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件虛幻的法寶在持盾護衛身前炸裂,他手中的盾牌神兵徹底粉碎,本就虛幻的玄武守護也是跟著消失。
而護衛本身,因為法寶炸裂帶來的沖擊,以及神通被破,也是受到了不輕的反噬,跌落在地上。
至于他另一位同伴,同樣沒好到哪里去,雖然傷不至死,但滿頭長發已經百不存一,修長的十指也呈現扭曲的狀態,還算英朗的面容更是像死灰一般,顯然心神受到了重創。
葛乙在其余侍從的守護下,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早在第一個護衛受到重創的時候,他便試圖聯系暗中守護自己的中年男子,但對方卻毫無反應。
其次,這道場內部生出一種奇特的力量,阻攔他的離開。
葛乙不是傻子,他知道此方道場的主人有意讓他不好過,但他還不能確定對方到底想要做到什么程度。
轉動平日使用不多的頭腦,葛乙越想越是煩躁。
他抬頭望著通明周身又浮現出新的法寶虛影,色厲內荏的喊道:“通明,你真的敢傷我不成?”
通明并沒有回答葛乙的話語,但他身邊不斷凝實的法寶虛影,卻在無聲地表明他的態度。
“該死!該死!”
葛乙看著通明,望著身邊不斷催促自己離開的侍從。
他恨不得大吼一句:“能走,我早就走了!”
但心中僅存的一點高傲自尊,以及對于通明的厭惡,讓他選擇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死死盯著通明,冰冷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伴隨著話語落下,一道血光從他的胸口升起,將他身邊的侍從,以及失去戰斗力的兩個護衛覆蓋。
而后,血光猛地內斂,帶著諸多侍從和護衛的精氣神,化作一個虛幻的影子出現在他的便后。
伴隨著這虛影的出現,通明身邊的法寶虛影一陣扭曲,似乎受到什么擠壓一般。
“這是…軍魂?”商君的侍從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睛都快瞪出來。
玉宸卻顯得非常平靜,嗤笑道:“并非軍魂,雖然二者也有些關系。這東西應該是葛乙這家伙事先接受某個人的軍魂傳承,然后通過魔道血祭的方式,強行激活而已。”
聽到玉宸的解釋,侍從嘆了口氣,道:“可惜,能夠分出部分傳承給他人的軍魂,必然是已經培育到圓滿的軍魂,這樣的軍魂,在我等商國也不過十指之數。這等傳承,對于任何一個修行有成的武將而言,都是一次凝聚軍魂的機會,就這么給葛乙,實在是浪費了。”
“是挺可惜的,更可惜的是,持有人還是個廢物,要戰斗意識沒戰斗意識,要意志力沒意志力,東西再好,也怎么好用啊。”
玉宸說這話的時候,盯著葛乙的身體,目光宛如劍光,將他身上的一些防護措施上斬出一道道口子。
長輩留下的防護被破壞,原本被壓制著的血祭影響,以及魔道反噬開始對葛乙產生影響。
葛乙原本還算有些章法的攻勢,頓時出現了漏洞,被通明一件法寶虛影打中面部,翻倒在地上。
只是,此刻的葛乙身上有著軍魂守護,這等由大量軍士精氣神匯聚,再在高位武者升華下,成就的產物。哪怕近距離以臉接法寶,也能夠確保葛乙的安全,沒有讓他受到太大的傷害。
有些頭疼起來的葛乙,強打著精神,想要速戰速決,他向著通明靠去。
可通明能夠凝聚的法寶諸多,哪怕葛乙能夠沖破防線靠近他,他的腳下也會浮現出各種用于移形換位的的法寶虛影,來去迅猛,根本不給對方機會。
同時,通明望著葛乙的目光也有些疑惑,按照他對葛乙的了解,此刻他應該逃跑才對,但對方似乎并沒有這個打算。
無法離開,又一次次被通明打翻在地的葛乙,心神有些崩潰了。
而隨著他的心神的失控,原本就順著漏洞,進入他心神之中的魔道反噬和血祭影響,也是進一步的沖擊著他的意識,慢慢的,他失去了大半的理智,只會不斷低聲重復著:“殺了你!殺了你啊!”
看出葛乙不對經的通明,加大了攻擊的力度。
從未認真學習過武道的葛乙,身上自然不會存在什么戰斗的本能。
理智尚存的情況下,他還有一些小聰明,能夠在通明手下占據一些便宜,失去理智后,只會胡亂攻擊的他,自然是絲毫反抗能力。
被一點點抹去軍魂守護的葛乙,望著通明發出一聲聲的嘶吼。
雖然他的目光一點點被恐懼代替,可通明也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他高高祭起自己的九層寶塔,在商君侍從驚訝的目光中,打在葛乙的天靈之上,讓紅白在寶塔霞光之中飛濺,化作縷縷青煙消散。
在葛乙死亡的瞬間,他身上被玉宸斬去部分的圖騰力量升騰而起,想要鎖定敵人的氣息。
通明也是操控著自家寶塔,演繹出諸多法寶虛影,打斷周圍氣息,防止對方攝取自身氣機,對自己咒術。至于天機變化,他倒沒有擾亂的想法。
葛乙來到道場之后,便神秘死亡,道場怎么也避不開嫌疑,倒不如老老實實的展露在外人面前。
讓所有人都知道,葛乙是自尋死路。
將寶塔收回手中,指尖生出一縷火光,將寶塔周身的氣息都燒灼一次后,通明對著虛空喊道:“玉宸道友,你還不出來嗎?”
“這不是看通明你心有所悟,擔心打擾你。”
玉宸笑著從虛空之中走出,他身后跟著面色復雜的商君侍從。
對于這位昔日熟人怪異的目光,通明毫不在意,他只是望著玉宸,半開玩笑道:“你就這么擔心我會狠不下心?放走葛乙?”
玉宸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么明目張膽的舉動,能夠瞞過通明的眼睛,對于他的問題,只是笑道:“如果我不這么做,你能下得去手?”
通明想了想,輕笑著搖了搖頭:“我還真無法保證,不過動手之后,才發現一切也就是這樣。但話說回來,我還真沒想到,道友你會選擇一這么激進的方式,刺激我。你就不怕我走入另外一個極端?”
“我若是這都看不明白,這十年同你的相處,也就白待了。”
玉宸沒好氣的回了句,望著除去葛乙之外的其他尸體,火焰憑空出現,將其焚燒趕緊,最后盯著葛乙的尸體道:“至于為什么這么激進,這個我可不認可,我所做的,不過是讓他最直觀的接受自己所作所為帶來的反噬而已。至于他最后會走到這一步,只能說他天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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