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接受唄,雖然你不喜歡她,但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嘛。”
“也不是說不喜歡,一個你以前都沒怎么在意的人突然跑過來跟你告白,正常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答應吧?”
懂,很懂。
我那邊南宮愛差不多也是這種情況啦。
念及于此,我不由得向狗頭人拋去了一個我懂你的眼神。
“干嗎那樣看著我?”
“沒,就是覺得這種情況處理起來很棘手。”
“對啊!的確很棘手啊,這種情況我既不能直接拒絕也不能坦然接受,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請教嗎?可我剛才已經給你答案了。
如果狗頭人和我身上都沒什么秘密的話,我們倒是不介意陪女方談個戀愛,但是現實沒有如果。
狗頭人這邊倒是可以兜著,畢竟他是定居在這的,找個人共度余生也沒什么。
“我說啊,你現在分明是想接受卻不敢接受吧?”
“是啊,畢竟我現在不是天才魔法師了,有個女生陪在我身邊我也不介意啊。”
混賬東西......
“你對她有沒有好感?”
“...以前的話我倒是覺得她很奇怪,因為她一個魔法師居然跟混在我們隊伍里跟我們一起去格邦森林采藥,現在知道她是為了我以后我只覺得她對我很執著。”
“說重點,到底有沒有好感?”
“一個女生付出那么多就為了找你,你能沒有好感嗎?”
這個...說現實的話,還得看本人,以前我那邊就有許多狂熱粉絲為了偶像做出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偶像對于這些粉絲的行為自然是持不可描述態度。
“不要把問題回拋給我,這個問題必須要你自己來答。”
“...好感...有。”
“為什么要猶豫那么久。”
“你難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恥心嗎?”
“從你跟我說出這件事開始我就覺得你沒有羞恥心了。”
“呃...好吧。”
你承認了啊!
“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九。”
“我現在要追溯時間了!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從魔法學院畢業的?”
“我十四歲的時候,不然我當時怎么能被稱作是天才魔法師。”
“那、那個,我再問一下,你跟白板他爹出去探險去了幾年?”
“畢業之后就去了,我跟著白水的探險隊在外邊晃了三年,第四年隊伍解散,那一年是白板出生的一年。”
“那那件事是幾年前發生的?”
“三年前。”
嘶...!!
“也就是說,那個女生...她打聽你的消息打聽了十幾年?!”
“...嗯。”
好重!這份愛好沉重!我快喘不過氣了!快來個人救救我!!
“你在魔法學院的時候真的沒有對人家做過什么嗎?!”
我是真的想不出來怎么會有女生愿意花十幾年的時間去找一個人!
怎么會有女生這樣浪費自己的青春?
狗頭人瘋狂搖頭。
“沒有沒有真沒有!我也就在平時學習的時候照顧一下她偶爾幫她解決一些魔法問題,時不時跟她說一些我對魔法的見解以及教她一些魔法知識,除此之外我是真的沒有對她做什么了!”
“也就是說你在上學的時經常跟她進行魔法交流?”
“是啊,她當時的研究方向跟我差不多,我覺得她很有天賦,所以就跟她多交流了一些。”
“你這家伙......”
既然要拒絕別人那就連這種事也給我一起拒絕啊!
恐怕對方早就看上狗頭人了,只不過狗頭人一直沉浸在魔法研究里沒發現。
“我勸你也別掙扎了,老老實實接受吧。”
一般告白失敗的下場都是形同陌路永不相見,狗頭人年齡也不小了,余生無望,如果有女生愿意跟他共度余生我這個“朋友”還是會替他高興的。
“…真的不再考慮了嗎?”
“這樣,下次你跟她回復的時候就說你身上有病,隨時會暴斃的那種,而且很有可能會傳染,你看她能不能接受。如果能,那就談,如果不能,就放棄。”
“這…”
“要是她沒被嚇跑,你跟她相處一段時間之后再自行判斷要不要跟她坦白你的事。”
當然,能堅持十幾年的人我覺得對方肯定不會因此退縮。
狗頭人眼神閃爍,像是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川翼小哥,你覺得我現在可以坦然接受別人的告白嗎?”
這種事你就別問我了,問你自己吧。
“我估計你父母跟你弟弟都盼著你早點結婚呢。”
狗頭人瞬間漲紅了臉,哦…被我說中了嗎?
“…好,那我今天下午就跟她說。”大黃有氣無力地說道。
“所以說,那個人到底是誰?”我端起茶杯再次喝了口茶。
“這、這個啊,小哥你又沒見過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又怎樣?”
對哦,狗頭人還不知道我幫藥材店老板給他的員工制作藥劑的事,在他眼里我還不認識那些人。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我便把這些事告訴了大黃。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對這件事這么驚訝。”大黃深以為然。
“是琳娜跟我告的白。”
“噗!”
口中的熱茶再次被我噴吐而出。
“哈!?你說誰?!”
狗頭人不明白我為什么會有這么大反應,他愣愣地道:
“琳、琳娜啊。”
“就是那個穿著長袍的,看起來小小的那個琳娜?!”
“對啊。”
靠!原來她已經快三十了嗎?!
雖然說神女幾百歲看起來也還是少女...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你這家伙不會有什么特殊嗜好吧?!”
“你這是什么問題啊?!總覺得你在想什么很失禮的東西啊!”
我上下打量著狗頭人近兩米的身高。
“你跟別人體格差距太大了吧?無論怎么看都是美女與野獸啊!”
狗頭人倒吸一口氣:
“原來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
“那還是哪樣啊?”
“其實…”
“其實什么?”
“你對我們獸族人還不夠了解…”
“怎么說?”
“跨越了種族差距的我們在本質上都是人類,所以…”
“我也是可以變成人類的。”
說著,狗頭人在我眼前慢慢地變成了一位俊俏的褐發青年…
“臥槽!帥哥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