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深那時候很小,在他的記憶里從三四歲開始就一直跟著自己的父親進出飛鳥研究院。
那里進行的天才培育就是云其深一直要進行的每日任務。
第一次收到拼圖的時候云其深并不理解那是要做什么的。一個小孩子哪里懂得那東西的玩法,就全當卡片扔著玩。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云其深才漸漸的意識到只有拼圖能夠一直陪伴著自己。
看著自己屋子里那拼圖而成的白色墻壁,一層覆蓋著一層,一天壓著一天的日子雖然乏味,但是還有拼圖。
要不是那一次決心的點燃,火焰如果沒有完全包圍那個房間,他和家人都不會真正意識到生活的意義。
云其深也不會意識到自己并不是一個每天只會進行實驗的機器。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只是童心這東西可能永遠隨著那場火,隨著那一屋子的白色拼圖而停留在了那時候。
而后他的確是變成了一個正常的孩子,想要融入大眾之中,就一定要放棄本來的想法讓自己更容易的去融入,但他的確沒有真心的開心過。
面前的紙扎神明似乎是看到了云其深的這些經歷,她才將紙人扎成那時間的孩童模樣。
“我已經準備好了,輪到你翻牌了。俊俏小生~”
紙扎神明先是翻出了一對珍珠,那珍珠就半空之中等待著這場游戲的結束。
花牌游戲之中的幾張獨牌屬于場景環境的加持能力,在獨牌效果的影響下對戰的二人也會根據自身屬性和花牌能力作用的相生相克而有不同的反應。
珍珠的作用就是吸收氣,不只是精氣也有神明的神氣。而開場珍珠的作用會一直進行到結束,等結束之后珍珠便會給勝者它所吸收的全部力量。
剩下的獨牌還有狂風食星影命 狂風的作用就是在外圍張開狂風結界。
食是隨機性的,會隨即跳動日食月食,在日食狀態下日牌的能力減弱,相反的在月食狀態下夜牌的能力也會減弱。
星的出現會給翻牌人指引和提示,有只有一次的指引機會。但會受到食的影響,也就是在翻牌人的牌型進入食的時候星的指引會受到隱藏。
影也分成兩種能力,日影狀態下夜牌停止一切行動,而在月影狀態下,日牌也會停止行動。
命牌是決定的牌,也有賭的成分,命牌的出現也會進行一場選擇的隨即。對牌的兩人在一到六之間選擇數字,最為接近的一方就可以使用命的能力隨意挑選牌來成對。
云其深聽見紙扎神明的話語之后便從容的要翻牌。
前面的一兩局進行的都非常順暢,直到第三次云其深翻牌的時候那個紙扎人從云其深身邊湊了過來。
“不是那邊——是這張牌!”
紙人脫離了云其深的控制指向了一張花牌。
云其深和在場的其他人都吃驚了一番。
這個紙扎人竟然脫離了控制自己行動起來。
紙扎人替云其深選出了正確的花牌,云其深的手卻停頓在了半空中。
“啊啦啦啦,不可以搗亂,去去去一邊兒去,不要突然行動起來!”
紙扎神明朝著那小紙扎人揮揮手驅趕,那小紙扎人沖著云其深笑了笑便退到了一邊繼續看云其深和紙扎神明打牌。
“小玩意兒不聽話了,你以后可得好好教教他。”紙扎神明的小臉笑了起來,“我是真的看上你了俊俏的小生,你要是輸了花牌,要不要考慮成為我的人呢?”
云其深停在半空中的手動了起來,他接著輕輕一笑,“那這花牌我就輸不了了。畢竟我真的很怕紙人,抱歉。”
“那我也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模樣,只要你愿意跟著我,你的朋友們自然也會受到我的庇佑。”紙扎神明都特殊性讓云其深縱使力量強大也無法消滅她。
此刻都律人識趣的已經沖著歹炁鞠躬道歉了。
歹炁笑的像只狐貍,“這種庇佑可真可怕,很讓人受不了呢~是不是啊,律人?”
“是是是,您說的是!別動怒!別發火!和平第一,友誼萬歲!”律人弓著身子拱著手,他能夠感覺出來歹炁語氣中的責怪。
云其深這邊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不如這樣吧,如果我們都贏了你,你為我們解除紙人之后,要不要選擇跟隨我去我的劇情之中呢?我認為你應該需要一個更好的世界,而不是困在這里。”
“喂!云其深!我家不是…你把這東西帶回去我…我都說不清了!”律人這邊聽見云其深又來“招兵買馬”他就激動起來。
歹炁這次也不打算同意云其深的建議,但是這畢竟又是云其深的主意,他也只好認同,大不了到時候看著點讓他們不要過多接觸就是了。
紙扎神明都著嘴搖了搖頭,“云其深,你的為人還算可以也有著我喜歡的俊俏模樣,不過弒對我有恩,我是特意就在這里為他看守的。”
“所以你不打算和我離開這里?”
“不打算,我的命是弒給的。但是有些事情我并不同意弒去做,我更想你們去阻止他。我雖然不能和你們一起,但是這個小家伙在你們勝利之后我會改變他的模樣,你們帶他走代替我就是了。他也會幫助你們的,我清楚你們的目的,但是我不會對弒動手,這一點我無法替你們做。”
紙扎神明又選出一對牌來,“現在先完成我們之間的對決吧,成對恨·愛作用心境情緒放大化。”
“這是…呃!”云其深抓著自己的心口將身子前傾彎下身子,此時一股熱流正在他體內作用,在他腦海里愛恨的記憶正在雜糅,他甚至幻視到有好幾個熟知之人的手正在他身上觸碰。
云其深咽了咽嗓子,他的呼吸聲也渾厚起來,他接著又咬了咬牙艱難的翻開了花牌。
可能是因為情緒過于放大,這導致云其深翻錯了花牌失去了他的一次領先機會。
“哈…”云其深長呼一口熱氣,他的心依舊是疼痛難耐,在他額頭上也冒出細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