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楚柏開車帶著袁嘉漁來到了附近的游樂場,兩人的身后跟著一名年輕VJ。
好在今天并不是什么假日,游樂場里的游客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多。
“想玩什么?”楚柏看著像個好奇寶寶四處遙望的袁嘉漁輕笑道。
袁嘉漁立即指著遠處高低起伏的紅色軌道——云霄飛車!
興奮道:“就玩那個!”
楚柏望過去,正好呼嘯的聲音一閃而過扯下了嘴角,“頭一個就玩這么大的嗎?”
袁嘉漁傲嬌抬起頭,“當然。”
眼一瞥,故意擠兌道:“你是不敢了嗎?”
楚柏輕笑一聲,像是嗤笑于袁嘉漁的這個挑釁,大步朝前走去。
袁嘉漁望著楚柏大步離去的背影,抿起嘴角促狹笑了笑。
十分鐘后。
袁嘉漁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楚柏,挑釁意味十足:“準備好了嗎?”
楚柏挑挑眉頭,掃過去一眼:“待會不要被嚇得大叫。”
袁嘉漁撇撇嘴巴,“嘁——”
而就在兩人身前d一個位置,有個臉色蒼白的年輕VJ,默默祈禱著。
我就是個跟拍的,為什么要卷入他們的斗爭中?
誰能來救救我???
工作人員陸續給大家檢查措施。
這一刻,楚柏是真的有些緊張了起來。
就像是即將進入考場的學生,這種緊張感來的十分突然,但卻并不讓人意外,只是這種心悸感會讓人不大能夠接受。
望了眼身旁這個精神力旺盛的袁小主。
楚柏悄悄擦了下掌心里的虛汗,故作不動聲色。
就在這時!
強心臟1
強心臟1
勇氣1
勇氣1
適應能力1
適應能力1
突然多出的三種能力讓楚柏心頭出現了些怪異的情緒。
好在的是,那種原本格外強烈的心悸感此刻當真是減輕了不少。
突然胳膊被人拍了拍,楚柏看去。
袁嘉漁正挑釁地看著自己。
楚柏頓時一頭黑線,“有事?”
袁嘉漁揶揄地眨了眨眼睛,“現在下去已經來不及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呵呵。”楚柏回復了一句冷笑。
袁嘉漁嬉笑著豎起大拇指:“奈斯。我就喜歡看你裝模作樣。”
楚柏臉一黑,要不是不方便,他鐵定一個板栗敲了下去。
很快,云霄飛車啟動了。
出人意料的是,楚柏竟然沒有覺得太過于緊張,心跳還是挺正常的。
他下意識看向袁嘉漁。
剛剛還滿臉斗志的她此刻緊緊抓住扶把,微微抿起嘴巴,似乎是有些緊張了起來。
隨著過山車的速度越來越快,風聲在兩人的耳邊都化作了呼嘯。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袁嘉漁已經閉緊了眼睛。
尤其是在一個近乎垂直下落的時刻,她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被迫停止了。
好在這種心悸感來去匆匆。
她悄悄睜開眼睛,想要瞧見某人狼狽的模樣,卻發現楚柏正饒有興致地在過山車上看著外面的風景。
袁嘉漁大跌眼鏡。
他不怕???
裝的???
想到楚柏的演技,袁嘉漁肯定這種想法。
悄悄抿起嘴巴,在楚柏望過來時,當場睜開眼睛,故作淡定地看向另一處,有模有樣地學著楚柏看風景。
切,這風景有什么好看的,越看越覺得心慌好不好!!!
一側,楚柏看到某人拙劣的演技,嘴角忍不住翹起一股弧度。
三分鐘后。
云霄飛車的體驗終于結束。
袁嘉漁蒼白著小臉,故意用手擋扇子給自己扇風,以此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
悄悄望過去。
發現楚柏還在看著自己,頓時大怒道:“看什么看?我根本沒有被嚇到大叫好吧!!!”
楚柏忍俊不禁。
視線收回,平靜道:“既然不怕,那下一站就去鬼屋。”
剛剛還大怒的袁嘉漁頓時化身石頭。
果斷認慫。
弱弱道:“我們要不要…先去騎會旋轉木馬,平復平復一下心情?”
楚柏沒有立即回答。
而某個瞬間,兩人身后…某個年輕VJ滿臉希冀地看著楚柏。
上天保佑,不要這么快去鬼屋成嗎?我怕,是真的怕、、、、
“那就…先去旋轉木馬那吧。”
好似鬼屋已經默默被定成了這次游玩的最后一次立項。
而且還是那種可有可無的立項。
旋轉木馬…碰碰車…激流勇進…
袁嘉漁覺得哪怕給她一天時間都玩不完這些娛樂項目。
更可恨的是,某人還總是來句“去鬼屋嗎”。
要不是因為愿望券太過于吸引人,她就一腳踩了過去。
歇息了一會兒,楚柏再度看向袁嘉漁,“所以,進行最后一項嗎?”
袁嘉漁弱弱道:“今天能不去嗎?”
楚柏遲疑了一下,看向那名年輕VJ詢問道:“是不是想要獲得愿望券,就必須今天去鬼屋?”
年輕VJ很懂事地點點頭。
袁嘉漁嘟起嘴巴,“難得以后就沒有機會獲得愿望券了嘛?”
年輕VJ為難道:“不是沒有機會,但估計會等很久。如果你去鬼屋,那么愿望券的使用權就會在你手上,但如果你不去,而是楚老師去了,那么愿望券的使用權就會轉移到他手上。”
“不行!”袁嘉漁果斷拒絕了最后一種結論。
把愿望券交給楚柏,這可就太可怕了。
但她又有些泄氣。
鬼屋…她真的有些不敢。
楚柏見狀提議道:“要不我一個人進去,你在外面等我?到時候愿望券歸你?”
本來很讓人感動的一句話,正憂心忡忡的袁嘉漁突然眼前一亮,沒心沒肺道:“好像可以欸。”
楚柏扯了下嘴角。
袁嘉漁回過神,立馬看著他訕笑道:“我開玩笑的…”
楚柏無動于衷,依舊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
袁嘉漁停頓了會小聲提議道:“要不…我們多叫一些人陪著?人多力量大…”
楚柏啞然,平靜道:“用不著。”
袁嘉漁一滯。
磨蹭了許久,袁嘉漁心驚膽戰地跟在了楚柏身后,鼓起勇氣踏入鬼屋的大門…兩人身后還贅著一個心不甘情不愿的年輕VJ,滿臉蒼白,亦步亦趨地緊跟著兩人。
剛開始只是一些鬼物頭像,倒不至于多么可怕,只是瘆人的音樂以及昏暗的燈光環境,這才是讓人心生不安的重要原因。
袁嘉漁突然拉了拉楚柏的衣角,“楚柏,我感覺哪里好像不對勁。”
楚柏停下,關切道:“怎么了?”
袁嘉漁心生不安地眨眨眼睛:“我好像聽到了三個人的腳步聲…”
楚柏回過頭。
年輕VJ:“…”默默也回過了頭。
你們別這樣,我害怕,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