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后改 納垢戰幫一如既往地惡心,以戰幫為中心,周圍幾百米的范圍連空氣都被漆染成了淡綠色,沒有防護手段,每一次呼吸對人類的呼吸系統來說都是折磨。
黃土區玩家啟動了各種防護法術,但是那些難民就不可避免的直接接觸了污染,頓時隊伍中的咳嗽聲,嘔吐聲蓋過了馬蹄聲,盡管已經提前喝過了防疫藥劑,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沒能扛過第一輪鑒定,吐著吐著就失去了氣息。
納垢戰幫的成員還是那么非主流,長的更鬧著玩似的,讓人猜不透納垢的審美,同樣也無法第一時間找到這些怪物的弱點。
徐逸塵把擋在面前的敵人點成了一直火炬,這東西長的跟海膽一樣,除了有兩條屬于人類的腿之外,渾身都是尖刺,表面覆蓋著粘液,連頭在哪都不知道。
這玩意甚至靠自己的粘液讓戰禍大劍在它身上打滑,無處著力,當然這里面也有嗜血者恐克斯出工不出力的原因,讓戰禍大劍的轉速多少受了點影響。
和之前一樣,從進入混沌淪陷區開始恐克斯就把自己封閉了,以防止它之前那些大不敬的言論不小心流傳到亞空間,引起恐虐本人的注意。
畢竟那位邪神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能接受手下開自己玩笑的存在,實際上恐克斯這些天都快被嚇死了,在凱爾莫罕城堡的時候,它差一點就被混沌之門另一側的本體同化回去了,好在史坦尼斯及時出現,現場表演了個手搓太陽。
好在每次面對納垢的信徒,純凈之火都能給對方帶來無情的傷害,這種源頭來自灰騎士最高大導師,混合了徐逸塵特殊體質誕生的火焰,不僅能從概念上驅逐混沌污染,還能發揮出火焰本身的威力,以高溫滅活的方式遏制納垢信徒身上的瘟疫。
在徐逸塵面前,這些納垢的選民就像易燃的干草,被零星的火焰濺射,就直接變成一堆堆燃燒的蛋白質,散發出更加難為的味道,持續的污染世界。
坎貝爾騎士的長劍上閃爍著耀眼的光澤,他的騎士頭盔此時也是完全封閉的狀態,和盔甲的護頸連在一起,似乎使用了類似奧利哈鋼金屬的物質制造。
透過頭盔坎貝爾騎士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你是箭頭,不要停,一直向前,我們是墻壁,沿著你打開的通道給其他人爭取一條安全通道!”
“祝你們好運!”徐逸塵點了點頭,他是現場唯一一個沒有使用防護法術的人類,這里瘟疫和毒霧無法影響他。
坎貝爾騎士的長劍光芒大盛,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簡單的三角形圖案,但是那些光輝十字騎士們顯然經過專業訓練第一時間領悟了他的意思。
徐逸塵沒有回頭,他是箭頭,他前進的速度決定了這支難民隊伍能活下多少,坎貝爾騎士就地留在那里作為墻壁的起點,當一個年輕光輝十字騎士載著一名少女路過時,他把那根能釋放十字光芒的信物扔了過去。
“你跟著巨人走!每隔十五分鐘向天上發送一次信號,別弄丟了,如果你受傷了就把它交給其他人!連續發射三次,就代表我們都死了,取消救援任務,讓喬恩副團長他們回去!”坎貝爾騎士大喊著:“快點!再快點!”
“遵命父親!”年輕的騎士沒有兒女情長,結果信物尾隨著徐逸塵的身影向前中鋒。
“他們的人數不夠,如果有人對自己的身手有自信,幫他們一把。”徐逸塵狂野的把一個納垢先鋒撞到在地,腳下用力直接踐踏了過去,純凈之火沒有放過它,直接把對方引燃了。
徐逸塵知道龍澤能聽見他的話,也知道這幫老兵們只是在等待他一個命令,這些新華夏軍人是用金字和榮耀鑄造而成,只是自己才是最高指揮官,沒有自己的命令,他們連死亡都是錯誤。
“就等你這句話了!”龍澤用力吹了一聲口哨:“新命令,做你們想做的吧!”
新華夏的玩家們依然保持著自己的沖鋒姿態,但是大家伙的嘴角都露出了驕傲的笑容,這些老兵完美的復制了光輝十字騎士的防御策略,盡可能長的把墻壁向前鋪設。
難民在這條由超凡者鋪就生命之路上狂奔,死亡和勇氣是他們的主旋律,每個十幾米就有人因為瘟疫,毒霧,甚至漏網過來的納垢信徒而倒下,但是沒有停住腳步,沒有人浪費時間。
那些被攔下凡人,甚至鼓起勇氣將手中的刀劍插進了敵人胸胸腔,盡管傷害微不足道,但是其閃爍的人性光輝,讓在場的每一個超凡者都爆發出了千百倍的勇氣。
沒有人后退一步,沒有人失去勇氣,哪怕死亡就在眼前,這些凡人也能沉著冷靜的去面對,給其他人爭取更多的機會。
徐逸塵看不見身后的發生的事,但是他知道這些人如果能成功活下來,未來一定能成為超凡者,他們的典范之路將會寬敞而通暢。
他聽見了身后傳來爆炸聲,那是新華夏玩家扔出的炸彈,燃燒瓶,這些特質的裝備上都貼著標簽,表明它們是專門應對納垢信徒的武器。
徐逸塵仔細數著倒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一百四十二個,沒有納垢冠軍,納垢戰幫中最強大的那個并沒有出現。
仿佛有所感應,他扭頭在右側幾百米外的高地看見了一個和自己同樣高大的身影,對方穿著一件類似灰騎士最高大導師的盔甲,只是沒那么多華麗的裝飾物,整件盔甲顯得銹跡斑斑,大量增生出來的腫瘤和骨刺沿著盔甲的縫隙擠出來,讓對方顯得無比臃腫。
一股無名之火從心中蕩然而出,仿佛僅僅是看見對方就是對他的侮辱。
墮落星際戰士!
那一瞬間徐逸塵的腦子里就出現了有關對方的信息,即使是強大入他們這樣的存在,經過整整十九道強化手術的人類,依然無法抵御混沌的侵蝕。
墮落者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