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對法朗克的研究會事故態度是相當隱晦的,一句話也不說,對于她自己身上的隱疾也不說緣由,對隨弋都如此,宮九等人就更不可知了。
因為這個緣故,隨弋沒有對她提問或者提點什么,只是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
這廝也自顧自去洗澡了。
然后就....
娜塔莎裹著浴巾被隨弋扶到了床上,浴巾短短的,衣不遮體,娜塔莎拉了拉遮上面,特么下面又太短了,拉了拉下面,上面又裸了,呵呵 她索性不拉了,冷眼瞥著隨弋。
“你家浴巾太短了吧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人啊”
不過正打開衣柜拿出床褥的隨弋沒應她,只顧將床褥鋪好。
“我跟你說話呢”娜塔莎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無視,不由有些不爽。
隨弋又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不懂你的話”
浴巾短跟她是什么人有什么關系。
“你裝吧你!這浴巾這么短,只有兩種人穿,一,你用,二,你家里這些人用”
“如果是你用,你平日里表面上道貌岸然,好像一臉禁欲的樣子,可在家里用這樣短的浴巾,可見你內心還是悶騷的”
“如果是你家里那些人用的,說明你內心是好色的”
“怎么樣,我說的不錯吧”
這推斷的語氣跟語調竟然跟隨弋平日里的,明顯是娜塔莎故意擠兌隨弋的。
然而隨弋卻連眼都不抬,拉開了衣柜,取出一套睡衣,一邊淡淡道:“你想多了”
“沒人會像你一樣穿給別人看”
到底誰悶騷誰好色呢。
娜塔莎:“...”
你走開,走開!
我不要你管!
娜塔莎相當郁悶,覺得自己竟然在口才上斗不過這個中國女人,嗯,一定是因為漢語是對方母語的緣故,還有這個人腦子一根筋。完全不懂我話中語言的精髓。
嗯,就是醬紫!
不過很快娜塔莎就找到了能再次攻訐隨弋的點。
“呵呵,看這睡衣,給我的?”
“嗯。你換上”
“這么丑,這上面是什么玩意,流氓兔?這就是你的審美?”
隨弋又看了她一眼,抽走睡衣。
不要是吧,不要我拿走了。
娜塔莎急忙拉住隨弋衣角。一邊惡狠狠瞪著隨弋,“你這個人怎么一點也不幽默,跟塊石頭似的!”
“我不是醫生”
嗯?這話的意思是...
我有病,得治?
你走,你走!走開!
幾度在內心哀嚎的娜塔莎最終還是介于自己身上的病癥還需要隨弋醫治而壓抑著敵意,不過內心實在不爽。
所以...
“我沒力氣,手都動不了了,你那什么點再摸我一下唄”
隨弋手指凝了最純粹的磁氣,在娜塔莎肩膀點了兩下。
嗯,有力氣了。
她一下子抽掉了浴巾。
雪白一片。
啪嗒。
隨弋錯愕。手里的睡衣落地。
她淡定得彎腰撿起,也不抬眼,直接扔給娜塔莎。
“換好了叫我,我替你療傷”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后面傳來娜塔莎得意的哼調子。
哼,治不死你!
不過這女人還真純啊,看個同性的身體都這么抗拒。
拉上門的隨弋表情有些復雜,她臉上的無奈跟古怪被上樓的宮九幾人看到了。
“怎么了?”
宮九還以為是娜塔莎出什么事情了。
“沒...她換衣服”隨弋皺著眉。
“換就換唄,你出來做什么,外國人這么矯情?不對啊,她們一向很豪放”
矯情?
也不是吧。
隨弋不是喜歡讓別人因為自己誤會的人。所以她好心解釋一句:“也不是,她在我面前換衣,所以我出來了”
因為所以,多簡單的話啊。
宮九:臥槽!這小蕩婦!
花妖非:還有這種好事!我進去!
鏗!伊拔出了武器!
宮九兩人:你拔武器做什么!鎮定!鎮定!
隨弋:....
噶擦。門打開。
娜塔莎的臉出現在幾人面前。
宮九:“啊親王殿下真的是容光煥發,傾國傾城,really,really漂亮!”
花妖非:“哎呦,這一身睡衣真是真是...額...流氓兔?您真是氣質非凡,把這流氓兔都穿成了...流氓兔”
睡衣什么的。
所有人都看向。美艷非凡氣場彪悍的娜塔莎親王睡衣上,那胖乎乎的,永遠眼睛只有兩條直線的兔子,挺著大肚子,提著通馬桶的專業性工具,就那么很慫很慫得蹲在地上。
嗯,它前面的地上有一坨屎。
花妖非絞盡腦子也找不到任何詞匯來贊美形容這件睡衣。
因此只能干笑。
呵呵呵 娜塔莎面無表情,涼涼看了這幾人一眼,淡淡道:“你們上來不單單是來看我的吧”
當然不是!
