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宣言
攝影棚休息區內突然變得很安靜，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氣氛逐漸在蔓延，繼而慢慢地包圍住在場的每一個人。
不僅僅是少女時代，就連韓依娜也變得有些忐忑了。
說來說去，也是聶子潤這根主心骨不在鬧的。總以為他不會離開休憩區，她才敢往里面領人，哪知道現場忙碌的工作人員不巧擋住了剛才的視線，而休憩區出入口也不止一個，再加上習慣里總覺得聶子潤離開前會帶上她和柳承敏其中一個，一時間連宋基范已經加入了他們的團隊都給忽略了。
各種念頭剎那間閃過，韓依娜就開始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大意了，這時她再看向柳承敏，發現他已經不在現場，心中這才暗暗舒了口氣。
不用說，柳承敏一定是去通知聶子潤了，這點分工默契，對于兩人已經不在話下，根本不用相互說明。韓依娜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責任，穩住局面，只要等主心骨一回來，就什么麻煩都沒了。
有了目的性，韓依娜索性一改之前的熱情，任由現場的氣氛轉冷。
至少她已經盡力配合提供了方便，能不能打開局面，那是樸智敏這個身為記者的事情，談不上一點失禮。她還巴不得九個丫頭就這么一聲不吭地等到聶子潤出現呢！
“打擾你們用餐了！”
樸智敏也知道是自己的突兀出現造成了眼前的局面，眼神四下一掃，發現簡易餐桌上還未收拾的早餐，便隨意扯了個話題，一臉平易近人的開場了：“豆漿油條。似乎很和你們的胃口！”
泰妍知道此時該第一個站出來了，連忙再次起身行禮道：“不打擾不打擾，我們還是第一次接受《CeCi》的采訪呢！”
有些生硬地轉圜，畢竟事先沒有絲毫地準備，生澀地連話題都未接住。不過卻表達了她們對《CeCi》雜志和樸智敏的尊重，算得上中規中矩的新人表現了。
“呵呵！”
看著明顯帶有拘束和靦腆的九人，樸智敏笑了起來，順著泰妍的話題玩笑道：“是不是也想有一次以你們為主角的采訪？”
“可以嗎？”孝淵突然插嘴道，雙眼精光直冒，但是很快又回過味來。旋即輕吐了一下舌頭，一邊暗惱起自己嘴快的毛病，一邊又仿佛自我懲罰似的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性格使然，而且《CeCi》的誘惑力對她們太大了。
“當然可以！”樸智敏相當輕快地應道，顯得很高興。
孝淵的活潑反應讓她覺得氣氛逐漸開始松動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而且在她的眼中，一群未成年的女孩兒就應該有這樣的青春活潑，而不是像那些曾經采訪過的年輕idol們，一個個被娛樂圈的沉重負擔壓迫地過于早熟，終日一副謹言慎行，暮氣沉沉的樣子。
“不過”
樸智敏拖著長長的話音，語氣瞬間來了個大轉折。調侃道：“前提先看你們做出的成績，還有這次的爆料是不是合格了。”頓了頓，似乎是為了證明她已經掌握了不少的一手資料，又立刻拋磚引玉道：“別想隱瞞哦，泰妍，小時候是不是在華夏走丟過？”
“噗嗤”
“哪有？”
隨著眾女的輕笑聲，一抹酡紅迅速映上了泰妍的臉頰，原本就不小的眼睛剎那間瞪得滾圓，連連搖著手爭辯道：“怎么是走丟的呢？明明是......唔！”
如此丟人的糗事，能讓身邊親近的人知道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剛想說明，卻陡然又想起了自己緣何會和聶子潤相遇，要她當面承認自己是因為嘴饞而忘了父母，小家伙當然更不愿意了，話說到一半。又給生生咽了回去。
