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的很早。
當我看到時間儀器上顯示的時間時,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起這么早。
現在的時間是上午六點十七分。
我才睡了五個多小時。
如果是平時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我這會兒不介意再睡一個回籠覺。
但今天黃武博他們要走了。
好歹也要去送送他們。
于是我沒有賴床,在房間一番洗漱過后,我走下了樓。
這會兒樓下大堂并沒有什么人。
服務員小哥正在擦拭桌子。
見我下來后,他禮貌地跟我打了聲招呼。
“早上好,川翼先生。”
“早上好。”
“要吃點什么嗎?”
“平常的面包吧。”
“好的,請您稍等一下。”
服務員小哥去拿早餐,我沒有落座,而是慢慢走到了門口。
秋季,這個點天還很昏暗。
“早上好,川翼先生,這么早起來是有什么事嗎?”
柜臺的老板小哥也已就位。
“也沒什么事,不知道怎么的就起這么早。”
老板小哥笑了笑。
“起得早也是身體好的一種表現。”
“借你吉言。”
大堂中,服務員小哥把早餐端上桌。
我回到餐桌旁就餐。
吃完早餐,我重新來到門口這邊。
“我那幾個朋友都還沒下來過對吧?”
“嗯。”
“川翼先生,為什么要這么問?”
“他們之中有兩個今天就要走了。”
“咦?要走了嗎?這么快?不再在這邊多呆幾天?”
“他們昨天晚上受了傷,需要盡快回去養傷。”
“這樣嗎?那的確是應該快點回去。”
“川翼先生,他們回去了會不會影響您?”
“這倒不會,畢竟他們就是我叫過來幫忙的,幫過忙之后肯定要走。”
“川翼先生昨天晚上沒有給我準確答復,我在這里干著急也沒用,希望川翼先生能夠早點給我們帶來好消息。”
“我最多還能在這邊呆上半個月,再多就不行了,半個月以內我再看看這邊還有沒有什么新情況發生,如果沒有的話,那應該是沒問題了。”
在這邊呆太久,保不定弗威爾那邊會發生什么變故。
說實話,把弗威爾放在五川半個月可以,但是一個半月我就不放心了。
雖然弗威爾的東西在我這,但畢竟他已經變成了魔物,我沒有辦法肯定他不會拋下這些東西而逃跑。
現在我跟他是沒有任何聯系方式的,我現在做的這些是出于對他的某種信任,不是信任他的人品,而是信任他想變回人類的心。
如果他在這個問題上都騙我,那么弗威爾這個人今后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信。
并且只要我見了他,肯定會向他出刀。
他是魔物,我殺魔物,沒有問題。
就算有問題也沒有問題。
他現在的身份可是逃犯。
他偷了梅洛魔法學院的古魔法書,現在還不知道把那本古魔法書給藏去哪了,是有罪在身。
濫用私行雖然不好,但有用。
外邊天色漸亮。
“咦,你在這里做什么?”
有個人突然從后邊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回過頭去,那人是那個登山四人組里的高大短發女子依蕎。
“沒做什么,無聊看天。”
依蕎點點頭:
“那的確是有夠無聊的。”
我一時啞然。
“然后呢,你考慮得怎么樣,今天是你說要給答復的日子,我們幾個人可不打算在這邊久留。”
“考慮好了,后天,后天你們帶著我去一趟那個你們口中的魔物洞窟。”
“后天?為什么不是今天?你現在不是挺閑的嗎?”
“本來是打算今天,不過今天我的司機要送我的朋友回格邦,一來一回就到晚上了,所以不行。”
“你的朋友要回去?那明天就你一個人?”
“最少兩個人。”
林沖算一個。
“兩個人就可以?不是我說,如果那里面真有魔物,到時候你傻乎乎進去不是直接死翹翹?我們只是負責帶路,我們可沒有能力救你啊。”
“你現在手上還有求救裝置嗎?”
“有啊,怎么了?”
“給我。”
依蕎面帶疑惑地取出了求救裝置。
“你要拿來做什么?我記得你手上是有終端的吧?”
“嗯。”
我接過依蕎的求救儀器。
“你們四個是都有,還是就這一個?”
“都有,那天沙灘上的那個也沒丟。”
“都有的話這個就給了我。”
依蕎氣笑道:
“你要來干嗎?”
