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文再次回到博物館附近的時候,這里已經被協助者們圍了起來,進行著善后工作。
那些被疏散的群眾,大概要過幾天的時間才可以回到自己的家,然后他們會忘記這幾天的經歷。
在游獵終端上的任務也被取消了,既然事情已經結束,自然就沒有再讓游獵者來處理的必要,后續會有更加專業的團隊來進行跟進。
溫文估計會有人來找他,詢問黑十字的事情,所以他要提前準備好說辭。
簡單的聽了一下附近的獵魔人討論之后,溫文發現他們討論的,都是那些突然暴走的藏品和新的隱秘組織‘黑十字’,沒有一個人討論那座神秘消失的博物館。
所以溫文也要裝作自己不知道那座博物館,畢竟在案發的時候,游獵者‘詭探’并沒有在這座城市之中。
現場的氣氛并不如何沉重,這次的事情雖然嚴重,獵魔人們也都被折騰的不輕,但并沒有出現普通人的傷亡,這已經是最好的狀況了。
唯一受損的,應該就是熊應了,而他也是溫文最為關心的一個。
本來溫文還打算等到這件事情解決之后,就讓熊應進入收容所來監管他,沒想到他因為自己觸發的事件而提前受到這樣的傷害。
不過幸好熊應沒有直接死去,不然溫文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可能會更加不好。
從收容所里隨便拿些水果,溫文就來到了一家私家診所看望熊應的狀況。
這個小診所看上去像是要倒閉了一樣,但其實這診所是慶川市獵人協會的醫療小隊所在地,里面的醫生在整個慶川市都是頂尖的。
而且里面的空間也并不像看起來那么小,地下室的空間足以媲美普通的小型醫院。
熊應現在就在這里接受救治,由于他的病情特殊,協會并沒有通知他的家人,而是派去協助者安撫了熊應父母。
當溫文走進病房的時候,發現長孫璟就坐在熊應的床邊,一個護士正在給他上藥和捆繃帶,他斷了七根肋骨,右腿和背部全都有著大規模的撕裂傷。
這種普通人可能要休養幾個月的傷,對于任何一個獵魔人來說,都只是日常而已,上了藥纏上繃帶最多幾天就可以痊愈。
“他的情況怎么樣。”溫文問長孫璟說。
“不太好,醫生說以他現在的體質能活著簡直就是一個奇跡,能否醒過來只能看天意。”
對于超能者來說,只要不死一切就都好說,所以長孫璟已經沒有之前那么緊張。
溫文將手放在熊應的胸口,感知散發開來,然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熊應心臟上的惡意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讓人感覺到溫暖的氣息。
“他似乎在經歷著轉變,這顆所謂的‘魔鬼之心’并不如熊應說的那么簡單…或許熊應當初所知道的,只是這顆心臟想要他知道的。”
長孫璟點點頭,然后目光灼灼的看向溫文說:“我的實力太過不足,我想要嘗試開始同化,你有什么建議嗎。”
“每個人的同化都不一樣,對我有用的,未必對你有用。”
溫文面色如常,心中卻有些小尷尬,說起來他其實連最普通的超能者都不是,又如何去指導長孫璟晉級同化境界?
只能用成為游獵者之后看到的資料來忽悠長孫璟了。
好在這時候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緩解了溫文尷尬,這個女人身材高挑,容貌清麗,很自然的坐在了長孫璟的旁邊。
長孫璟介紹說:“這是我的女朋友蕭蔓,陪我一起來慶川市任職,現在擔任慶川市協助者大隊的槍械教練。”
溫文聽著蕭蔓這個名字,再看看她的臉,覺得有些臉熟,然后看向她的腿,就什么都想起來了。
她是當初在腐化小區內的女超能者,就是那個穿長裙踢人卻穿安全褲的!
“想不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有女朋友了啊…”溫文看著長孫璟介紹時的得意模樣,就稍微有點酸。
而長孫璟也有些感慨,之前他和蕭蔓兩人絕對沒有走在一起的可能,但兩人同時失去了能力,各種因緣巧合一來二去的也就好上了。
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溫文總覺得是長孫璟這廝恢復能力之后,濫用職權才和蕭蔓在一起的。
所以他決定找個機會把蕭蔓也招納成為收容員,看看這兩人的關系會不會產生變化。
而接下來溫文也懶的看兩人虐狗,直接從這里離開。
后續兩天,溫文在慶川市的行為就有些詭異。
他用無面魔的能力,讓自己的模樣好似馬戲團的小丑。
之后他就開始像是一個純正變態一樣,出沒于各種正常人不會出沒的地方,做著普通人不會做的事情。
這些事情千奇百怪,但統合起來就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
缺德!
他會在別人洗頭的時候,不停地往人家頭上滴洗發水,讓他們怎么洗也洗不干凈泡沫,只能無能狂怒…
也會在狗身上綁一根棍子,棍子前面掛著一根拴著肉的繩子,肉就在狗的面前,但狗如何向前跑也吃不到肉,制造成永動狗…
或者將某位死宅手辦收藏柜里的手辦,衣服全都偷走…
亦或者利用電視機鬼的能力,在人看視頻的時候,從屏幕里鉆出來…
至于偷走別人上廁所的紙之類,在鞋子里放青蛙,特殊部位抹清涼油之類的,只能算是隨手為之。
只要被溫文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能免除厄運,就連長孫璟的私房錢,都在溫文的安排下,被蕭蔓打掃房間的時候‘偶然’發現了…
有人因為暴跳如雷,有人則無語凝噎,也有人驚魂失魄,不過沒有一個人因此受傷。
但即便如此,這兩天的溫文也可以稱得上是喪心病狂了,以他災難中序的行動力,慶川市有無數人被他捉弄過,只兩天的時間,慶川市就流傳起來恐怖小丑的傳說。
第三天早上,溫文連續往二十只食鐵獸的盆盆奶里滴了芥末油,臉上帶著壞笑。
現在他因溫睿的事情而積攢的憤怒與躁狂,已經完全消耗干凈。
持續兩天的惡作劇,讓溫文重新找回了自己,他才不會因為溫睿的事情而失去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