“呵呵”樸智敏帶著狡黠地輕笑，追問道：“明明是什么？”
“冰淇淋！”
“一個冰淇淋就給騙了？”
“就是這樣！”
居然是帕尼，明眸顧盼間突然插了一句，惹的身邊的允兒和秀英頓時咧嘴擠眼唱起了雙簧，一問一答就突出了事情的核心，其余幾人雖然依舊控制著面部的表情，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抱著排排坐，看大戲的心態。
“帕尼......你們”
泰妍囧的紅暈迅速蔓延到了脖頸，淡淡的細眉不受控制地扭動著，正羞惱中，卻見帕尼瞇著月牙眼，再次悠悠地開口道：“也沒什么啊，西卡剛剛認識oppa的時候，不還是讓他扯了最重視的日記本當草稿！”
“孝淵不也一樣？”不等鄭秀妍有所反映，秀英立刻起哄爆料道：“一個硬幣小戲法，哄得她一連當了oppa兩個月的私人舞蹈教練，你們有見過她這么熱心教過人跳舞的嗎？”
“唉，孝淵姐姐還學了個戲法，侑莉姐姐可是什么便宜都沒占到，卻把所有休息的時間都搭進去了！”調皮的允兒補充道，看似一臉同情地在替侑莉明不平，實則又點了一把火。
“呃！”
被點名的人頓時齊齊楞聲豎起了身子，顯得有些緊張羞赧，似乎是不明白三人的突然活躍，下意識地想要對揭瘡疤爆料，卻有著種種的顧忌。
未被涉及的幾人同樣神色不定，盡管都清楚樸智敏的來意，但卻不想惹火上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和聶子潤有關的私生活她們根本不愿拿出來分享，否則一開始也就不會做出沉默地回應了。很明顯，歌迷粉絲們的反應是她們無法預料和掌控的。
眼看著鄭秀妍幾人并未順著話題相互爆料下去，剛活躍起來的氣氛轉瞬又冷了下來，已經做好準備被反爆料的帕尼三人反倒不知所措了，頗有一種虎頭蛇尾，獨自唱獨角戲的尷尬。
第一次。在工作中一向很默契的九人因為思想的不統一而產生了分歧。
“咚咚咚......原來我在你們眼里就這個形象？”
隨著墻板被敲響的聲音，聶子潤的身影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似乎沒有注意到幾女的驚訝和小慌張，他徑自擠進了侑莉和鄭秀妍的中間，不經意地和帕尼對了個眼神后。右手敲著桌子嚷道：“早餐早餐，我還沒吃呢！”
“好可愛”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帕尼的眼睛幾乎彎成了兩道弧線，一臉嬌憨地就要抓向聶子潤的辮子。丫頭們這才發現，聶子潤不但換了一身格子花紋的休閑裝，頭發也被造型師扎了根蘋果辮。直直地豎在了頭頂中央。
“噗嗤，哈哈”
清脆的笑聲緊接著響起，兩只白皙的小手緊隨其后地齊齊伸向了聶子潤，正是秀英和允兒。
“不想他有借口換發型就別碰！”一旁的柳承敏急忙提醒道：“造型師可是把金社長和李總監都抬出來了！”
話音剛落，三只小手頓時一個緊急剎車，堪堪停在了聶子潤的面前。聶子潤瞪了一眼柳承敏，轉頭見身邊的兩女猶自愣神沒有反應，開口數落道：“除了騙就是哄，你們就看著我被污蔑？還有你們三個，不清楚事情經過就不要亂爆料，明明是泰妍見到我在吃冰淇淋，饞得忘了金爸爸和金媽媽。難道我長得很像人販子嗎？”
“oppa我哪有？”
泰妍嬌顏酡紅，氣急敗壞地想要捂住聶子潤的嘴巴，卻被他一仰閃了過去，壞笑著繼續補充道：“臉都貼玻璃上了，你敢說玻璃上沒有沾上你的口水？”說完，一個吮著手指頭，貼著玻璃流口水的小女孩扭捏樣被他模仿了出來。
“哈哈......”
