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們現在非得窩在這里做假期作業?”
隔天中午,弗雷德終于受不了了,把手里的羽毛筆往桌上一扔,伸手撐住下巴,扭頭看著圖書館的窗外,小聲抱怨道:“艾伯特那混蛋居然自己偷溜了。”
“他的假期作業應該快做完了。”李·喬丹頭也不抬地說,“如果你做完假期作業,也可以跑出去四處溜達。”
“你們應該去找鄧布利多教授抱怨,問問他為什么不順便把其他幾門課的考試也一起取消。”喬治把羽毛筆擱在桌上,對弗雷德與李·喬丹說,“我們就不用在這樣的好天氣,窩在圖書館做假期作業。”
“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弗雷德從窗外收回目光,望向斜對面正在小聲竊竊私語的哈利三人組,好奇地問道:“你們想出什么好辦法了嗎?”
“有些頭緒了,就是這種事只能做一次。”赫敏抬頭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道:“如果計劃失敗,對方肯定會提高警惕,后面想成功就更困難了。”
“說說你們打算怎么做?”李·喬丹也停下羽毛筆,抬頭望著赫敏,對搞事他一直都很感興趣。
弗雷德與喬治同樣都在好奇赫敏究竟準備怎么讓老馬爾福失去家養小精靈。
“給他寄件衣物,例如一雙臭襪子。”哈利接過赫敏的話,用“他”來代替盧修斯·馬爾福。
自從被艾伯特再三教育后,哈利也逐漸擁有保密意識。
“如果他打開包裹,看到里面是一只臭襪子,估計會氣得把包裹扔掉,只要確保家養小精靈在場,并且接過那個包裹,就等于獲得了包裹里面的‘衣服’。”
“值得嘗試一下。”弗雷德想了想提醒道:“不過,巫師家族通常都會很注意不讓家養小精靈接觸衣物,你最好能讓那名家養小精靈配合你們的行動,而且別讓對方知道包裹里有襪子,那樣他肯定會讓家養小精靈處理那個裝滿垃圾的惡心包裹,拿到包裹,取出里面的襪子,那名可憐的家養小精靈就能夠自由了。”
“我覺得你們的辦法都不靠譜。”喬治咕噥道。
“那你覺得什么辦法比較靠譜?”赫敏反問道。
“當然是讓艾伯特開口,詛咒那家伙失去自家的家養小精靈。”喬治與弗雷德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相信我,沒什么比艾伯特的‘詛咒’更惡毒了。”
哈利,羅恩與赫敏頓時都無語了,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聽弗雷德與喬治調侃艾伯特的那張嘴了。
沒辦法,誰讓他說的很多事都發生了。
最近的犧牲者就是倒霉的洛哈特。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甚至都在懷疑洛哈特會如此倒霉,會不會就是艾伯特的那張嘴害的。
“艾伯特人呢?”赫敏問。
“八成去約會,找他有事?”弗雷德扭頭看著赫敏,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他覺得赫敏被艾伯特“拯救”后,極有可能變成他的崇拜者了。
“我聽說,他說洛哈特教授是個…”赫敏欲言又止。老實說,她實在很難接受洛哈特教授是個騙子的真相。
“哦,那個騙子啊!”喬治早就認定洛哈特是個騙子了。
“唉,真相往往就是如此殘酷。”弗雷德無奈的攤了攤手道:“聽艾伯特說,洛哈特寫的那些故事都不是他的經歷,而是竊取了別人的成果,還非常惡劣地給對方使用了遺忘咒,讓對方忘記這些事情,好將那些事跡占為己有。”
“實在很難讓人相信。”赫敏咕噥道。
“我覺得艾伯特沒必要抹黑一名教授!”羅恩在這件事上是支持艾伯特的,“洛哈特在黑魔法防御課上有多么拙劣,我想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才對。”
