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們這些人其實早已處于內衛的監控之下,可今天晚上我們還是遭受了這樣強烈而可怕的襲擊,從頭到尾都沒有內衛插手,這說明什么說明內衛不是希望我們死,就是希望我能被逼暴露一些他們想要得到的信息或者東西從第一種可能來想,你們覺得有可能嗎”
法郎克他們死在中國,的確是相當不劃算的。
中國人最有領土意識,賓客在自己的地盤遇到襲擊,總歸是責無旁貸的事情。
所以內衛不會有這樣的目的。
那么就只能是第二種目的了。
內衛也對神之眼,不,這個神秘雕像有興趣。
“按照筆錄所提,神之眼是這個雕像的一部分,那么問題來了,這個雕像在哪里”
法郎克表情幽幽,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你們難道不想知道這一塊已經具備可怕力量的神之眼的完整本體到底是什么樣的嗎難道不想知道到底有多少勢力是在盯著它”
“而今天這個事情,又是多少人默許之下發生的...”
禁忌林襲擊 法郎克遠覺得沒這么簡單。
起碼門插手了,內衛也小試牛刀,而禁忌林是推動的主體。
這局面本身就鋪張很大,法郎克跟黑巫師都是線索。
結果現在他們都在隨弋家中,牽連之下,他們其實也變成了其中一環。
諸人沉默。
老巫師那渾濁的眼盯著法郎克,沉沉道:“神之眼本身就已經供奉在我們神臺上,已經是神的化身,從來沒有提及過什么雕像”
法郎克卻是忽然一拍大腿。“你說對了就是神之雕像”
啥玩意 “我想明白了,那卷軸上提及的古文意思,那幾個字就是神之雕像的意思...神的雕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柬埔寨這些巫師一族當年跟中土分裂后遠走柬埔寨的主要根源就是你們的始祖盜走了神之眼,因此才遭受了詛咒,歷代孩童十個都有九個會因為各種病痛夭折喪生,最后這個夭折的概率越來越高。讓你們族群幾乎滅族。幾個月前我們去你們那個部落的時候,雖然人不少,但是真正的巫師已經極少了...你敢說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法郎克大聲揭露的事情讓老巫師面目一陰。兇氣畢露:“你以為你就沒有遭受詛咒你也一樣,你的身上攜帶著神的詛咒沒人能救你”
“得了吧你,我哪有什么詛咒你這老頭盡胡扯”
法郎克嗤笑,“我可檢查過了。我身上沒問題了”
老巫師目光森森,陰冷無比。“是么,你恐怕不知道吧,詛咒分好幾種,一種是降臨本人。主體詛咒,還有一種降臨親人跟朋友,也就是旁生體詛咒。按照時間還劃分,有當時發作。也有后期發作,更有隔代遺傳,你以為我們巫師都是吃素的”
“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就得付出代價”
之前還氣喘吁吁柔弱不堪的老者陡然就爆發了這樣的恨意,讓宮九等人一驚。
麻蛋,他們之前還因為他重傷而肆無忌憚得“欺負”呢,這老頭不會記仇吧。
法郎克表情還算鎮定,嘴角一扯:“我不信”
老巫師不理他,只看向隨弋,緩和了下表情,說:“大人應該能看出他身上的問題吧”
隨弋垂眸,“法郎克”
法郎克有些緊張。
“你打個電話問問吧,看看你的孩子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印記”
說到特殊印記,之前一直沉默的娜塔莎下意識反手摸了下自己的后背。
這個動作被伊察覺到了。
她身上也有詛咒而且是在后背 法郎克比較相信隨弋,聽到話之后便走到一旁打電話。
諸人都能聽到聲音、
一開始法郎克只是輕聲問,后來就急了,大聲詢問,還讓他的妻子查看什么。
沒一會,他慘白著臉過來了。
“我的兩個兒子...還有三個孫子孫女都奇異嘔吐虛弱,最后昏厥過去了.,就是今天的事情,現在都在醫院里面,查不出原因,我妻子剛剛翻看了他們身上,都在后背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紋痕..就是這個”
他手里短信前來,打開一看。
是一個少年后背,后背上有一個旋轉的八棱形金色轉盤,轉盤之中有奇異的花紋跟字體,還蜷縮著一個人,不知是男是女,反正給人的感覺是暗想寧靜的...