“本來明天再說也可以,不過既然都碰面了,就不要拖到明天了。”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情況發生,所以源機我先留著,明天早上出發的時候,我把源機給你們。到時候我帶著求救裝置進洞窟里去,你們在外面看源機信號就好了。”
“如果我在那個洞穴里面遇到危險,非常危險的那種,我就會第一時間按下求救裝置。你們在外面看到信號后,不用想著救我,直接走就行。”
依蕎皺起眉頭。
“直接走?”
“如果我在里面遇到能夠讓我按下求救裝置的危險,那個危險干掉我之后,就會出來找你們,所以你們應該在第一時間離開。”
“離開之后,還是選擇留在鎮子里等我還是自己走自己的,都隨你們。之后我會去跟我的司機交代求救方面的事,這方面不用你們擔心。”
“我要是真的死在了里面,你們也不用自責。”
“你這么看淡生死?為什么可以隨口說出這種話?”
“這個問題我選擇回避。”
依蕎嘆了口氣。
“好吧,那就聽你的。”
“謝謝。”
“不用謝,畢竟你救過我們。”
和依蕎又聊了幾句之后,她的朋友們相繼下樓,依蕎跟我告別,去了他們身邊。
七點半左右,黃武博從樓上下來。
他跟我遙遙點頭打招呼。
我沒有特意跑去他身邊。
人多起來之后,我要是還站在大門口處看天就會顯得十分礙事,就算老板小哥不介意,我也不能傻乎乎的不懂人情。
我走出旅社,在旅社周邊晃蕩。
海堤旁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
清晨的風也十分涼爽。
偶爾偷得這點閑暇,我就會忍不住開始思考人生。
這是一種很玄學的狀態。
每當天色昏暗且又刮風或者下雨的時候,我就會不由自主的開始思考人生。
心中不知為何總有一種悲涼之意。
以前的詩說自古逢秋悲寂寥,我一直覺得很有理,卻又無理。
至于這句詩的后半段,我言秋日勝春朝,不同的人看待事物有不同的想法,我也能理解。
人類存在的意義是一個哲學命題,沒有人能夠給出標準答案。
...(分割)
“所以我都說了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了,真是的,把我嚇得不輕啊!”蘇琉月埋怨道。
“你是修煉者?”廖健忽然問道。
“是啊。”
自己是修煉者的事情蘇琉月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反正他也才煉體而已。
“怪不得。”廖健點了點頭。
“你身后的人是?”
目光越過蘇琉月,廖健看著蘇琉月身后的颯問道。
“我的侍從。”蘇琉月道。
“他也是修煉者?”
“是的。”
廖健低頭沉吟片刻后道“那沒什么問題了,你繼續忙你的。”
說罷,廖健轉身便走。
蘇琉月見得他走了,便開始自顧自地收拾帳篷。
蘇琉月將帳篷給疊好收入了儲物卷軸之中后喃喃說道:
“挺麻煩的。”
那些軍士自然還圍在周圍,這時候,蘇琉月當然不能把灰冥豹給放出來。
沒有灰冥豹,蘇琉月竟是有些不習慣自己用腿慢慢趕路。
“唉。”
輕嘆一聲,就算蘇琉月如何的不愿意用腿趕路,現在,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為了不引起那些軍士的疑心,他只得辛苦一下自己了。
“走啦。”拍了拍颯的肩膀,蘇琉月緩緩的在山林里行走起來。
他去的方向不是北方,他只是要遠離這些軍士。
而且,就算他想朝北走,沒有灰冥豹的自我感知,他根本就不知道北邊在哪…
“將軍,就這么放他走了?”草叢中,一名軍士看著蘇琉月離去的背影朝著廖健問道。
“既然沒有什么嫌疑,那為何還不放他走?”廖健淡淡道。
軍士抱了抱拳道“將軍,我的意思是,我們為什么不安排一名軍士去追蹤他?”
“你知道修煉者跟普通人的區別么?”廖健轉過頭看向這名軍士道。
聞言,軍士面色一變“那兩人是修煉者?”
廖健淡淡道“不然你們之前怎么可能完全沒有偵查到那兩人的蹤跡?”
“呼…”
走了好遠,在發現沒有人跟在自己后面之后,蘇琉月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所以說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啦。”
回過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山林,蘇琉月淡淡道。
將灰冥豹從儲物卷軸中放出來,這家伙…它竟然還在睡覺!
