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堂堂恒河叛軍領袖,怎么就混成了新華夏人的走狗?馬維亞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身體卻老老實實的執行著徐逸塵的命令,該釋放輔助魔法就釋放輔助魔法,該跑路就跑路,一點想逃走的想法都沒有。
任誰見到徐逸塵一個沖鋒干掉三個恐虐騎士的戰斗力后,都不會在這種時刻選擇離開,哪怕逃出生天后被新華夏人干掉也比死在恐虐信徒手里強。
現在夠檔次的玩家基本都知道盡量不要死在混沌手里的‘小秘密’了,只有在混沌淪陷區邊境時,玩家的安全才有保證,那些和混沌淪陷區接壤的國家為了防止邊境軍團被腐化,都耗費巨資建立了相關的防護法陣,盡量避免那種情況出現。
百合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也沒有找機會逃跑,而是選擇跟在徐逸塵身邊,盡管她確實有獨自行動的實力。
這個瀛洲女人認識徐逸塵,她不止一次見過這個男人的視頻資料,而這些視頻大部分都在來自各地叛軍最后目擊記錄。
如果真的存在全球反新華夏聯盟這種組織,瀛洲人的抵抗組織絕對算是元老級成員,他們是最先站出來反對新華夏的通知,并且真的做出真正意義上反擊的勢力。
一直到現在,世界各地都有不少以新華夏為目標的組織,會定期邀請瀛洲起義軍過來舉行講座,學習一下先進經驗或是無償提供己方和新華夏人的戰斗視頻。
徐逸塵,絕對是這些反抗組織心中最恐怖的男人之一,他大部分時間都活躍在東南亞地區和中東地區,光是百合子知道的那幾年時間里就有幾個當地很活躍的組織很快銷聲匿跡了。
而現在,這個男人就在自己面前,百合子很難抑制住自己近距離觀察這個魔鬼的沖動,他的性格,他的戰斗方式,他的決策習慣,這些都是珍貴無比的資料。
有了這些收獲,百合子有信心再全球再開上幾十場講座,不是,有信心給與其他兄弟組織有力的情報支持,能讓這個魔鬼變成綿羊!
“大人,我們身后有十七名恐虐魔軍成員在靠近!”百合子畢恭畢敬的對徐逸塵鞠躬行禮,看起來就像最忠于新華夏的瀛洲正統黨成員,然而徐逸塵對百合子雖然不了解,但是那股子叛軍的味道卻瞞不過他。
瀛洲的叛軍成員啊,稀罕貨啊!徐逸塵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沒和這么罕見的物種打交道了,他們在瀛洲本土沒有一點生存空間,被逼的在世界各地流浪,被各種反新華夏組織雇傭,很少出現在正面戰場上,大多數時間都是以教官或者策劃者的身份隱藏在幕后。
徐逸塵追查他們已經有好幾年了,只不過這些人當真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一點尾巴都不漏出來,再加上有eu人和美帝人在暗中協助他們,僥幸茍且偷生到了現在。
“砍樹,就地搭建防御陣地,我們再打一場伏擊戰!”徐逸塵坐在天啟戰馬上,指揮著一幫叛軍成員。
他已經帶著這幫烏合之眾打退了恐虐魔軍的三次追擊了,那場天火焚城還是起效果了,恐虐魔軍龐大的數量優勢被抵消了不少,大量實力不足的成員被阻隔在城市另一面,不得不選擇其他地區登陸,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形成包圍圈。
而少數能通過火海的強者,在進入森林后就被一顆顆大樹不斷分散成了小股部隊,徐逸塵敏銳的察覺到了恐虐魔軍的尷尬,抓住機會打了那些前突的恐虐騎士兩次措手不及,干掉了十幾個恐虐騎士。
他有意識的吸引著恐虐魔軍的追擊方向,給王大龍他們流出了寶貴的迂回空間,他相信那兩個新華夏軍人不會浪費他創造的機會。
就這么一只互懷鬼胎的雜牌軍,工作效率卻出奇的高。
瀛洲人習慣了聽從百合子的命令,而恒河人則習慣了新華夏人的命令,當他們接受新華夏人指揮的時候自帶了工作效率增加百分之兩百的buff。
這也算是一種條件反射訓練的結果,他們很清楚,眼前這個一身黑衣的新華夏人可不會和你講條件,他是那種習慣了下命令的人,稍有不滿,能動手就盡量不吵吵。
附近七八棵大樹很快就被砍倒,然后被拖向了既定位置,帶著枝葉的樹干橫七豎八的堆在了那里,而徐逸塵則帶領著手底下的玩家站在樹堆中央。
他不害怕和恐虐騎士貼身肉搏,但是他擔心那些堪比重騎兵的騎士不講道理的發動沖鋒,他連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這些樹干的目的就是為了制造無法沖鋒的地形,盡管天啟很不滿,但是這對玩家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
恐虐騎士就像坦克一樣如約而至,連減速都沒有,徑直的撞在了徐逸塵設下的防御線上。
木屑飛濺,被恐虐賜福過的黃銅牛用永不服輸的氣勢和橫在路上的樹干發生了親密接觸。
有好幾個恐虐騎士沒有一點防備就被甩了出去,一頭扎進了木頭堆里。
這些恐虐騎士都是老練的騎手,本不至于發生這樣的悲劇,但是在恐虐麾下一向都以實力說話,很多時候被騎在黃銅牛上的騎士本身實力沒有自己的坐騎強,大部分時間騎士們的行動都是以黃銅牛為主的。
它想停就停,想走就走,根本不理會騎士的命令,而騎士們其實也不敢對黃銅牛下達命令。
“落馬的交給你們!”徐逸塵揮舞著戰禍大劍盯上了一個騎在坐騎上,遠遠的停在防線之外。
它身上的盔甲比其他騎士更鮮紅,手上的武器比其他騎士更巨大,頭盔下的面孔也比其他騎士更加猙獰。
“偉大的血神將你視為下一任冠軍,你卻將這份榮譽扔在地上踐踏!”恐虐騎士咆哮著:“你接受了的祝福,卻不想履行義務,今天就是你的審判日!”
徐逸塵沖對方豎起了一根倒立的大拇指,然后輕蔑的吐了口唾沫。