可人昏厥不醒,還嘔吐,美利堅那邊的醫院都查不出究竟,只能說明這病非同小可。
是詛咒。
法郎克將手機放在玻璃茶幾上,臉色發白,不過還算鎮定,看向老巫師,目光冰冷:“你下的”
老巫師撇過臉:“我說過了,是神的詛咒”
“沒救”
法郎克面上隱隱有殺機。
“你想殺我雖然我現在重傷,可還不代表一個s級都沒到的人可以殺死我,拼死之下,我有把握你們四個人都得死在這里”
“恐怕不行”隨弋淡淡插入一句:“我不喜歡宅子里死人”
兩人這才安靜下來。
“閣下,你有法子嘛這是你們巫族的詛咒...”法郎克寄希望在隨弋身上。
隨弋看著他,“是誰告訴你,這是巫族的詛咒”
老巫師也是一愣。
“他說過了,是神的詛咒,不是巫師的,我無能為力,不過你倒是可以遵循你一開始的目的,去找尋那神之雕像的秘密,畢竟,詛咒來自于神之眼,也只有神的力量才可解”
隨弋雙手交疊。看著法郎克。聲音有些沉,有些靜:“人總要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雖然柬埔寨巫族的人并不一定完全因為你而死,可到底是你開啟了這次契機,成了開端,也是因果中的因,這果自然也要有人來承擔”
“誰都幫不了你。法郎克”
法郎克終于明白隨意一開始為何會態度那樣冷淡。只因在柬埔寨這一方上面,他的確站不住道德的腳。
沉默了下,他從懷里掏出了卷軸。
這是一張古樸的皮紙。也不知是什么生物的皮,沒有任何的缺口跟損傷,還有十足的韌性跟光滑。
他將卷軸遞給隨意、
“我想,這是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是上面的古文我根本看不懂,算起來。我對世界古老語言的了解已經不下于很多所謂的專家教授了,可對此毫無頭緒,只知道是巫族的語言,對了。我在私底下也聯系過一些很有能耐的人給予翻譯,但是最終我們合起來也只能翻譯出神之雕像,其余就全都看不懂了。幸好下面有地圖”
“但是,我總覺得它上面還有很重要的信息”
“也許你能看懂。進而告訴我到底該怎么做”
法郎克談不上懺悔,只是想要救自己的家人。
他必須得到隨意的幫助。
隨意去過卷軸,打開,越看越皺眉,最后眉頭緊鎖,闔上卷軸后,說了兩個字。
“華山”
法郎克走之前對老巫師說了一句話。
“我有預感我們還會見面,也許到時候我們能再算一算恩怨”
“當然,我是對于你們族群的什么詛咒沒什么負罪感的,第一,我是一個真正的尋寶獵人,尋寶是我的天職,任何冒險危險跟代價我都有心理準備,第二,你們部落的什么詛咒什么死亡,你心里比誰都明白是因為什么原因,所以別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第三”
法郎克瞇起眼,“其實說到底我們都是棋子,不是么”
他走了。
宮九等人扼腕。
“也只有他走的那一刻我才從他身上體會到了三秒鐘的大冒險家的風范..”
“之前就一年輕態健康體又的白毛老大爺...”
看來宮九他們對于法郎克的評價很低。
等人走后那是各種吐槽啊。
當然,老巫師對于法郎克的話還是很有深思的,半響,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鐵盒子。
“大人,這是神之眼,我想,它現在最好保管在你那里,免得被禁忌林的人搶了去”
他已然將神之眼遞到隨意面前。
娜塔莎看著,瞇起眼。
宮九等人也看著。
隨意卻是搖頭。
“它,我不能碰”
“大人是擔心它是一個麻煩..”
“不僅僅是麻煩”
隨意垂眸,手指敲了敲茶杯,抬眼看向眾人:“它對巫師的傷害很大”
“尤其是對我”
隨意的話是驚人的,老巫師好像明白了什么,可不大敢相信,只是抿抿唇,沙啞著轉移話題,對隨意說;“華山我是肯定要去的,不管大人你決定如何,我這幾日都必須借助在你這里了..”
“你身上遭受的桎梏雖然很深,卻未必能短期奪你性命,在此之前,我會相應調理你的身體”
隨意對于老巫師還算仁至義盡的,后者自然感激,“多謝大人,不知要如何調理我這身體...怕是無法用藥物解決問題了,那詛咒..”
然而,隨意只是起身,手指輕擼了袖子,說:“脫衣服”
老巫師:“...”
宮九等人:“...”
老巫師還算比較矜持,不愿意在這么多人脫衣,可宮九等人很堅持。呵呵,你個老家伙,還想在我們家女神面前袒胸露乳是吧,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