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部讓每個班都先選出一個臨時班長,正式的班干部要等一個月以后再投票選舉。班主任讓同學們自我推薦,全班竟有一小半都舉起了手。眾人雖然都是新生,但都知道,這個所謂的臨時班長只要不是太爛,一個月以后的正式選舉班長十之八九都是這個人。
同學們都剛從高中繁重的學習壓力中解脫出來,認為上大學當班干部,進學生會能鍛煉自己的社會能力,所以大家都想爭這個機會。婉兒自不必說了,她對班長沒興趣。衣夢熏在來的時候,曾經給她和石步存講過大學里有五種人。
第一種是像南宮若靈那樣,整天忙來忙去,在學校里混的風生水起的牛叉人物,屬于精英人才。
第二種人也是像第一類人那樣整天忙來忙去的,一刻都不停,但一天下來,卻不知道自己忙了什么事情的人。諸如學生會的干事,所有的新生都是從最底層的干事干起,然后慢慢上升,但學生會管理層畢竟是少數,只有少數人才能真正的榮升。而沒榮升的人,有百分之八十都屬于這第二類。
第三種人就是不加入學生會等職位,家境一般般,每天忙著賺錢,勤工儉學。每天賺的錢大致也足夠自己生活費了,給家庭減少了負擔,沒什么特別顯耀的能力,但自立自強。
第四種人就是學習了,夢想著考研,或從事科研的,每天泡在圖書館,鉆研著學術。
第五種人俗稱‘大仙’,他們每天既不學習,也不賺錢,也不加入學生會。學校班級舉行的所有活動一概不參加,每天只有三件事,吃飯,睡覺,網絡游戲。這種人活的最渾噩,他們就是看到了學生會的主席,也頭都不抬一下,管你混的怎么樣,他們鳥都不鳥。比如有個同學姓翁,他是第五類人,大家都會叫他‘翁大仙’。
進學生會確實可以鍛煉能力,但很遺憾的是,除非能達到南宮若靈那種地步,否則鍛煉的很有限。整天時間都花在了亂七八糟的瑣碎事情上,除了浪費時間,就是消耗青春。
因而婉兒既不打算加入學生會,也不打算進班委。夏如霜如今受了失戀的影響,自然就更沒興趣了。
臨時班長競選的很激烈,競選的人輪番上講臺演講,然后由大家根據實情,投票選舉。這樣直選了近兩個多小時,臨時班長才出爐。此人名叫滕龍云,一表人才,戴著一副眼鏡,有種文人般的儒雅氣概。其實還有幾個男生在演講的表現都不下于他,但他賣相好,不少女生都投他,這也算是他一個先天優勢了。
接下來就是班主任講正事,由于全民習武,以往的軍訓已經取消了,改為為期一個月的基礎修煉。荊南大學是中國三大學府之一,不單是學術上要求嚴格,在學生的體育能力也要求非常高。以往的軍訓強度都要比一般的高校強上不少,這個基礎修煉自然也不會輕松。
輔導員給新生們講了在學校的許多注意事項,直到近十點鐘的時候才下課。婉兒與夏如霜,本宿舍的另兩名女生結伴剛走出教學樓,就有一大批人圍了過來。他們有的西裝筆挺,有的一身休閑服,有的則直接抱了一大束玫瑰花,看樣子,都是來追求婉兒的。
婉兒四女都被嚇了一大跳,看著從四面八方涌過來的鮮花有點不知所措。這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喝聲傳來:“干什么干什么?”眾人都轉頭望過去,蔣一楠挺胸拔背,邁著穩重的步伐龍騰虎闊的走了過來,他的后面,還跟著騰龍云等幾名男同學。
“我們干什么關你什么事?”一個聲音毫不留情的攻擊著蔣一楠。
蔣一楠走到婉兒前面,故意將自己雄偉的背影留給背后的婉兒和夏如霜,他冷笑道:“怎么不關我的事?我是二班的輔導員,她們是我二班的學生,我對她們要負責的。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都散了吧!”
