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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在接到蕭焚的申請后,很快派出了一名病理學的專家。這是一名三十歲左右,帶著黑色寬邊眼鏡的女性。大大的鏡片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看上去不茍言笑。在看到蕭焚的第一眼時,就直截了當的問:“什么時候出發?”
不知怎么蕭焚總感覺這個病理學專家有些眼熟,可是在他的印象中,怎么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女性,只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揮之不去。
“一個新的消息。”
艾麗莎蒂亞的臉上同樣帶著某種奇怪的笑意,這同樣讓蕭焚覺得異常,這個時候還能有這樣的微笑,艾麗莎蒂亞究竟又在想些什么?
意識到自己的微笑被蕭焚注意,艾麗莎蒂亞急忙低下頭,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說:“從歐洲管委會病理學研究部門得到的支援消息稱,淚滴的兩個分子鍵可能會產生類似朊蛋白的效果,從兩條基因鏈之間抽離出氫鍵。你可以理解為把基因鏈脫水,讓原本彼此螺旋環繞,彼此留有一定空隙的兩根基因鏈鎖死在一起。完成這個過程后,人類表皮變得非常干癟,同時整個皮下組織結構都會變成一個個如同蛛網狀的空洞,肌膚彈性也因此失去。”
蕭焚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一個最適合形容這種情況的單詞:“喪尸!”
艾麗莎蒂亞意味深長的點頭,說:“喪尸,你說的沒錯。表皮迅速革質化。隨后身體皮膚的瘙癢會對大腦產生持續的刺激。最終讓普通的人類失去理智。開始攻擊一切所見的物品。在這個過程中,這些被感染的人類還能保持直立行走的基本姿態,而且肌膚失水后,會失去保溫效果,這些被感染的人類身體溫度會降低到15度左右,至于在那之后的變化,暫時還不能推定。當然,這些都是理想推定。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這種情況。”
蕭焚微微皺眉,說:“淚滴的價格和制備是最大的問題,否則的話,喪尸圍城的事情很快就會在我們身邊上演。”
艾麗莎蒂亞點頭說:“這件事情已經不再是世俗內部的問題,我們已經向東亞地區的幾個國家都發出了警告。不過需要提醒你一聲,能夠制造出這樣的毒品,同時和武宮游星這樣的試煉者牽扯上關系,絕對不是一個閑散的普通毒品機構。相反,這個隱藏在我們所不知道地方的的勢力可能非常龐大。在這股勢力的背后,應該有惡魔的影子。而且就目前來看,這個惡魔的勢力完全不是托爾革那個被封印了上百年的傳奇可以比擬。”
“不是傳奇。但是可能比傳奇更加麻煩,更加危險。”
這是艾麗莎蒂亞的提醒:“小心一點,如果對方有這么大的勢力,又能對武宮游星那邊產生影響,他們對你的行程同樣可能有所掌握。這算是你第一次完全在世俗中行動,會受到很多約束,而他們則可能肆無忌憚,我想你應該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蕭焚點了點頭,和艾麗莎蒂亞握手告別,轉身走向那個明顯有些不耐煩的女性病理學專家。
“你可以叫我諾威麗,”女病理學專家對于蕭焚沒有什么好表情,在前往機場的車上,她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一邊說:“情況暫時沒有惡化,這點至少不是一件壞事。”
蕭焚微微搖頭,說:“沒有惡化,有可能是即將大爆發的前兆。”
諾威麗扭頭看了一眼蕭焚,問:“你在擔心什么?”
“針對試煉者的瘟疫,那將會帶來非常可怕的后果。不,到目前為止,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敵人究竟是誰,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敵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就目前而言,我們只知道,武宮游星發生了變異,而且是在世界之樹的空間里發生的變異。那些鞭毛肯定已經發生了改變,無法被世界之樹查探。除此之外,我們什么信息都沒有。”
“所以你想要去扶桑?”
“近藤明和武宮游星來到華夏后的所有行程現在可能都已經調查清楚,如果敵人真的如艾麗莎蒂亞提醒的那么強大,那么這兩個人在華夏的行程肯定是無懈可擊的。”
蕭焚翻看著平板電腦上的文件,接著說:“近藤明和武宮游星在扶桑的最近接觸記錄,現在恐怕也已經被對手提前下手。不過,我必須盡快到那里看一看,哪怕只是一個形式,都可能讓對手感到緊張。我可能什么都沒發現,但是我們的對手不能肯定這一點。”
在查閱了幾個地點后,蕭焚微微皺眉,說:“我們面對的是一片迷霧,沒有人知道武宮游星究竟是不是因為淚滴和相關的毒品發生了變異,武宮游星的變異原因究竟是什么現在還沒有找到。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必須讓敵人主動出現,而不是在帝都這里被動的等待結果。“
“所以你去扶桑帶上我僅僅只是一個幌子?讓他們相信你會找到線索的一個標志?”