“我們甚至懷疑鄧布利多教授可能也知道那些事,當時校長聽到艾伯特說起這件事一直很平靜,甚至沒想給洛哈特狡辯,要知道當時麥格教授的表情可是相當的精彩。”
洛哈特在眾人的描述中,竟變成了一個極其卑劣的騙子作家。
“他現在的下場完全是自作自受!”哈利咕噥道,在聽艾伯特說洛哈特的所作所為后,就對洛哈特生不起任何的同情了。
“聽說洛哈特現在變成了連說話走路都不會,每天都需要別人照顧的可憐蟲,只能在圣芒戈魔法傷病醫院度過余生了。”李·喬丹似乎很滿意洛哈特的下場,今天早上他還親眼看到龐弗雷夫人親自將洛哈特送走。
赫敏又不傻,當然知道學校里大部分的學生與教授都不喜歡洛哈特。
昨晚上,鄧布利多教授宣布洛哈特無法在擔任黑魔法防御教授的時候,連座位席上的教授們都滿臉笑容就知道他在學校里有多么不受歡迎了。
“真是個可憐蟲。”弗雷德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我還知道學校里很快就會再出現另一個可憐蟲了!”喬治神秘地說。
“誰?”一直埋頭抄作業的羅恩忍不住問道。
“肯尼思·托勒啊!”弗雷德與喬治都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就是那個賣護身符的家伙?”哈利對肯尼思·托勒這個黑市奸商有些印象。他花了十多加隆從對方那里買了那件護身符。
上一次,在決斗俱樂部上還借此坑了馬爾福一把。
“肯尼思一直想要靠賣護身符撈一筆,現在襲擊事件已經結束了,我敢說他從外面搞到的護身符全部得砸手上。”喬治知道肯尼思·托勒靠著賣護身符發了一筆小財。
“他還想找艾伯特定做一批。”李·喬丹想起某件事,忍不住噗笑出聲,“我敢說艾伯特從那時候就猜到現在的這個結果,所以沒有答應跟他合作,那家伙居然一點警惕都沒有,活該賠錢。”
“不不,是他太過貪婪了,而且還遇上一肚子壞水的艾伯特,把自己給坑了實屬活該。”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都對肯尼思·托勒沒多少好感。他們也不認艾伯特不把實情告訴肯尼思有什么錯。
被大家一致認為一肚子壞水的艾伯特,此刻正在承受來自對面責備的注視,伊澤貝爾對艾伯特拿生命去冒險的行為很不滿。
“我從不喜歡冒險。”艾伯特一本正經地說:“也不做毫無準備的事。”
“有句話叫計劃總趕不上變化。”伊澤貝爾拍掉艾伯特偷偷伸過去的手,繼續板著教訓道,“那是蛇怪,你差一點就死掉了,你究竟知不知道我聽到你遇襲的時候,心臟都停跳了幾拍。”
“讓我聽聽你的心跳是不是真的停了,”艾伯特把腦袋往伊澤貝爾的胸膛湊,“如果停跳了,我可以幫你做心臟復蘇按摩。”
“別鬧了!”伊澤貝爾把艾伯特的腦袋推到一邊,抱怨道:“格蘭芬多的學生總熱衷于冒險,不管是什么形式的冒險。”
“好了,別生氣,我們到那邊看看!”艾伯特看到幾名姑娘結伴朝這邊過來,便隨手指著庭院里某個綻放鮮花的花壇說。
伊澤貝爾看到竊竊私語的姑娘們,已經猜到了原因。
“真不知道姑娘們的好奇心為何如此旺盛。”艾伯特自我調侃道,“難道說我的魅力真有那么大”
“你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招人喜歡。別忘了,你還有個國際巫師棋冠軍的頭銜,在雜志上發表過一堆文章。”伊澤貝爾沒有反對,起身跟著艾伯特朝著遠離姑娘們的花壇走去,“而且,你也不難看。”
“我更喜歡你說我長得帥氣。”
“帥氣?”伊澤貝爾停下腳步盯著艾伯特看了很久,又伸手捧起他的臉仔細打量,才一本正經地說,“或許,用奶油小生來形容更合適。”
“只有嫉妒我的家伙,才會認為我是奶油小生,而且不管在哪兒,姑娘們也更喜歡奶油小生。”艾伯特一點都不在意這個稱呼,“也許,他們應該看看我英勇的一面,比起學校里大部分粗獷的男生,我顯然更能夠給大家帶來安全感。至少,大部分認識我的人都認為我很可靠。嗯,為什么這樣看我”