眾人都是一窒,確實,輔導員這個職位就是輔助班主任,引領著新生熟悉四周環境,他幫助婉兒天經地義,也是職責范圍。
一個自以為英俊的男生走了出來,淡淡道:“我們只是仰慕林同學而已,又沒有為難她。難道你這個輔導員連這個也管?”
蔣一楠不理他,轉頭對著婉兒微笑道:“這些家伙纏起來挺麻煩,我送你們回去吧!”
婉兒猶猶豫豫的想要同意,玄五他們都跟在后面,但這些畢竟都是學長同學,他們又沒有壞心,不大想讓玄五他們出來威嚇他們。她心里嘆了口氣,這時候步存在多好,自己只要朝他懷里一拱,什么事都不用管。
她剛想同意下來,夏如霜就冷笑道:“送什么送,這些學長們只是喜歡婉兒,又沒有惡意,我們干嘛要別人送?我們自己能回去。”說著,拉著婉兒的手就向著宿舍樓那邊走去。
“夏同學說的對,我們只是仰慕林同學罷了,我們至少行得正做得名,他卻想借助自己輔導員的職權來接近林同學。”四周眾人都哄抬起來,滿臉鄙夷嘲弄,隨即都一窩蜂的朝婉兒圍了過去,卻沒有人敢過分靠近婉兒。這個時候誰敢對婉兒不敬,絕對會跳出一大把愿意為婉兒教訓登徒子的人。所以根本沒人敢的緊,而且他們知道,婉兒這樣的女子,需要用心來磨的。
蔣一楠被夏如霜的一句話定在那里,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恨不能在四周找個洞鉆進去。在荊南上了三年大學了,他也追過不少女生,可是頭一次這么不給他面子的。別的女生拒絕,至少也婉轉的說明,哪像她這樣,完全就把話說到他顏面盡失,抬不起頭來?
眼看著被一大群男生簇擁著回宿舍的婉兒和夏如霜,他恨的咬牙切齒,目露兇光。媽的,臭女人,給你臉你不要臉,別以為有幾分姿色老子就動不了你,老子遲早有一天把你脫光了扔床上去,看你還能不能現在這么辣。
石步存坐在任國生開的奧迪車上,在繁華堂皇的街道上快速的行駛著。
通過任國生的簡單介紹,他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致始末。自一個月前石步存派石家衛把有關太枯林之中的問題說明給龍組之后,龍組當即就召開重要會議,開始緊鑼密鼓的布置相關任務。半個月前,他們得到消息,日本有一塊毗濕奴金角的碎片,歷經半個多月的艱苦奮斗,犧牲了無數位隱蔽戰線精英,終于以偷梁換柱的方式將毗濕奴金角的碎片偷了出來。
就在一個星期前,攜帶著毗濕奴金角的碎片的同志在抵達京城機場的時候遇襲,毗濕奴金角的碎片被一個神秘團伙掉包偷走。龍組高層對此極為震怒,開始全力搜索這個神秘團伙,直到前天,這個神秘團伙的大致輪廓才浮出水面。
這個神秘團伙叫做鐵狼傭兵團,在傭兵界并不算什么大的勢力,一直在世界三大傭兵團的夾縫中謀求生存。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個鐵狼傭兵團的背后,竟有一個消失了數百年的靈能世家在背后支持。這個世家名字叫燕子門,其歷史可追溯到隋朝時期。這么多年來,一直以偷盜為業,但凡他們想要偷的東西,沒人能逃脫他們的手段。
燕子門的內部一般以紅、橙、黃、綠、青、藍、紫這七色來分等級,每一名弟子先從紅燕子做起,此后隨著修為和對門派的貢獻,做任務成功率等因素升高,會進入上一級。燕子門曾經偷盜過康熙帝的一件皇室至寶,康熙帝大為震怒,對燕子門進行大規模圍剿。燕子門損失慘重,迫不得已下封山隱居,遠離世俗。
燕子門人最擅長潛行躡跡,盜竊之術甚至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據說,他們惦記上的東西,你就是藏在空間戒指里,他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來。
石步存聽了任國生的介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左手指。他的儲物空間在青蓮劍里,有白玉心這個劍靈看守,估計就是最高級的紫燕子,也休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來。
