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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大明星周文嗎?今晚有沒有拿獎?”
車子駛出去后,司機認出了乘客是周文,立刻表現的異常八卦。
“我是個新人,哪有那么容易拿獎的。”周文笑笑說。
“《拳霸》是我這輩子看的最猛最勁爆的功夫片了,如果不拿獎的話,太沒有天理了,除非是金像獎的評委們都瞎了眼,要么是里邊有黑幕!”
周文微微一笑沒有發表言論,開口說了聲目的地。
“大明星,我兒子特崇拜你,給我簽個名吧。”司機單手扶方向盤,空出另外一只手找紙和筆,可惜車內沒有多余的紙張,他干脆拿出一張百元鈔票遞過去。
“嗯,好說,你先小心駕駛。”周文善意的提醒道。
“沒關系,這兒又不是荃錦公路,不會有問題的!”司機如愿以償的拿到了簽名后,打開了話匣子給周文介紹荃錦公路的情況。
荃錦公路是位于新界、荃灣區和元朗區錦田之間的一南北相向道路,在50年代是駐港英軍為改善石崗軍營對外交通而修建的,最初只供軍事車輛和緊急車輛使用,到了60年代,港英政府才逐步對外開放。
由于荃錦公路途徑香港最高的山峰大帽山的山腰,加之又以狹窄多彎聞名,而車流亦一直偏低,別看地方偏僻,卻吸引很多賽車發燒友。
“我聽說幾個月前,程龍和曾至偉他們在那里飆過車,結果程龍剛買的跑車直接撞到樹上,當場報廢,多虧程龍提前跳出車來。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司機話中透著濃郁的羨慕和妒忌。更折射出香港社會基層人物的掙扎心理。
“大明星,你是不是因為今晚沒有拿獎,專門去荃錦跟別人飚車發泄郁悶啊?”司機嘿嘿一笑,話中充滿了八卦意味。
周文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他此刻的心思全然放在周采兒身上,特別是聽完司機對荃錦公路的介紹后,那種擔心更加強烈起來,當下低聲給余永健打去了電話。
“荃錦公路?”余永健聽后頓時遲疑起來,聲音沉吟道:“那個地方是香港地下賽車的地方,每年有大量的非法資金流通出來。暴利的很。當年東星和洪興為了爭奪那塊地盤曾經大動干戈,不過雙方誰也無法奈何誰,最后采取合作的方式。”
“如果說你妹妹在那里遇到危險的話,事情就有些麻煩了!”余永健的聲音非常低沉:“那邊是交通事故多發地帶,飚車雖然追求觀感上的刺激。付出的卻是生命代價,你盡快過去吧,我稍后帶人也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周文心臟驟然提到嗓子眼上,對妹妹的安危更加擔憂起來。
“千萬別是什么交通故事啊!”周文心中祈禱著,不安的因素愈發濃郁,令他坐立不安,時不時撥打著郭朋的電話。
大帽山山腰一個轉彎處,數十輛車打著車燈。近百人聚在一起,他們或身著短袖,或穿黑色的外套,手中毫無例外的拿著扳手、鐵棍、錘頭等家伙。
人群正中停靠著一輛豪華跑車,不過跑車已經不復出場時完整,右側車門凹下一大塊不說。整部車子有很明顯的撞擊、敲砸痕跡。
車前站著一男三女,男人是郭朋,女人是周采兒、張媛、唐茜。
在郭朋和張媛的腳下,還有五六個人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的沙皮狗,你把老娘的跑車砸成這樣,老娘今晚不把你剁成肉泥,難消老娘心頭之恨!”
周采兒一臉怒容,站在郭朋和張媛身后,沖著對面耀武揚威的沙皮狗怒吼道。
“哈哈哈哈”沙皮狗聞言放聲狂笑,“臭婊子,死到臨頭還嘴硬,這兒是東星的地盤,不是你們家門口,也不看看老子帶了多少兄弟,哈哈哈,你還想剁了老子,好,很好,等會老子把你衣服都剝光,讓兄弟們挨個爽一爽。”
“狗哥,這樣太便宜她,我們把整個過程拍下來,做成錄像帶賣,絕對能大賺一筆!”沙皮狗身旁的長毛淫笑道。
“嘖嘖,有道理!”沙皮狗舔著舌頭,眼神在周采兒、張媛、唐茜身上來回的游弋,好像在琢磨先拿哪一個開刀比較好。
自從被周文痛打一頓住院后,沙皮狗再也沒有回到新法書院,他沒臉回去,更何況在周采兒和郭朋的聯手控制下,他在新法書院已經沒有任何立足之地,無奈之下他直接進入社會,跟著東星烏鴉混,憑借他欺軟怕硬、溜須拍馬的手段,漸漸受到烏鴉的器重,成為一個小小的頭目。
混出名堂后的沙皮狗當然不會忘記周采兒和周文,他很想報復兄妹兩個,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這陣子獲悉周采兒在荃錦公路附近經常飚車,而且每次都贏走很多錢,令烏鴉很是生氣。
沙皮狗意識到自己報復的機會來了,于是乎立下軍令狀,帶著近百名兄弟設套堵住周采兒。
想到大仇馬上得報,沙皮狗興奮不已,激動的搓著手說:“男的打死,三個女的留下,那個最能打、身材火爆、最漂亮的妞直接送給烏鴉老大,哈哈,老大最喜歡這種潑辣的妞了!”
