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應坐在車上,看著獵魔人們艱難的想要控制局面,有些蠢蠢欲動。
無論是他也好,還是在下面的獵魔人們也好,其實都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有外力介入,不然想要控制局面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里的每一樣暴走的東西,實力都至少和熊應相近。
慶川市的獵魔人連一個熊應都對付不了,更別說這遍地的博物館藏品了。
幸好這些東西似乎只是為了活躍而活躍,沒有盯上附近的居民樓,不然悲劇的發生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雖然熊應很心急,卻也沒有自己出手的打算,既然沒有威脅到平民,他也沒有必要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來阻止這場鬧劇。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震撼的咆哮傳來,龐大的身影從博物館后面出現。
七八米的身高,十多米長的巨大身軀,恐怖的大嘴,兩只雞爪一般的前爪,看起來比磐石還要堅硬的皮膚…這赫然是一只霸王龍!
與之相比,之前的那一只長頸鹿簡直就是一個小個子。
由于身體巨大,這只霸王龍才剛剛從琥珀之中脫離出來,一出來他就開始尋覓食物。
被困在琥珀之中已經無數年,它需要大量新鮮的食物來補充體力,它掃視一眼,發現這附近能吃的東西要么看起來很難纏,要么不太好抓,而且不夠它填飽肚子的。
所以它巨大的鼻孔輕輕一吸,大量的氣體灌入鼻腔,就聞到了附近食物氣息最濃郁的方向。
于是霸王龍邁開步子,往城市的方向走去,它也成了第一個脫離博物館范圍的博物館藏品。
由于它巨大的體型,所以即便步子不快,前進的速度也很驚人。
長孫璟等獵魔人看著前進的霸王龍,眼睛都綠了,拼命想要阻止這頭前往覓食的霸王龍。
在到達這里之后的第一時間,協助者們就開始疏散人群,而霸王龍前進的方向,正是協助者們疏散人群的方向,附近地區的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里!
數道攻擊打在霸王龍的身上,霸王龍不滿的轉過頭,對著長孫璟他們的方向怒吼一聲,奇異的震懾加上巨大的聲浪震的幾人停住了腳步。
而就在這時,天空中亂飛的魔神似乎注意到了長孫璟他們,對著他們吹出一股氣,一些由煙氣組成的小怪物就將長孫璟他們纏住。
這些小怪物不強,但是十分難纏,天空上的魔神抱著胳膊大笑起來,像是在欣賞一場有趣的歌舞。
霸王龍晃晃頭顱,繼續朝人群密集的地方走。
它不是來自里世界的生物,沒有什么超能之力,腦子也不是很好用。
但被那特殊的琥珀包裹無數年之后,它的肉體強度早就已經超過了普通生物的極限!
只憑借那巨大而強韌的身體,就足以碾壓普通的災難級怪物,如果它有著正常怪物的智商,知道該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它甚至可以發揮出災難中序的力量!
熊應嘆息一聲,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不動手是不行了。
在場眾人之中,只有他有能力阻擋住那只霸王龍,而且對方的目標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附近所有居民的藏匿點。
為了自己剩下不到一年的生命,而放棄這么多人的生命,這種事情熊應做不出來。
他從車上走出來,火焰將他的身體包裹,他又變成了和溫文戰斗時候那種小型火龍的狀態,振翅飛到霸王龍身后,對它發出了一聲怒吼。
同樣來自于猛獸的吼聲,讓霸王龍的身軀停住,轉過頭來對著熊應,露出了瘋狂的戰意。
熊應的吼聲,就是在向它發出挑戰,作為遠古時代的霸主,霸王龍不會逃避這樣的挑戰。
所以它暫時放棄了進食,決定先干掉這個向他挑釁的紅色小蜥蜴。
熊應先是沖著霸王龍噴吐了一大口火焰,但那些火焰只是讓霸王龍的皮膚略微變得焦黑,卻沒有真的傷到它,反而讓他更加暴怒。
霸王龍猛的轉身,巨大的尾巴像是鞭子一樣抽到了熊應的身上,將其抽飛出去,砸爛了博物館的周圍的一個小亭子。
熊應從亭子中爬起,手臂微微顫抖,身上的鱗片都有些破碎。
“好大的力氣…絕對不能和他正面碰撞,不過憑借絕境爆發的能力,我至少可以纏住它!”
說著熊應就再次沖了上去,這次他沒有選擇和霸王龍正面碰撞,而是依仗著自己體型小的優勢,不停的騰挪躲閃,兩者就這樣的僵持了下來。
可熊應能阻擋的,只有這只霸王龍,而越來越多的,比這只霸王龍更加危險的東西,正在蘇醒過來。
博物館里面亂成一團,無數十厘米高的小人,拿著冷熱兵器,以博物館為戰場,開啟了浩大的戰爭。
惡魔傀儡在這一片混亂中,小心翼翼的搜尋著喬坤的身影,在這里有著災害級實力的它反而是比較脆弱的存在。
就連那遍地都是的小人,單獨一個陣營拿出來,組合起來也有災難級的實力。
在艱難尋找片刻后,它終于找到了喬坤,喬坤竟然已經從博物館的后門逃出,正往遠處跑去。
惡魔傀儡冷哼一聲,就要追擊過去,可就在這時,一只手按在它的后背上,猩紅色的能量貫穿了它的胸口,將它撕成了粉碎!
溫文也就失去了和惡魔傀儡的聯系。
“既然這具傀儡身上的聯系,是兩股災變級力量的戰場,那么只要切斷這聯系就可以阻止這股混亂,而作為博物館的管理員,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逃跑,真是個不爭氣的東西。”
穿著長袍的男人,從傀儡身后走出來,看著喬坤的背影,有些無奈的說:“我只是多看了一會兒書,竟然就鬧出了這么大的亂子,這下子博物館又要轉移了。”
一個水手服的女人,悄然出現在男人身后,捂著嘴笑著說:
“他畢竟是靠走后門成為的學徒,沒有經歷過正常學徒的重重考驗,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種情況也是正常的,但是喬教授那個老不死的家伙,這次恐怕會有點麻煩了。”
男人搖頭說:“不會的,讓他兒子走后門加入學會,已經是那個老東西愿意為家人做的極限了,他才不會為了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付出什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