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連續上班半個月不休,有點崩潰,好累啊 都說殺豬高手在殺豬的時候,豬會完全不反抗,自己躺倒,下刀的過程中更是不叫不鬧。
這一點張步凡是不信的,畢竟沒少看,就算是當年那位給爺爺提供了幾十年新鮮豬肉,據說是那附近十里八鄉幾十位屠夫的師傅師爺的老人家,殺豬的時候那豬該叫還是叫,該鬧還是鬧。
所以就張步凡的感覺來說,一位真正的殺豬高手,主要厲害在是否能用更短的時間送豬歸西,以及在這個過程中豬血灑出來的程度,灑出來的越少,或者說接到的越多,就越厲害。
還有一個,那就是在殺了豬之后,把一頭豬拆解收拾的是否完整利索干凈。
要這么說起來的話,李哥確實算是一位高手了,從他下刀,到張步凡摟著佟麗亞走出小院兒,里面豬叫的聲音就已經弱到了幾不可聞,可見這位…嗯,是這頭死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沒有遭太多的罪。
東北這邊殺豬,尤其是鄉下地方,逢年過節的時候,其實是非常熱鬧的,全村大大小小的都集合起來圍觀殺豬,然后現殺現分,甚至于有的地方是現殺現做,用不了多久就能出來一整套豐盛的全豬宴流水席,這也就是所謂的殺豬菜。
沒錯,張步凡今天的目的,也就是這殺豬菜了。
眼不見為凈,被張步凡帶出院子之后,又干嘔了幾下,佟麗亞就恢復了,頗有點小怨念的拍了張步凡兩下,又送了幾個風情萬種的白眼,這才放過了這貨,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吃那個什么殺豬菜啊?”
“呦,可以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名字呢。”張步凡調笑一句,又挨了仿佛撓癢卻讓他舒心的兩下,這才解釋道:“我老早就打聽好了,之所以選這里,就是沖著李哥來的,當然不是因為他那一手殺豬手藝,而是因為啊,他們家做的殺豬菜據說是一絕。”
佟麗亞想了想,問道:“就咱倆,吃那么大一頭豬啊?”
“想什么呢。”張步凡被逗樂了,曲起手指敲了敲佟麗亞的腦袋,“就那頭豬的大小,要是就咱倆吃的話,一周都吃不完。”
“首先得送李哥他們家一些,人家又是殺豬又是處理最后還要給做飯的,雖然我也是付了錢的,但總得有點別的表示不是,也算是我交學費了。剩下的就帶回去,做給徐導他們吃,總不能他們在這邊拍了這么久電影卻連最正宗的本地飯菜都沒吃過吧?”
“哦。”佟麗亞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剛才那一幕,臉上又泛起惡心的表情,再次拍了張步凡一下,“都怪你,搞的我都沒胃口了。”
“沒事,離開飯還有段時間呢,咱們正好調整一下,來。”一邊說,張步凡拉著佟麗亞就往村外頭走。
臨近中午,天上積聚了幾天的烏云在昨夜散去,陽光正好,村子里不少人都出來曬太陽,看到兩個陌生人都頗為好奇,不過也都比較克制,看一看、說一說,卻不指指點點。
倆人就這么一路到了村口附近,平整的路邊是一個籃球場,看那籃球架子的破爛程度就知道這場子有些年代了,因為連續幾天下雪,也沒人來打球了,球場上落了厚厚的積雪。
張步凡拉著佟麗亞跑到球場上,自己先跑去一邊蹲下,很快捏出一個大雪球來,隔遠了沖佟麗亞叫道:“妖精!看法寶!”
雪球在衣服上炸開,佟麗亞先愣了愣,隨即一聲尖叫,立刻開始反擊。
兩個人就在這個小場地上你來我往,瞬間打的不亦樂乎。
最后還是佟麗亞技高一籌,不是她的雪球捏的大,也不是她丟的準,而是眼見雪球丟不過張步凡,她干脆耍賴,一只手攥著張步凡的衣服,另一只手直接從地上撈起雪就往他的領子里灌。
面對如此“賢妻”,張步凡當然只能甘拜下風。
過了一會兒,打累了,倆人又湊到一起,堆起雪人來。
張步凡在前面推一個大雪球,佟麗亞跟在后頭推一個小雪球,不一會兒,兩個雪球都好了,小的搬起來往大的上面一堆,再把從邊上撿來的石子兒樹枝往上頭一插,一個小雪人就成型了。
兩個人堆雪人,當然不能只堆一個,于是開始弄第二個,弄一半,張步凡撂下一句你先弄著,就急匆匆跑進村里,不一會兒氣喘吁吁回來,手里拿著兩根胡蘿卜。
把胡蘿卜往雪人臉上一插,叉腰看了看,滿意點點頭,“這才對嘛,剛才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原來是少了個鼻子。”
又過了一會兒,第二個雪人也起來了,就在第一個的身邊,比第一個稍微小一點。
佟麗亞拍拍手,把手套上的雪拍掉,看著兩個小雪人,滿是笑容,臉蛋紅撲撲的,哪里還有之前的難受樣。
左看看,右看看,又時不時的給眼睛鼻子胳膊改動一下位置,最后總算滿意,想了想,又把腦袋上的保暖耳罩給取了下來,戴到了小一點的小雪人腦袋上。
白色的小雪人戴個粉色毛茸茸的耳罩,瞬間萌化。
張步凡則看著那個大一些的雪人,忽然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鏡,打開了架在小雪人的“鼻子”上。
最后,一摟媳婦兒,“完工!”
完工是完工了,但是忽然就覺得怎么也看不夠了,繼續站在那里看,張步凡還拿出他的那臺昂貴的相機,兩個人就圍著兩個小雪人,你拍一張我拍一張,然后把相機放在地上定個延時,大家再一起拍一張。
還好是數碼相機,要是換成膠卷的,這一會兒的時間就已經照完至少一卷了。
兩人玩的開心,都忘了時間,直到李哥跑來村口喊,“步凡!要開始做飯啦!”
“來啦。”張步凡回應李哥,牽起佟麗亞的手,兩人再看一眼兩個小雪人,終于轉身,回村,吃殺豬菜!
正午的陽光下,空無一人的籃球場上,兩個小雪人靜靜的立著。
小一點的雪人靠在大一點的雪人懷里,樹枝做成的手交叉著連在一起,就好像剛剛離開的那一對男女一樣,我的手牽著你的手,一直一直,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