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的心臟狠狠抽動了一下,節目組這么勁爆的嗎?
“啪——”
房門悄悄打開一條縫,隨后露出了楚柏那兩只不諳世事的眼睛,“希欽,哥果然沒白疼你。”
張希欽微微一滯。
楚柏哥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那一刻,張希欽的眼神里充滿了費解。
隨后就被楚柏不由分說拉了進來。
“什么品種?”躲著攝像頭,楚柏攔著張希欽低聲問道。
張希欽眨眨眼,眼神里的茫然更加分明,但還是老實回道:“母雞啊。”
楚柏一愣,摸著下巴倒也理解地點了點頭:“你還小分不清也正常。”
張希欽的眼神里透露出迷茫,“楚柏哥,母雞我還是分得清的啊,一共四只,都是節目組放的,我最怕尖嘴動物了。”
楚柏:“…”
費解的眼神從眸間流露出來,掛在臉上的那抹笑容幾乎是在瞬間完成了一次僵硬成就。
死心一般,楚柏緩緩轉過身子,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睡覺睡覺。”
張希欽乖巧“哦”了一聲跟在后面。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床上,好在床大倒不至于顯得太過擁擠。
節目組特地將這一幕格外認真地記錄了下來。
——一個當紅流量小生,一個爆紅男神,睡在一張床上?!
想想都覺得勁爆。
節目組仿佛已經看見了不遠的將來,這期節目播出后會立馬生出一批腐粉來。
一種邪惡感蠢蠢欲動。
兩人躺在床上,也沒著急就入睡,又相繼聊了會。
突然想到了什么,張希欽神秘兮兮道:“哥,上這個節目誰都不要相信,包括我師傅的話也不要信!”
楚柏輕笑。
他自然知道這個節目的“毫無底線”,不過沒想到張希欽倒是愿意跟他透底。
笑笑:“那你我能信嗎?”
張希欽想了下,不太好意思道:“也別信我。實在沒辦法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所以誰都別相信!哦也不對,嘉漁姐你可以相信,她肯定不會坑你的。”
楚柏望天,憂愁道:“那可不一定。”
在家這妮子就喜歡和他作對,鬼知道上了這個節目后,她會不會順水推舟響應某些人的“蠱惑”,跟他作對。
楚柏沒發覺,在他說完這句話后,張希欽的眼睛里寫滿了迷茫。
在談戀愛的人…不應該都是相親相愛的嗎???
就在這時候,楚柏一拍大腿,“對了!”
說著趕緊下床,穿上鞋向門口走去。
張希欽不解看過去,問道:“怎么了,哥?”也跟著趕緊下床,走了過去。
“我剛剛看了這房間里的門鎖都被卸過,晚上肯定要有什么事發生!”楚柏一邊將沙發推到門后,一邊解釋道。
張希欽瞬間啞然。
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本來以為楚柏哥第一次上節目,會有點不太熟悉這個節目里的臟套路,沒曾想,這哥想的可比自己周全多了!
趕忙也跟在楚柏邊上,幫忙推沙發。
兩人的齊心協力下,房門被牢牢堵死,保證不會被輕易破門而入。
想要進來只能強攻,到時候肯定會吵醒他們倆。
所以這樣一來,楚柏心安了不少,想著他又給袁嘉漁那邊發了消息,詢問了一遍。
好在節目組還是有底線的,女生那邊的房門都是沒有被動過手腳。
“哥,你在看什么?”張希欽本來以為推沙發堵門就已經結束了。
孰料——
楚柏站在床邊上,盯著安置在天花板上面的攝像頭,一動不動。
張希欽很迷茫,盡管在楚柏的帶領下他也才注意到這個攝像頭,但這心里就是突然間覺得…他好像才是那個第一次上節目的菜鳥???
這種感覺相當奇妙。
哦,是安全的感覺…
楚柏盯著那個攝像頭,瞇起眼睛分析道:“這里絕對有問題。”
“有問題嗎?好像也是,節目組不會隨隨便便放一個攝像頭在這里的。”張希欽點點頭,視線狐疑地看著頭頂上方被置放在一個天花板夾層的攝像頭。
隨后就看到楚柏脫掉鞋,跳上床,探頭去看向天花板…
張希欽無比好奇,這天花板夾層里到底放了什么。
很快,他就聽見楚柏冷笑了一聲,“我果然沒猜錯,這節目組的人就是太壞了!”
“怎么了哥?里面藏了什么道具嗎?”張希欽忍不住笑道,心里也已經大概猜到了什么。
楚柏回道:“一個裝滿水的氣球。”
說完他扭過頭,看向張希欽笑道:“還好我看了一眼,不然明早咱們倆就等著被坑死吧。”
張希欽后背一涼,頓時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甚至有一刻,他瘦小無助的靈魂在瑟瑟發抖。
節目組這一環扣一環的手段讓人真的防不勝防。
從木箱里的那群母雞開始…張希欽就已經感受到了節目組深深的惡意。
再就是楚柏哥這里。
好在他遇見的是楚柏。
張希欽感覺自己就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換做是他自己,怕是明早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一對比,自己果然是小兒科。
也不得不感嘆,不愧是我師傅的朋友啊,果然人以群分吶。
他感慨萬分地仰起頭,看著那個照耀在燈光下、此刻無比偉岸的身影,心中這會無比確認了一件事:
這大腿我抱定了!
楚柏伸手去拿氣球,不過沒有直接伸手去拿,他隱約看到了氣球后面藏著一個裝置。
估計是到點后,那個裝置直接戳破氣球,然后下場大雨。
所以楚柏拿氣球就顯得小心翼翼了起來,免得提前濕了床單。
嘗試了幾下,發現都不大容易,所以楚柏扭頭對床邊那個此刻滿臉崇拜的張希欽,還是吩咐了一句:“希欽,你去拿個盆,在我手底下接著,免得氣球破了,在床上灑了水,到時候咱們可就睡得不踏實了。”
“好!”張希欽立馬跑到盥洗室,但可惜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盆,就伸頭大聲喊道:“哥,這里沒盆,倒是有很多毛巾,行嗎?”
楚柏回道:“毛巾也行,多拿點,墊在床上。”
“好!”
很快,張希欽屁顛屁顛地抱著滿懷的白毛巾小跑了過來,正準備遞給楚柏。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以及導演分外急促的聲音——
“楚老師…”
楚柏腳踩大床,怒聲打斷:“甭想再拿雞騙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