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后改·十分鐘更替…………
“十絕嗎?”
昆侖山中的玉宸,心神一動,察覺自身推演的萬仙陣內,多了點細微的變化,那是清琬和金光帶來的改變。
因為清婉、赤水和坤列三人同玉宸的聯系不算非常密切,因此當初玉宸借來三者力量,演繹的變化,在萬仙陣中的地位不算太高。
但隨著金菱仙子理念的加入,三人演繹出來的陣法,出現了新的變化,按照這個架勢下去,最后的成品,立意將會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自然是引起了玉宸的注意。
“天地水構建框架,日月推動宙光,人間萬象演繹洪城,看似光明的希望卻是鏡中虛妄,九重絕境,已經足夠,若是十重變化都走向絕,反倒太過。最后的罡風,或許可以留下一線生機。”
玉宸嘴上說著十絕太滿,要留一線生機,但推演陣法的時候,套路卻一點也不少。
最后一重罡風變化在玉宸的手下,融入了些許戮風劍的真意,演化出的景象,可謂是殺氣騰騰,萬千罡風在陣法之中吹動,每一絲每一縷,都蘊含著或清或濁、或冷或熱、或生或死的可怕鋒芒,整個陣法就像是一個蘊含駁雜力量的巨大絞肉機,斷絕了一切進入其中的生機。
但實質上,這一重陣法,是推動其余九重變化,聯系九重陣勢,以及陣法內外的節點,可以說是整個陣法同外界聯系最緊密的地方。
‘希望日后破陣之人能夠看出我的良苦用心,明白可以順著罡風的吹拂,離開此陣,不會傻乎乎的將陣內罡風定住,堵住生機。’
嘴角含笑的玉宸,就要將自己推演的結果,融入萬仙陣中。
但在融入的前一秒,玉宸又是想到自家道果中對應推動萬事萬物變化原動力的那一重特性,又壓下了萬仙陣和清琬等人的聯系。
‘雖然依照我的道果特性,能夠自然而然的將我的感悟傳遞給他們,也能將他們的感悟收攏到自己這邊。但此刻十絕陣還未完善,我演繹出的是我的想法,太早將這東西傳遞給他們,反而會干擾他們的想法。我這邊暫且將感悟壓著,等到他們的陣法完善后,再互相交流應該會更好一些。’
這么想著,玉宸一邊將十絕陣送入萬仙陣內,一邊轉頭看向商國方向。
得到玉宸近乎作弊的幫助,商國推進的速度自然是直線提升。
基本上商國這邊剛剛遇到問題,便有仙道修士前來幫忙。
或許這些仙道修士單獨拿出來不怎么樣,但數量超過一定層次后,集合眾人的力量,也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破解的方法。
至于鬧事之類的事情,一開始還會有一些,但在經過虬首仙、靈牙仙和董燁的打擊,以及阿蘆和通明一同坐鎮前線后,大多都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整體而言,算是比較平和。
而商君也給與仙道修士很高的自由度,單獨在軍營之外劃分一塊土地,給仙道之人使用。
但這樣平和的情況,終究會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而受到沖擊。
這日,剛剛隨著大軍來到一處諸侯國搭建的關城前,安營扎寨,坐鎮營地之中,等待商君命令的阿蘆猛地抬起頭,看了看虛空,感知到四周星光轉動,下一秒一縷星光出現在營地之外。
同他坐在一起的通明,在星光落地的瞬間,也是有所察覺,他微微皺眉道:“此人是何來歷?竟然能夠上應天星,借星光運轉,挪移身形?”
