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溫流兄弟還是胖刺客等人,亦或者是杜伏威這些人,再或者是秦叔寶程咬金等人。
上空。
隨弋也隨之一個輕微的鐘擺搖晃,一拉韁繩,便是如踏云一般抓著繩子躍射上去。
在繩子被砍斷的時候。
隨弋已經抓住了雄鷹的另外一只腳。
左右平衡?
隨弋已經近前,抬腿一個完美又漂亮十分的凌空肘踢!
直接踢在了突厥高手腹部....
突厥高手隨即被踢出,而手里抓著的鐵盒松開....
隨弋的手扣住把手。
嘩啦!
突厥高手往下墜落。
跳躍,抓繩,拋飛,躍至,踢人,奪寶。
一氣呵成!
但是現在...墜落的突厥高手憤怒得在半空一聲口哨。
那雄鷹便是瘋狂得甩著身體...在空中激烈盤旋,最后要帶著隨弋往對面的流湘樓撞去!
然后,那又如何?
所有人看著,看著它沖向流湘樓。
在四五十米高度,不到百米的距離。
那是無比兇險的境地。
然后..
百米,八十米,五十米....
巧合的是,頂樓的人便是親眼看著這一人一鷹沖撞而來。
冷面男子笑了。
正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然而另一個高個男子卻是皺眉。
“將它給我,否則你死定了!”
已經被另一只雄鷹接住的突厥高手怒喝,試圖讓隨弋屈服。
刷,隨弋一個借力攀附,帶著鐵盒躍躍射到了雄鷹背部。
半跪在雄鷹背羽之上。左手壓著雄鷹的頭。
金烏之喙點著它的腦后。
隨弋的嘴巴微微張著,聲音發出。
那是徐子陵這些人絕然聽不到的聲音,而頂樓兩人武力根基很高,顯然是能聽到的,但是聽不懂,只覺得相當之玄奧。
然后往下看去。
那一人一鷹還是沖向了那面巨大的墻壁。
墻壁上有一面窗子。
窗子關著的,但是就在那一刻。它打開了。
時間拉回三十秒前。
在流湘閣五樓之中。偌大的房間里面錦繡裝飾,但是相當高雅大方,又不乏匠心獨具的精致。地上更鋪著名貴的波斯毛毯,有幾個侍女在幫忙整理行囊。
當然,是拿出行囊里面的東西。
而且聲音很輕,似乎怕吵到什么人似的。
而另一側。有一個身姿欣長的女子坐在毛毯之上輕撫長琴,只是指尖剛落琴弦。便是聽到外面傳來嘹亮的鷹啼聲。
嗯?揚州境內有如此雄渾有力的飛鷹么?
她揚了眉,而且這鷹啼幾聲凄厲,似乎...靠近了。
于是,她走到窗子這里。打開了窗戶。
然后就看見了那急速飛來的雄鷹,跟雄鷹之上半跪的人。
那個人眉目冷峻十分,平凡普通的面容之下。仿佛凜然孤傲如冰川。
這座冰川撞來了。
正正準,無比準。就朝著她....
沒有任何武功的人也只能下意識閉眼。
巨翅鋪展帶來的烈烈大風,吹起了那如綢緞墨色的發。
也帶走了系著發的發玉簪...
長發飛舞....
鷹啼依舊。
旋提拉飛,縱橫往上。
僅僅兩米距離。
她睜開眼的時候,那飛鷹已經朝頂樓俯沖而去,然后一個翻飛....
盤踞長空。
遙遙的,穩穩得盤踞著天空之中。
同樣駕馭飛鷹的突厥高手再度幾次口哨,然而那飛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只將那飛鷹上的中原劍客回頭看了他一眼。
“多謝你的鷹”
臥槽!
突厥高手震驚發狂歇斯底里又無言以對得看著那一人帶著鐵盒跟雄鷹盎然離開。
當著風月樓中所有人的面。
當著流湘閣中所有人的面。
“這人...到底是...什么鬼啊”
那個冷面男子呆滯得看著遠方遠去的黑影。
“不管是什么人,通知暗哨東南方向...追!”
這兩人沿著樓閣飛速跳落,很快便到了樓下,再騎上快馬...
這兩人一離開,流湘樓邊側柳林飲酒席客中,一個面容俊秀的書生闔上了扇子,對對面的人低聲道:“邪門了都,花間派的人都來了...速度夠快的...”
他對面的人表情有些酬酢,想了下還是道:“是否需要跟宗內提醒提醒?”
“就不必跟少宗主說了....宗主嚴令她閉關,現在我們這邊的事情都交給尤鳥倦負責”
“那就跟他說...走”
如果隨弋看到這兩人,肯定能認出其中一人就是謝俊。
可她現在不在這里,更沒有看到在謝俊這些人離開后,風月樓附近好幾個角落都相應起了反應。
包括海沙幫跟巨鯤幫的人都相繼離開。
目標,東南方向!
