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銀發少年
“初代團長奇濃嘉普，你知道他的事？”
老祖宗早就看出眼前的少年與眾不同，但是始終不相信他和萬年前的事有多大瓜葛。
這會兒，提到“奇濃嘉普”，老祖宗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少年。
“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的力量是從初代團長那里得來的，奇濃嘉普王朝也是你一手建立的。”
聽到這話，老祖宗敢肯定，眼前的少年絕對是人間大劫之前的人，或許如自己一樣也活了萬年，甚至更長。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你到底是誰，舊人么？”
禹木沉思片刻，抬頭說道：“我叫禹木，木頭的木。”
“噗，你為什么要加后半句，是已經認同自己是塊木頭了么？”墮天撲哧笑出聲來。
“禹木？”嘴中喃喃幾次，老祖宗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一勾，召來一副畫軸，手指一劃，畫卷拉開。
看了眼畫卷又看看禹木，老祖宗將畫翻轉過來，向禹木問道：“這畫中的人可是你？”
禹木瞪大眼睛想從藤椅上站起，卻被一股力量按了下去。
“不用起身。”
老祖宗右手向前輕輕扇動，那畫卷平穩地飄到禹木跟前。
畫卷中一個男子滿頭銀發，臉龐和自己一模一樣，右下角赫然寫著“禹木”。
禹木有些難以相信，仔細看著畫中人，越看越像，向老祖宗問道：“這畫是從何而來？”
“這畫是這兵團王朝的第一任君上交給我的，你既識得我，也識得婉兒，也該認識此人。”
老祖宗閉著眼，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
兵團王朝第一任君上？禹木想王朝外既然立著雕像，婉兒又和李西是父女的關系，很快猜出：“李西？”
“嗯，就是他。”
老祖宗點點頭，眼睛緩緩睜開，低著頭，雙手抓著自己身下的假肢，不多時，松了松手，又繼續說道：“李西雖然講這畫交給我，但是作畫人卻不是他。”
“那作畫人是誰？”
禹木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也不知道。”搖搖頭，長長嘆了一口氣，老祖宗補充道：“我曾經調查過畫中人，王朝并沒有叫這個名字的人，后來又讓滲入別國的眼線留心此人，也是無果。”
老祖宗萬年前可是奇濃嘉普王朝勢力最大的人，君上都要聽命于他，若是連他都找不到畫中人的線索，恐怕畫中人真的是不存在的，那又怎么會憑空出現這么一幅畫，李西又為何要將這幅畫交給老祖宗？一系列問題堆在禹木的腦子中。
“前輩，李西把畫交給您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
雙手攥拳，老祖宗搖搖頭：“沒有，他只是說這畫有他存在的意義，便放在了這里。”
禹木想起手中消失的傳記，連忙對老祖宗說道：“會不會是婉兒畫的？對了，那本傳記您可以送給我么？”
“我已經說過，作畫人我也不知道是誰，至于你方才所拿的那本傳記也不在我的手中。”控制藤椅飛向禹木剛才拿傳記的書架，老祖宗說道：“那本傳記每次被打開都會消失很久，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出現在這里。”
“怎么會有這種事…”
“一本空白的傳記你要它何用？”
“空白的？不是只有后邊是空白的么？”
“你說什么？”老祖宗轉頭來到禹木跟前，問道：“你能看到內容？”
禹木點點頭，將看到的婉兒的生平簡要告訴了老祖宗。
“果然這本書有古怪。”
眼下已經獲得了老祖宗的一些信任，禹木回到正題：“前輩，萬年前的人間大劫您都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訴我么？”
“那場大劫我沒有參與，只是聽到了些風聲，李西說那是一個叫做元組織引發的劫難，人間生靈毀于一旦，幸得一位高人出手，這才保下了這里。”頓了頓，老祖宗繼續說道：“這之后，李西接手了新王朝，我則機緣巧合下得到一批素材，開始鉆研這些技術、文化。”
“元組織”，禹木又聽到了這個神秘的組織，從老祖宗的話中聽得出來，他對于這個組織也所知甚少。
如此說來，現在的狀況和墮天猜想的一樣，老祖宗不僅研究了神族長生的秘密，還將神族的技術和文化在這個世界傳播開來。
老祖宗右眼光芒一閃，盯著還在思考的禹木說道：“小子，問完了么，該我問你了吧。”
禹木抬起頭：“還有一個問題。”
“哦？還有什么問題？”
“武魂，魂使。”
“那個玩意嘛，旁門左道的東西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畢竟這個世界沒了術者，總有人想要走捷徑，獲得力量。”
禹木一歪頭，問道：“沒有術者，什么意思？”
“怎么？不該知道的東西知道的挺多，倒是常識一點不懂？”
老祖宗身上灰白色氣衣顯現，顏色比之前更加純凈，想必對身體做了不少工作，右手一指茶杯，茶杯中的手微微晃動，很快平靜下來。
“如你所見，大劫難之后的時間了，武者們失去了對于元素的控制，已經沒有術者了。”
禹木所在的世界中，術者是整個武者人數中最為龐大的。
一方面，武者對于元素操控的熱情遠大于對于自身肉體的改造，另一方面，術者可以通過外在輔助提升實力，一定程度降低了術者的門檻，境界提升也會更簡單。
最終就導致了更多的人走上術者的道路，只有少數擁有特殊天賦的人成了御獸者，罕見的武者能單純通過對自身肉體的不斷錘煉踏上武煉者的巔峰。
聽聞老祖宗的這番話，禹木想到了涼城的狀況，心想難道這個世界會強行奪去人們對于元素的控制？
“小子，再有什么問題就去問兵團的老大吧，我要休息了。”
老祖宗一揮手，將禹木送出了宮殿，蒼老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告訴那個同行的小賊，今天我放他一次，若再敢入此地，定誅之。”
踉蹌幾步，禹木回到殿外，心下雖然還想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既然老祖宗無意再談，想必再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眼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禹木拽起角落的人，幾個起落離開了皇宮。
待禹木走后，老祖宗坐著藤椅飄到殿門前，將手放在殿門上，門上頓時流光異彩，九只龍頭浮雕眼中金光四射。
“神鬼之魂再臨世，又是哪位大人物的手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