容了？”有人氣憤地說。
“而且，我們沒那么多時間盯著他。”珀西皺著眉頭提醒道，“五年？時間？我們不可能因為這事就在巴格曼身上浪費時間。”
“也許，我們應該向魔法部舉報巴格曼的所作所為。”一名有些禿頭的男巫提醒道 “這屬于私人性質的賭博，不受魔法部的保護。”珀西搖頭道，如果可能的話，他早就那樣做了，還會在這里商量對策。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你打算怎么確保他會還錢？”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小天狼星忽然問道。
就算他們現在說得再好聽，如果無法確保巴格曼還錢的話，就毫無意義了。
“這點我自然想到了，我們可以用這玩意！”喬丹先生從長袍口袋里掏出已經寫滿字跡的羊皮紙。
“魔法契約。”他興奮地向眾人介紹道，“在十年內，巴格曼只要按照約定還錢，魔法契約就會自動解除，我們就放過他。”
“這不可能！”一個女人尖叫道。“巴格曼騙走了小阿加莎·蒂姆斯的鰻魚農莊的一半股票，那家伙怎么可能會沒錢，不行的話，我們就用暴力，直接從他那里拿走所有值錢的東西作為賠償金。”
“那樣做違法。”喬丹先生提醒道。
“難道你手上那玩意就不違法嗎？”小天狼星忍不住嘲笑道。
“這是和解書。”喬丹先生不假思索道，也不知道他的臉皮有多厚，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巴格曼欠我們錢，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及時止損，而不是到時候什么都拿不到。”
“如果巴格曼賴賬跑路的話。”有人繼續問。
“如果巴格曼真的賴賬，那他恐怕就會成為這世界最倒霉的巫師了。”喬丹先生聳了聳肩道：“而且，他只要簽了和解書，我們就可以通過這份契約隨時可以找到他的具體位置，到時候巴格曼要是敢跑路，就把他的位置賣給妖精，我們還從妖精哪里賺些加隆來彌補損失，而作為巴格曼賴賬的代價，他將永遠被妖精纏上，至少在十年內，他永遠別想擺脫那些妖精。”
“很好，我沒意見，就按你的計劃來，巴格曼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話說回來，那家伙還真是欠了不少人的加隆。
名單上足足有十七人，只是有些人被巴格曼欠的加隆數量有限，排在第一名是剛才那名尖叫的胖女人，第二名是布萊克，第三名才是喬丹，后面零零總總加起來，本金數量在3000加隆左右。當然，如果算上下注賭贏的加隆，大概得翻上好幾倍。
“按照你的魔法契約，十年最多也就收回2400加隆，不夠的部分怎么辦？”那個尖酸刻薄的女人質問喬丹先生。
“我們幾個被欠得最多的可以少拿點。”喬丹先生不假思索道，“或者按照比率扣。”
“我沒意見。”
“沒意見。”
那胖女人還想說什么，就被喬丹先生給打斷了，“先從巴格曼那里拿到錢再說，其余的都是廢話。”
小天狼星不由撇了撇嘴，有些看不起面前這女人，喬丹先生無疑打算理由人數優勢，迫使巴格曼妥協。
其實，很多被巴格曼欠錢、欺騙的人聚在這里，并非全部為了找巴格曼討錢，那家伙的遭遇他們都知道，也知道就算找到那家伙也拿不到加隆，但是巴格曼拿假加隆與復制加隆欺騙他們，特別是巴格曼為了不還錢，對他們的態度很不好。
這無疑讓大家都很惱火，都打算讓那混蛋吃點苦頭。
“好了，我帶你們去找巴格曼，那家伙為了躲避妖精的騷擾，壓根不敢回家，直接躲起來了，你們跟我來吧！”
喬丹先生帶著所有人幻影顯形。
英國海岸邊的某處偏僻的區域，巴格曼正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這件海邊的房子，那是麻瓜的別墅，多數時候都沒人居住，很適合用來臨時藏身，躲避那群討厭的妖精。
巴格曼有些后悔自己招惹到那群妖精，它們為了從他這里拿到錢，整天跟著他，搞得巴格曼有點神經衰弱。
然而，在巴格曼走進別墅的大廳時，就呆住了，因為他發現一群人就坐在那里等他。
“你們，你們怎么…”
“好了，巴格曼先生，我們來找你就是為了跟你討論一下你欠大家錢怎么還。”喬丹走到從后面出現，繳了巴格曼的魔杖，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防止他幻影顯形逃走。
“我真的沒錢。”巴格曼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我們知道你沒錢。”喬丹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所以，我們只是想拿回本金，你知道的，我們可以放棄賭贏的錢，但你不能把我們的本金都給拿走了。”
“可我…”
“也許，我們應該給他一點教訓。”那個胖女人舉著魔杖，咬牙切次的模樣，看上去似乎打算使用鉆心咒的架勢。
“好了，我們知道你現在沒錢，但以后肯定有錢，畢竟你是魔法體育運動司司長，每個月的薪水也不少，拿出二十加隆還債就行了。”喬丹笑著把羊皮紙放在巴格曼面前說，“我們給你十年的時間，對你來說肯定能夠輕易還清這筆債務，十年大概需要支付2400加隆，剩余的加隆我們也不會再找你要了，怎么樣？”
“好吧，我簽。”
巴格曼知道自己沒得選，迅速掃視了一下羊皮紙上的內容，發現被他坑過的家伙都在這里，難怪他們都沒在寫信找他討錢了，原來已經集合起來準備一起來找他討債了。
在巴格曼簽完名字后，喬丹笑瞇瞇的結果羊皮紙，遞給那個胖女人說，“這個由你來保存，最好放進金庫里。”
“我會的。”
對了巴格曼先生，我剛才忘記提醒你了，這份契約上有魔咒，如果你無法在十年還清2400加隆，我想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
“我知道了。”巴格曼干巴巴地說。
“那我們就不打攪你了，再見巴格曼先生。”
一群人離開別墅后，就幻影顯形離開了。
“該死，真是一群討厭的家伙，看來這里也不安全了。”巴格曼小聲咕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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