“難得見你有自戀的時候!”伊澤貝爾噗笑出聲。
“我只是說出事實。”艾伯特不滿地反駁道:“年輕的姑娘才會在意外貌,成年后更看重名氣、金錢與權利,那才是真正的魅力所在。至于才華,據我所知,歷代的麻瓜巫師中,成為魔法部長的案例用一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姑娘們沒你想地那般不堪!”伊澤貝爾微微挑眉,顯然對這樣有失偏頗的說法有些不滿。
“不,我這個人只是比較現實。”艾伯特也不再這方面繼續糾結:“我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兒。”
“有名,有才華”
“一個有錢、有名、有才華,還陽光英俊的優秀青年在姑娘們那邊肯定受歡迎。”艾伯特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至于有權,我想不是我自夸,沒有誰能跟我競爭級長與學生會主席的位置。”
“昨天晚上,布洛德先生曾暗示過我,成年后,將會成為威森加摩成員的候補。嗯,算是走了鄧布利多教授的老路,而且我比校長更有優勢。”
盡管沒有麻瓜巫師成為威森加摩成員的先例,但這卻難不住威爾德史密斯家族。
等艾伯特成年后,成就可不止這些,到時候就算是威森加摩的部分成員反對,也必須捏著鼻子承認他的地位,誰讓他背后有一堆人呢?
這便算是繼承人的隱形好處之一。
否則在優秀的麻瓜巫師都不可能成為威森加摩的成員。
盡管艾伯特并不在意那個位置,在他看來英國魔法界就那屁點大,壓根沒興趣參與進去。
“按你這樣說,我撿了給大便宜了?”伊澤貝爾聽完后,有點好笑。
“知道就好!”艾伯特得意地牽著少女的手,來到偏僻的角落,讓茂盛的花叢替他們遮住其他姑娘的目光。
伊澤貝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調侃道:“福靈劑喝多的后遺癥?”
“福靈劑確實是好東西。”艾伯特輕聲感慨道,“可惜,熬制的難度太高了。”
“你不是還有一些嗎?”伊澤貝爾沒好氣地說,“那玩意又不能多喝。”
“有時候,幾分鐘的幸運可以保命。”艾伯特意味深長地說,他曾想過把福靈劑做成“魚肝油”,需要的時候吃一顆,可以給自己帶來半小時的幸運,到時候就不需要擔心福靈劑的毒性太大了。
“最近這幾年可能不平靜。”注意到伊澤貝爾的困惑,艾伯特輕聲解釋道。
“大預言家,你是不是又預言到了什么事?”伊澤貝爾從花壇里摘下一朵鮮花,隨意地問道。
“混亂與戰爭。這件事只是預兆。”艾伯特神秘地說,“跟神秘人與哈利·波特有關,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這件事。”
有時候,艾伯特覺得自己越來越有做神棍的潛質了。
“哦,那就是說跟你沒有關系。”伊澤貝爾用手指戳了戳艾伯特的胸口,提醒道:“哈利·波特才是救世主,你不是。”
“我知道我不是,但沒人可以置身事外的。”艾伯特笑著說,“動蕩對所有人來說是一場災難,也是一次機會,我會提前做好準備。”
“總是神神秘秘的。”伊澤貝爾咕噥道,她并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動蕩,但沒有否定艾伯特透露的消息。
這家伙總是神秘兮兮的,就像一本合上的書籍,讓人忍不住想要翻開悄悄看一眼里面的內容。
不可否認,那股神秘感確實很吸引人。
“預言就是這樣子,窺視命運的人總會讓自己看上去神秘兮兮。”艾伯特眨了眨眼道,“用你的話來說就是裝腔作勢。”
“我覺得你剛才在騙我。”伊澤貝爾盯著艾伯特的眼睛說。
“沒有,我說得都是實話。”艾伯特眼睛都不眨地保證道。
“高超的騙子也可以用實話騙人。”伊澤貝爾就差點說艾伯特就是個騙子了,特別是在某些方面很喜歡騙人 “我就從來沒有騙過你!”艾伯特差點就要把心掏出來給伊澤貝爾看了。
“有人跟我說你到處拈花惹草。”
“誰啊!”
