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鎮據點,日軍最后的瘋狂并未能創造奇跡,給后宮淳一個歷史日,歷史這東西是需要沉淀的,而這沉淀有的時候需要的是一個民族上千年甚至幾千年的前赴后繼,在這方面,日本差得太多了,作為華夏民族曾經的學生,他們歷史的本身就烙上了深深的華夏印跡,他們現在想要反客為主,一時也許能夠得逞,但是想要成為歷史,只能說,這將是一個美夢變噩夢的驚悚劇。<144-書院-無彈窗》
日軍的瘋狂攻勢確實給羅金明連帶來了相當大的傷亡,但是正如田襄陽所想的那樣,哪怕是戰至最后一人,只要上面沒有撤退命令,那么羅金明連的傘兵就絕不會放棄陣地。
當所有鬼子都陷入瘋狂狀態的時候,他們兵力上的優勢無疑被放大了,所以盡管羅金明連的傘兵打得十分聰明頑強,為了堵住日軍的攻勢,還是有不少人不得不獻出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槍炮聲不絕于耳,敵我雙方幾乎每分鐘都有人倒地,戰斗的殘酷程度遠遠超過了通遼游擊隊和通遼抗日義勇軍官兵們的認識和想象,嚴格說來,在長期游擊戰中,通遼游擊隊和通遼抗日義勇軍能夠生存下來的漢子皆練出了一手過硬的本領,只是,正面戰爭和游擊戰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所以,很多人還沒打上一槍射出一顆子彈,他們的心先亂了。
通遼游擊隊和通遼抗日義勇軍的表現在田襄陽的意料之中,對此他原本并不在意,然而,因為日軍的表現同樣出乎了他的意料,他卻不能不對趙功宇和鄭鐵苗提要求了。
“老趙,鐵苗,這樣下去可不行,你們的人必須上一線了,我們絕對不能讓鬼子重新奪取流水鎮據點。”
趙功宇顯然也沒想到自家的兄弟如此不濟,聽田襄陽這么說,他面紅耳赤的道:“老田,你放心,我們通遼游擊隊的人絕對不會拖你們后腿的。”然后他貓腰向自己的隊伍沖過去,沖過去以后劈頭蓋臉對幾個得力干將一通訓,隨即拎著一支繳獲自島本大隊的十五式半自動步槍就沖了上去。
“還是男人的,跟老子沖。”他吼道,吼聲中,他手下的兄弟如夢初醒,不少人大喊一聲跟著他沖了上去。
論單兵素質,通遼抗日義勇軍的人時無法和通遼游擊隊的人比的,對此,鄭鐵苗有著自知之明,不過,哪怕是因為田襄陽,她也只能選擇義無反顧的沖上去,畢竟是姑娘家,而且下意識里要維系在田襄陽面前溫婉賢淑的形象,所以她是不可能像趙功宇喊出那樣什么“男人”之類的話的。
“兄弟們,看到了嗎,我們的同胞我們的兄弟正在與鬼子浴血奮戰,作為通遼人,我們能忍受鬼子在我們的家門口放肆嗎,跟著我,沖上去。”
部下英勇的表現,令后宮淳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頭,在通遼游擊隊和通遼抗日義勇軍還沒完全加入戰場時,因為日軍似乎完全掌握了主動權,他甚至有心情如此想道:等這場仗打完了,也許可以將參加過這場戰斗人都挑出來以他們為骨干單獨組建一支部隊,嗯,就叫做通遼挺身隊好了。
和中國軍隊特別是學兵軍交手的機會多了,鬼子軍官們漸漸對學兵軍也就有了深刻的認識,認為學兵軍最可怕之處在于其堅韌性,通俗一點來說就是怎么打也打不潰,打不死,認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學兵軍才往往能夠以少勝多,作為知兵之人,他們自然知道這是一支軍隊最可貴的品質之一,同時也幻想著自己的部隊能夠具備這一品質,后宮淳現在的反應,正是基于這樣的出發點,,他以為他這支部隊已經錘煉出堅韌性了。
也因為這個原因,在接到手下報告,獲悉追兵就在身后,幾分鐘之后就能加入戰場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下令道:“中村,追兵就交給你了,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給我阻擊半個小時。”
受吊橋通過量的限制,此時橋南大概還有將近一千三四百的日軍,其中就包括中村衡南所部的六百余人,后宮淳以為,追兵不過千余人,用中村大隊的六百余人進行阻擊絕對能抵擋一時,而他只要將剩下的兵力都投入對流水鎮據點守軍的進攻,按照現在的情勢,半個小時絕對能解決戰斗。
中村“哈伊”一聲,毫不廢話就領著本部人馬后退組織阻擊陣地去了,后宮淳則將目光重新投向正面戰場,他對井野昌尚道:“井野君,現在我恨不得能夠年輕十歲啊,那樣的話,我一定會沖鋒在第一線的,這樣的場面,我們應該很久沒看到了吧。”
井野昌尚也是感慨良多,他說:“是啊,這士氣,讓我想到了我們剛進入支那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都是如此激情澎拜哪。”
“歐陽云的學兵軍起家的時候據說也只有一千人,井野君,你說,他當時的部隊有這么英勇嗎。”
“肯定沒有,其它不論,我可是聽說,那個時候他的手下連武器還配不齊呢,閣下,我以為,學兵軍之所以會從一支地方武裝變為帝國的心腹大患,關鍵還是因為我們自己的疏忽…”
前方炮聲隆隆,后方槍炮聲正在稀稀響起,此時此刻,后宮淳和井野昌尚居然還有心情談論學兵軍的過往,由此可見他們心態的輕松,也說明了他們對戰事完全抱樂觀心態,肯定是以為勝利在望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說不出話來了,正如鬼子軍官所達成的共識,,學兵軍最可怕之處在于其堅韌性,這不,現在的情勢明明是日軍無論在氣勢上還是兵力上都占據了絕對優勢,可是,當他們沖到軍營前的時候,就好像巨浪撞上了礁石一樣,無論其聲勢多么浩大,卻總是會撞得頭破血流倒卷而回,就是無法將礁石沖垮。
一次可以視作偶然,兩次三次皆是如此,后宮淳和井野昌尚不是沒眼力價的,他們馬上意識到,之前守軍的頹勢并不是被逼無奈,只是他們沒有攻到對方的底線處而已。
而軍營的簡易圍墻應該就是守軍指揮官劃定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