休憩區瞬間歡聲笑語，短短兩分鐘，聶子潤輕而易舉就盤活了氣氛。他也沒料到事情會這么巧，雖然事前曾單獨對帕尼交代了一番。帕尼更是拉了兩個幫手，無奈這種采訪的處理需要經驗的積累，三個丫頭看著是機靈，卻仍是力有不逮。
和柳承敏匆匆回到休憩區后，他還原打算躲起來讓帕尼三人發揮。畢竟自己不在，產生的效果也許會更真實些，沒想到九人心思各異，顧慮重重，逼得他不得不出來救場了。
他的現身，仿佛是有了主心骨般，不僅僅是眾女重重喘了口氣，言行放松了許多，連樸智敏也暗暗松了口氣。
少女時代的提防她能感覺得到，特別是在帕尼領著秀英和允兒主動活躍后還是冷場，尷尬的局面可見一斑了。同樣的，聶子潤的一些心思她也隱隱摸到了些，既然有合作在先，索性送佛送到西，何況外界對聶子潤一些異性交往狀況不是一般的感興趣，專訪中能有一段這樣的秘密公開，她的好處反而會更多。
“說說吧？”
打定主意的樸智敏順著剛才的爆料追問了：“什么重要事情能讓你第一次見面就扯jessica小姐的日記本？”
“問西卡，唔......她說更客觀些！”聶子潤嘴里嚼著油條，似乎是眼前的早餐比《CeCi》的采訪更重要些，歪了歪頭向樸智敏示意后，又突然四處找起什么來。
身邊的侑莉連忙遞上了手中的豆漿，聶子潤接過猛灌了一口，這才鼓著腮幫子，雙眼明顯地彎了彎，又向另一邊正幫他一截一截分扯著油條的鄭秀妍點了點頭，顯然，這種投其所好，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待遇讓他很愜意。
侑莉輕喊了一聲，自然是為了提醒他不要像私下那般太過隨意，隨即又不好意思地向樸智敏笑了笑。另一邊的鄭秀妍則局促地盯了一眼聶子潤，原本她們的舉動也不怎么顯眼，被他這么一得瑟，反倒變得有些失禮了。
“沒關系，依娜說他最怕餓了，我有心理準備！”樸智敏表現得相當寬容和善，說道：“jessica小姐，我們先聊吧！”
她當然不介意，不說有著金雅蘭這層關系在，她貼身跟隨想看的就是這些。聶子潤的這番表現在她職業審視中可以解讀為坦率自然，有著日常習慣的痕跡，倒是這些小習慣中顯露出來的東西，讓她有了一次小小的驚訝。
如此親密的關系，外界諸多的傳言看來并不是沒有依據的。
“那天是在一家咖啡廳.......”
鄭秀妍此時早已理清了思路。神態變得恬靜，語速緩慢地聊起了和聶子潤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
只是在說到聶子潤因為來了靈感，居然打起她日記本的主意時，表情逐漸開始豐富，時而挑細眉，時而皺鼻子。一雙明眸不經意間總會瞪上聶子潤一眼，仿佛她又回到了那一天似的，為他的唐突冒失而羞惱。
“呵呵！”
注意到鄭秀妍依舊不小的怨氣，聶子潤突然輕笑出聲，惹得一只小手當即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一把他腰上的細肉。
聶子潤頓時停止了咀嚼，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猛抽一口氣爭辯道：“我后來不還了你一本新的日記本嗎？一本的價格可以買你原來的兩本！”
“還就還，可為什么要那么鄭重，差點......”
“咳咳.......”
