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后改 徐逸塵衡量了一下雙方的距離,在速度不減的情況又回頭掃視了戰場一圈,處于隊伍后方的光輝十字騎士們正在集結,納垢戰幫沒能攔住他們的突擊。
實際上它們似乎有意給這支小小的隊伍讓出了一條道路,那個穿著綠色盔甲的墮落者下達的命令?它到底是怎么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這個問題也困擾著巴斯,它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出現在這個該死的世界里的了,每當它努力敲打腦殼的時候,里面總會傳來腦漿震蕩的聲音,仿佛最后一點腦髓質都變成了濃漿一樣。
巴斯這個名字都是它在自己盔甲的銘牌上找到的,上面的字跡早就無法分辨,它只能從上面分辨出這兩個字而已,不過它也不怎么在乎就是了,巴斯這個名思聽起來還不錯。
它不知道自己是誰,怎么出現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但是巴斯記得它是死亡守衛戰團的戰士,瘟疫和死亡是它的名片,即使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本職工作也還得繼續。
這伙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類,看起來就是完美的瘟疫傳播者,他們是如此生機勃勃,如此的鮮活可口,一定是最完美的溫床,可以綻放出最美麗的瘟疫之花。
“別殺光他們,也別讓他們感覺到咱們是在刻意放水,總之給點恰到好處的壓力,別讓他們死太多,懂不懂?”巴斯坐在一只巨獸身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盔甲上的尖刺扎進了對方的體內。
巴斯身邊的瘟疫使者溫順的點著頭,它可不想惹這個突然出現的戰幫之主生氣,對方最近在戰團內制造的死亡數目已經超過了它們在戰場上的傷亡數字了。
當巴斯滿意的點頭時,身下那只巨獸已經腐爛變質,連骨架都變得酥軟無法承受巴斯的體重,被坐出了一個人形深坑。
“他們最終總是返回其他人類的地盤,等過上幾個月,我送給他們的小禮物就該結果了。”巴斯從腐爛的血肉堆里站了起來,身高同樣超過三米,它死死的盯著徐逸塵:“那是什么?一個被扔在封建世界的野生星際戰士?沒關系,等我殺死這個世界最后一個生物后,我們再談談。”
在納垢戰幫的放水下,難民隊伍最終得以逃出生天。
當小小的十字光輝再次升起時,喬恩副團長依然被恐虐冠軍們死死擋住。
這些冠軍武士確實無法阻擋傳奇強者,但是它們是血神的冠軍,是最殘暴的戰士,在這片戰場上,它們的力量被大大強化了,即使是喬恩騎士也不能靠個人力量擊潰整個戰幫。
但是在軍陣的加成下,整個騎士團正在堅定的向前推進,平日里被冠軍武士砍瓜切菜的人類騎士,現在也能硬抗著冠軍武士的刀劍給對方來個透心涼了。
饒是如此,每一個冠軍武士的倒下,都代表著最少五個人類騎士的死亡,這其中還有喬恩騎士的戰績算在里面。
按照不少施法者的預測,如果這個世界在打開幾扇混沌之門,這些冠軍武士的實力甚至有可能突破傳奇,到時候這個世界就真的徹底沒希望了。
現有的文明不可能擋住混沌魔軍動輒幾百上千傳奇戰力的集群突破,現有的平衡會被徹底打破。
喬恩騎士喬傳馬頭,再次帶著耀眼的光芒向恐虐冠軍們發起沖鋒,傳奇騎士的沖鋒甚至在戰場上卷起一陣颶風,流淌著龍血的戰馬肌肉仿佛鋼絲一樣凝聚鼓起,馬蹄踏破了地面,在地上炸出一個一個深坑!
這一次,失去了恐虐軍陣加成的冠軍武士們沒法向剛才一樣阻擋喬恩騎士的沖鋒了,喬恩騎士就像一輛裝進了體育場的火車,把充當觀眾的冠軍武士們撞上了天,撞的粉身碎骨。
長達四米的戰矛帶著恐怖的音嘯直接把迎面撞上的第一個冠軍武士爆成了一團血霧,隨后在把第二把目標的上半身打碎,扎穿了第三個冠軍的胸膛,串糖葫蘆一樣接連穿透了第四個,第五個冠軍!
喬恩騎士用自己的超凡力量把擠滿了的戰矛高高舉起,然后向前一甩,砸到了第六個冠軍武士才堪堪停住沖鋒的勢頭。
他還有些余力,但是他的坐騎承受不住這樣的負荷了,傳奇騎士的戰斗力一半都在坐騎上,當年坦格利安家族能靠九個傳奇騎士建立起統治整個家舊大陸的奧斯曼帝國,就是因為人家騎的是龍,而各大邊境騎士團的傳奇騎士人數遠高于九個,現在連混沌魔軍都擋不住,就是因為高端坐騎稀缺的厲害。
喬恩爵士緩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遠處已經快消散了的信號,也抬起手發出了一道信號作為回應。
喬恩騎士的副官看見了信號高喊了一聲:“執行第二套計劃!”
光輝十字騎士團的成員在戰場上拆分出了一半的人手,沿著喬恩騎士打開的通道率先脫離,徑直的朝著徐逸塵的方向絕塵而去。
這是不得已之下的辦法,如果沒法快速通過敵人的阻攔,喬恩騎士會留在那里帶著一半的人手和敵人糾纏,剩下的人繼續執行救援任務。
在戰場的了另一邊,坎貝爾騎士再次追上了徐逸塵的步伐,他失去了一只手臂,傷口處的血肉和骨頭猙獰的外翻,徐逸塵確定那是被什么東西咬斷的。
“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只陣亡了不到四十人!”坎貝爾騎士顧不上自己的傷口:“我們距離喬恩副團長只有不到十公里了!”
“父親,你沒事吧!”那個拿著信物的年輕騎士打算把信物還給坎貝爾,斷肢重生對這些常年駐守在邊境的騎士團成員來說,只要肯付出代價并非無法治愈的傷勢,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都還活著。
“我沒事,你拿著它吧,你干的不錯。”坎貝爾騎士沒有收回信物,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我們的性命都交給你了。”
坎貝爾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血液已經變成了腐敗的綠色,體力正在從自己的身體里流逝,一陣陣暈眩的感覺不斷襲來,要不是戰馬和他有多年的默契,他早就從馬上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