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監,老家這是二個月來第三次發大水,我昨天在搬東西,哎,被淹了靠不了誰,只能靠大家的訂閱了,這幾天有些悲劇,我有時間就坐下來碼字的。
看到網頁上刷新出來的內容,張航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這次的膚色斗爭事件,翻墻后,竟然在國外的網站上看到。
對于一個喜歡圍觀的人來說,能夠看到那些被禁播的東西,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張航忍不住搓了搓手,而后突然想起寢室的幾個哥們還在刷新網頁,他大手一揮,招呼幾個哥們搬好小馬扎,就圍著他的電腦看戲。
看直播視頻純粹是看運氣的,有的人刷新一天都未必能刷新出來,漆黑視頻中心的那朵菊花一直在閃爍,亮瞎人眼,幾個被菊花刺激得快要發狂的人聽到張航的叫喊后,很是熟練的轉身,一切準備就緒。
“我去,張航你這是燒了什么高香,竟然這么好的運氣,你看看,剛開始啊,嘖嘖,這黑人誰啊,好眼熟…這么大的年級還出來戰斗啊,真是難為他了。”
“尼瑪,拉曼德你都不認識,讓你多讀點書,你就知道整天打游戲,他是黑人運動領袖,前南非總統啊。”
“這么牛叉?咦,他跑到這里來干什么,白紙…這是干嘛?”
“演講啊。”
“演講干嘛?”
“組織人,和煽動人的情緒,然后再把力量聚集到一起來和白人對抗啊,哦,忘記了,最近你忙著補考。你沒關注這個事,我跟你說,你的偶像陸塵…”
“靠,發生了這么大事啊。竟然把我家陸塵給禁賽了。這還能忍?
‘黑客’們。把米國給我強拆了。”
“哈哈,這就要看這些‘黑客’的激憤程度和拉曼德演講稿的凝聚力了。
有時候一張嘴是能夠弄死成千上萬人的。
就看煽動力。”
“開始了,要說話了。”
“快,快翻譯一下,你不經常看歐美愛情動作片么。聽聽這老頭說的什么。”
“朋友們,我即便重病加身,但可以奪我命,卻不能奪取我的尊嚴,我們再次匯聚一堂,為了尊嚴而吶喊…讓黑人與白人成為兄弟…讓所有人擁有工作、面包、水和鹽吧…”
隨著演講的繼續,奧米拉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整篇演講即便很是煽情,可是卻不太夠,有些干,一味的吶喊。一味的提要求,不太能夠打動人心。
要知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也有很多中立黨,演講很大一部分的作用,是拉攏一些中立黨,并非所有白人都有種族歧視的。
而拉曼德的這篇演講稿,卻是偏向于拉攏黑人,對于白人的那部分,便是只有呼吁,言辭懇切,卻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不夠觸動人心。
奧米拉看到后面,笑了起來,拉曼德估計是有些心急了,他又肺癌,活不了多久,過一天算一天,他一倒,恐怕就沒有什么有影響力的人出來為黑人爭取利益了。
關心則亂啊。
奧米拉冷笑了一聲,黑白斗爭,到此為止,也算是結束了,黑人最偉大的種族斗爭英雄拉曼德都沒了辦法,有些黔驢技窮的味道,那還有誰能為黑人繼續爭取利益?
把窗戶關上,拉上窗簾,算是為這次的演講拉下帷幕,奧米拉又給自己倒了一些紅酒,聞著酒香,享受著勝利的喜悅。
到此結束了。
那什么陸塵,也可以洗洗睡了。
“靠,原來是這意思啊,演講挺好的,不過我怎么感覺干巴巴的呢,根本就打動不了我啊,可能我不是黑人吧,但是不是說要拉攏中間的力量么。
惱火啊這次。”
“感覺力度不夠,我感覺呢,拉曼德有些心急了,他想趁著陸塵搞出來的聲勢迅速打破平衡,可是哪里那么簡單,拉曼德年紀大了,他這是耗不起了啊。”
“這老頭看著挺精神啊,不說十年八年,幾年應該沒問題吧。”
“肺癌,晚期,而且是幾個月前的消息了,我想想,嗯,已經快三個月了。”
“這樣啊,那應該是心急了,這次的吶喊沒起到什么作用,雖然把那些黑人弄得跟吃了過期舂藥一樣,鼻孔都冒著粗氣,可這斗爭光靠黑人不行啊。”
“看,快看信息,他娘的,有個留學的華夏人被米國佬揍了!”
“媽的!”