或許是因為聶子潤在身邊，太過放松投入了，又或許是一直對那次源于日記本的誤會而耿耿于懷，始終壓抑在心頭，鄭秀妍一激動就說溜了嘴。驚得眾女一個勁地突然齊齊咳嗽了起來，終于在最關鍵的時刻讓她剎車，險些釀出一起驚天的采訪事故。
聶子潤迅速抓了兩根油條，放到瞬間化身鴕鳥的鄭秀妍跟前，卻又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有余悸，輕拍著胸口詼諧打趣道：“你還是幫我繼續扯油條吧！”
“等一下！”樸智敏出聲了，眼前一連串的變故連普通人都知道有問題，又怎么瞞得過她樸記者雪亮的雙眼：“當中發生了什么嗎？”
“是有些事！”聶子潤直接毫不諱言地承認了，不過話音又一轉，臉不變。心不跳地說道：“留著下次采訪的時候再公開！”
“現在不能說嗎？”
“時機不成熟！”
“一點點？”樸智敏不甘心地準備討價還價了。
聶子潤嘿嘿一笑，依舊搖著頭。
樸智敏頓時臉色一黑，轉眼又變得十分強硬：“我是你姐姐的閨蜜，這點面子都不給？”
“既然是閨蜜就直接問她吧，智敏姐。我姐都知道！”聶子潤不動如山，一臉的戲謔，轉手推得一干二凈。
樸智敏滿臉的無語，這是赤果果的陽謀！
下次采訪再公開？樸智敏百分百地肯定這是托詞，她自己現在就能想出數條理由遮掩過去。
就算金雅蘭知道，那也得自己有本事問啊？有這個學姐兼同行前輩在壓著，又有不凡的背景和耀眼的成績作依仗，聶子潤是吃定自己不敢壞了規矩，甚至強勢地反客為主，連采訪內容的尺度都在不經意間被他掌握了。
很明顯，一段絕對能爆人眼球的秘辛就這么被聶子潤明目張膽地按下了。
想起金雅蘭還預言過她很可能會在聶子潤跟前吃癟，想不到再次應驗。一場看似沒有硝煙的交鋒，實則激烈地經過了無數道彎彎繞繞，這份臨場應變的急智和厚臉皮，她算是見識到了，也是她樸智敏跨入記者這個職場以來，罕見的一次滑鐵盧。
想著想著，樸智敏反倒氣笑了，雙眸一瞪笑罵道：“小狐貍，這段我一定會寫進去！”
“坐等佳文！”聶子潤嬉皮笑臉地抱拳拱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什么是真話，什么是玩笑，他還分得出來，眼前不過是樸智敏虛張聲勢，找個臺階自己下臺罷了。
九個小家伙在一旁看得目不暇接，這種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紕漏都能被聶子潤力挽狂瀾地遮掩過去，什么叫現實版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眼前的一幕正是最形象的明證。換做她們，鐵定是一個爛攤子。
之前還暗暗捏一把冷汗，在這個前提的襯托下，柳暗花明后的激動根本無法用言語說明，九道看向聶子潤的眼神褶褶生光，滿是崇拜和喜悅。擔當團隊發言主力的泰妍和帕尼更為甚。
完全不同于往常和她們在一起時百般呵護的形象，機智善辯還在其次，畢竟見得不少了，尤其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隱隱露出的那種雄性霸道的氣勢，竟然逼的樸智敏不得不打消了刨根問底的心思。
這才叫差距。別忘了，對面坐的可是《CeCi》的記者，數遍整個韓國娛樂圈，試想有幾個人會有這樣的底氣？更遑論，他不過比她們才出道了幾個月，卻老道地讓人錯以為是已經出道了十年以上的大前輩一般。
“都知道《wait.for.誘》的靈感來自于jessica小姐。”頓了頓。樸智敏言辭犀利地再次發問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首歌是為jessica小姐而寫的？”
《CeCi》的招牌，出道以來無往而不利地職業之路，這兩項塑造出了樸智敏極為好強的性格，這一點上，她和金雅蘭很相像。既然發現了聶子潤和鄭秀妍之間的破綻，不挖掘出來就猶如貓爪撓心般的難受。更何況這場交鋒本就該由她掌握主動權，卻偏偏陰溝里翻船了。
此次跟隨聶子潤的采訪，第一次，她開始玩起了文字游戲，記者普遍都慣用的手段，卻又極其的實用。之前是不需要，現在卻不同。聽歌名就昭然若揭了，既為了旁敲側擊，試探自己心里的緋聞猜測，也是為了扳回一成，維護自己和《CeCi》的顏面。
