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辟道開端,第一式
“上千位辟道境永恒，六十七位真圣境永恒？”吳淵再是早有預料，此刻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實在太過震撼了。
在吳淵前世藍星上，曾有一句古話‘知識，就是力量’，無論是個人還是一個文明，想要成長起來，就需要知識的不斷積累。
“每一捆竹簡，都代表至少一位辟道境永恒的修煉心得？”吳淵目光不由掃過四方虛空中，那一捆捆竹簡。
難怪，在吳淵眼中較為普通的竹簡，卻都散發著永恒道輝。
竹簡，不重要。
但是，當那蘊含一位永恒存在的一辟道感悟融入其中，就令每一份竹簡都有了不可思議的價值。
修煉心得，很重要。
像吳淵煉氣本尊能成長那么快，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得到了時空道界、太源神庭中的大量法門秘術。
煉體本尊也是同理。
站在前人肩膀上，才能看得更高更遠。
但是，過去的那些收獲，和眼前懸浮的一捆捆竹簡相比，簡直都不值一提。
一位能成功開辟己道的永恒，他們的修煉心得已不再是簡單的個人心得，修行者，集偉力于一生，一位強大修行者的崛起就仿佛一個偉大文明的誕生崛起。
吳淵很清楚，這‘千道界’的價值之高、對自己的意義之大，遠遠超越了自己剛得到的墨源刀，若是消息傳播，絕對會令無數參悟造化大道的主宰瘋狂。
連那一位位永恒存在，恐怕都會眼紅。
永恒存在們，他們參悟的都是原初規則，即便初始的大道奧妙不同，但殊途同歸，一位位永恒存在所開辟的道，對他們也有極大借鑒作用。
“這些法門感悟，恐怕不是能輕易收集到的吧。”吳淵忍不住道。
“自然。”
“你要明白，這些竹簡可不是簡單的心得，更蘊含著一位位永恒存在辟道過程中的道韻、意志指引。”白袍老者道。
吳淵愈驚，他想到自己得到《生死意》和《時空秘典》的區別。
《生死意》就是蘊含著不朽真圣的意志道韻指引，作用非凡。
而《時空秘典》雖包容萬千，這一方面就要差多了。
只是，像這樣一份竹簡，即便永恒存在想要煉制也得耗費無盡心血，往往只會對待親傳弟子或有心留下傳承時，才愿如此。
“這么多？這些永恒存在，都是自愿的嗎？”吳淵下意識道。
“自愿？”白袍老者淡淡一笑：“據我所知，道主耗費了近一個天地輪回的時間，在茫茫域海中尋找一位位悟透造化大道的永恒存在，一個個去上門‘論道’，才逐一說服了他們。”
“哪個永恒存在，愿輕易將自己所開辟道的感悟拿出來？”白袍老者笑著搖頭道。
吳淵啞然。
想來，造化道主應該是以力服人了。
但又想想就知道造化道主為這‘千道界’耗費了多少心血。
這里，絕對堪稱一方修行圣地了，放眼茫茫域海都絕對是最頂級圣地之一。
就算是仙庭、巫庭中最頂級修行圣地，即使強也不會強多少。
吳淵也忽然明白，為何白遂非要自己立下原初誓言，絕不能泄露有關造化道界的秘密。
這里，的確有著大寶藏。
“道，不可輕傳。”
“這里的竹簡，至多閱覽三次。”白袍老者道：“道主已全部閱覽過一次，你可全部閱覽一次，再往后便只有一次機會了。”
“若是給一位不朽境永恒，有如此機緣，或許能夯實底蘊，一舉開辟己道。”
“但你的情況又不同，伱必須在徹底悟透造化大道前開辟己道，且這條道還必須極強，才有望擺脫大道權柄束縛。”白袍老者感慨道：“未悟透大道，眼界終究會差上一籌，想辟道？”
“難！難！難！”
白袍老者很清楚‘道主候選人’意味著什么，絕對是驚才絕艷之輩，但依舊一連說了三個‘難’字，可見這條路之艱難。
“難？”吳淵心中默念。
的確難！
歷史上，那一位位真圣境永恒、乃至至道境永恒，在長河生命階段都做不到開辟己道，因為太難。
連時空長河都還未掙脫，就要在一片昏暗朦朧的原初規則中開辟自己的道？
難如登天。
至少，吳淵現在知曉的，也只有仙庭那位至高領袖‘天帝’做到了。
“道主，何必如此幫我？”吳淵忽然開口。
造化道主，為何幫自己到這種地步？
“小家伙。”