陸塵接過留學生翻譯給自己遞過來的平板,瞥了一眼圖片,眉頭微微一皺。
剛才看了拉曼德的演講,他沒打算去理,把黑人拉上了格來美,已經算是幫了他們很大的忙了,現在演講本就是一把冰錘,試圖把冰封好的利益平衡給錘破。
但是,演講稿不行,就連身邊的幾個留學生都在說,沒能打動他們,拉曼德顯然是心急了,這次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不過,拉曼德現在九十來歲,還能站出來,他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能去苛責他什么,他為黑人斗爭奉獻了一生,幫助種族斗爭取得了很大的進步,是黑人的超級英雄。
陸塵不太想管,他不想做英雄,黑白斗爭存在了數百年,他沒有給自己賦予一個超級英雄的使命卻改變這一切,他想做的,就是能夠讓自己的家人和對自己好的人過得好一些。
僅此而已。
所以聽到留學生翻譯們在說今天的演講不怎么到位的時候,他的心里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他挑起了紛爭,卻是沒打算平息,讓米國人頭疼去吧。
演講稿他這里雖然有一篇絕世經典,但他沒打算弄出來。
等到黑人完全斗不過的時候,再給米國人添點麻煩算了,就是不能讓他們安寧。
陸塵原本。是這樣的想法。
可是,看到華夏人被圍毆的消息時,他的心里一緊。
看到蜷縮在地上抱住頭被欺負的華夏人的圖片,他心中緩緩升起一絲憤怒。
“陸塵。這華夏學生是你粉絲啊。你看看地上被踩著的海報,是你戴上黑色帽子跳舞的宣傳海報。是這個側身,就是這個側身,我當時都沒買到。
要排通宵的隊才買得到呢。”
“是啊,這張海報現在都炒到一百米元了。還是買不到,你沒有在米國正式發售,當時排隊買,都是有人從華夏買來的。”
“對的,你看墻壁上,還有你的海報,該死的。這些家伙竟然踩你的海報。”
“看,快看,陸塵吧已經有關于這個新聞的討論貼了,很多人在聲討。”
幾個留學生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陸塵聽著他們的議論。伸手滑動平板電腦上的圖片,臉色愈加陰沉了起來。
拉曼德演講之后,拉動著警報聲,繼續游走于大街小巷。
演講稿在富人別墅區演講過后,他便感覺到了問題,可是醫生說,他的日子不多了,隨時都可能閉上雙眼,了結了這一生。
謾罵,嘲諷,一聲聲傳來,拉曼德依舊保持著微笑,他要繼續下去,演講稿盡管不夠打動人心,但最起碼,他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讓白人們知道,黑人為了尊嚴,奮斗的腳步,永不停止。
等今天的演講結束后,他還要去和陸塵會面,請求他為種族斗爭寫上一首傳世經典,音樂是無國界的,傳播力最強。
不能與刀槍相比,卻是勝于刀槍,一首歌,像是一把軟刀子,把它的內容用旋律深深刻在聽眾的腦海深處,如果是傳世經典,則永世都不會忘懷。
大氣的旋律,極有深度,看上去卻淺顯易懂的歌詞,說起來簡單,這樣的歌卻是極其難得。
陸塵,是好音樂的保障。
他要在走之前,再為黑色人種,留下一些東西。
一把絕世軟刀子!
奧米拉睡得很晚,因為這樣第二天可以睡得很晚起來,而且,可以睡得很香。
好久沒睡懶覺了。
拉曼德已被確認是黔驢技窮了,一直吶喊到昨晚深夜,這是在垂死掙扎。
說是窮途末路都不為過。
躺在高床軟枕之上,奧米拉心中的擔心完全消散,還以為陸塵也會趁勢搞點什么動作出來,他就在想要不要讓陸塵重返舞臺。
但是拉曼德都不過如此,陸塵被從格來美的名單上除名都沒有任何反應,看來,華夏人還真是把中庸給學到了骨子里啊。
軟弱,是他們中庸文化的精髓啊,哈哈。
奧米拉很久沒在零點之后睡過了,挨到枕頭,一股睡意襲來,他打了個呵欠,側身,很快進入了夢鄉。
他夢到令黑人、黃種人們都離開了米國,米國只剩下了高貴的白人。
可是,就在他想要歡呼的時候,一道防空警報聲般,極其刺耳的聲響讓他愕然愣在當場,還未來得及詢問,天空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喇叭,那喇叭覆蓋了整個米國漆黑的上空。
一道如悶雷般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邊滾滾而來。
渾厚如悶雷的嗓音震得奧米拉癱軟在地,他趕緊爬起來。
“呼…”
“買糕的,原來是個夢!”
奧米拉抹了一下臉上的冷汗,準備繼續睡覺,可是還未來得及躺下,夢中那渾厚如雷音的嗓音卻是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