當然，在問出這個問題前，她已經決定在報道中隱去這一段了，畢竟要顧忌許多方面，所以很利索地關閉手中的錄音筆，同時也有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暗示：我都關錄音筆了。這回可以透露幾句真話了吧？
除了鄭秀妍依舊低著頭，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注到了聶子潤的身上，讓人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表現出焦慮緊張的情緒，有了前面精彩的表現，反倒興致勃勃地拭目以待中。兩人交往的事情，在場的人都再清楚不過了。
承認還是不承認？兩邊都關系甚重，就看他如何化解這記大殺招了。
“智敏姐，這個問題問得好，很有水準！”
聶子潤嘴角浮起一抹壞壞的弧度，一句評價感嘆，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緊要關頭，他卻慢條斯理地喝起了豆漿，直到所有人都等得難以自制地開始磨牙了，這才悠悠地說道：“不用關錄音筆，這段可以有！”
所有人的面部神經頓時一陣抽搐，拼命地忍著噴薄欲出地笑意，有幾個小家伙甚至開始狂揉自己臉頰的肌肉，生怕一個忍不住會肌肉拉傷了。
唯獨樸智敏一臉的黑線，再次被挑釁主動權的同時，心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沒錯，《wait.for.誘》就是為她寫的，只不過她當時沒有出道，所以只能我來唱了！”見樸智敏賭氣似地真的打開了錄音筆，聶子潤居然一臉柔和的笑容，十分坦率地承認了。
“咝”
十幾道抽氣聲瞬間此起彼伏，不等眾人緩過氣來，他又接著道：“不單單是《wait.for.誘》，《再次重逢的世界》，以后還會有更多為她們寫的歌，現在她們出道了，不止是西卡，只要她們要，我就會寫，組合，SOLO，都可以！”
堪稱石破天驚的宣言，震得每個人徹底石化了，在巧妙曲解并回答了樸智敏問題的同時，更是向整個娛樂圈傳遞出了一個再明顯不過的訊號：少女時代是我聶子潤罩的！
真正了解聶子潤的人，沒有誰會懷疑他的底氣，排資論輩的規矩永遠只適合用于平庸的人身上，擁有才華的人絕對不在此列，如果這個有才華的人還有十分好的人脈和背景，那就更加難以束縛。
這個認知隨著聶子潤的身份轉換而變得十分清晰。
說2007年下半年的韓國歌壇是聶子潤一個人的歌壇都不為過，有《tell.me》，《謊言》的珠玉在前，又有《真情告白》這張專輯的爆發在后，一眾專業音樂人士已經重新定義為50年難得一見的音樂天才。
網上有不少媒體在統計了聶子潤這一年來的創作成績后，戲稱他為“神曲印刷機”。甚至不少歌手目睹了讓人眼紅的專輯銷量后，也漸漸產生了一種印象，似乎只要自己的專輯中有一首聶子潤的創作，大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一個月來向他邀歌的意向有多少，身為助理的韓依娜再清楚不過。甚至她還當眾開過玩笑：如果這個月的寫歌邀約聶子潤全都應承下來，那么接下來十年他可以一直躺在床上了。
可以想象，聶子潤這個宣言一旦公布出去，無疑是為九個小家伙的藝人生涯生生裝上了一個游戲外掛，他不擔心她們會恃寵而驕，因為他會一直在邊上督促著。隨時敲打她們。
至于有人會嗤之以鼻，會等著看笑話，這些他根本就不在乎，連李健熙這種超巨無霸級別的對手都經歷過了，他的層次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跳梁小丑罷了。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聶子潤連一絲關注的意愿都不會有。
“oppa說的是真的？我是不是在做夢？”允兒瞪大著一雙小鹿眼，巨大的驚喜讓她簡直不敢相信，想向聶子潤確認又怕美夢驚醒，只得小聲地向身邊的秀英確認。