任國生開著車逐漸駛出鬧市區,來到一座別墅前。別墅圍墻足有五米多高,內外都有全副武裝的警衛分明暗守衛,可以說是銅墻鐵壁,就是一只蒼蠅都難以無聲無息的飛進來。
任國生在別墅大門口就停了下來,與石步存一起下車,有一名化元級的警衛將奧迪車開走。任國生對著警衛攤開左手掌:“龍組暗隊四十二號任國生,代號,尾龍!這位是文天長老請來的石家少主,石步存。”
有五名警衛抬起手中,從未在世人面前出現過的造型奇特的沖鋒槍指著石步存和任國生,數十道紅點從四面八方傳來,聚集在兩人的身體各個要害處,黑黝黝的槍口讓石步存毫不懷疑,只要自己稍有異象,他們就會立即開火射擊。
其中一名警衛拿出一件如同小型飛碟一樣的圓形亮光檢測器,先是對著任國生的手掌指紋檢測了一番。檢測器上面‘滴滴滴’的向著綠色的小燈,在昏暗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石步存敏銳的看到這名警衛臉上帶著的特制眼鏡片上閃現出一行行數據。
警衛又在任國生的身份牌證上檢測了一番,點了點頭:“身份確認!”然后又對著石步存的手掌指紋開始檢測起來,又是一陣‘滴滴滴’的響聲,那警衛再次點頭道:“身份確認,兩位請進吧!”
任國生當先走了進去,石步存暗自驚奇,這個警衛能確認自己的身份,看樣子,龍組手中掌握著自己的有關資料啊!以前他聽小雨講過,龍組的資料室中儲存著古今中外近乎所有知名知姓的靈能武士的資料,就是許多靈能界極少有人知道的人物,龍組之中都有備案。
別墅里的防御極嚴,石步存和任國生兩人又經過兩次明哨,而三次以上的暗哨檢測身份,才到達接待大廳之中。大廳門口已有一群人在等候,當先一人就是與石步存相識的文天。
文天在新秀榜大賽的時候,為了拉攏交好石步存,曾經將龍組的客卿令牌贈送給石步存。可是后來石步存因費致和的關系將龍組的客卿令牌歸還,這無疑是在文天的老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但是文天知道這事情并不錯在石步存,因而并沒有怪過他,反而動著心思與石家修復關系。
石家近來在靈能界聲名鵲起,氣勢極旺,國家對于這種超出掌控之外的力量,當然要選擇交好的態度。
“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步存,才幾個月沒見,越來越挺拔結實了啊!”文天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像是好友一樣與石步存打招呼。
石步存微微一笑:“文天長老修為也愈發精進了。”
文天心里感嘆,這小變態可真會隱,當初在新秀榜大賽的時候,他明明才己級的修為,這幾個月不見,他就躥升到自己也要仰望的地步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石步存是在這個區區幾個月間就從己級上升到壬級,而是認為他當初在新秀榜大賽的時候藏拙的緣故。龍組資料室里有關石步存的資料,還是他親自完成的,當他把修為這一項從‘己’改為‘壬’,并將資料移到絕密一欄的時候,他自己心里都在顫抖。
壬級啊,那是曾經的自己想都沒敢想的境界,這樣的境界卻出現在一位年僅二十歲的年輕人身上。以前他對于石步存這所謂的‘自古第一天才’的稱號還保留觀點,畢竟華夏大地奇人無數,二十歲年齡達到化靈的并不是沒有,只是眾人很少見罷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了。
他指著自己旁邊的一位蒼顏白發的老人道:“這位是我們龍組的老供奉,費振。”
石步存看向這位老人,他雖然頭發花白,卻面容光潔紅潤,沒有一絲的皺紋。一雙平淡的眼睛在微開微合間射出驚人的精光。他雖然一身粗布袍,整個人卻給人一種得道高仙,滄桑凝練之感。
石步存自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修為,大致在壬級后期左右。這種實力若是真正的戰斗,他自然一招就可以滅殺好幾個,可是他對于費振這樣靠自己扎扎實實,一步一步的修上來的高手一向都懷有一種敬佩之心。他以晚輩禮道:“晚輩石步存,見過振老!”
