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推開,一個男人和(套tào)頭紅衫黃毛女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觀眾大驚,主持人導演大驚,楊暉黃美玲夫婦更是大驚。
眾目睽睽之下,呂健與周絕倫直接登臺,坐在楊暉黃美玲的對面。
呂健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織在小腹前,相比于韋德做這個姿勢的時候,他仰角更大,多了一分慵懶。
周絕倫則插著兜坐在呂健(身shēn)旁,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來這里,就是覺得好吊的。
楊暉黃美玲一頭霧水,倒是主持人肥姐先叫了出來:“呂健?我約了你很多次的,怎么自己來了?”
“打擾你了肥姐,我找他們,給我10分鐘。”
“我們在錄節目…”
“要么給我十分鐘。”呂健抬手微笑道,“要么報警。”
肥姐是吃過見過的人,看看呂健,再看看楊暉夫婦,心知必有內(情qíng),這便沖現場導演使去了眼色。
導演下令:“機位停了,休息十分鐘。”
隨后他又轉(身shēn)沖觀眾道:“這個…麻煩大家出去走走,十分鐘再回來。”
出去走走??
不存在的!
觀眾們已經拿出手機了。
本來只是一個無聊的作秀而已,現在可好玩了,走你大爺。
呂健可不管觀眾走不走,已經沖著夫婦二人開腔:“玩我?”
楊暉黃美玲夫婦對視一番,同時嚴肅起來。
呂健,呂健,還真不是什么軟柿子。
呂健不耐煩地抬手道:“撤資吧,解約,大家都好做。”
楊暉硬著頭皮道:“健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好,咱們試著澄清誤會。”呂健細聲細語沖黃美玲道,“李云龍從沒聽說過什么邀請,想解釋么?”
黃美玲立即回話:“我找的經紀人,在那一關就斃了,李老師可能確實不知道。”
“你當我傻子么?”呂健啼笑皆非,指著黃美玲道,“李云龍,根本,就他娘的,沒經紀人。”
黃美玲臉色一沉,硬聊道:“有的。”
楊暉咽了口吐沫,上前安撫:“誤會了健哥,有話好好說。”
呂健一把推開了楊暉的手:“劇組都是你們的人,不把我架空就不開工,你讓我怎么說?”
黃美玲無辜道:“健哥,我們從來沒這么做過,是不是你的要求太不切實際了,劇組沒法滿足?”
看著黃美玲無辜的眼神,呂健實在是渾(身shēn)發癢。
呦嘿!人家不給你撕,人家打太極。
你有轍么?
換劇組?人家還不讓換,人家是投資方,是監制是出品人,有一百種辦法拖著你,你呂健有權決定一切內容是吧?沒事,我們有權決定一切工作人員。
一直沉默不言的周絕倫此時抖著腿抬手道:“不是誒,劇組的人的確有在排擠健哥,還拉我一起。”
楊暉黃美玲面皮一抖,觀眾們也來了勁。
“哎呦我((操cāo)cāo)好玩了。”
“呂健這是硬撕啊!”
“這夫婦倆絕((逼逼)逼)不是好東西。”
“沒白來。”
還是黃美玲反應快一些,擺出了受害者的姿態:“健哥,我們始終敬重你,你那么多不合理的要求我們都忍了,現在收買劇組人員來做黑公關是什么意思?”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楊暉堅持不懈地勸道,“換個地方…”
“怕什么,(身shēn)正不怕影子歪。”黃美玲已經眼眶發紅,委屈而又堅韌地瞪著呂健,“他成心在這里做黑公關,老公,我們不怕。”
我(日rì)尼瑪這演技。
以前碰到的所有人,所有人,根本不配碧池二字。
這女人一開始就想好了,第一次見面就打定主意了,要把這戲撬過來。
悔不該不信網友的評論啊。
群眾的眼睛真他娘的雪亮。
眼下最惡心的地方在于,這事兒永遠說不清楚,他們只要不停的否定就是了,就像那些開掛的主播一樣,我沒開掛,就是沒開就是沒開,氣不氣,打我啊!
周絕倫湊到呂健耳邊道:“健哥,好想揍她哦。”
“嗯,我也是。”
“還有沒有什么吊辦法?”
“正在想。”
“想到了。”
呂健剛抬頭,卻見楊暉已經擁著“快哭”的黃美玲起(身shēn)往外走,回頭正色道:“要說什么出來說,別打擾節目。”
呂健也只好起(身shēn),沖失望的觀眾道:“對不起辜負大家了,你們這么努力黑他們黑這么久,我竟然沒信,活該吃虧,今后放心,我帶頭黑他們黑到死。”
觀眾們很快又樂呵起來,其中相當數量的星工場歌迷表示欣慰,他們巴不得呂健離這對夫婦遠點。
呂健和周絕倫隨夫婦來到化妝室,門一關,剛剛還哭哭啼啼的黃美玲立刻換了副神色,沖呂健罵道:“你有病啊?這么鬧大家都不好做。”
“不然呢?我自己吃啞巴虧咽下去?”
