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
段溪無推開丹房的門后就看到蔣清正拿著紙筆記錄著柜子里的丹藥分類。
蔣清聽見聲音后便停下了筆,向門口看來,他見到云其深后本愁眉不展的神情頓時煙消云散,“小師弟你回來了,這幾天你去了什么地方?去見過師父了嗎?他比我們要著急多了,大師兄還私自下山去找你,結果迷了路,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帶回來。
師父還尋思你是不是去秘境了,更用傳令給仙劍宗的人傳了消息,你平安回來就好,我先給師父他傳令一下,省的他擔心了。”
蔣清拿著紙筆就朝著云其深這邊靠近過來,他嘴里喋喋不休地關心著,一旁的段溪無趕忙出聲打斷,“誒誒誒!先不說小師弟的事情,你之前答應給我看的話本,給我!”
段溪無朝著蔣清伸出手討要,蔣清抬起頭來高傲地一轉身,“我想再多看幾遍,那劇情真得特別有意思!”
“我不管,我就是要現在…呃…”段溪無本想追著蔣清死纏爛打,結果一把黑刃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左心口。紅色的血液順著劍刃滴落在地上,段溪無低下頭注視著心口處的黑刃劍,還沒等他出聲人就倒在了地上。
“溪無你的心口…”蔣清此刻也睜大了眼睛完全愣住了,他看著倒地的段溪無手足無措起來,他緊接著又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云其深,“小師弟?”
“當初瀧千夜命中的是段溪無的左心口…但實際上段溪無的心口在右邊…”云其深閉著眼,他不愿意去看眼前發生的事情,他嘴里一邊嘟囔著一邊抽出那黑刃劍來,他沒有猶豫,直接將劍柄一推,劍也正中蔣清的心口。
“呃——”蔣清吃痛倒在地上,胃部的翻涌讓血從他的嘴里溢出,“小師弟你怎么能——”
感受到蔣清的氣息消失之后,云其深這才睜開了眼睛,他依舊低著頭不敢直視前方,“我舍不得你們…我真的舍不得,可我只能這么做,怪就怪我吧。我罪大惡極,我無惡不作,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就像個神經病…”
云其深離開了丹房直接往凌藥閣走去,這個時間覓子信應該還在研究丹房。
“師父。”云其深推開凌藥閣的門走了進來,“我回來了。”
“其深你回來了。”覓子信微微一抬頭便注意到了云其深身上的血污,他嘴角微微一平,“你身上這是…”
“二師兄和四師兄的血。”云其深的聲音干啞,仿佛是嘶吼了上千遍的干啞。
“這…他們難不成是受了什么重傷?”覓子信趕忙站起來就往云其深這邊靠近。
“并不是,是我動的手。”云其深直接說明了情況。
覓子信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抓著云其深染血的紫色衣袖,溫柔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疑惑,“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云其深甩開覓子信的手向后退了兩步,“為了擺脫欲望的控制…徒兒覺得這件事…我很需要和師父您聊一聊,我有些堅持不下去了…這才三個人我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淚水從云其深的眼眶中向外低落,但是他干啞的嗓音中卻沒有任何的悲傷。
“你打算殺掉對你重要的人,來結束自己所說的欲望?”覓子信從懷中掏出手帕遞給了云其深,云其深并沒有接過去。
“是這樣的,只有我重現我記憶中的悲劇…我的這些欲望也便能夠破除,我也不會再受富饒天國的控制。”
覓子信將手帕緊緊握在手中,他語氣依舊溫柔,“嗯…為何這事情你想要和為師聊呢?”
云其深抿了抿嘴,“因為在我的欲望中,你一定能夠想到更好的方式來結束它對我的控制。這幾天的一些經歷讓我也明白過來,我的欲望越強烈,在我眼前的至親朋友就越真實,所以真正的覓子信會幫助我,而現在,你也會幫助我。對吧?”
覓子信嘆了一口氣,他接著示意云其深坐下談,“…其深,難道你就不想待在這樣的欲望空間之中嗎?”
“我想…”云其深回答道,“但是我沒有時間這么想,比起陷入自己的欲望幻想之中,我更想去見真正的你們。”
“好,我會幫你。”覓子信的臉上沒有喜怒,他只是淡淡地回應,“人物的死亡是一個關鍵節點,這一點是你跳不開的,你要想得到最好的解決結果,只有…”
說著覓子信又抬起頭關注起云其深的神情,“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太多太難,不要讓自己太過崩潰,答應為師好嗎?其深。”
云其深點了點頭便繼續聽覓子信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