費振淡淡點了點頭,突然雙目中冒出一團精煉的光芒,仿佛凝成實質一般射向石步存。一道狂風從天際鋪卷過來,風沙讓四周的所有人都不禁瞇上了眼睛,卻仍死死的盯著石步存。有的饒有興致,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凝眉深思。陡然間,所有人都睜大眼睛,充滿著不可置信。
石步存身體四周像是有一片太極力場般,帶動著沙塵的狂風一接近他的身邊,就受到安撫般的寧靜下來。清風擺起他的衣袂,讓他俊朗的身體在星月燈光之下,顯得更加挺拔如松。眾人驚的當然不是石步存把風沙平靜下來的手段,而是他在費振的精神攻擊之下,竟仍然面帶微笑,既不反擊也不阻攔,好似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一般。
費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好像進入了無底洞中,深不見底,無論他如何的加大輸送量,前面仍然是一片無際黑暗。他心中吃驚不已,難道這小子的修為不止壬級?他細目打量著石步存,愈發覺得這年輕人深不可測。
他連忙行禮道:“石先生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請贖罪,請里面坐!”
其余人頓時驚疑不定的望著石步存,讓費振都要恭敬的稱之為石先生的,這個年輕人比老供奉還要強?眾人都覺得很有可能,卻又不敢相信,他今年才多大點?打從娘胎里修煉,也不能這種快法兒!簡直就是個怪物變態。
石步存也沒再客氣,徑自在費振的引領下走入大廳中,費振親自給石步存介紹了另一位老供奉,叫孔偉清,壬級前期的實力,擅長兵弦六組之技。
石步存聽了介紹,不由得多看了孔偉清一眼,這個看起來有些邋遢老土的老人,竟然是靈能界七大組合技中排行第三的兵弦六組之技的繼承人。七大組合技都傳自遠古時期,到了今天要么就失傳,要么就是不全,石步存也沒料到今天竟然會見識到這種人物。當即就行禮問好,孔偉清可知道費振的實力,連他都對石步存恭恭敬敬,他自然也不敢托大。
費振給石步存介紹的另一位人物則更讓石步存吃驚不已,此人名叫羅鐵,足足有兩米五高,朝那兒一站,整一個兒鐵塔大漢。短袖衫緊緊的貼在身上,全身的肌肉成塊凝結,肌膚黃中泛金,好似金水澆灌過一般。他一頭短發根根戟張,一對銅鈴目圓瞪,射出絲絲人的精光,與他鐵塔般的氣勢交融撲面而來,讓是步存都感到一陣隱約的敬畏。
最關鍵的是,這位羅鐵是一位金系的異能者,修為已達辛級頂峰之境。是中華異能協會的會長,下轄三十幾名各系的異能者,著實是一個厲害而又潛力人物。
異能者在地球上極為少見,數百萬人中,都不見得會出現一個。據不完全統計說,全世界的所有異能者全部加起來,不會超過四位數,且分散在世界上的各個國家中。我們中國因為有著龐大的人口基數,才有著三十多位異能者組成的協會。
而且,據石步存觀察,這個羅鐵在金系異能的理解上,明顯已進入了開光的層次。也就是說,他的精神力現在已經開始在凝結,向著最初級的‘暗態位’進軍了。
接下來,又給石步存介紹了一些長老之流的人物,其中自然有費致和。費致和得知石步存已是壬級強者之后,氣焰明顯收斂了不少,只是在不經意間仍然會流露出一絲的怨憤陰狠。他本來就是個心胸狹隘的人,石步存曾經數次讓他丟臉,還讓他硬是吃了文長老的一巴掌,所有的賬,他可記的清清楚楚,一筆都沒落下。
尤其是最近看到了石步存的幾個女朋友的照片之后,驚為天人,更是嫉憤的幾欲要發狂。他不明白,為什么世界上的那些最頂尖的美女都跟了這個男人,他卻連遇都遇不到?雖然他性格很成問題,但他并不笨,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跟他比起來,實在是云泥之別,因而在一切都沒有謀算好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對付他的。
文天又給石步存介紹了一下姜如令,姜如令曾經在新秀榜大賽上調戲過衣夢熏,石步存現在想起來,心里還有點不悅,因而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做多余的表示。