“來者是客,這位道友修為不在你我之下,我等還是親自去迎接為好。”阿蘆同樣詫異于來人的身份,不過他并沒有通明那般的壓力,率先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道友所言甚是,觀其氣機,純之又純,想來是某位道境前輩的門人弟子,來助我等,可見商君乃是天命所歸。”
說著,通明道人,也是笑著起身,但其心中所思,卻沒有絲毫欣喜可言。
主世界有修行太陽之法,太陰之法,地水火風之法,四季宙光之法,但修行星光之法的修士非常少。追究原因,除去當世許多星辰都是天神的神國外,還因為那位在上古時期,同太陰太陽,奪取眾星之主位格的先天道母還活著。
這位古老的神圣,在神道之中地位極高,僅次于天帝和五方上帝,便是完整的夏朝之主,也因為誕生時間太晚,二者沒有接觸過,不好評價誰高誰低。
在人族內部,一般認為夏朝之主要高一些,人族之主乃是僅次于五方上帝的大帝君,但在神道內部,則認為群星母神要高一線。
畢竟,這位神母在五方上帝之前,天帝掌天,地母掌地的時候,就是一位聽調不聽宣的主,甚至在天地爭斗的時候,也是少有參與到最后的存在。
雖然有傳言,在天帝和地母兩敗俱傷的戰斗當中,這位群星母神同樣身受重傷,這才隱居九天,不管世事。
但從三皇五帝開始,時至今日,人間修行星辰之法有成的,寥寥無幾。
為數不多的幾位,不是自身情況特殊,就是背后有道境修士坐鎮,便能窺探出其中問題。
因此,在這個時候,一位修行星辰法的修士來到商軍之前,由不得通明道人不擔心。他隨著阿蘆走到營地之外,便見到一個背著刀劍兵刃的年輕男子,通明道人上前施禮:“見過這位道友,不知道友仙鄉何處,又為何而來?”
“我是星宿海星海真人坐下弟子云斗,奉師命前來相助商君,討伐無道履癸。”自稱云斗的青年嘴角勾起,手上也是學著通明的動作,進行回禮。
通明道人和阿蘆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的禮儀有些問題,通明暗暗傳音:‘道友,你覺得他是裝的,還是真的?’
‘對方既然直呼履癸之名,無論他是裝的,還是真的,都不可能是夏朝那邊的修士,也無序我等去特別關注。比起他的來歷,我更好奇,那位星海真人好好的,為什么要對付夏朝。’
阿蘆作為玉宸的弟子,只要頌念玉宸的名號,便能感知到玉宸的力量,對其進行詢問和接受教導。因此,在玉宸知道大量隱秘之后,阿蘆也是知道了許多事情。例如,主世界大多數仙道修士,特別是道境一流,還是以隱居閉關為主,不大樂意摻和中土的事情,起碼近期沒有插手的想法。
通明道人聞言,順勢詢問云斗,卻得到了一個出乎預料的回答。
“那履癸派人前往星宿海盜取星辰之力,祭祀邪神,惹怒了老師。”
還待在營地內的虬首仙,對著靈牙仙開口:“我看這家伙,怎么有點金光的感覺。”
邊上的董燁聞言,抬頭看了看虬首仙,一字一頓道:“我叫董燁,或者你可以稱呼我為金光仙,金光不是我的名字。”
“知道了!金光。”虬首仙毫不在意的回應了一句,望向靈牙仙,二者目光交換間,也是在觀察營地內群仙的氣息變化,防止有人向外傳遞消息。
另一邊,同樣被云斗耿直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通明道人看向阿蘆。
“云斗道友,你遠道而來,請先隨我等入內細聊。”
“不用了!”
云斗的回答再次出乎阿蘆等人的預料,他看向另一邊的關城,道:“我記得師兄說過,找到你們的時候,最好帶一些禮物。我手頭現在也沒有什么東西,就幫你們先把那邊的打破吧!”
說完,云斗身邊云氣升騰,內里一顆顆星子浮現,而后群星轉動,漫天星斗旋轉如輪,千萬道星芒隨著他手中刀劍揮舞,如同流星般墜落。
“道友的弟子,都這么…淳樸嗎?”
在這關城不遠處,玉宸的化身同一位身穿星辰長袍的青年站在一起,提及對方弟子的時候,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選擇了淳樸二字。
那青年樣貌英俊,眼中似有星光轉動,聽到玉宸的問話,也只是非常冷漠的回應了一句:“云斗本是星宿海中云氣吸納我修行過程當中,殘留的星斗之力孕育,算得上是純粹洞天造就的生靈,性格更加單純,這也是我讓他出來歷練一二的原因。”
“那履癸盜取星宿海星力的事情,也是真的?”
星海真人搖了搖頭:“他盜取的并非是星宿海的星力,而是慫恿我的弟子背叛我。說起來,這件事情,同道友你也有一些關系。”
“和我有關?”