“你敢!”張媛聞言銀牙緊咬,鳳目怒視。
周采兒咬著嘴唇說:“老娘就是咬舌自盡,也不會便宜你們這幫畜生!”
“沒關系,我們可以奸尸!嘿嘿嘿”
沙皮狗的話讓一向狠辣的周采兒后背發涼,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幫家伙禽獸不如,禁不住心急如焚。
看看身邊臉色蒼白,不知道在想什么,愣著出神的唐茜,她拳頭緊了又緊,對唐茜萬般歉意。
“唐茜,對不起讓你受牽連了。”
唐茜苦澀的一笑說:“這時候還說這些做什么,讓我來跟他們講!”
唐茜說著走到周采兒、郭朋、張媛的前面,昂起頭聲音顫抖道:“我外公姓藍,如果我們今天有什么不測的話,不管你們是東星還是洪興的人,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外公姓藍怎么了?”沙皮狗笑的更瘋狂了,“我老爸還姓包呢!”
“傻逼,滾一邊待著去!”一個聲音冷冷的在沙皮狗身后響起。
沙皮狗聞言頓時打了個哆嗦,縮著脖子,一臉媚笑的乖巧道:“烏鴉老大,不用您親自出馬,這件事我會很輕松搞定的。”
“媽的,你險些捅大婁子,給老子滾一邊去!”烏鴉破口大罵,沙皮狗屁都不敢放半個。
“這位姑娘,你可以走了,這里沒有你的事。”別看烏鴉平時心狠手辣,誰的面子都不賣,但是對于圈子里幾個特殊的姓氏還是有所耳聞的。
不管對方的外公是不是傳說中那位叱咤黑白兩道的藍探長,總之跟姓呂、藍、顏、韓占點關系的人,一個都不能得罪,這是圈子里的規矩,雖說四個老家伙正被港府通緝,但是他們在香港還是有很大影響力的,無論是東星還是洪興,亦或者其他幾大社團,都對這四個姓氏比較忌憚,能不惹,萬萬不能惹。
唐茜聽后面露喜色,拉起周采兒的手說:“采兒,我們走。”
“你走可以,他們三個留下!”烏鴉點上一根煙,大刺刺坐在一輛車上說:“這個男的打傷了我幾個弟兄,這個女的打死了我一個兄弟,你拉著的那個小丫頭,我跟他哥哥有些過節,所以,他們必須留下,我要慢慢跟他們算賬。”
“不行,要走我們一起走!”唐茜聞言倔強道。
“哼,生路我已經留給你了,怎么選擇是你的事情。”烏鴉吹了吹煙灰說。
“唐茜,別犯傻,能走趕緊走。”張媛忽然開口低聲說:“出去后立刻聯系周文和警方來救我們。”
沙皮狗見周采兒等人低聲耳語,當下警覺道:“老大,如果他們報警怎么辦!”
“報警?”烏鴉不屑的笑道:“這里天高皇帝遠,警方來的時候我們都走光了,上哪兒找人去。”
“如果他把周文招來呢?”沙皮狗又問。
“他來了豈不是更合你的心意?”烏鴉抬眼看了看張媛說:“而且那個女人很合我的胃口,我要定了!”
“嘿嘿,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沙皮狗諂笑道。
“司機,大概還有多久到荃錦公路。”
郭朋的電話打不通,計程車也開了接近二十分鐘,周文越來越沉不住氣。
“這條路很長的,而且彎彎曲曲的,你又沒說明具體的地方,我怎么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下車。”司機不滿道:“哎,要不是看在你是大明星的份上,跟我再多錢,我也懶得到這種鬼地方!”
“喂喂,你看路啊,小心,前面有個人!”周文驚呼。
計程車發出刺耳的剎車聲,總算沒有撞到對面沖過來的人,司機下車后破口大罵道:“叼你老母的,走路不長眼睛啊,萬一撞死你怎么辦!”
“救命,救命我有朋友在前面被一群黑社會圍住了,麻煩你立刻報警。”
車中的周文聽到這個聲音后,頓時從車里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