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畢業

　　“我覺得這個故事是真的！”西卡的聲音又一次幽幽地響起。眾女的注意力又被西卡吸引了過去。

　　林允兒站起身跑向西卡，一臉賊兮兮地伸出手去想摸西卡的額頭。卻被西卡發現了，冷冰冰的眸子掃向林允兒，頓時寒氣四溢，一旁的秀英連忙一把抱住沖動的林允兒，嘿嘿笑著道：“西卡姐，允兒抽了，對不起！”

　　“我也認為西卡說的對！”平時的萌帕尼再一次出人意表的發言肯定了西卡，驚掉了一群人的眼球，看外星人般地看著帕尼和西卡。驚訝這兩人今天怎么會走到一塊去了呢？

　　“還一首歌哦，是這個子潤的另一種風格哦，你們聽聽！”孝淵及時拯救了被凍住的場面，播放起了另一首歌曲，“這首歌曲叫《青花瓷》，是子潤作曲的。很優美的華夏風，已經紅遍亞洲了，在我們韓國應該也有人知道吧！”

　　話音剛落，古樸典雅的旋律就飄出了CD播放機啊。一副煙雨朦朧的山水風景，仿佛瞬間就展現在眾女的眼前，看著一個個陶醉在音樂中的眾女，就連西卡也不例外，孝淵得意的笑了。

　　“哇，大發，孝淵姐，好美的曲子，聽的我也想去華夏看看了呢。”活潑好動的允兒又是第一個發表意見的。

　　“孝淵，說說，華夏到底是什么樣子！”秀英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連一旁的小賢也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含期待地看著孝淵。幾人瞬間就嘰嘰喳喳地聊到了一塊，聽著孝淵描述華夏國的風土人情，時不時還地插上一句。

　　“這兩首歌會是子潤oppa寫的嗎？七年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泰妍不自覺地輕撫著左手上的手鏈，幽怨地在一旁輕輕念叨著。西卡依舊在角落放空中，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青花瓷》，絲毫沒有要動一下身子的意愿。而帕尼卻輕輕地走到泰妍身邊，瞇著笑眼，萌萌的樣子，只是看著泰妍獨自一個人在苦惱。

　　自從《青花瓷》，《最后的戰役》在華語樂壇大放光芒之后，聶子潤對自己的創作自信有了空前的提高，老話說的沒錯，“自信來源于成功”。沒有經過大眾的考驗，又怎么會知道自己的水準處于什么位置。這一次的成功，讓聶子潤也有了更多的動力去嘗試創作。

　　在維也納濃郁的音樂氛圍中，似乎靈感特別容易來臨，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有一小段新旋律被聶子潤記錄下來，但同時，如此高的起點，也養成了聶子潤對音樂極為苛刻的挑剔個性。有些新旋律在普通音樂人看來完全是很不錯的水準，但是都被聶子潤無情地剔落一旁，只是聶子潤也沒有自大的肆意浪費自己的靈感的程度，那些靈感的音樂精華自然被聶子潤收錄在電腦中的精品文件夾中，而那些在他看來很普通的段子，也被放進了另一個類似“垃圾箱”一樣的文件夾中儲藏了起來。時間就這么一天一天的渡過，又是一年快過去了，轉眼已經是06年的10月。

　　這一天，聶子潤接到了米歇爾.朗格的召喚，這一段時間的忙碌生活都快把自己的導師給遺忘了，有著濃厚的音樂愛好，自身的理解能力和學習能力又超強，使得他在一年半多的時間內，課業的進度遠遠超過了同期的其他學生，深受一眾教授和大師們的寵愛，借著米歇爾.朗格的特殊小灶和教授們大開綠燈的方便，聶子潤成為了維也納音樂學院最特殊的學生，跨專業學習已經習以為常，幾乎每一門課程，每一位主講教授的課堂，都出現過聶子潤的身影。進入音樂學院以來，聶子潤就像一塊永遠也吸不滿水的海綿，學什么都快，似乎沒有什么能難倒他的，因此也被同學們起了個“海綿”的綽號。

　　來到米歇爾.朗格的辦公室，聶子潤發現今天的導師難得安靜，不像以往那樣對待他總是一副火爆脾氣。

　　“來了？想喝點什么，我這里有朋友剛送來的藍山，要不要嘗嘗？聽說你最喜歡藍山咖啡。”米歇爾.朗格溫和地說道。

　　看著自己的導師一反常態的對待自己的態度，聶子潤一臉的古怪表情，看的米歇爾.朗格眉頭直皺。

　　“哦，上帝，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學生！”米歇爾.朗格扶額嘆道，“難道我請自己最喜歡的學生喝一杯咖啡，你也有疑問？”

　　“哦，謝謝導師，我沒有任何的想法！”聶子潤看著米歇爾.朗格的頭痛狀，居然也難得的沒有“撩撥”，回想起自己和導師的交往經歷，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種親密的“撩撥”導師的火爆脾氣，已經成了他自己的一個愛好。要知道，除了自己，導師對待任何人都是溫文爾雅，一副標準的歐洲紳士態度。這種獨特的師生相處方式，只屬于他們兩人。想到這，一絲溫馨爬上了他的臉龐。