“道主在幫你，也不全是幫你。”白袍老者笑吟吟道：“他同樣在幫助自己。”
“他最初收集這些竹簡，原本是想借鑒其他永恒存在的道，看能否能打破桎梏…可惜未成功，二步三步永恒們的道，對他的幫助還是太小太小了。”
“然后，他才開始著手布局。”白袍老者笑道。
吳淵恍然，這才覺得正常。
造化道主最初是為自己，然后才為未來的新道主考慮。
“至于留給你，也是為化解因果。”白袍老者緩緩道。
“因果？”吳淵一愣。
一時間沒能明白。
“成大道之主，是機緣，亦是枷鎖。”白袍老者道：“你現在心中怨念不大，那是因你還只是長河生命，假以時日，待你成道主達到巔峰，卻再無進步希望，是否會抱怨造化道主？”
“山道人，是想舍棄道主的身份，但并不想因此在未來樹立一個道主級數的敵人。”
吳淵不由沉默。
若有那么一天，自己會抱怨嗎？
可能吧！
“所以，造化道主竭盡所能幫助你，留下諸多安排。”白袍老者道：“也是讓你認清自己，若有這么多指引，你都無法在長河生命階段開辟己道。”
“那么，即使沒有大道枷鎖，你未來就能踏出第四步？”
“乃至超越天帝、后土祖巫他們？”
吳淵輕輕點頭，已然明白了造化道主的用心良苦。
“若我未來能夠媲美天帝、后土祖巫他們，乃至超越，那么理應在長河生命時鑄就神話。”吳淵心中默念：“若做不到，那么，成就道主已不失為一種好的選擇。”
白袍老者的解釋。
加上千道界的上千捆竹簡，讓吳淵心中對造化道主的最后一絲芥蒂，悄然散去了。
“去吧。”
“這些竹簡，暫時歸你。”白袍老者笑道：“這可是造化道主諸多親傳弟子都沒有過的待遇。”
“待你全部閱覽完，可再呼喚我，我會送你離開。”
原本便是虛影的白袍老者，完全消散開來。
這方玉臺上，只剩下吳淵一人。
到這時，吳淵才發現，自己身下的玉臺似乎都有著驚人魔力，令自己的思維運轉速度都仿佛提升了一大截。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要知道，越是強大修行者，輔助修行寶物作用越小。
“造化道主，的確將一切都考慮到了。”吳淵暗道。
旋即，他伸出手直接抓住了虛空中懸浮的一捆竹簡。
拿過來。
直接打開閱覽了起來，竹簡上的文字都很簡單，卻都蘊含著莫測韻味。
當吳淵目光落在那些鐫刻的文字上時，他的心，就完全沉浸進去了。
實際上，不止是吳淵煉體本尊，在遙遠時空外的煉氣本尊，同樣在這一刻完全靜心，同樣開始感悟、推演。
一份竹簡。
代表著一位成功辟道的永恒的修煉心得，更蘊含著他所開辟的道。
這條道，不是什么下位法則、上位法則，甚至不是大道奧妙，而是凌駕于大道之上，逐漸接近于原初的一條永恒道！
永恒生命所開辟的道，個個都是永恒之道，威能比大道還要強。
只是，這些道仍在‘開辟’的路上，仍不算完美，所以無法真正融入無盡宇域的本源中。
“劍客。”吳淵所閱覽的第一份竹簡，兩大本尊意識都置身其中。
他感覺自己變為了一名劍客。
以劍入道，以劍詮釋大道，以劍衍變生死…他的劍法越來越強，在一次次生死搏殺中取得了勝利。
時間流逝，仿佛過去億萬年，劍客的劍道之強，早已站在了宇宙之巔，乃至徹底打破輪回束縛，成就永恒。
最終，他仗著自己的劍，開辟出了獨屬自身的道——大自在生命劍！
他是由造化大道成就永恒，但他的劍道最終卻完全摒棄了死亡法則的一面，只追求生命的一面。
大自在！
大逍遙！
生命永恒！令劍客的劍愈發縹緲莫測，愈發生機盎然，乃至令無數長河生命見之都會不自主沉淪其中…
這位劍客，只是吳淵閱覽的第一份竹簡。
仿佛過去億萬年。
但當吳淵兩大本尊真正清醒，才發現僅過去一年多。
“一年，我卻仿佛在朦朧模糊中修煉了億萬年了。”吳淵心中為之震撼。
他當即明白，這些竹簡并不像表面那般簡單，除蘊含道韻感悟，更蘊含著‘光陰’的作用。
即使感悟較為模糊，也足以抵得上吳淵真實經歷很久很久了。
這種感受，不會讓吳淵道之感悟立刻有驚人變化，卻是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
是在增強底蘊。
“呼！”