蕭焚微微搖頭,說:“不,我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找到一些線索。完全依賴我們的敵人自己失誤并不是保險,我們需要雙管齊下,確保這件事情最終得到落實。”
學院派出去的車輛里很快陷入沉默,偶爾有些電話從蕭焚那里響起,辦事處,機場,他的飛機駕駛員,等等,這些都在向蕭焚匯報著一個又一個的消息。
十二月的帝都天寒地凍,想要從機庫中臨時調出一架灣岸商務飛機,然后立刻做好起飛裝備,在幾個小時內清理出跑道,開放航空線路,這種事情就算對辦事處來說也非常麻煩。更何況還有蕭焚的護照簽證,前往國的證明等等,世俗的規定比蕭焚想象的更加麻煩,電影上那種說走就走在現實世界中根本無法成行。
直到清晨6點,蕭焚和諾威麗才乘坐上了那架灣岸,20分鐘后,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
“東京國際機場沒有空余跑道,飛機只能在大阪機場降落。”
女乘務員給蕭焚端來咖啡后,說:“飛行時間大概3個半小時,扶桑當地時間是十一點左右。”
蕭焚點頭,扭頭問諾威麗:“你需要點什么?”
諾威麗冷眼看著蕭焚,微微搖頭,說:“不,清水就好。”
蕭焚點頭,看著手里的地圖,在女乘務員離開后,低聲說:“真是非常奇怪,華夏和扶桑之間居然沒有直接聯系的世界之樹根莖。扶桑那里的根莖居然是從澳大利亞方向延伸過來。”
諾威麗重新翻看起自己的資料,一邊隨口問:“有什么不對?”
有什么不對?蕭焚清楚的記得,在明朝試煉世界那個時候,袁道人曾經給蕭焚看過華夏的龍脈走向,從長白上那里原本是一條支線沿著海岸線直接入海,雖然限于明朝時代的地理知識和龍脈探索能力,這條支線最終到那里沒有明證。但是從這條支線的走向上看,最終應該可以到達扶桑。
也就是說,至少在明朝那個時候,世界之樹的根莖還能直接連通華夏與扶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的地圖表明,華夏和扶桑之間從來沒有直接連通的根莖。
沒錯,從來沒有。
蕭焚不是根莖勘探專家,對于根莖的歷史問題沒有發言權,因此他不會隨意懷疑這個判斷。至于從來沒有這種根莖這條推論,想要推翻就要有確鑿的證據,而蕭焚對于搜集這些證據毫無興趣。沒有就沒有,他不會在這方面耽誤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由于蕭焚沒有回答諾威麗的提問,機艙中很快陷入了安靜。過了一會兒,女乘務員拿來了一瓶礦泉水和玻璃杯。諾威麗簡單的答謝后,看著女乘務員離開,扭頭看著蕭焚。
這一次,諾威麗不再像之前那么閃爍或者匆忙,而是非常認真的觀看著蕭焚,眼睛中似乎有些迷惑,又似乎有些其他的東西在里面。
覺醒者的感知力讓蕭焚在十幾秒后察覺到了這種異常,他的目光從自己的平板電腦上收回,抬頭看著諾威麗,問:“怎么?”
“不,沒什么,”諾威麗扶了一下眼睛,說:“我在學院中聽說過你,有各種各樣的傳言。說你冷酷,說你多情,說你更加在意世俗,說你有很多秘密。這些傳言有著各種版本,我現在想要看一看,你究竟是哪一種版本的蕭焚。”
蕭焚微微一笑,搓了搓臉,說:“我應該洗一次臉讓你看個仔細,現在這么狼狽,真是對不起了。”
諾威麗似乎也笑了一下,重新低下頭去,看著資料說:“好吧,現在是正事時間,你確定那些乘務員不會聽見我們說什么嗎?”
蕭焚看著平板,說:“看來你已經有了發現,直接通過平板交流吧,現在盡可能的保持謹慎比較好一些。”
“最早發現淚滴的地方是南亞,在美麗島那里,這種毒品得到了確認,整個時間過程有接近一年的時間。”
這是諾威麗首先發過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