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從游戲里。
當人類因為在游戲世界獲得對混沌抗性而沾沾自喜時,混沌也早就厭惡了之前小打小鬧的局面,混沌四邪神在游戲世界有規模更龐大的崇拜者集團。
他們在游戲世界里以秘密集會,影子團體的方式存在,在玩家們進入后,若有若無的蠱惑著那些心中暗藏著火焰和野心的人加入。
就比如站在戰神殿對立面的顱骨追尋者,這個組織一直在暗中吸收那些沉迷在血腥和殺戮,遺忘了榮耀而被戰神所拋棄的信徒,他們在加入顱骨追尋者后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天賦。
這種立竿見影的提升,著實吸引了不少玩家加入,諸如此類的小手段,混沌邪神的崇拜者們玩的出神入化,許多人甚至開始時都意識不到自己所崇拜混沌是一種有害的行為。
對阿非利加玩家而言,對色孽的崇拜是最嚴重。
因為懼亡者對黑土地的封鎖,諸如恐虐和納垢這種影響范圍大,對人體改造效果強的信仰很難廣泛傳播。
而對奸奇而言,想在人均學歷止步于高中的阿非利加玩家中傳播自己的信仰,也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唯有入門門檻低的色孽,在黑土地上的每一座城市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場所,在黑土地上的每一個部落中都有信奉生育和繁殖的祭祀。
而在黑土地上活躍的阿非利加玩家,也受到了諸多影響,甚至有關部門在剛開始的時候都沒意識到這些公開傳播的原始崇拜會和混沌掛鉤。
軍閥塔吉克,一個在游戲中領悟了人生真諦的人。
在現實中他出身于一個大部落的族長之家,是族長諸多兒子中不起眼的一個,他的上面有十四個哥哥,下面有六個弟弟,這還不算他的姐姐和妹妹。
對于一個擁有六十五個老婆的男人而言,多子多孫只能說明他的身體沒問題,但隨著阿非利加聯盟的建立,那位族長也逐漸經歷了從部落長到軍閥頭目的過度。
當然這對于那位族長本身而言,并沒有多大區別,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只是對于他的子女們,區別就大了。
塔吉克在少年的時候就因為一位哥哥的母親的小算計,而失去了生育能力,這成了他一直不想為外人所知的秘密。
他是如何在游戲中接觸色孽的已經無從查證了,有關部門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塔吉克在極短的時間里干掉了自己全部的兄弟姐妹,以及所有的‘母親’,并成功繼承了自己父親的位置。
軍閥塔吉克在自己的地盤上制造了一場駭人聽聞的大屠殺,他麾下的戰士們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以極高的效率屠殺了附近三座城市的全部人口。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整個世界都隨之進入了秩序極度崩潰的時代,數不清的第三世界國家爆發大規模混沌侵蝕,仿佛在這之前混沌已經埋伏了無數暗子在人類社會。
恒河人也借此發動了自己準備已久的‘大起義’,這些恒河人將混沌崇拜引入了自己的信仰體系,試圖發動廣大平民加入對抗黃土區的陣營。
然而在醒獅身邊的恒河人,低估了黃土區的反應速度,恒河人的集會才剛剛開始,就遭到了黃土區的有力打擊。
在糜爛區中選擇效忠黃土區的恒河人,和勵志于反抗黃土區的恒河人一樣多,在有關部門和情報部門專心針對某個群體的時候,那些聚集在一起因為最近組織飛速壯大的叛軍份子愕然發現,己方中高層中有一多半都是潛伏人員。
叛軍的整個指揮鏈都在一夜之間被瓦解了,當然,所有人都知道叛軍目前真正的核心是那群受到蠱惑信奉混沌的崇拜者。
“我就知道那些凡夫俗子不值得信任。”在恒河糜爛區一處寺廟中,一個穿著祭祀服的中年恒河人憂心忡忡的對同伴們說道:“他們中有幾個人曾經見過我們,黃土區的豺狼們用不了多久就會從那些軟骨頭口中知曉我們的身份。”
“我們現在應該立刻轉移,最少還需要一個星期時間,我們才能湊夠召喚馬德哈萬大人的祭品。”一個帶著頭巾,穿著筆挺制服的恒河人皺了皺眉頭:“我認識那些被逮捕的頭人,他們比你想象的更堅強,會給我們爭取足夠的時間。”
“面對現實吧,艾德哈姆,就算是世界上最硬的骨頭,在那群人面前遲早也會開口的。”另一個袒胸露乳,額點朱砂的恒河貴人搖了搖頭:“躲避也毫無意義,就算我們躲到了天涯海角,黃土區人也會找到我們,如果他們連這點事都做不到,當年我們就不會敗的如此迅速了。”
“那您的意思是?”被稱為艾德哈姆的恒河人用問詢的眼神看這那位貴人:“提前開始布置祭壇,召喚馬德哈萬大人?”
“是的,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馬德哈萬大人已經在那個世界獲得了無上的力量,一旦他回歸這個世界,我們面前的一切困難都將灰飛煙滅。”貴人的眼睛散發著幽光:“到時候就像過去一樣,我們將再次成為神的代言人,世界也將會掌握在我們手中。”
房間內所有人都低下了頭,他們已經見識過新世界所賦予的力量,那是讓黃土區人都為之恐懼的力量!
“可是我們的祭品還不夠......”之前那個穿著筆挺制服的恒河人有些忐忑的說道:“您之前說過,召喚馬德哈萬大人一事,容不得半分差池。”
貴人雙手合十,一座城市的虛擬圖像就在手掌中具現,眾人定睛一看正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便宜行事,將這座城市的居民作為祭品獻給那不可描述的偉力。”
“可是這座城市侍奉我們多年,而且我們還有親人在這生活!”那個恒河人有些慌張祈求道:“最少,給我們幾個小時的時間,讓他們離開!”
“抱歉,沒時間了。”那位貴人隔空扼住了對方的喉嚨,用靈能輕松的折斷了脖子:“還有誰想疏散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