各類想法在玉宸心中劃過,他輕聲道:“道友的弟子背叛,可是因為玄清真人?”
“就是他。昔日我晉升道境之前,那家伙還在天庭任職,曾開放部分星光供我修行,為我修行星斗之道提供了不小的幫助。所以,在他這次來找我幫忙…的時候,我沒有馬上拒絕。”
星海真人在幫忙二字后,稍稍停頓了一下,同時他的目光也是在玉宸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幫忙對付誰的含義不言而喻。
而后,星海真人繼續道:“當時,玄清是以幫助我和天庭前橋拉線,以及為我提供近五百年來,天庭星斗運轉的規律,換取我的幫助。”
“但我想著我的星宿海獨立在天地之外,從我得道之后,便甚少同人間聯系,哪怕中土打的天翻地覆,同我關系也不算大。”
“至于,天庭的星斗運轉規律,對于當年剛剛成道的我,或許又很大的吸引力。可現在我的星宿海已成,同天庭星斗的運轉規律,不一定契合,參考價值大減,加上你又還待在昆侖,不清楚出來的時候,能夠一次性上幾重天。”
“我就想著再等等。沒料到,我這邊還在思考,玄清那邊就反手把我和我幾位弟子的消息,賣給了履癸,進而讓我坐下弟子離開星宿海。”
“二者有什么聯系嗎?”玉宸原本聽得還好好的,但星海真人的話語突然跳到弟子背叛,一下子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想了想,問道:“背叛道友的那位弟子,還有親人存活于世,還是他的修行的道路,陷入瓶頸,而履癸能夠幫得上忙?”
“都有一些。我那弟子本是一次外出的時候,偶然收下的。當時他體內的神血已經非常稀薄,其父母都不怎么管他。不想入了星宿海后,其血脈竟然同我之法門產生共鳴,走出了另外一條道理。”
“雖然從一百多年前,血脈和吾之法門間出現了一些沖突,但我一直很看好他,希望他能夠走出自己的道路。不想,他不愿意自己推演,選擇離開星宿海,外出尋找突破的方法。”
‘我覺得,他的想法可能不單單是因為不想自己推演。’
…………先發后改·十分鐘更替…………“就是他。昔日我晉升道境之前,那家伙還在天庭任職,曾開放部分星光供我修行,為我修行星斗之道提供了不小的幫助。所以,在他這次來找我幫忙…的時候,我沒有馬上拒絕。”
星海真人在幫忙二字后,稍稍停頓了一下,同時他的目光也是在玉宸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幫忙對付誰的含義不言而喻。
而后,星海真人繼續道:“當時,玄清是以幫助我和天庭前橋拉線,以及為我提供近五百年來,天庭星斗運轉的規律,換取我的幫助。”
“但我想著我的星宿海獨立在天地之外,從我得道之后,便甚少同人間聯系,哪怕中土打的天翻地覆,同我關系也不算大。”
“至于,天庭的星斗運轉規律,對于當年剛剛成道的我,或許又很大的吸引力。可現在我的星宿海已成,同天庭星斗的運轉規律,不一定契合,參考價值大減,加上你又還待在昆侖,不清楚出來的時候,能夠一次性上幾重天。”
“我就想著再等等。沒料到,我這邊還在思考,玄清那邊就反手把我和我幾位弟子的消息,賣給了履癸,進而讓我坐下弟子離開星宿海。”
“二者有什么聯系嗎?”玉宸原本聽得還好好的,但星海真人的話語突然跳到弟子背叛,一下子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想了想,問道:“背叛道友的那位弟子,還有親人存活于世,還是他的修行的道路,陷入瓶頸,而履癸能夠幫得上忙?”
“都有一些。我那弟子本是一次外出的時候,偶然收下的。當時他體內的神血已經非常稀薄,其父母都不怎么管他。不想入了星宿海后,其血脈竟然同我之法門產生共鳴,走出了另外一條道理。”
“雖然從一百多年前,血脈和吾之法門間出現了一些沖突,但我一直很看好他,希望他能夠走出自己的道路。不想,他不愿意自己推演,選擇離開星宿海,外出尋找突破的方法。”
‘我覺得,他的想法可能不單單是因為不想自己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