吳淵放下這一捆竹簡，然后拿起了第二捆竹簡，繼續打開…
時間流逝。
年復一年。
每一捆竹簡，不多不少，都要吳淵一年左右完全記下來。
這些永恒存在，半數都是宇宙中誕生的生靈，半數則是天生永恒生命。
他們都悟透了造化大道，但因各自經歷、喜好，最終他們都開辟了不同的己道。
有些相似，但沒有絕對一樣的。
而閱覽一捆捆竹簡，就讓吳淵仿佛經歷了一次次別樣的修行人生，重新踏過諸多永恒生命的辟道路。
即使沒有刻意感悟，但吳淵煉體本尊的道之感悟，仍在不斷提升著。
甚至于，連參悟時空大道的煉氣本尊，道之感悟都在以驚人提升。
無比逆天。
但吳淵卻覺得無比正常，換任何一位君主來，若有這樣的經歷，未來跨入主宰層次都無比輕松。
道之感悟的提升，在吳淵看來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眼界見識乃至心靈的蛻變。
沒錯，蛻變。
腹有詩書氣自華。
吳淵僅粗略閱覽、記下這些竹簡，便覺得自己完全蛻變，得到了升華。
待未來，一次次去回憶、感悟、揣摩這些竹簡中所蘊含的奧妙，收獲還會更大。
這是一次非凡機緣。
對吳淵而言甚至還要大于宇域天路中的機緣成長。
千余年，轉瞬即逝。
吳淵將全部竹簡閱覽了一遍，看似只過去千余年。
但對吳淵來說，等若經歷了那一位位永恒存在百億年乃至千億年的成長。
吳淵煉體本尊輕輕放下手中竹簡，他整個人氣質已完全變了。
曾經，他再如何蛻變，但那些真正強大者，都能夠看出他的稚嫩和鋒芒。
而現在？
吳淵便是真正蛻變，愈發內斂，仿佛經受了億萬年歲月洗禮。
這不是刀變鈍了。
而是刀入了鞘！
再讓其他主宰乃至永恒存在見到吳淵，恐怕都會為之驚嘆。
這千余年的沉淀才讓吳淵相信，有如此底蘊在，自己真的有希望在長河生命階段開辟己道。
但是，吳淵心中已無任何驕傲，更無絲毫自得。
見過了一千多位永恒存在的經歷，他已徹底放下心中的傲氣，放下了曾經的一絲自得。
“我，本沒什么了不起。”
“或許有點天賦。”
“但無盡歲月，但歷史上的無數主宰，乃至這一位位永恒存在，哪個不是絕世天才？又有誰弱？”吳淵真正能用平常心審視自身過往：“我只是在自身努力的基礎上，比許多主宰、永恒多了些運氣。”
不必將運氣、時勢，全部歸于自身的實力和努力。
“不過。”
“我既已走到了這一步，走到了今天，那么，我能做的就是帶著這些運氣，走上更高峰。”吳淵煉體本尊輕輕閉上了眼。
一時間。
無數感悟涌上心頭。
曾修煉過的《生死意》，還有這千年來閱覽過的大量永恒層次法門，其中數十門都是絲毫不亞于《生死意》的真圣絕學，甚至包含更多奧妙。
畢竟，吳淵曾得到的《生死意》絕學最高僅到主宰層次。
不知何時，吳淵周身氣息朦朧，濃郁的造化大道奧妙籠罩。
顯然。
上千年下來，吳淵已在不知不覺中將造化大道推演到了道域八重。
但道之感悟的突破，吳淵已不太在意。
他的煉體本尊開始重新整理、參悟過去上千年所得，要從中窺伺、開辟出屬于自己的道。
辟道，才是最終真正能掌控的力量。
只是，稍加嘗試，吳淵才明白知易行難。
看似那一位位永恒存在辟道容易，輪到自己才察覺千難萬阻。
“我煉體本尊所開辟的道。”
“注定要從造化大道出發，且所創出的道，不止要包含造化大道奧妙，更要包含《原初之法》生命篇奧妙。”吳淵早就做出了決定。
包容兩條永恒之路，如此開辟出的道，才能足夠強大。
蛻變后的吳淵已清楚，辟道，就如同凡俗搭房子，所謂二步永恒、三步永恒乃至四步永恒，都只是將房子逐漸完善、修筑好。
雖然任何一棟房子，都能不斷修繕、彌補缺點。
但根基，最為重要。
就像一棟房屋最初計劃建三層樓，最終層層疊加或許能建六七層，但也就到此為止。
絕對不可能建成二十層。
因為地基不夠大，不夠穩，支撐不起那么高的房屋。
強行搭建，只會讓整棟樓坍塌。
修行路，亦是同理。
有些永恒存在開辟出的道，天然就弱小，那么至多踏出兩步，想踏出三步都極難。
踏出四步？那就純粹奢望。
“許多永恒存在，在辟道過程中，也會再去兼修其他永恒之路，逐漸融合令基石更穩。”吳淵暗道：“我乃至長河生命，不可能兼修更多大道，這是我相對許多永恒存在的劣勢，但至少我現在已同修兩條永恒路。”