“下面那個老頭快撐不住了,隨弋你下去看看吧”
“對了,娜塔莎親王閣下的病治好了么?”
你不說話是不是會死!
娜塔莎瞥過宮九,后者一個哆嗦。
媽蛋,等老子也王者了,看你橫不橫!
“嗯,我下去看下”
隨弋下樓,其他人也都下樓了。
娜塔莎有些糾結,她不想待在樓上一個人無聊,可身上這睡衣...
“就是流氓兔這么low,也絕對壓制不住我娜塔莎的氣場跟范兒!”
她是這么想的,不過還是很遲疑。
隨弋到了樓下,高大胖跟葉子戌正在黑巫師老者旁邊。
隨弋也只看了一眼,金烏之喙就落在了黑巫師老者眉心。
金光一點。
渾身漫步詭異青氣的老者就停止了痛苦的顫動,平靜了下來。
葉子戌將他安置到了沙發上。沒過一會,這老者就醒來了。
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胖子端著一張十分可愛仁慈的臉,手里捧著一杯熱騰騰的開水。
哦大難不死之后乍然得到別人如此溫馨的救助,饒是浸黑暗之道的老巫師內心也是感動的..
所以他接過了水。咕嚕咕嚕喝著。
喝完后。
全身心舒坦,溫暖,感動。
“這老頭喝了!花姑娘,你確定你的追魂奪命七步連環求生欲死散有用?”
這個胖子扭頭問一個長得相當漂亮又美艷的女人。
“廢話,我花妖非行走江湖這么多年。毒藥庫存沒有一噸也有八百,這老頭子是外國生物,對我們本土毒藥肯定沒抗體,看著吧,等下他就會哭著求饒然后乖乖告訴我們一切...還有你個死胖子別叫我花姑娘!”
老巫師:“...”
世界這么大,你們這么黑,這樣好么。
眼看著老巫師露出這般風中凌亂的表情,隨弋瞥了兩人一眼:“別說謊騙老人,他的身體本身就已經重傷,活不了多久了。”
好吧好吧。
兩人點頭。十分誠懇得認錯。
老人家:“....”
我之前為什么會想著來你這里求救呢!!
為什么為什么!
“說罷,來找我做什么?”
隨弋坐在沙發上,正用纖細的水果刀削著一個蘋果,纖手素白修長,動作緩緩的,認真又專注...
真賞心悅目啊。
老者打了一個哆嗦。
他想起了用那弓箭的一幕,也是這只手。
“我是來求救的”
老者咳嗽了下,說:“在我們離開之后,很快就被他們追上了,忌跟林聯手。我不是對手,很快我的人都被殺得一干二凈,我逃了出來...”
“誒?你知道隨弋的住址?”宮九找到了一個漏點。
頓了頓,他看著隨弋。說:“這要多謝大人告訴我”
納尼!
所有人看向隨弋。
隨弋表情淡淡的,回了諸人一眼。
“我說過了”
你們沒聽懂而已。
眾人:神經啊,柬埔寨那邊的鳥語誰特么聽得懂!
“那么,神之眼呢?”
宮九問。
老者搖搖頭。
宮九頓時哀嘆。
被搶走了?
真是...
“老頭,你的價值已經無限拉低了,沒了石頭你還跑我們這里來!”
宮九跟花妖非兩cp是典型的現實主義。所以一聽神之眼沒了,登時就把老巫師手里的水杯給拿走了。
臥槽!
老者無語得抽抽嘴角。
“沒有,石頭沒有被搶走,還在我這里”
你直說會死哦。
宮九又將杯子還給他,還倒滿了熱水。
“我拼盡全力也只能護著它來到這里,如果不是大人出手相助,現在它早已被搶走了,并且我也活不了”
黑巫師深吸口氣,忽然朝隨弋低下頭,雙手合握,以跪拜求姿勢朝隨弋說:“大人,現在只有您能幫我們這一族了”
隨弋低頭看著他。
“你應該知道,我充其量算是中土境內擁有巫師能力的人而已,甚至都不算是正統巫師,加上你是柬埔寨那邊的巫師,兩者之間本身就有宿怨,你讓我如何幫你?”
老者露出苦色,“我知道,大人也是為難的,可我們這一族真的是沒有任何辦法,從我們一族從中土脫離到柬埔寨數百年,就一直被籠罩在詛咒之下,如果不是有神之眼幫我們鎮壓詛咒,恐怕這些年我們一族老早就滅掉了”
“詛咒?”隨弋問了一句,葉子戌留意到她的語氣有點怪。
“對”老者忽然表情略尷尬,宮九便是秒懂了;“你覺得那是中土巫族對你們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