人介紹完,各人再次安坐,文天就滿臉嚴肅的說:“石先生,尾龍在來的時候一定已經把情況跟你說明了吧?對方是燕子門的人,燕子門的人十分的狡猾,不但擅長潛行躡蹤,各種遁術也極為精通。因而他們的行蹤極難把握,此次出馬的又是青燕子級別人,我們龍組的人手捉襟見肘,這才不得不打擾一下石先生。”
自從費振確信了石步存是壬級高手以后,文天就自然而然的改變了稱呼,這也是對強者的一種尊敬。
石步存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這種事情是任何一個中國人都責無旁貸的。”
費振凝重道:“此次燕子門共派出了三位青燕子,六位綠燕子,十二位黃燕子。他們極為擅長偽裝,每個人都偽裝成同一個人,修為也都壓制在化靈己級,我們很難辨別出他們的真正實力和身份。他們的速度又極快,遁術使得出神入化,就算是比他們高一級的強者,也難以抓住他們。毗濕奴金角的碎片就在他們中的某一個人身上,而且還會時常變換,給我們的追查產生了極大的不利。”
石步存皺了皺眉,沉吟道:“各位有什么計劃,我石步存自當聽命便是。”
文天等人都大喜,他們等的就是石步存這句話,雖然石步存人是來了,卻不明白他的心意和態度是怎樣的。如果貿然給他安排任務,不但要惹得他不快,他要不同意,反而自己這些人面子上過不去。
費振微笑道:“如今情況緊急,我們也不與石先生客套了。目前我們已把握到其中三只燕子的行蹤,其中一只正喬裝成一位房地產商居住在海龍大酒店。另外兩只則分別在吳申和濟南,目前已有兩位癸級的老供奉分別動身親自前往擒拿,只剩下京城的這一只。由于我們把握不定他的真實修為,所以沒敢輕舉妄動。”
石步存提醒道:“萬一毗濕奴金角的碎片在另外五只燕子身上怎么辦?他們逃出了國界,我們豈不是沒辦法了?”
文天搖了搖頭,自信的笑道:“想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出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從杭州那邊傳來消息,已經有了一只燕子的蛛絲馬跡,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定能將他們一個一個全部給揪出來。”
石步存暗暗欽佩,確實,在中國的這片土地上,什么東西能逃得出國家的法眼?他前一陣子一直因為龍組之中有費致和,姜如令這樣的人而有所排斥,先在看來,腐敗是在所難免的,好在龍組的大勢還是相當出色的。這不,從太枯林中的消息傳到他們的耳朵里,才不過一個月,他們不但找到了毗濕奴金角碎片的蹤跡,更將那東西直接從日本那里給偷出來了。
日本人知道毗濕奴金角碎片的重要性,對他的防御不可能不嚴,但就是如此還是給中國的特工給不動聲色的搞了出來,由此對國家的辦事效率和能力可見一斑了。石步存有點慶幸自己聽從了凝兒的建議,直接把這件事推給龍組,以國家的力量來完成這件事,無疑是最正確的。同樣的,他也要對國家的力量重新評估了。
孔偉清鄭重道:“現在我們當務之急是要生擒海龍大酒店的那只燕子…”他手拍了拍,客廳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左側墻壁上的投影布拉了下來,投影儀投出一副圖片。圖片似乎是從高空中拍下的,一身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戴著墨鏡,手提小皮箱,正在朝一座大酒店中走去。他的身后還跟著兩名保鏢一樣的魁梧漢子。
此人身高普通,身上似乎蕩漾著一股天生就平凡的氣息,盡管他的相貌挺清秀的,可是讓人看過一眼之后,內心深處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不想再看第二眼的感覺。
孔偉清道:“這只燕子化名叫做梁晨管,身份是從鄭州過來考察的房地產商,后面的那兩個人是他高薪雇用來的保鏢,現在正居住在海龍大酒店的807套房。此人十分狡猾,而且機警善變,疑心很重,只有稍有異象,他馬上就會快速逃遁,很難抓的住他。他沒有什么特殊的習慣,每一個舉止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而且會隨著身份而變化,這個人幾乎就是天生做情報的料子。”
石步存疑惑道:“京城是龍組勢力眼線最云集的地方,他怎么還會停留在這里?這不是自己朝槍口上撞嘛!”