“某個想找三兩個女朋友的家伙,現在都已經不止這個數了。”
“怎么能這樣平故污人清白。”艾伯特故作生氣地說,“而且,我從來就沒有招惹過卡特里娜。”
雖然那是大多數男人的夢想,但艾伯特很有自知之明,相比其一片森林,選中一棵樹更實在。
這時候,一只貓頭鷹落在他們面前,打破了兩人營造出來的氣氛。
艾伯特接過紙條,閱讀里面的內容。
海格邀請他去喝下午茶,顯然是為了感謝艾伯特提供的幫助。
“一起去嗎?”
“不了。”伊澤貝爾搖頭道:“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有話要說,那晚上再見吧!”
“下學期,你就要從學校畢業了吧。”艾伯特忽然道。
“怎么了?”
“也許,我應該在霍格莫德村買棟房子。“
“你有大把加隆嗎?”
“別忘了,我是個占卜家,做個簡單的預言就可以輕松賺到一大筆錢。”艾伯特又道:“當然,可以找對消失柜,我們就可以經常在霍格莫德村碰面了,你就不用擔心我被別人搶走了。”
伊澤貝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反問道,“你會被別人搶走嗎?”
“不會。”
“那我為什么要擔心。”
說的好有道理,艾伯特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反駁,但他知道伊澤貝爾會同意的。
跟伊澤貝爾分開后,艾伯特就獨自去了海格的小屋。
“你的女朋友沒跟你一起來嗎?”海格發現艾伯特獨自一人,有些詫異地問道。
“你看到了?”艾伯特微微挑眉問道。
“在追女朋友方面,你比哈利的父親厲害多了。”海格感慨道,“他當初為了追莉莉可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他是個怎么樣的人。”艾伯特問,“我是指哈利的父親。”
“很聰明,很喜歡惹麻煩,但詹姆是個好人。”海格回憶道,“莉莉也是個好人。”
“看來你在阿茲卡班監獄見到熟人了?”艾伯特當然知道海格在阿茲卡班遇到誰了,反問道,“那個地方怎么樣?”
“很不好,很糟糕,謝謝你讓我這么早就從那個鬼地方出來,我再也不想再見到那群阿茲卡班的守衛了。”說起阿茲卡班,海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似乎回憶起什么糟糕的事情。
“不,相信我,你很快就會再見到它們了。”艾伯特想了想說道。
“這不是什么好消息。”海格咕噥了一句,“你又預言到了什么?”
“我沒有預言到什么。”艾伯特平靜地說:“不過,自從哈利波特來霍格沃茨上學后,學校就一直不太平,我一點都不懷疑下學期會發生點什么事。”
“最好什么事都不要發生。”
海格給艾伯特倒了杯茶,感激的說道,“我聽鄧布利多說你揭開了所有的秘密,還遭遇了蛇怪的襲擊。”
“哈利替我報仇了。”艾伯特掃了眼攤放在桌上的《預言家日報》,詢問道,“你在找魔法部幫你澄清的文章?”
“是啊,找了一個上午,就在第三版又下角落。”海格咕噥道,“老實說,魔法部這樣做沒有半點誠意。”
“這很正常海格。”艾伯特抿了一口茶,冷笑道:“你還指望魔法部長跟你道歉嗎?哪怕福吉犯了錯誤,在還未犯眾怒前,他也不可能那樣做的,否則會有損他的權威。”
“你很討厭福吉。”海格小心地問道。
“不,應該說我討厭所有的政客。”艾伯特不假思索道,“至于福吉,以那家伙的性格,最后估計會被人趕下臺。”
海格只是勉強笑了笑,他看得出艾伯特很不喜歡福吉,便岔開了話題,“對了,鄧布利多已經同意我接替凱特爾伯教授的位置擔任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教授了。”
“我不建議你把那本《妖怪們的妖怪書》當課本使用,相信我,很多的學生都不會喜歡那玩意的。”
“為什么。”
“因為那本書會咬人。”艾伯特提醒道:“沒誰希望在看書的時候被咬,還有就是我們可不像你這般皮糙肉厚。”
海格有些失望,這顯然與他的預期不同。
“海格,有些事情你要記住。”艾伯特給海格一些提醒,“學生不是你,對這門課的熱情也遠不如你,多數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