黑著臉將灰冥豹踢醒,蘇琉月毫不客氣地跨上了它的背后。
“朝北。”蘇琉月道。
看著毫無反應的灰冥豹,蘇琉月的臉更黑了。
用力的猛拍灰冥豹的屁股,蘇琉月毫不客氣的道“朝北!”
許是蘇琉月的這一排拍醒了灰冥豹,這次,灰冥豹中午跑了起來。
又在山林中趕路了兩天,蘇琉月終于是在山林之中看見了道路。
漢城的守衛很森嚴,沒有到達漢城周圍,蘇琉月在離漢城更遠的地方就便是把灰冥豹給收入了儲物卷軸之中。
剩下的路還是要自己慢慢走啊。
艱難的走到漢城城門前,蘇琉月此時已經是不想動了。
他后悔了,自己就算是冒著被懷疑的可能也應該騎著灰冥豹再走近一點,自己自己完全不應該在那么遠的地方便是把灰冥豹給收進去,自己怎么這么傻?這么小心做什么?!
真是累死人了!
漢城城門的守衛很多,與蘇琉月到過的定城與洛城不同,這里的守衛數量是它們的三倍以上!
現在有個問題擺在蘇琉月的面前:漢城,進城需要被搜身。
“不知道我的儲物卷軸會不會被他們拿下啊…”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一般來說,蘇琉月的身上并沒有什么危險物品,但,蘇琉月,他,擁有儲物卷軸。
蘇琉月不知道在漢城軍士的眼中他們會如何看待自己的儲物卷軸,但,如果他是漢城軍士,他肯定會扣下蘇琉月,蘇琉月擁有儲物卷軸,誰知道蘇琉月的儲物卷軸中有沒有藏著什么危險物品?所以,安全起見,蘇琉月石有就會被漢城軍士給扣下。
帶著颯,蘇琉月有些不安的走到了漢城的城門前。
“你,過來接受檢查。”一名守城軍士指著蘇琉月說道。
心中歲有些不安,但蘇琉月的臉上卻是十分平靜。
叫上颯,蘇琉月二人便是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展開了雙手等待著這名軍士的搜身檢查。
“喂!那邊的那個,過來檢查先你才可以進入。”
那名軍士正準備檢查蘇琉月,這時候,他卻是發現另一邊正有人想趁機進入漢城,他連忙朝著那人走去。
蘇琉月見得軍士走了,他心中一喜,沒有去看吸引軍事的那人那邊,蘇琉月直接帶著颯準備進城。
屆時,另一名守城軍士迅速的擋在了蘇琉月的前面。
“要進城,先接受搜身。”那名軍士淡淡道。
隱隱見到了那名軍士嚴重的凌厲之色,蘇琉月心想大概是之前自己想渾水摸魚的行為被他偏見讓他對自己起了疑心了吧?
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蘇琉月無奈的再次將自己的雙臂抬起等待著軍士的搜身。
“啊啊啊!”
在蘇琉月正在心中默默的思考著辯解之詞時,一道慘叫之聲在城門口驟然響起。
聞聲,蘇琉月跟他面前的那名軍士猛的朝著城門的方向望去。
蘇琉月目光所到之處,只見之前那名要搜蘇琉月身的那名軍士此刻,他的胸前,一把染著紅色的鋼劍已是貫穿了他的胸口。
剛才的那道慘叫之聲想必便是從這名軍士的嘴中發出的。
同蘇琉月好奇的眼神不同,在場的其他軍士看到了這一幕之后均是目眥欲裂。
“你這畜生!”
一名軍士大吼一聲,隨后,他便是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朝著那名刺殺他兄弟的那人砍去。
這么做的人絕不止他一人,其他軍士在反映過來之后也是紛紛拿起自己手中的武器朝著那人殺去。
只見那人將鋼劍從那名軍士的胸中拔出,隨著鋼劍的拔出,一股紅色的熱流便是從那名軍士的創口處噴涌而出。
軍士的鮮血染紅了那人的衣衫。
那人亢奮的看著那些拿著武器朝自己重來的守門軍士,他咧了咧嘴,隨后,蘇琉月便是發現在這片區域中的元素能量開始出現了變化。
“鍛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