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起,他正思忖著接下來該如何處理,郎刀已經果斷的采取措施,郎刀的處斷正確與否且不去管他,以他現在的身份,又是眾目睽睽之下,他當然不能只顧著自己逃命而對現場的變故不管不問,“不要亂,大家慢慢散開。”揮揮手讓幾個狼牙保持鎮靜,他大聲喊道。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才喊出這番話,距離他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忽然一團火光閃爍開來,“轟”的劇烈爆炸聲中,幾個少女被氣浪掀到半空中,慘叫聲響成一片。
居然出現了炸彈,這是歐陽云始料未及的,不等他做出反應,幾個狼牙再也不給他表現的機會,直接將他塞進了車里,一干人隨即子彈上膛,嚴陣以待的守在車子附近。
人群一亂,白合蘇立刻從催眠狀態中蘇醒過來,而她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一個往外奔逃的女學生不小心碰到她插在口袋中的右手,結果直接引爆了她胸口的炸彈。
白合蘇立刻就被炸得粉身碎骨,而在她身邊的幾十個少女也遭了池魚之殃,死傷足有十余人。
變故迭生,現場就更亂了,女人特有的高分貝尖叫此起彼伏的響起,其間更夾帶著一些人的慘叫以及嘶鳴聲。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為了理想不惜粉身碎骨的勇氣,事實上,當今的中國社會還是比較安定和諧的,貧富不均當然存在,但是比之歷史上任何時候都要輕微得多,更為關鍵的是,在政府的主導下,教育以及其它公眾福利基本上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所以并不存在尖銳的階級矛盾和社會矛盾。
能被酒井花月她們忽悠來參加這次游行的,絕大多數人家境都不錯,正因為此,所以她們才會比其他人接觸到更廣泛的世界,也才能從家人、長輩或者社會上獲悉美國“太太革命”的真相,然后才會有激情投身于女權運動。
同樣的原因,她們的抗打擊能力以及犧牲精神,比之那些貧家女可就要差太多了,這不,僅僅一顆炸彈的爆炸就讓她們立刻原形畢露,不少人前一刻還是義憤填膺正氣凜然的“女權運動家”,現在則成了溫房里的花朵,一道霹靂之下立刻原形畢露,,花顏失色、膽氣全無。
聽見爆炸聲,郎刀再不猶豫,直接將顧香云撲倒在地上,先將她的雙手別在身后,左手伸進她懷里掏了兩下,摸出了一顆炸彈,“塑膠炸彈。”看清炸彈的真面目,郎刀吃了一驚,倒吸一口涼氣說,然后,他毫不留情的賞了顧香云一節章刀,直接將她給擊暈過去。
爆炸在距離歐陽云十幾米的地方突如其來的發生,遠遠看到,酒井花月慢慢退到一棵早就窺準的樹后面,然后以遠超常人的靈活飛快的爬上了這顆法國梧桐。
同一時間,“蟲二”逆人流而上,越跑越快沖向歐陽云,隔著大約十幾米的距離,她面前已經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她掏出一張記者證朝幾個狼牙揮舞著,喊:“我是《青年先鋒報》的記者,我想采訪一下總理。”
“這里沒有什么總理,我們正在執行任務,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軍務,站住,否則我就開槍了。”一個狼牙朝她吼,毫不猶豫的舉槍相向。
“我看到總理了,總理,我是《青年先鋒報》的記者張蘭,請您接受一下我的采訪,,我遠遠的問您幾個問題就好。”
歐陽云坐在車里沒有出聲,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怪怪的坐著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否則的話,其實也是變相的干擾郎刀他們執行公務。
他不出聲,在“蟲二”看來反而給了她更進一步的借口,這個女人也真做得出來,她先是將自己的記者證扔到幾個狼牙面前,然后則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還一邊說:“你們看,我身上絕對沒有危險品,我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好的新聞素材而已,我們敬愛的總理遇刺,作為一個有良知的記者,難道不應該加以關注嗎。”
這種場面,幾個狼牙還真沒見過,眼見她脫掉了上身的外套,已經露出里面的小衣,一個狼牙忍不住喊:“別脫了。”然后轉身問里面暫時充當指揮官的司機:“耿蔡,怎么辦,這個記者瘋了,總不能真讓她把衣服扒光吧。”
耿蔡今年不過二十三歲,哪見過這樣的場面,他為難的看著歐陽云,問:“小長官,您,您看怎么處理。”
可憐的,就因為這句話,耿蔡事后被押上了軍事法庭。
“讓她過來吧,采訪,隔著四五米應該沒有問題。”歐陽云這個時候也犯了個錯誤,從他個人的角度,他是不想讓耿蔡他們太為難,也沒將“蟲二”這個偽記者當回事,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特種兵,他其實應該知道,這個時候最佳的處置辦法是派人將“蟲二”拉開,或者直接打電話去她的報社,動用特權讓報社來處理這件事。
或許上前四五米,“蟲二”面露喜色,一個狼牙認真的檢查了她的記者證,隨即對她說:“總理特許你對他盡心采訪,不過你也看到了,現在情況特殊,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
遠處,警笛聲已經響了起來,重慶的警察,出警效率還是很高的,在這個狼牙想來,只要等警察們過來,那有他們負責開路,小長官的安全就徹底沒有問題了,這是他沒想到的是,如果這個記者是假冒的,她本身就是一個刺客呢。
“蟲二”裝模作樣的將錄音機打開,拿出筆和本子,然后問:“總理,請問,對于這次游行中出現炸彈并發生爆炸您有什么看法,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國家的女槍女權運動有失控的趨勢。”
不得不承認,小日本整出來的死菊,個個都有特別之處,比如這個蟲二,作為一名偽記者,她此刻提出的問題不僅應景,而且十分的刁鉆,這毫無疑問能增加她的可信度。
歐陽云的眉頭微微一挑,而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蟲二”忽然沖了過來,且揚起了手上的筆,同時,她嘴上還喊著:“太太革命萬歲,女權運動萬歲。”
(老毒物:頭疼一天,好似感冒了,暈死,今年的夏天這天氣也怪了,另,我家住江蘇泰州)本書來自17k,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