自然而然。
吳淵便想要令己道基石更為牢固，為將來踏出的第三步乃至第四步做好準備。
只不過，越強大的道。
也越難開辟。
況且，無論是物質生命篇，還是造化大道，吳淵都還沒徹底悟透。
“我的優勢。”
“是上千永恒法門之底蘊，是融合大道權柄后的本源指引。”
“以及，祖塔。”吳淵心中寧靜。
祖塔原者的身份，可一念于體內形成祖塔虛影，虛影一成，威壓彌散完全能抵擋天地規則壓制。
連大道壓制都能抵擋。
簡而言之。
吳淵煉體本尊所在之地，可輕易抵擋一切外在本源壓制。
即便是茫茫宇河壓制、宇宙本源壓制、大界本源壓制等等，吳淵煉體本尊幾乎都能做到無視。
因為，祖塔本就代表著至高，和原初規則同在。
這便是至高神物的神奇，也是祖塔原者所擁有的特權。
當然，這種無視，也僅限于吳淵還是長河生命。
若未來成就永恒，返回宇河，一樣會受到巨大影響。
“至少眼下，對我辟道的幫助，夠了。”吳淵暗道。
祖塔虛影一成，即可讓吳淵嘗試物質奧妙、造化大道融合為原初規則。
原初規則奧妙，是凌駕于大道之上的。
有原初規則奧妙為基石、參考借鑒，吳淵才更有希望開辟己道。
遙遠的靈江宇宙。
青陵大界，鳴劍界內。
“煉體本尊，有諸多機緣，但想開辟己道，依舊困難重重，不知要耗費多久。”吳淵煉氣本尊靜坐：“至于煉氣本尊？雖各方面條件不如煉體本尊，但同樣得努力嘗試。”
若兩大本尊，能同時在長河生命階段開辟己道，那才是神話。
時間，在吳淵悄無聲息的修行中流逝，他的兩大本尊盡皆在感悟推演。
尤其是吳淵煉體本尊，隨時間流逝，他感悟更高、更深，對造化大道、《原初之法》生命篇的認知愈深。
像《原初之法》，吳淵在清醒過來的兩千年歲月中，已不知不覺將原力圖推演到了三千九百多幅圖。
絕對是駭人聽聞的速度。
可以說。
現在的吳淵，一旦肉身完成物質重組，肉身力量便能匹敵君主六重強者。
而這，只是吳淵的小收獲。
“我的道。”
“包容太多。”
“辟道，都是在完整的永恒層次感悟基礎上開辟的，我想真正開辟，恐怕也要令兩條路無限接近于那一層次。”吳淵在上千年修煉中明白了這一點：“辟道，絕不是一蹴而就。”
“而是該循序漸進。”
“我的底蘊如今雖不錯，但還不夠，還要有更多的積累，才有希望踏出最終一步。”
“我要做的，是以現有的基礎，創造出屬于自身的戰斗絕學。”
“《生死意》雖好，但終究不是我自己的。”吳淵眼眸平靜無比：“諸多永恒法門，也只能做到參考借鑒。”
吳淵掌中浮現了一柄通體黑色的戰刀，正是一柄墨源刀。
“千年感悟。”
“物質奧妙、造化大道感悟、彼此結合而成的原初規則…最終才初步融匯到一處。”吳淵喃喃自語。
下一刻。
吳淵站起身，目光望向了遠方幽暗虛空，手中的墨源刀直接動了。
“嘩！”
戰刀劃過虛空，不蘊含著絲毫法力，但刀光濤濤，似是開辟出了一方天地般，天地急劇衍變，似有無數生靈、仙獸、修行者在其中誕生，生機勃勃，鼎盛非凡，已然窮盡生命法則之極致。
但緊跟著。
光陰流轉，一縷縷無形波動從刀光倏然迸發，令這方虛幻天地轟然開始潰散，迅速化為了毀天滅地的景象，且越來越恐怖，威能越來越恐怖。
最終！
那一抹刀光衍變為了真正滅世的一刀，徹底湮滅了一切，將無數生靈虛影徹底絞殺一空，令一切歸墟，只剩下無數亂流激蕩。
這一式，由生至死，由誕生至鼎盛再至毀滅，生死玄妙完美結合！
而那所散發出的宏大浩瀚波動，又隱隱超出了造化大道的范疇。
“第一式。”
“這是我迄今為止，自創出的最強一式，亦是辟道的開端。”吳淵輕輕閉上眼，喃喃自語：“便稱之為‘生死轉輪’吧。”
辟道第一式——生死轉輪 雖然吳淵參悟造化大道還只是道域八重，但他所自創的這一式，已然達到了絕大部分主宰的絕招水準。
已媲美許多道域九重感悟主宰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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