而此時,風月樓中,宇文化及正要下樓,卻正好看到自己的人被突襲了。
突襲的人是誰?
不知道。
反正石龍這人是乘機跑了、
——繩子被解了。
當時宇文化及什么也沒說,可旁人都看得出他的森森殺機。
云玉真等人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余杭。
這宇文化及會不會惱怒之下發兵揚州呢?
宇文化及陰沉沉看了一眼樹下的女子,便是轉身帶人離開。,
泰重山:“此人恐會報復”
“那也不敢太大動作...眼下楊素已死了有些時候,皇上的不會任由自己身邊握著宇文門閥這么一大猛虎,畢竟。君王之道最重要的便是平衡”
泰重山聞言便是笑了笑:“這話定然是二公子說的”
“可不是,不然我也沒這么好的政治眼光...不過二哥說過,天下門閥皆一般,宇文如此,其實我李氏也未嘗有什么差別....”
不進則死。
這個女子沒有將最后四個字說出來,便是轉了下話題:“宇文化及來揚州,還刻意喬裝。要抓的那個人怕是有些問題...派人跟著”
“是”
泰重山點頭。頓了下,又低聲道:“若我去了,小姐你身邊怕是無人跟著。會有危險”
“不知我身份,大概我也能對付,若知我身份的,應也不會輕易動手。就如這宇文化及...且,我身上還有一護身法寶。你難道忘了?”
泰重山一愣,繼而失笑:“是在下愚鈍”
繼而,他離開了。
另一邊,就在風月樓邊上一個青柳涼亭中。一個探子將一張字條寫好卷起。
依稀刻意看到上面寫著這樣一行字。
——花間魔門皆來,李氏宇文皆在,宇文所為疑似長生訣。
一只信鴿撲騰飛起。
彼時。就在流湘閣五樓之中。
“尚大家,尚大家...”
那幾個侍女剛剛都要被嚇哭了。眼下還臉色發白這呢。
而他們喚著的人臉色也很是蒼白,只是下意識轉頭,看到了地上破碎的玉簪,便是露出了苦笑。
揚州城中,家中的衛貞貞在屋子里做著衣服,抬頭看向屋子外的藍天白云,露出了溫柔寧和的神色。
先生什么時候回來呢?
突厥高手駕馭雄鷹追趕隨弋。
因為都是一個團的雄鷹,其實飛行能力也差不了多少,前后追擊之下,很快他便看到隨弋駕馭的雄鷹飛進了一個巨大的峽谷之中。
“好厲害的馭鷹術!此人難道亦是我突厥人?懂得御鷹術?不,不可能....”
“不過想就此甩掉我也是異想天開!”
突厥高手果決得駕馭雄鷹飛進那狹窄兇險的湍急峽谷之中,下面河流滾滾泛白,像是開水翻開,而山峽之內怪石嶙峋,很是彎曲奇異。
過了一會,突厥高手看到了前頭黑點。
找到了!
只是仔細一看。
人呢!
峽谷中間內凹進去的暗洞之中,隨弋無聲無息得貼著石壁,旁邊便是那個鐵盒,當突厥高手駕馭的飛鷹團從她身邊刷得飛馳而過,她看了一眼他們離去的背影,再低頭看下面高聳三四十米的石壁。
河流湍急十分。
恐怕對方不會想到她將自己陷入這樣的絕境之中。
不過這樣一來,就無人能尋到她了。
隨弋將目光收回,拉起旁邊的鐵盒,走進潮濕的峽壁洞中。
洞內潮濕,是一個鐘乳洞。
之前她在雄鷹飛掠中用磁感搜索搜索百米范圍,自是看到了這里面的鐘乳洞地質,一般這樣的地質內部四通八達,勢必會有地下河流通出這片山壁。
若斯通不出,以她的能力也能入那湍急的河流下水離開。
所以這些在旁人看來兇險的絕境,于她卻是沒什么大礙的。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看這個鐵盒里面到底是什么...
目前,隨弋用磁感還是未能滲透它。
鐵盒能滲透,它滲透不了。
那是一塊等人高龐大的石頭。
重量跟一般的松石差不多。
顏色嘛...
這把手之間闔著一塊鎖。
“隕石鎖?三重機關構造...這個世界的機關之道仿若很厲害”
隨弋有些驚嘆,一邊用磁感滲透進去,打開機關鎖。
噶擦一聲。
鎖開了。
里面是一塊焦紅焦紅的石頭。
“火巖石...就是它封住了磁感,按理說并無可能”
隨弋手指拂過火巖石,忽然,指尖巋然一涼跟一刺。
一刺?
隨弋收回手掌,掌心已滲出了一滴血,“神之雕像的力量...”
不過怎會如此寒冷?
怎會是火巖石的特性?
不該是內含熱氣的么?
隨弋若有所思,掌心往下按壓,內力平流開來,用力還算溫柔。
它一動不動。
“堅硬度遠超一般石頭,堪比金剛石,又如此冰冷,里面應該有神之雕像碎片,特殊能量影響變異...”
還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