秀英一臉懵懂，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允兒拍醒她。才恍恍惚惚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你可以掐一下大腿！”正說著，秀英突然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聲尖叫驟然炸了出來：“呀腹黑允，你干嘛掐我？好痛”
“哈哈不是做夢呢！”
如同小男孩般的笑聲立刻響了起來，允兒整個人猶如彈簧般從椅子上彈起，完全無視了一臉哀怨，正拼命揉著自己大腿的秀英。
歡呼聲頓時喚醒了小家伙們，sunny第一個擠到了聶子潤的身邊，對于侑莉的抗議不管不顧。小臉上滿是諂媚地笑容道：“oppa，我是主唱之一呢，能不能給我一首歌solo？”說完，還討好替聶子潤捏起了肩膀。
“我暫時還寫不出兒歌，怎么辦？”聶子潤滿臉糾結。接著又一本正經地建議道：“要不你先練練低音？”
“噗哈哈！”
Sunny清脆的聲線不是第一次被聶子潤調侃了，論高音，她可以不遜于泰妍和鄭秀妍，無奈中低音就是軟肋，她自己也很清楚，連辯駁的理由都沒有，在眾女的爆笑聲中，sunny羞惱地呲著牙就準備代替自己自己小手來按摩肩膀了。
這種時候，其余人又怎么可能讓sunny咬下去？孝淵及時扯開sunny，媚笑著湊上去道：“oppa，給我寫個說唱的歌吧？”
她倒也有自知之明，十分取巧地避開了唱功的問題，再加上她本來就在團隊中擔任rapper的角色，因此這種要求簡直堪稱絕妙。
“孝淵啊，我還是覺得你在舞蹈上面的天賦更高些！”聶子潤十分鄭重地說道，再次潑出了一盆冷水。
“說話不算話！”
這次不僅僅是孝淵，連帶著侑莉也跟著一起抗議了，實在是她們兩人的特點十分相似，既是隊內的主舞蹈擔當，又是rapper擔當，區別在于侑莉還有著性感擔當，可聶子潤這句話，偏偏連帶著她也跟著無辜躺槍了。
接二連三地撞墻，剩下還想開口的人不由遲疑了，轉而把目光轉向了泰妍，鄭秀妍和小忙內，頻頻打著眼色唆使著她們三人上去試試。
聶子潤一眼就看穿了幾個鬼靈精的小心思，為了避免三女尷尬，主動開口道：“我說話肯定算數，只是你們連首輯都還沒發片，這就想著SOLO了？當然想SOLO是好事，但前提是有實力，先想想志龍的《謊言》！”
簡簡單單的三言兩語，九個人全都噤聲了，《謊言》是如何從SOLO曲變成團隊歌曲的，經聶子潤的口，她們可謂一清二楚，這時再弄不清楚聶子潤是在變相地警醒她們，她們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不過你們下張專輯的主打歌我會親自操刀！”聶子潤很快又給了一記甜棗，這是他一直慣用的伎倆了。
“把我們當脆骨嗎？”鄭秀妍斜了他一眼，聲音十分清冷。
泰妍也寒嗖嗖地威脅道：“敢騙我們就試試！”
說完，還舉起粉拳煞有介事地在聶子潤跟前晃了晃，只是兩人佯作嗔怒的眉目間卻掩飾不住早已流露出來的得意和喜悅。
“噗嗤！”
樸智敏的輕笑聲適時地提醒了一下自己的存在，猶自興奮中的眾女這才想起還有外人在場，相互間吐舌，打眼色，頓時層出不窮，尷尬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聶子潤摸了摸鼻子，隨意拉了個話題道：“智敏姐，這個回答還滿意嗎？”
“嗯，放出去應該震倒一片人！”樸智敏莞爾點頭，隨即又狡黠地調侃道：“這個消息真要我放出去？”
“我又沒做虧心事，有什么不敢的？”聶子潤雙手攤開，全然渾不在意。
樸智敏眸光連閃，明顯地愣了楞，幾秒鐘后，才欣然應道：“既然你都不在意，那我就更樂意了，絕對是大勁爆！”頓了頓，又突然很不經意地說了句：“放心吧！”
“呵呵，姐姐一直夸贊智敏姐很優秀！”聶子潤報以微笑，模棱兩可地贊道。
一個優秀的記者必然有著靈敏的嗅覺，更擅長于利用新聞的賣點進行恰到好處地炒作，他相信樸智敏至此已經看出他這場采訪的真正目的了，當雙方有著共同的利益需求，相互間又有著密切的關系時，這場炒作還有什么理由會失敗呢？
“對了，你剛才說的《謊言》難道也有內幕？”
“算是吧，不然我也不會參與到這首曲子的作曲中去，智敏姐發布前最好先征詢一下楊社長的意見......”
隨著雙方思想的愈加統一，這場采訪也變得越來越和諧，也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