　　似乎米希爾.朗格也覺察到了聶子潤的心理活動，很是開心的笑了起來，臉上布滿了驕傲和溺愛。親手給聶子潤泡了一杯藍山后，米歇爾.朗格一副鄭重的態度坐了下來。

　　“子潤，你對自己的將來有沒有什么打算呢？”米歇爾.朗格關心地問道。

　　“將來的打算？”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聶子潤也感到了一絲迷茫。

　　“有沒有想過留在歐洲樂壇發展？有我和你的這些老師們在，再加上你的天賦，我相信你很容易就能在歐洲擁有一片屬于你自己的領域。”米歇爾.朗格自豪地說道。

　　“可是我才入學不到兩年的時間，我還沒有畢業！”聶子潤有些意外老師的想法。

　　“畢業？你畢業不畢業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和你的這些老師們說了才算的！”米歇爾.朗格的大師風范不自覺的就展了開來。“我和這些老家伙們都聊過你的情況，我和他們都一致認為，單純的說音樂上的理論知識，你完全已經超過了學院畢業的標準。樂器上，你也已經掌握了鋼琴和吉他的精髓。剩下的，是需要生活的打磨，而這些，是在學院里學不到的！”

　　“生活？”聶子潤有些不太理解自己導師話中的意思。

　　“對，就是生活，你需要融入這個社會，生活才是音樂的本源，所有的音樂靈魂都是來自于生活中豐富的喜怒哀樂，而這些感情的激發，是要靠人與人的交往才能得到的。舉個簡單的例子，我聽過你的《青花瓷》和《最后的戰役》，這樣的作品，就是來源于你的生活。”米歇爾.朗格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激動，因為他知道，聶子潤的新的起點，新的征程，又要開始了。他要盡其所能地呵護這個學生的成長，最終成為那顆最耀眼的明星。“一個星期后，我會安排你的畢業測試。如果你想在歐洲發展，整個音樂學院都將是你背后堅實的后盾，你好好考慮一下，畢業測試結束后，你告訴我你的決定。”

　　米歇爾.朗格是要不惜一切來為自己這個最喜歡的學生鋪就成功之路了，有了學院作為聶子潤的后盾，聶子潤將來的歐洲音樂之路肯定會像開了外掛般的順暢。不提其他，單是歐洲權威性的音樂媒體關注和各種大大小小的音樂節的表演邀請，聶子潤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

　　聶子潤自然是體會到了米歇爾.朗格的愛護之意，帶著對米歇爾.朗格的感激和敬意，在向米歇爾.朗格深深地鞠了一躬后，離開了辦公室。接下來的日子，聶子潤依舊按部就班的學習和創作。看不出有絲毫的心事，其實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只不過是提前兩年實現罷了。

　　依靠著導師，依靠著學院，在歐洲固然能夠如魚得水，但是這種借勢的成功并不是他想要的，自小，錢茹萍就給他灌輸了“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努力得到”的思想。家世顯赫固然是最大的優勢，但是僅僅只能作為錦上添花，如果作為依仗，是為不智。只有自己努力得到的，才是自己真正的底蘊，自己才能真正的消化并轉變為自己的實力。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所謂的畢業測試對聶子潤來說，真的沒有絲毫的難度，在評委老師們清一色的滿意神情中，聶子潤終于以優異的成績，拿到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畢業證書和學位。

　　來到米歇爾.朗格的辦公室，聶子潤誠摯地說道：“老師，感謝您這兩年時間對我的悉心教導。這次我是來向您告別的。”

　　“嗯？你不打算留在歐洲發展？”聶子潤的選擇讓米歇爾.朗格意外，如此好的發展條件，別人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支持，而自己的學生卻偏偏放棄了。

　　“是的，老師，我想走自己的音樂路，靠您，靠學院，那就不是我聶子潤自己的音樂了！”聶子潤誠懇地回答道。

　　米歇爾.朗格皺眉沉思了起來，一會后似乎想通了：“沒錯，你的音樂，充滿了獨立的個性，有我和學院的干預，你永遠也走不到真正成功的那一天。”米歇爾.朗格很是欣慰地看著聶子潤，“什么時候回去？”

　　“明天就走，想先回國看看，”聶子潤上前擁抱了一下米歇爾.朗格后，說道：“老師，再見，以后我一定回來看您的！”

　　“等等，這是真正的牙買加藍山1600米海拔以上出產的咖啡，我費了不少功夫才弄了這么一罐，帶走吧！算是慶祝你的畢業。”米歇爾說完指了指一旁的咖啡包裝盒。

　　“謝謝導師，我一定會好好享用的！有了這個，我一定能寫出更多的好曲子來！”聶子潤舉了舉咖啡罐，調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沒有絲毫客氣地轉身瀟灑的離開了。

　　“這小家伙，呵呵…”看著聶子潤遠去的背影，米希爾.朗格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