文天點頭道:“他很可能是想來吸引我們的眼線,給其他燕子制造逃走了契機。我們雖然拍攝到了他的照片,但并不確認這個人是否就是燕子之一,這背后的兩個保鏢,甚至…”他指了指路邊走過的一些路人:“甚至這些路人中的某一個都有可能是他本人,所以我們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一旦此人不是燕子之一,那么真正的燕子就會立即逃走,想重新找到他的蹤跡,可能又要大費周章。”
石步存皺眉,這確實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一件事。燕子門的人喬裝技巧高明無比,有時候還有三身印之類的分身武技輔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難從外表上看他破他們,而往往抓他們的機會只有一次,所以讓人不得不估量著前進。難怪龍組這里有了孔偉清,費振,羅鐵等人,還要請自己來幫手,這人確實很難纏。
孔偉清道:“暫時來說,我們并沒有什么百分之百的方法來活捉這只燕子。為今之計,我們四個人以海龍大酒店為中心,分守四個方向,由人去強行逮捕。就算此人不是真燕子,真燕子也勢必在這人四周,只要真燕子要逃竄,就由我們四個來探查,一旦找到他的蹤跡,捉拿小隊立即與我們配合,全力擒拿。”
石步存沉吟道:“真燕子如果并不逃竄呢?或者,那位真燕子并不在身邊,只是通過微型竊聽器來掌控這個人呢?”
文天無奈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軍隊,如果真燕子并不逃竄,那么軍隊會嚴密包裹海龍大酒店方圓千米以內的地方,我們一個一個的排查。這是不得已的辦法,至于他通過微型竊聽器…”文天忽然笑道:“石先生,如果他通過微型竊聽器掌控這個人的行蹤,那么微型竊聽器勢必要將竊聽到的信號給發送出去,到時候通過信號,我們反而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所以幾乎可以排除他使用微型竊聽的可能。”
石步存臉上一紅,他知道自己問了一個門外漢的問題。他心里不由得感嘆,這做情報的也不容易啊,一個躲,一個抓,把貓捉老鼠的游戲反復的玩來玩去,玩出了高科技,玩出了高智商,高水平,這就成了隱蔽戰線的諜戰了。
費致和不由得向石步存投去鄙夷的目光,心中不屑,就這種貨色,除了修煉他還懂什么?想到這里,他心中更加的不忿,憑什么那么多仙子都要喜歡這個小子,還不計較名分的跟著他?自己比起他來,除了修煉不如外,哪方面不如他?
孔偉清囑咐道:“我們還得防著他的最后一招,燕子門的門人為了不使門中的秘密落到外出去,每一個門人在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服下一種烈性毒藥。這種毒藥是由他們身體中的能量所催發,中毒者幾乎頃刻間就斃命,十分難防。所以眾位在捉拿他的時候,只要一有機會,就立即打暈他,或抑制住他的能量運轉,甚至…直接廢掉他的武功。”
又詳細的安排了一下,以石步存,孔偉清,羅鐵,費振四個人為首,形成東西南北四道防線。每個人的身后都跟著一個龍組根據燕子門特性所組合起來的捉拿小隊,小隊中有土系異能者,有躡跡高手等近七位,可以說,只要真燕子出現,他將插翅難飛。
一大群人趁著夜色從不同的方向向目的地趕去,很快就靠近海龍大酒店。
海龍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坐落在鬧市區中,此時雖然十點多鐘,但市區仍然燈火輝煌,人流如織。
石步存漂浮在夜空之中,城市的富麗堂皇般璀璨光芒從下方向上攢射,與漫天的銀河之光融為一體,將石步存的身體包裹起來。石步存散發出龐大的精神力,四周九千多米范圍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