楊暉依然從中勸解:“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
“什么東西,跟他有什么好說的?”黃美玲胳膊一甩,指著呂健道,“這么給你臉,不會接著?真當自己是大導演啊?”
呂健竟然被說的啞口無言。
簡直他娘的想掏出老子的意大利炮。
講道理,談判?
去他娘的!
“對罵?走著!”呂健也當真氣急,“你還在當三陪的時候老子就是監制了!你((舔添)添)著嗶臉從字沒識全的孩子手里撈點零花錢,還真當自己是大明星?比誰混蛋?來來來,我最他媽喜歡走下三路了,我這就讓狗哥出十首歌把你罵到嗶裂,詞我都想好了,黃你媽了個嗶美玲!來啊,造作啊!”
面對瞬崩入下三濫的呂健唾液橫飛的聯環保及,黃美玲瞬間被壓制住:“你…你…要不要臉啊。”
“我要不要臉?你要不要嗶啊?”
“呂健!”這下楊暉也急了,“你給我閉嘴!”
“先讓你老婆把嗶合上好不啦暉哥?”
“暉哥…他罵我!他罵我罵我!”黃美玲氣得拿小拳拳捶老公。
“你也是。”楊暉按住了憤怒的妻子,“這么罵有什么意思,把事說開。”
黃美玲吹得更加起勁兒:“我不管我不管,他罵我他罵我!”
“哦!我好壞哦,我罵人誒!”呂健手舞足蹈,“咋地?碼架啊?搖人啊?社會啊?”
黃美玲拽著楊暉的胳膊罵道:“搖!跟他搖老公!”
“臥艸…”楊暉痛苦地捂著腦袋,“呂健,你是男的,好歹讓一下。”
“NO,碧池碧池碧池碧池碧池!”呂健順帶捎上了楊暉,“你也是,養碧為患,助碧行((賤jiàn)jiàn),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啊暉哥!”
這次黃美玲真的要哭了,楊暉也快了。
“好了,爽了。”呂健長舒了一口氣,“現在說說怎么解決吧。”
黃美玲忍著委屈咬牙道:“解決?一輩子也不會被你解決的。就撬你戲了怎么著吧,要么戲和IP留下,你撤資滾蛋,要么超越時限不出成片,你違約滾蛋!”
“美玲!”楊暉按住了黃美玲,沖呂建道,“我是不想這樣的…可…總之我來負責吧,我們不接受影片按照你的要求來,你現在撤資是最好的結果。”
呂健嗤笑道:“就是擺明了欺負我道行淺對吧,覺得戲好就橫搶對吧?”
“對了!這行規矩就這樣。”黃美玲得意地看著呂健,“學費啊大導演,我們也交過的,沒那個能耐就別指望當你的大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東西,你瞎玩出來的東西賠的褲子都拉不上。”
“碧池碧池碧池碧池碧池碧池…”
楊暉已經懶得管了,只想快點結束:“撤資吧,好聚好散。”
“那IP呢?”
黃美玲見縫插針:“當然歸我們嘍,項目一直都在,是你撤資又不是我們撤。”
“那我就不撤唄,碧池。”
“那就拖到超過時限你違約。”黃美玲((賤jiàn)jiàn)笑地看著呂健,“Sorry,我和我老公不點頭,這戲開不了機!”
呂健神(情qíng)淡然:“那你們點頭好了,按照你們的路子走,我放棄所有立場,男女主你們選,內容你們隨便玩。”
夫婦面面相覷。
“那你不早說?”黃美玲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呂健,“這么半天在罵什么?”
“圖個爽唄,我放手,可以開拍了么?”
楊暉覺得不太對:“你,依舊堅持做導演么?”
“當然,我要做一坨屎一樣的導演,拍一步稀一樣爛的戲!”呂健高傲地抬起單臂,如同自由女神一般,“讓這部電影成為華語電影史上的恥辱!一個深不見底的屎坑!”
“Sorry,隨你們怎么玩,最終成片權在我手里。”呂健可謂是慷慨激昂,“技術上來說,我要拍一坨屎的發酵過程都可以。”
楊暉吞了一口有味道的吐沫:“可…你是導演啊…你真的…”
“做不成就做不成,回去接著寫歌嘍,再熬半年把錢賺回來。”呂健攤臂道,“動腦子想想,我真拍的那么爛過底線,觀眾也會知道事(情qíng)有問題,我反正再也沒法碰電影了,拉上你們一起死。”
夫妻再次對視。
這次,碰到真正的大流氓了…
“你不敢。”黃美玲咬牙瞪著呂健。
“試試看嘍。”呂健挑眉道,“你健哥賠得起玩的開,少1000萬照樣活得風風火火。”
黃美玲看著瘋狗一樣的呂健有點慌了:“你…你這樣威脅沒用的。”
呂健眨眼笑道:“小碧池,這叫威懾。”
甄杰大佬獄中之靈,可以踏踏實實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